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身體給我
小馬納悶的問:「你用我的血幹什麼?」
我指著紙人的臉說:「讓它用用你的臉,現在在我們看來它還是個紙人,但是在孤魂野鬼的眼裡它就是個比你高、比你壯,但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的男人。」
小馬看了眼紙人,然後看向我,控訴道:「不帶身高歧視的。」
我看了看時間,等到快要十一點的時候就讓韓寶蘭和小馬依舊躲到大石頭后。
「這石頭有些靈氣,你們躲在這後頭鄭曦歡發現不了你們,記住,無論看見什麼事都不要出聲。」我說。
跟他們交代完,我藏在不遠處的灌木叢後面,手指輕輕彈動,隨著我的動作,紙人直挺挺的從地上起來,移動的時候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沒過幾分鐘,身穿紅衣的鄭曦歡浮出水面,跟具死屍一樣在湖面上飄著。
我操縱著紙人走過去,然後躺在湖邊。
鄭曦歡緩慢的沉入水裡。
我心裡一沉,難道她發現我在誆她了?
正想著的時候,嘩啦一陣響,鄭曦歡從水裡出來,上了岸,站在紙人邊上。
她一身紅裙,身材凹凸有致,也怨不得那些人做春夢。
我摸出半截香,點著,看著一點一點靠近紙人,在她距離紙人還有一指距離的時候,我猛地吸口香煙,然後猛地朝她跑過去。
鄭曦歡發現不對,扭頭就要跑,我操縱著紙人把她壓住。
跑過去后,我一口煙噴在鄭曦歡的臉上,她被煙燙的嗷嗷直叫、
趁著這時間,我掏出一張鎮魂符將她給收了,然後立即找了塊空地把紙人燒掉。
在紙人完全燒掉的那一刻,我封入紙人上的那一魂也回來了。
做完這些,我大喘口氣,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
韓寶蘭和小馬跑過來,問我怎麼樣,我沖他們笑笑,說:「解決了。」
韓寶蘭捂著心口,慶幸道:「好險。」
我緩了緩就往家裡走。
想要審問鄭曦歡還是家裡安全,杜靖離在屋裡布置了陣法,如果沒有得到我們的允許,屋子裡的孤魂出不去,外面的孤魂也進不來。
到家后,我把鄭曦歡從符紙里放出來,脫離了南塘,她也恢復了神智,看出我是道士之後,噗通一聲跪在我跟前,讓我救她。
「救救我,他們不光是要殺我,還要讓我幫著他們害人。」她顫聲說。
「你說的是誰?」我問。
她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我只知道有這麼個人,他一直跟著我。」
我和韓寶蘭對視一眼,這話跟沒說似的。
「你能告訴我,你被害時的場景和你被害之前的情況嗎?」我問。
她抱著胳膊,坐在地上,眼中浮現出驚恐。
韓寶蘭蹲在她旁邊,安慰她說:「你不要怕,你現在已經是厲鬼,現在要是再遇見那個害你的人,沒準他都不是你的對手。」
我無奈扶額,這算是什麼安慰?
不過鄭曦歡彷彿真的被安慰到了,鎮定了許多,回憶著說:「我第一次覺得有人盯著我是上月十號,那天我上體育課,我跟同學去器材室搬墊子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指劃了個口子,當時我覺得背後有股子涼風往我脖子上吹。」
她頓了下,雙眼一亮,說:「對,肯定是那器材室有問題,而且那天我們體育老師也很不對勁,我們有兩個器材室,一新一舊,一般都是去新器材室拿,可那天我們老師非要我們去舊器材室,那裡面的墊子太髒了,我們班很多人都過敏了。」
確實不對。
我也知道這事,我之前上體育課的時候也都是去新器材室。
「等我緩緩咱們就去老器材室。」我說。
剛剛強行分魂去操縱紙人,我現在整個人都沒精神,困得不行。
把鄭曦歡安置好,我就回次卧去睡了一覺,下午的時候才去老器材室。
老器材室很久都沒用了,裡面到處都是土,在屋裡走了一圈,我出去找了一沓報紙把玻璃窗戶糊上,然後把發黃的牆皮一塊塊的揭開。
「我的天。」韓寶蘭驚呼一聲,指著牆說:「這上頭畫的是什麼?」
被揭掉牆皮的地方都是一條條暗紅的血道子,看著格外瘮人。
「我也看不出來。」我加快動作,揭掉一圈的牆皮之後,饒是我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大吃了一驚,滿滿當當的符文,雜亂無章,看不出什麼來。
「怎麼那麼多的眼睛。」小馬小聲說。
我愣了下,再往牆上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小馬沒說之前我沒注意到,現在他一說,我再往牆上看,這不可不就是一隻隻眼睛擠在一起。
剛看出這些,牆上突然響起刺啦刺啦的聲音,像是有東西在牆上撓。
我渾身一僵,這是什麼玩意兒?
「先出去。」我覺得事情不對,轉身去開門卻怎麼都拉不開這門。
這時牆上開始簌簌落土,牆皮一片片的剝落,又露出一片片的血道子,仔細看的話還是一隻只的眼睛擠在一起。
我開了陰眼,警惕的看著四周。
突然身後響起細微的腳步聲,我捏著符紙轉身打過去,符紙離手瞬間燒成火球,朝著東南方衝過去,砰地一聲,也不知道撞上了什麼東西,火眨眼間就滅了,燒到一半的符紙落到地上。
「你還是這麼點本事。」有人冷笑著說。
我聽著這聲音很熟悉,卻死活想不起來是誰的。
片刻后,韓寶蘭扭頭看向,道:「歡歡,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我愣住了,「我沒說話,我……」
我猛地看向剛才傳來聲音的方向,咬牙道:「蘇世榮,是你?」
蘇世榮手裡有面鏡子,那鏡子里有隻眼睛,跟我的眼睛一模一樣,而且發出的聲音也跟我的一樣。
「你竟然還記得我。」吱呀一聲,蘇世榮推門進來,手裡拿著那面銅鏡。
我注意到在他進來后,屋門不見了。
在銅鏡破碎的鏡面上出現一隻眼睛,惡毒的盯著我,說:「我在裡面待的煩了,該把你的身體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