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陳淑芬的真面目
救護車來了之後將我爸媽送到醫院。
急救室手術醫生出來后對我講。
「家屬患的是17LT新型流感,需要立即隔離。」
「什麼?」
17LT就是如今新聞翻天蓋地在講的新型流感,得了先是發低燒漸漸發高燒,最後燒到近四十五度整個人死亡,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天,至今沒有治癒的藥物。
我抓住醫生聲音哽咽迫切的追問,「為什麼會這樣?你們是不是檢查錯了,你們再去看看。不是說那種病只有通過血液傳播的嗎?我爸媽並沒有接觸過病人怎麼會得?」
「小姐,不排除你父母服用過殘留病人血液的食物導致被感染,亦或者他們本身其中一位基因發生了病變,剛好另一位不小心服用了含有對方的血液的食物或者針器用具。也不是說沒接觸病人就不會自己犯病。」
「現在無法判斷到底是哪樣,按照相關規定我們醫院要先將兩位老人隔離開來。」
「請小姐跟我們去簽一份同意書。」
我搖頭,「隔離開那還治嗎?你們是要不管他們了嗎?」
「小姐你別激動,我們不會不管他們相反會找最好的醫生免費為小姐的家屬嘗試治療,因為如今全球都迫切想要找到對付這種病的藥物,只不過能不能成功得看兩位老人的運氣。」
我虛弱無力的點頭。
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我眼睜睜看著我爸媽被送進隔離室。
透過玻璃門我看見他們兩個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幾個穿著全身防護服的醫生在一邊商談方案。
我離開醫院后整個人跟失了靈魂一樣走到路上。
「嘟嘟嘟——」
「啊!」
突然我被人拉了一把,我轉頭髮現竟然是蔣靖州。
而轉過頭看一邊,發現原來自己剛才竟然走到了馬路上,一台小車司機正探著頭想罵我。
但他看見站在我一邊的蔣靖州后卻憋住了嘴,只怨恨的看我一眼接著開車走了。
或許他知道蔣靖州是什麼人,或者看他的氣場不像普通人,所以給足了我面子。
否則我這樣阻塞交通,肯定會被罵得個狗血淋頭。
「眼睛瞎了。」
「.……」
他的嘴巴罵起人來永遠是沒有最毒,只有更毒。
可我今天沒有心情和他頂嘴,抬起頭看著他,給他看的只有自己那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
蔣靖州看著我的眼睛,最後他抬手用拇指給我擦走臉頰上的眼淚。
「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他的聲音放低了許多。
我抱住他的脖子就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好在他沒有嫌棄我在大街上這麼丟人,只拍著我的背哄我,直到我止住才帶著我到前面的一間咖啡店裡面坐下。
我跟他說了我爸媽得了流感生死未卜的事。
蔣靖州先是沉默,接著低頭攪拌面前的咖啡。
「我知道幾位著名醫學家都去了那邊搞科研,要是你有需要我可以試試叫他們到這邊來,國外西醫發展久,醫生怎麼也比這邊的要好。」
我抬起頭看著蔣靖州,「真的可以嗎?」
「未必行,可以給你試試。」
要是那些在m國搞科研想找到治療方法的醫學家到了這邊來調查我爸媽的病,他們醫術高超那我爸媽活下去的幾率就又多了幾成。
我紅著眼圈看蔣靖州,「謝謝你。」
他把手放上桌面,握住我的手。
「不要跟我說謝謝,你知道我希望你說的是什麼。」
我垂下眼眸,沒有回答。
過了兩天真的有三名國外著名醫學專家過來了,和這邊的醫生一起研究我爸媽的病。
我就坐在觀察室外面做漫長的等待。
中午餓了我到外面想買個快餐吃,沒有想到會看見小芬和陳淑芬。
在kfc裡面。
蔣思思正在那邊玩滑梯,她們兩個背對著我看著蔣思思。
小芬低聲講,「真沒想到那個女人命這麼大,那晚竟然沒有吃那份加了感染血的雞逃過一劫。」
陳淑芬轉眼左右看看,狠狠的看了小芬一眼,小芬立刻閉上了嘴巴。
我整個人僵在了入口處,最後我沒有走上去,而是推開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原來我爸媽之所以會得流感,是陳淑芬讓人在那盒手撕雞裡面加了病人的血。
她想毒死我和我爸媽,然後把禍賴到流感上面去。
陳淑芬.……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一路扶著牆才有力氣回到醫院。
透過玻璃鏡我看著我那病怏怏彷彿隨時要離我而去的爸媽,剛止住的眼淚又拚命的掉。
同時恨在我心裡不停的滋長。
我決定報復陳淑芬。
她想要害死我,那我也不要讓她在好過!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楊安陽的電話。
晚上的時候我又撥打了蔣靖州的電話。
我約他到一間咖啡廳裡面。
「怎麼。」
「你來了就知道了。」
我不給蔣靖州追問我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幾分鐘他都沒有打回來拒絕,以我對他的認知他這是答應了,於是我收拾一番前往那間咖啡廳。
蔣靖州來了之後我讓他坐在我后兩桌的椅子處。
他問我搞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我給你聽一樣東西。」
蔣靖州坐了過去,我裝作若無其事坐下。
過了十多分鐘陳淑芬帶著小芬過來,陳淑芬對我微笑坐下。
「聽說靖州留了一份重要文件在慕小姐你那裡,所以讓我來取一下。」
「是啊。」
我低頭從自己的手袋裡面拿出一個一張折起來的紙,「蔣太太你知道我跟蔣先生已經分手,我不想直接見他免得二人尷尬,只好叫蔣太太過來拿一趟了。」
「真是麻煩慕小姐了。」
陳淑芬欲要伸手接那份文件,我握住沒給,而是對著走進來那四十多歲的男人喊,「哎,陳醫生。」
陳醫生看見我走了過來,對我禮貌的點點頭,「這不是慕小姐嗎,好久沒見了。」
我微笑,把手裡的紙放回手袋,看了眼陳淑芬又看回陳醫生。
「蔣太太,這位是第一人民醫院的腦內科主任陳醫生,陳醫生這位是蔣太太。」
「陳醫生他在頭傷這邊可是數一數二的專家,多少疑難雜症都是他給治好的。對了蔣太太上次你額頭受傷可好了嗎?那天醫生說你性命有危險的時候我可嚇壞了。」
陳淑芬伸手摸住額頭的位置,有些不自然的講,「謝謝慕小姐關心,已經好了。」
我看一眼陳醫生。
陳醫生對著陳淑芬講,「可我看這位太太的額頭不像是最近有受過致命外傷,應該是很久之前的吧?」
「陳醫生你看錯了吧,蔣太太兩個多月前為了救我推開我被車撞到整個額頭碰到了地面,送去醫院醫生說再晚一點就會沒命的。」
「我做了二十多年醫生了,撞到頭傷的病人接診不下兩百個,就算輕微擦傷傷痕也起碼要幾個月才癒合沒痕迹,那種致命的傷傷口怎麼也要兩三年才能做到完全沒痕迹,怎麼可能兩三個月就沒痕迹了?」
陳淑芬和小芬聽到陳醫生這樣講都臉色大變。
小芬指著陳醫生罵,「那裡跑出來的下三濫醫生在這亂講話,德斯亞私人醫院的醫生難道不比你這種公辦的厲害?兩個月治得蔣太太不留疤痕有什麼奇怪的!倒是你,你要有那本事也不用待公辦醫院裡邊,早到私人醫院享福了!」
陳醫生被小芬罵得臉漲紅,「我是沒有那裡的醫生醫術高明,但要真有那麼厲害的癒合術早就在醫術界傳開了!我從來沒聽說過!」
「你,那是你孤陋寡聞!」
「夠了。」
蔣靖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心裡叫好。
陳淑芬大禍臨頭了。
聽蔣靖州的聲音,他顯然是信了陳醫生。
我之所以確定陳淑芬車禍是假的,是因為陳淑芬想趁流感毒死我斬草除根。
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捨己為人救我,聯合起一切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想製造假象讓我對她愧疚,然後主動離開蔣靖州省得她絞盡腦汁除我,運氣不好還留下把柄被我反咬一口。
於是我決定揭穿她讓蔣靖州看看她的真面目。
我人脈不怎麼樣,於是打電話問楊安陽認不認識醫生。
楊安陽介紹了陳醫生給我。
「靖州,你怎麼在這裡?」
陳淑芬站起身看著蔣靖州,那端莊大方的臉上全是恐懼。
蔣靖州走到我身旁站著,看著陳淑芬,沒講話。
「靖州你不要相信這醫生他胡說,就像是小芬講的不同醫院醫術相差不齊,我之所以」
「好,那回去后我找個最好的腦科醫生來問問,撞得重傷到底能不能兩個月治得不留痕迹。還是你在演戲。」
「靖州,我」
蔣靖州繞過我們直接走出了咖啡廳。
我看著迷惘恐懼的主僕二人冷笑。
「陳淑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往我食物裡面下攜帶病毒血的事我一清二楚,只不過我找不到證據而已。但你假裝被車撞生死未卜不過是演戲目的想拆散我跟蔣靖州的證據已經被翻了出來,你覺得蔣靖州會怎麼對付你?」
陳淑芬看著我,先是煞白接著怨恨,咬著聲音問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這幅樣子與開始時完全像兩個人。
這幅猙獰自私歹毒的模樣,或許才是真正的陳淑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也看著陳淑芬,「你說蔣靖州知道你演戲算計他,他還要要你么?」
陳淑芬握緊了桌面的檯布,最後帶著小芬踩著高跟鞋小跑離開了西餐廳。
我以為蔣靖州知道陳淑芬算計他後會提出離婚。
畢竟當初蔣靖州答應復婚的前提是陳淑芬她不管他在外邊的事。
但我沒想到,兩天後會在街上看見他們一家三口。
陳淑芬正牽著拿著一包薯條吃蔣思思,低頭溫柔的問她。
「好不好吃思思?」
「好吃哦。」蔣思思點了點小腦袋,從裡面取出一根薯條要遞給陳淑芬,「媽媽吃不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