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處置
孫文桓性子最是正直，「陛下，既然證據確鑿，臣認為應該治承國公的罪。」
公西月點點頭，「治罪是肯定的，朕考慮的是這件事情對外如何公布。」
甘鴻德想了想，「不如這樣，對外只宣稱承國公與石太東是同謀，治他的謀逆之罪，要挾及石太東兒子身份的那些事情都不用提及。」
公冶勝也贊同。
「反正謀逆是誅全族的大罪，石太東的兒孫都得處死，身份之事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贊同。
「那就這樣！此事交由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三司會審，首輔大人主審。」
公西月原本所想也是這樣處理最好，見大臣們也都贊同，自然不會有異議。
禮部尚書又道：
「陛下，大宇朝的太后該如何處置？」
大宇朝的太后宋聖蘭是老承國公的嫡女、現任承國公的胞妹。
按律法，即使誅全族，出嫁女也不在其例，何況，自己名義上的繼母宋鳳潔也是現任承國公的庶妹。
但如果此次誅了承國公的全族，再將宋聖蘭留在宮中確實也不合適，她畢竟在皇宮中幾十年，萬一使個陰招對付懌兒或司屹等人，那真的是防不勝防。
公西月想了想：
「這樣吧，宇文煌之前在皇城外十幾里處有一處別莊，別莊面積不小、環境也不錯，就將大宇朝的太后太妃們以及服侍他們的宮女內侍全部移去那裡，其日常用度仍然從皇宮支出。」
「陛下聖明！」
這樣處理最好。
這樣既不擔心世家、文人及百姓們說陛下無情，又將隱藏的危險消除掉。
「還有永寧王繼妃也從永寧王府搬去安順伯府住，以後就呆在安順伯府含飴弄孫吧！」
姜平樂的庶弟、宋鳳潔的兒子安順伯姜超惟已經成親生子，但宋鳳潔卻仍然住在永寧王府。
雖然宋鳳潔一直以來與宋家關係淡薄，但防著點總是沒錯。
大臣們見昭文帝主動說起了姜家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去反對。
本來如何處置宋鳳潔就是姜家自己的事情，現在陛下只是讓她搬出永寧王府和她自己的兒子住，已是格外開恩，他們更不好多說什麼。
事情就這樣議定。
宇林軍的京城衛軍配合刑部立即查抄承國公府及相關府第，將所有人員全部關押待審。
大臣們散了后，公西月宣了永寧王進宮。
沒特別大的事情，公西月很少宣永寧王進宮，姜紀良心道：這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了？
公西月是在乾正殿見的姜紀良。
「找你來是有個事和你商量一下，承國公和南夷洲都護使石太東勾結密謀造反，雖然說王妃與宋家的關係一向淡薄，但是防著點總是沒錯的，我的意思是讓她以後就住到安順伯府去，如無必要，就不要出安順伯府了。」
聽聞承國公密謀造反，姜紀良還是嚇了一跳。
「承國公真的參與造反了？」
公西月點點頭，「是，證據確鑿，如今三司會審只是走一個過場罷了，所犯之罪誅全族是肯定的。」
姜紀良想了想，「不如這樣吧，我回去后就遞個條陳，將永寧王的位子傳給超凡，這樣將王妃送去安順伯府更理所當然。」
這樣確實更好。
只是這樣一來，姜紀良身上便沒有爵位了。
像是明白公西月所想，姜紀良笑道：
「就算我沒有爵位在身，難道還有誰還敢對我不敬不成？其實我原本想著在開文成親之前上這個摺子的，現在只不過提前了一點而已。」
如今開言都封了宣平伯了，開文還只是世孫。
公西月想了想，「這次開言去南夷洲平亂也立了不少功，他回來后我封他為宣平侯，將承國公府整飭一下賜給他當侯府，如此一來，只當永寧王府是分家了。」
姜紀良喜道：「如此更好。」
承國公府邸可不比現在的永寧王府差多少。
當初石太東叛亂后，姜開言並未及時回皇城，而是仍然跟在耿世東身邊。而且他是真心想要歷練，親自參與了好幾場戰鬥。
……
第二天朝會上，極少出現在朝會上的永寧王姜紀良上朝了，他還第一個遞上了一本奏摺，說替永寧王世子請封為永寧王。
昭文皇帝當即就准奏了。
不僅將姜超凡封為永寧王，還將姜開文封為永寧王世子，然後，昭文皇帝當著眾大臣的面說：「如今大哥已經繼承了王位，而安順伯也早已成家，我看父親不如將家分了吧？」
姜紀良當即回答：
「陛下與為父想到一起去了，我想著，不僅超凡兩兄弟要徹底分家，就是開文和開言兩兄弟也一起分了的好。」
公西月略做思考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說道：
「如今開言也是伯爵了，而且不久后也要成親，既然父親有這個想法，那等開言回皇城后我便給他賜一處府邸，讓他獨立門戶。」
內閣大臣們看著這對父女在朝堂上作戲，知道他們的目的只是想將繼王妃分出去而已，不過還是佩服永寧王的決斷。
換做他們，可能還捨不得這個親王爵位。
不過，昭文皇帝說要賜一座府邸給宣平伯，想著昨天查封的承國公府，不會就是這座府邸吧？
等昭文皇帝和老永寧王說完永寧王府分家一事後，刑部尚書才出列奏明昨天查封承國公府及相關府邸之事。
昨天刑部突然那麼大的動作查封了包括承國公在內的幾座府邸，殿中的大臣們都已知道此事，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查封。
現在聽刑部尚書一說，才明白承國公犯的是謀逆之罪。
這可是大罪！
可是根據刑部尚書所言，是石太東親口承認的，還有和承國公的往來書信做證，而且石太東私鑄銅錢得的利確實是承國公在支取。
這樣看來，承國公的確和石太東有勾結，難怪剛才永寧王搶先分家了，永寧王的繼妻不正是承國公的庶妹嗎？
昭文皇帝當即就在朝廷上宣布承國公謀逆一案由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三司會審，首輔大人主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