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傀儡紙人
杜靖離把我拽回去,說:「他不會死,頂多就是病一陣,之前有人求到周易面前,周易就給他推算過一卦,他這幾天運道不好,一直在倒霉,這次的確是遭了難,可也能破了他現在的運道。」
「你就胡謅吧。」我說。
他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杜靖離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如果那人有生命危險,他肯定不會不管。
「行吧,那我信你一次。」我說,「對了,你怎麼來這了?」
他握著我的手,低頭一根一根摩挲著我的手指,「我來找你。」
「有事?」我急忙問。
他抬頭,看著我的目光很是幽怨,「怎麼,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我連忙搖頭,「沒,我這不是干正事呢,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就先去忙。」
我還著急回湖邊盯著,我想要看看那水果都有什麼招數,這樣明天也好應對。
誰知道這位爺拽著我不鬆手,非要我陪他說話。
我扭頭看著他,他這樣更不對勁了,「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真沒。」他說。
「那你纏著我幹什麼?」我氣的叉腰。
他把我拉到懷裡,給我順毛,「那場面不宜觀看。」
「啊?」我有點懵。
他在我耳邊小聲了說道:「男人做春夢有什麼好看的?」
我瞪目結舌,「……那不去了。」
我跟杜靖離在長椅上坐了一個多小時,韓寶蘭匆匆忙忙跑過來,說:「我打聽出剛才那個清秀小哥是誰了。」
「是誰?」我問。
韓寶蘭看不見杜靖離,只以為是我自己坐在長椅上,毫不客氣的坐到我旁邊,把杜靖離給擠走了。
杜靖離黑著臉站在旁邊。
我忍著笑,沒搭理他。
韓寶蘭說:「那是前幾天遇害女人的男朋友,剛才他還跟我說,他在湖裡看見了他女朋友。」
從韓寶蘭的口中,我大概知道了清秀小哥和湖中女鬼的事情。
清秀小哥叫李維,遇害的女人叫鄭曦歡,這兩個人就是典型的好學生,也是學生會的骨幹,在一次活動中認識,正在嘗試發展階段,離確定關係也就是臨門一腳。
據李維說,鄭曦歡遇害前曾經跟他說,一連半個月,她每次早上起來被子都會濕一塊,而且感覺有人看著她。
李維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於這種現象也只能安慰她說不要太過勞累,注意休息,所以這才鄭曦歡遇害后,他很內疚,無法專心學習,出來散步的時候聽見有人叫他,像是鄭曦歡的聲音,他就糊裡糊塗的隨著聲音走了,等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湖邊,差點沒嚇死。
「看來鄭曦歡的遇害不是偶然,她就被人盯上了。」我皺眉說:「有人蓄意要殺她。」
韓寶蘭贊同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想到鄭曦歡這幾天做的事,我猜測說:「如果她真是蓄意被害,那她現在所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被他人控制的,換句話說,是有人把她控制在這南塘里來作惡。」
韓寶蘭一拍大腿,說:「很有可能。」
我搓著手指,理了理思緒,跟她說:「等會去湖邊看看情況,確定那男人沒事的話咱們就去找小馬,讓他給扎個紙人,我明晚想辦法把鄭曦歡給收了,到時候就能把這些事問清楚。」
想到這裡,我實在是坐不住了,抬頭去看杜靖離,想要問問他現在合適不,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杜靖離?」我喊了聲,半天也沒人答應。
他什麼時候走的?
「杜靖離來了?」韓寶蘭納悶的問。
我心想不但來了,你還把他擠下了椅子。
「剛剛看見他了。」我說著就往湖邊走,我離開有一個多小時了,那春夢應該結束了吧?
我回到河邊的時候鄭曦歡已經消失不見,被她蠱惑來的男人躺在湖邊,臉色蒼白,還在睡著。
我開了陰眼,發現這人雖然雙肩陽火弱,魂魄還算穩。
朝著他腿輕踢了兩下,他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看清我和韓寶蘭,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顫手指著我們,張嘴就要喊。
韓寶蘭說:「把水鬼喊出來你就死定了。」
那男人臉色更白了,捂著嘴扭頭就跑。
我和韓寶蘭對視一眼,追了上去。
「你們老跟著我幹什麼?」跑到南塘西邊的大道邊上,男人扭頭怒視著我們。
我說:「主要是想確定你的身高。」
「有病。」男人扭頭跑了。
這次我和韓寶蘭都沒再追。
我跟她說:「就按照他的身高來扎紙人。」
我和韓寶蘭趕到小馬家,他一聽說是靠紙人引女鬼,整個人都精神了,把一腦袋的黃毛撓順,笑呵呵的說:「晚上過去能帶上我不?」
本來想要拒絕,可我一想起在伶人村見到的那幾個送爺爺骨灰的陰使就同意了,說:「行。」
「好,我這就去扎紙人。」小馬歡天喜地的走了。
我和韓寶蘭都是一宿沒睡,就在小馬家的沙發上眯了會,下午又去準備了一些布陣需要用的東西,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我們三個來到南塘邊上。
我特地聯繫了校領導,讓他提前清場並且確保夜裡不能有學生過來。
「歡歡,那些個被蠱惑的男人都是自己走過來的,咱們把紙人放在湖邊,鄭曦歡肯定能發現這是假的。」韓寶蘭皺眉說:「紙人又沒辦法走動,怎麼辦?」
我說:「誰說沒有辦法讓紙人走動。」
說著我盤腿坐在地上,用硃砂筆在紙人身後邊畫符邊念咒。
不過我不知道我現在所用的符咒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用這種方法能將我的一魂封進紙人里,這樣我便可以控制紙人。
符咒念到第二遍,我全身一顫,一種撕裂的疼痛從心口往四肢蔓延,像是身上的皮膚被一寸寸掀掉一樣。
我咬牙忍著,後背一層的冷汗,疼得我直哆嗦。
在我嘴裡都有股子血腥味的時候,身上的疼痛終於消失,我睜開眼,給紙人畫上五官,然後點上了一滴小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