第7章 意外收獲

  食指指尖在台麵上劃過，確認沒有一絲灰塵，陳昊這才滿意地坐下，把厚厚的《魔力入門》第二卷攤開。“開業大吉，努力工作”


  “我倒是覺得你現在的表現，更適合用‘摸魚’來形容。”以譏諷為樂的係統，不願錯過任何一個嗆聲的機會。“倘若此時客人上門，看到你半死不活趴桌上看書，絕對會打退堂鼓。”


  “如果你不能變成一個前凸後翹、貌美如花的妹子來招攬生意，就別給我找不痛快。”雖說心情不錯，但這並不妨礙陳昊反唇相譏，在彼此相處中，他已經認識到言語上的些許調戲或責怪，並不會導致對方拒絕自己要求。“昨晚羅德交代的前半段內容，你整理好了沒？”


  在誤打誤撞用‘專注’進入某種特殊境界，並因此學會冥想後，非但陳昊有了進步，係統也產生了部分改良。最明顯的，莫過於之前僅能偵測目標強弱、位置及對自身好惡的‘感知’，具備了記錄功能。陳昊可以在麵板中隨時回放，來最大程度避免遺漏關鍵資訊。


  至於‘感知’那漫長的冷卻時間.……世間之事總歸不完美，不是嗎？

  “整理是整理好了，隻是對目前的你無足輕重。”或許吃定了陳昊離不開自己，係統在嘴炮上從未認慫。“慢慢看吧，我先去休息了”麵板頂部內裏散發出幽藍色光芒的透明立方體上下跳動了幾下，很快陷入沉寂，仿佛從未動彈過一般。


  整天就知道睡，你是屬王八的嗎？無可奈何翻了個白眼，陳昊不信邪翻到個人屬性界麵，在底部找到了整理好的錄音。全神貫注從頭聽到尾，某人蛋疼地發現，對方居然沒有忽悠自己。


  附魔，顧名思義就是用魔法對武器、盔甲等裝備施加臨時或永久效果，來增強其能力的技巧。技術精湛的附魔師，甚至可以在上麵附加法術，令其成為佩戴者的殺手鐧和底牌。


  嚴格來講，附魔師其實所有法師皆可擔任，就像煉金師那樣僅是個專業。羅德之所以主動建議陳昊把附魔師當主職，是源於它的某個特性：相較於元素或靈魂法師施法時追求魔力的純粹和體量，附魔師對魔力兼容與精細控製的要求更高。如果說前者是拆遷，講究一個勢大力沉；後者就是微雕，沒耐心與定力壓根玩不轉。


  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必然為你開了另一扇窗，天生全屬性親和者固然導致魔力容易衝突，卻在附魔領域占據了先天優勢。可惜世間能無師自通者寥寥無幾，連他們亦需勤加練習方能有所成，這期間的花費，絕對是天文數字——附魔可不是拿張廉價羊皮紙，閉眼施個法就OK的，需要購置專門材料才行。所以羅德聽說陳昊缺錢，一臉的‘理應如此’，不是他看穿係統偽裝，而是以為陳昊開始嚐試附魔，買不起材料求助於自己。偏偏當事人基礎課進步神速，儼然一副‘方仲永’姿態，更無形中加深了他的判斷。


  騙人非陳昊所願，但為了保住係統這個秘密，他也隻能將錯就錯。“你說得對，這段話除了讓我對未來貧困有更清醒的認識，確實沒什麽幫助”自嘲地笑了笑，某人表示自己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就在少年低下頭，準備靠閱讀打發時間之際，緊閉的大門被用力推開，滿臉絡腮胡的男子放下兜帽，半是好奇半是謹慎地環顧四周。“格裏芬大人不在嗎，你又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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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原來您是附魔師……哦抱歉抱歉，我忘了這個稱呼對法師老爺們可不是褒義詞”語調神情沒有絲毫歉意，自稱‘漢克’的男人拎起獸皮包，將其重重放在台麵上。“既然大人指定您負責，那這批貨就由您來驗收咯！”


  剛成為魔法師不足一個月，對含魔素材料鑒別陳昊壓根是門外漢，好在羅德也預料到這點，早餐時將《施法材料鑒別入門》交給了他。臨陣磨槍的少年深呼吸幾次，故作鎮定解開了包裹。


  緊挨小鎮的‘遺忘之森’因某些緣故，成了人跡罕至的禁區，但在實力強橫的冒險者眼中，其內大量充斥的魔獸、諸多廢棄的遺跡，就像一座座無人問津的寶庫等待他們去發掘；考慮到提振領地經濟、消除治安隱患等現實因素，領主們也對這種危險性極高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活著能收稅，死了不必付一個銅幣的喪葬費，何樂而不為？

  如今陳昊坐鎮的店鋪，就是專為冒險者們服務的：從他們手中低價購買原材料，製作成冒險者專用的煉金藥劑，再高價販賣給他們賺取差價牟利。因為那些原材料又笨重利潤又低，冒險者們也樂意被小小宰一刀，總好過辛苦運到後方銷售落個得不償失。


  陳昊如今要做的，就是鑒別材料品相，並根據店內公示付錢。“唔……洛斯獸的皮兩張，品相完整價值一個硬幣。”雖說漢克邋遢又粗俗，但看著獸皮光滑的邊緣，陳昊不得不承認剝皮者刀法不錯。“.……等等，”當著對方麵把皮折疊好，將手伸進獸皮包的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這是！？”


  雖說數額不大，但好歹是拿命換的收入，絡腮胡看似大老粗，其實一直在悄悄觀察櫃台後少年的反應。察覺到對方神情不對，以為自己小伎倆被看穿的他趕緊賠笑道：“嗬嗬，法師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這種玩笑還請別介意。我知道疾風狼的皮破了就一錢不值，但最近是那些畜生的繁殖期，它們全都成群出沒，想找個落單的實在不容易-——”


  “這我知道，下不為例。”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控製好情緒的陳昊做麵無表情狀，同時裝作不經意道：“對了，這東西為啥混在裏麵？”


  “咦，有東西——哦，是疾風狼的牙啊！”湊上前定睛一看，粗魯男子故作為難聳聳肩。“可能是我兄弟剝皮時，手腳不靈便忘了扔掉吧。大人，關於價格方麵——”


  “下次再敢把次等品塞在底下蒙混過關，小心我直接全按次品價格付賬。拿去！”順勢將狼牙往口袋一塞，陳昊故作不耐掏出兩枚銀幣遞過去。待到對方千恩萬謝關門離開，他這才失魂落魄般癱在椅子上，顫抖的手伸進衣兜。


  指尖觸碰到狼牙瞬間，唯有當事人能看到的麵板再度彈出。強製切換到的物品裝備頁麵上，有著偌大一行文字：偵測到含微量魔素物品，可將其分解為0.01單位風屬性魔素，或將其轉化為10點經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