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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最後一次,好不好

  「這次不算。」他眼神迷離的看著我的腿,又看回我,「最後一次。好不好。」


  我心一酸,含著淚光點了點頭。


  蔣靖州分開我的腿看,我沒想到他竟然會俯身吻我。


  他以前也會吻我那裡,但一般都是在兩人洗澡后。


  雖然今天我還沒去過衛生間,可還是感覺羞恥難堪到極點,伸手想要推開他的頭。


  「不要,臟。」


  可他越吻越起勁,后了抬起頭對我笑,說味道比沒洗澡的時候要好。


  我紅著臉扭過頭不願理他,那裡像是被千隻螞蟻啃咬過一樣酥酥麻麻難受。


  最後他將我壓在落地玻璃窗上。


  我看著下面的街道,能看見那邊的樓頂正有個老太太在晒衣服。


  我回頭看著蔣靖州哀求,「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那裡有人」


  我看見他已經脫光健碩的男性軀體后,沒勇氣看,轉過頭看回窗外面。


  「這麼高不會看見。」


  「可是……」


  雖然我知道這個道理,距離那麼遠而且窗還是透藍色的,站這裡往外面看是全透明,而外面往這裡看是深藍色一片,下面的人不可能看見我們在這裡做些什麼。


  我不知道這種設計是怎麼做的,後面我也沒有繼續哀求他換位置,而是沉醉於他的力量里,回頭看著他動,最後整個人化作一攤軟水倒在他懷裡。


  ……


  結束后他抱著我坐在辦公椅上。


  我的臉埋在他胸口裡面,身上只蓋著他的西裝外套,看著玻璃窗外的天空。


  「要是你想回來,這扇門一直為你打開。」


  我抬起頭看著他。


  我突然有種想答應他不走了的想法,但下一秒又被現實無情摧毀。


  就算我可以忍受不顧名分就在他身邊,也忍受不了跟自己救命恩人同享一位丈夫。


  我想了很久后講,「時間不早了,我想到片場去看看。蔣先生也該體回家陪陪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蔣靖州臉上那絲毫的期待全然消失。


  他是聰明人,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


  「走吧,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點了點頭,起身把他的外套還給他,接著去撿起自己的衣裙穿上。


  我其實並沒有去片場,而是在外面漫無目的的瞎逛。


  最後我回到了爸媽家,自己到國外這麼久最近又忙著公司彙報和給思思畫裙子,至今沒得空去看爸媽。


  所以我回去了一趟。


  我以為爸媽看見我會很高興,誰知道兩個都是沉著氣,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飯桌的凳子上垂頭喪氣。


  我看見他們這樣準備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把剛才在市場買的那袋水果放在桌面,走過去問我爸。


  「爸,怎麼了?」


  我爸抬起頭看我,「哦是嫣兒回來了吧,看我們這兩個老頭顧著發獃連你進門都沒發現,要是進的是小偷可不知怎麼辦才好。」


  「老婆子,嫣兒回來了!」


  我爸站起身對我媽喊,但我媽還是低著頭嘆氣,那雙周圍已布滿皺褶的眼睛紅成一片。


  我爸轉身對我講,「哎,你媽每到你姐姐生日就這幅模樣,等過幾天就會好起來了。嫣兒你別掛心,啊。」


  我轉頭看了一眼日曆,才發現今天原來是姐姐的生日。


  難怪我爸媽會這麼難過,看來是想起了姐姐。


  姐姐走了四年,至今生死未卜。


  雖然她不爭氣到讓人髮指,可怎麼說都是自己最親的家人,怎麼可能做到毫不在乎。


  「爸媽,相信姐姐她只是到了外地去生活怕回來你們罵她,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希望是這樣希望,可誰知道現實是不是這樣。她那麼傻喜歡那男孩,那男該染紅染綠又教唆她回家裡偷錢,誰知道會不會跟新聞裡面講的一樣賣了你姐到那些山區裡邊,哎。」


  我爸他是個軟心腸的男人,講著講著哭了起來。


  我也跟著心酸。


  可如今又有什麼辦法,報警早報過了,但四年來完全沒有迴音。


  過了一個星期我爸媽總算從悲傷中走出來了。


  但又來了一個壞消息。


  新聞上講國外有一種新型流感,傳染性非常厲害,被傳染的人十天內都會因為高燒不退死亡,目前已經死了幾十人,醫生也找不到治療的辦法。


  如今國外就是警察帶著口罩到街上尋找可疑病人,一旦發現立刻隔離免得傳染給市民。


  看新聞上的畫面,那個國家街上所有人都帶上了厚厚的口罩。


  接著主持話鋒一轉講道。


  「目前根據相關部門反映,至病情公開日,共有25名m國的居民入境,並不確定是否帶這種新型病毒,現如今已通知警部加大力度追查,檢查,發現攜帶病毒者將會立刻隔離。」


  「哇不是吧,要真有個病人過來傳來了,那我們不是小命呼呼!」


  我轉頭,發現同事敏姐不知何時走到了我後面,看著我手機上正在播放的新聞驚呼。


  我也有些后怕,點了點頭,「是啊,主要是這種病現在還沒找到治療方法,要是真傳來了不知道要死多少無辜的人。只希望那些過來的人都沒帶流感病吧。」


  「哎總之在沒新聞進展之前還是帶著口罩外出吧,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可帶口罩也沒什麼用不是嗎?要是病菌空氣傳播,你回家洗澡刷牙脫下口罩也有可能感染,只不過降低感染機會,治標不治本。」


  「喂有你這麼嚇唬人的嗎?想嚇得人腳軟是不。」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總之還是帶上吧,能防一下是一下。」


  我也到外面想買口罩,卻看見藥店門外排滿了人,聽說都是要買口罩的。


  最後輪到我的時候口罩已經升價到了三百元一包。


  我只想到趁火打劫這個詞,不過為了安全還是買了一包。


  第二天晚上這件事有了新進展。


  新聞說最新調查發現,這種病只會通過血液傳播不會空氣傳播,只要不吞服病人血液融合病人血液,不會又被傳染的可能性。


  這消息一出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但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


  第二天傍晚我到一熟食買了一隻手撕雞想要帶回家給爸媽吃,沒想到轉身看見了小芬。


  「慕小姐。」


  我看著小芬,心裡不由有兩分緊張。


  「是有什麼事嗎?」


  「是蔣太太她想見見慕小姐你,所以讓我來打聽慕小姐的住址,不知道慕小姐能不能抽空去一趟?」


  「蔣太太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這我也不清楚,慕小姐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


  我並不想面對陳淑芬,我曾經跟蔣靖州是那種關係實在是太尷尬了。


  但從另一個角度陳淑芬是我救命恩人,我不去太不給面子了。


  於是我跟小芬去了蔣家。


  上一次我去蔣家是在西港東邊,一棟藍色城堡模型的大別墅。


  而這一次去的並不是上次那間,雖然也在西港,兩間別墅間距大概步行十五分鐘。


  或許是陳淑芬回來了蔣思思有人照顧,所以蔣靖州便搬到了這間吧。


  我想。


  這間別墅規模奢侈程度不比上次那間差,而且裝修清一色的歐典風,不像那間不少東西都還是中式的,比如客廳掛畫就是一副大山水畫。


  那次我看了看署名,竟然是古代一知名畫家,恐怕是天價拍來的。


  但掛在歐式的客廳再美也顯得另類。


  老人的審美和年輕人總是有所出入,這種事也不能強求。


  「慕小姐你這些東西有點油膩。」小芬看著我遲疑的講,「不如我先替慕小姐拿到廚房去保管,等會慕小姐離開再拿回?」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飯盒,雖然包裝得很嚴實但還是聞到一股雞肉味,帶進別人房裡實在是不禮貌。


  於是我點頭把手裡的飯盒遞給小芬,「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


  小芬幫我把飯盒放進廚房後走出來,帶我去到三樓主卧室門外敲了兩下門。


  「進來吧。」


  陳淑芬在裡邊講。


  我走進去,陳淑芬正坐在鋼琴處彈鋼琴,看著我起身對我溫柔的微笑。


  「慕小姐來了,請坐。」


  陳淑芬指著那邊的沙發。


  我微笑一下,走過去坐下。


  「不知道蔣太太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陳淑芬給我倒完茶后把茶壺放下,「我聽說慕小姐跟靖州分開了。」


  她把那杯茶遞給我,「慕小姐是因為我的緣故嗎?要是因為我的話我實在良心不安,畢竟你跟靖州是在離婚的時候認識的,說起來我才是第三者。」


  我接過那杯茶放在桌面,「蔣太太你別胡說,我跟蔣先生一直都是逢場作戲罷了,只有蔣太太這種出身好人又溫婉大方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我跟蔣靖州分開也不是因為蔣太太你的緣故,或許是他覺得我不好覺得厭了所以提了分手。」


  我不想陳淑芬心裡對我有愧疚,於是撒謊講。


  「慕小姐這麼好靖州怎麼會覺得你不好呢,要真是那樣只能說是靖州他福薄。」


  我不知說些什麼,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陳淑芬似乎也沒心繼續這個話題,對我笑著談,「慕小姐嘗嘗這茶,是思思外婆她從英國帶回來的玫瑰花茶,要是喜歡我可以叫小芬裝一盒讓慕小姐帶回去。」


  我點點頭,拿起茶杯喝下。


  看來陳淑芬雖然外表溫柔大方,但實際心裡還是不願我跟蔣靖州好的,否則她會說給我勸勸蔣靖州別分開之類的話。


  但這是人之常情了,再賢淑的女人也不會希望老公在外邊有另外一個。


  我喝完茶后找了個借口離開。


  「蔣太太,我爸媽還在家裡等我回去,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既然慕小姐有事要忙那我也不打擾了。」


  陳淑芬站起身送我。


  我從小芬那裡拿回那盒手撕雞,接著坐車回家。


  準備吃飯的時候我收到公司的電話,說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開要我立刻趕回去。


  我只好告別爸媽趕回去公司開會。


  我有每天打電話給爸媽報平安說些家常話的習慣,今天下午三天我照尋常一樣撥打給他們其中一人的手機。


  但分別撥了四五遍都沒人聽,客廳的電話也沒人聽。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一種不詳的預告在我心裡蔓延,立刻請假打車回家。


  打開家門,我看見我爸媽正昏迷在地上,嘴邊都吐著白泡沫。


  「爸!」


  我連忙往他們跑過去,「媽!」


  「媽,你們怎麼了!」


  我拍了拍我媽的臉,完全沒反應,臉燙得整整有四十多度。


  我恐懼發抖的往座機電話跑去,打電話叫了一輛120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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