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貼在心上
我回到家后,看見蔣思思在和她爸爸坐沙發玩拼圖。
「爸爸這個貼哪裡?」蔣思思拿著一塊問。
蔣靖州看著圖盤,很快就找到了位置,指著,「這裡。」
「嗯!」
蔣思思笨手笨腳的把手裡的拼圖拼上去。
她又拿起一塊問,「那爸爸這個貼哪裡呀?」
蔣靖州這次沒答,而是看著他女兒,「你倒挺會利用人,自己跟朋友比賽拼圖,喊爸爸來給你拼。」
「這叫聰明。不叫利用哦。」
蔣思思鄭重其事的點了點小腦袋。
我站在門邊看著忍不住笑,這個丫頭特別小腹黑,還死不認。
「爸爸幫我嘛,要不然我會輸。我不要輸。」
蔣思思摟住她爸爸脖子撒嬌的講。
蔣靖州立刻就笑了,大手揉了揉她腦袋瓜,「好,那爸爸幫你贏。」
「.……」
只要蔣思思一撒嬌,他就心軟得跟什麼似的。
我走過去,他們發現我了,抬起頭看我。
「是媽媽回來了!」蔣思思大喊。
蔣靖州沒表示。
「爸爸,媽媽回來了哦。」蔣思思扭頭看著蔣靖州。
蔣靖州嗯。
「爸爸不跟媽媽說話嗎?」
「說什麼。」
「什麼?爸爸要跟媽媽說我愛你?」
「.……」
「哪只耳朵聽見的。」
「這兩隻,萌萌的耳朵聽見的。」蔣思思捏住自己兩隻小耳朵,看著我們兩笑得哈哈不停。
「臭丫頭,別亂撘嘴。」我走過去捏了捏她耳朵。
蔣靖州在這裡我總感覺怪怪的,於是講,「你們慢慢拼,我先回房間了。」
「不許,我要媽媽和爸爸一起陪我拼。」蔣思思拉住我手不許我走。
我看著蔣靖州。
「那你就留著。」
我沒辦法,只好坐在蔣思思旁邊陪她拼,我跟蔣靖州之間隔著一個蔣思思。
「爸爸,這個心型的碎片貼哪裡?」蔣思思拿著一個紅心碎片問。
蔣靖州看著盤,「這個位置。」
蔣思思貼上去,「那媽媽的心呢?是不是貼在爸爸的心上面啊?」
他慣性嗯。
我臉有些發紅,他似乎也察覺自己中了他小女兒的詭計,扭頭看著他那正小手捂著嘴笑得嘻嘻哈哈的女兒。
「難怪媽媽總是親爸爸,原來是因為心貼在一起,愛也在一起的原因!」
我又羞又惱的看著她,「你別胡說,什麼心貼在一起愛在一起的。亂七八糟。」
「就是就是!」她非要鬧。
「.……」
這個壞丫頭真是無時無刻都叫人頭疼。
好不容易有個鄰居小女孩上門說要找她玩,這丫頭才跑了出去。
客廳裡面只剩下我跟蔣靖州。
沒了蔣思思,我們的關係就變得更怪異了,但似乎只有我自己感覺怪異,他一直看著我都毫無不自然,只有我覺得難堪。
「我回房間了。」
我起身要走,他卻握住了我的手腕,溫熱的體溫從他手心蔓延遍了我四肢百骸。
我低頭看著他的手,「有事嗎?」
他怔了幾秒,鬆開了手,「拉錯人。」
我覺得他莫名其妙,這裡就我們兩個還能拉錯人了?
我原本打算回房間,突然想起傅景成的事。
「對了,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嗯。」
「傅景成你記得嗎?他曾經到你公司找你談合同,但你對外說你不想和他談。他因為你的原因被公司開除了,你為什麼要討厭他?是和我有關嗎?」
蔣靖州他的臉色不知為何就差了下來。
他板著臉看我很久才問,「你很關心他。」
「沒有什麼關心不關心的,但他是我同學,要是可以的話」
「他丑,我看得噁心。」
「.……」
這,這理由也太奇葩了吧?
傅景成不算丑吧,雖然比高中時有點殘了但顏值還是有7分的,有丑到讓他不願意見的程度嗎?
我還想問,但他把手裡的遙控丟在沙發,寒著臉看我。
「想給他求情?」
我點了點頭,「怎麼說」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扒光了丟出去。」
「.……」
他心情變得也太快了吧?
我總感覺蔣靖州討厭傅景成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否則為什麼這麼生氣?
但既然不是因為我,我也不管這些事了,畢竟傅景成不是我什麼人,我沒必要為了幫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求情得罪蔣靖州自己受罪。
他站起身,擦肩過我就往前走,留我自己一個一頭霧水的在原地。
傍晚的時候小寧拿著一張請柬給我,「蔣太太,收到了一份請柬。」
我在摘耳環,掃了一眼那渡了金的請柬,「又是誰生日結婚?」
小寧得到我默許就打開那份請柬,她看完后回答,「是陳雪松陳老找到了他失蹤二十八年的女兒,所以開了一個派對慶祝太太。」
「看來這陳老會長的位置真不是白來的,別人請柬最華麗的也就渡一層薄金,但這可是9成金制的請柬。」小寧感概的講。
我把耳環放進盒子拿過那張請柬翻了翻,確實是九成金打造。
其實對於有錢人來講一張金卡請柬不算什麼,很多人都用得起,可宴會敢發純金請柬的,都是除了錢還得有地位。
否則一個普通沒背景的生意人擺個喜酒大搖大擺大肆鋪張,到時候那些大人物再擺的時候風頭就提不起來了,所以宴會敢大操辦的,都是個人物。
這個陳雪松我久聞大名,人稱陳老,今年六十二歲,好像是搞海運的,聽說但凡國內有海上貿易的都不敢得罪他,否則不給船就是砍了自己的國外市場。
我聽說這個陳老最多的八卦還是他女兒的事,聽說陳老和他老婆結婚很久都沒孩子,一直到二十七年前他老婆三十二歲才懷了一個,那時候的時代不像如今,三十歲沒結婚的一抓一大把,那時候女人三十二歲才懷第一胎是很罕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