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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章 讓人膜拜的兩位大佬

  四月時,方金鶴往返婆娑府和金州,給鄭乾送去一趟軍需物資,在議事廳內,他聽著肖金榮和宇文戰等人誇耀著各自的戰績,羨慕地口水都流下來了。


  當時,聽說鄭乾要出兵高麗,方金鶴自告奮勇,希望能配合陸軍,從海上協同,結果被鄭乾拒絕。


  鄭乾打發他速速趕回金州港,以防登州水軍來襲。


  看著鄭乾繳獲的馬匹輜重和近兩萬俘虜,方金鶴心癢難耐。


  但是,他知道鄭乾說的是對的,登州水軍連續在遼東半島至耽羅海區折損戰船水兵,海水解凍之際,必然加大周邊巡視力度,若是被對方鑽了空子,自己被一擼到底算是輕的,怠戰治罪都是跑不了的。


  回到金州港後,方金鶴抖擻精神,拿出鄭乾簽發的手令,全權負責金州港防務,首先是把軍器廠生產的火炮全部上艦,然後命令炮船抓緊時間,開展艦船訓練。


  同時,他通知許三的第二水師加緊作戰部署。


  至於炮台上炮備戰的工作,則交給王振寶負責。


  目前炮兵隊伍膨脹的厲害,炮手緊缺。炮台作為重要防禦設施,必須得有一個熟悉火炮的人來主持工作。


  一切緊鑼密鼓的進行,一個月後,當方金鶴聽到撒出去的海鰍哨探回報,東部海麵上出現不明船隻,約有二十餘艘,正向金州而來,心頭大喜。


  果然,當他調兵遣將,定下了計策,將戰船全部部署結束後,登州水軍姍姍來遲。


  茫茫大海上,登州船隊由南向北行駛,順風而行,航速倒是不慢。


  半個時辰後,登州水軍繞過東北岬角,向老龍頭駛來。


  方金鶴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已經能夠看清在擔當斥候的海鰍船後,是一艘車主桅上有一麵帆式灰色大旗,上繡一個藍色的“李”字,旁側是一溜豎字“蓬萊水軍千戶”。


  登州領蓬萊(今煙台)、黃縣、福山和棲霞4縣。蓬萊水軍的規模,僅次於登州。


  此次前來的蓬萊水軍,共有大小船隻十艘。


  船隊中。除了“李”姓千戶外,還有一個同樣顏色和製式的“翟”字旗幟。


  此二人分別是蓬萊水軍的正副指揮使李濟和翟中。


  在蓬萊水軍之後,是登州水軍。


  登州水軍規模和蓬萊差不多,也是十來艘大小船隻。


  其中,一艘車船上挑著一個“張”姓的紅色旗幟,旁邊一溜豎字“登州水軍水中營指揮使”。


  那是登州水後營指揮使張少庸的船。簇擁在此船周圍的戰船掛著顏色各異的旗幡。有的有文字,有的卻沒有文字。


  當海波反射的陽光開始刺眼的時候,大小二十餘艘大船來到老龍頭下方。


  在鏡中,方金鶴觀察著這支登州水師聯軍,發現好些戰船船頭上都安置著一個青銅鑄造的管形火器,那是火銑,是介於火銃和火炮之間的火器,也是利用火藥點燃後產生爆炸力來射擊彈丸。


  不過,見識過將軍炮威力的人,都不會把那種隻安裝在船頭,一枚枚緩慢發射彈丸的火器,視為威脅。


  看到最後一艘戰船行駛入老龍頭炮火射程後,方金鶴將望遠鏡交給一旁的王振寶。


  王振寶拿著望遠鏡,看了看還給方金鶴,然後拿出測量儀,調整好方向和射角後,下令開炮。


  “蓬!蓬!”兩聲炮響。


  老龍頭炮台的兩門將軍炮相繼開炮,炮彈先後飛出炮膛,呼嘯著飛向敵艦。


  岸防炮居高臨下,威懾作用大於實戰,但是對於下方密集陣型、且進入火力區的登州水軍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挨打。


  第一輪炮沒能命中敵船,落在戰船之間的空當,激起數米高水柱。


  第二輪炮彈打中了一艘大船的尾樓,轟然爆炸,頓時就把那艘船打的偏離了航道。


  看到那艘中彈的大船和側方航行的一條撞在一起,方金鶴露出滿意的笑容。


  對方距離太遠,他聽不見中彈戰船水手呼號的聲音,但是從望遠鏡中,他看到敵方水手在甲板上混亂奔跑的場麵,知道那一炮把對方打懵了。


  炮台上,炮手們快速拿著濕棉杆快速清理炮膛,裝入彈藥,持續開炮。


  在慣性航速的推動,登州船隊航行,一時難以離開航線,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襲擊從哪裏來。


  直到第三波炮彈落下後,登州水軍才發現有人在旁邊的半島上。


  張少庸急忙呼喝船隊立刻加速航行,離開這片海域。


  拐入老龍頭後,受海岬阻擋,海風大減,純粹靠人力改變航道,豈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所以,張少庸隻能讓車船水車奮力踩槳,盡快提速衝出這片海區。


  然而,缺乏風力,單靠人力也快不到哪裏去,因此,這支聯合船隊又挨了兩波實心彈後,才張皇散開,狼狽駛離此處海域。


  方金鶴見對方向金州港衝去,立刻騎上早就備在一旁的戰馬,向金州港狂奔而去。


  登州水軍被老龍頭炮台襲擊後,唯恐再次遭到岸炮襲擊,離開南麵沿岸,向北側靠去,卻不想正進入了北岸徐家山炮台的射擊海域。


  徐家山的炮台是金州港岸防炮台中麵積最大,炮位最多的一個。


  初期,它和其他炮台一樣,隻安置了兩門將軍炮,後來發現此處臨海形勢極長,有近百米的射擊線,便在此處修築了四座炮台,安置八門火炮。


  登州水師聯軍進入徐家山火炮群的攻擊範圍,立刻引起一片隆隆炮聲。


  對於來自頭頂的炮火,除了逃跑,登州水軍完全無所作為。


  在密集的炮擊下,登州水軍損失慘重。隨著一波波炮彈不斷落下,船隊立刻失去了陣形,像無頭蒼蠅東西亂竄,不少戰船相互衝撞在一起。


  在徐家山炮群攻擊下,二十多艘大小船雖然隻有一艘小船被砸沉,五六艘中彈受損,但是彼此衝撞造成的損失卻更為嚴重。


  七、八艘相互擠撞,側舷破碎,尾舵折斷,士兵落水,慘叫嘶吼,清晰地傳到徐家山炮手的耳中。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登州水軍逃至中央安全水域,在一聲聲緊急的號角聲,重新聚集到一起。


  受到兩側海岬炮火攻擊,登州水軍如驚弓之鳥,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前方兩側突出海麵的山峰,前進吧,實在害怕再次被炮擊,後退吧,還得再遭一遍二茬罪。


  逃至兩側火炮射程之外的登州水軍停了下來。有幾艘車船降下舢板,劃到那艘掛著“張”字旗幟的戰船下。


  舢板中有人上了船,似乎是進行了短暫的軍事會議,沒過多久他們就紛紛回到舢板,返回各自船隻。


  隨後,號角連連,這支聯合船隊再次向前方金州港行去。


  隻不過,此次不再聚攏為一體,而是兩三艘為一隊,分散為五個小隊,彼此相隔三四裏。


  船隊陣型化整為零,的確降低了兩側岸防火炮的命中率,在其後途中的幾處炮台的炮擊下,登州水軍隻有一艘大船被擊中甲板,死傷數人,卻並不影響航行。


  看到自己的對策見效,登州水師聯軍漸漸恢複士氣。


  看到金州港近在咫尺,而兩側再也沒有炮聲傳來,聯軍的戰船加快速度,向空蕩蕩的港口衝去。


  就在作為先鋒的蓬萊水軍指揮使李濟的車船一馬當先,距離港口隻有七、八百步距離的時候,車船像是撞到了一個東西,船身猛地一頓,隨後受到一股反作用力,猛地一推,整個船打著橫向後拋去,船身衝起的巨大海浪,直接掀翻了緊跟其後的一艘海鰍。


  李濟狼狽地從甲板上爬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時,其他緊緊跟隨的船隻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前進受阻,船體向後搖蕩,驚呼一片。


  李濟急忙派人下去查看,結果發現海麵下三尺距離,有一條碗口粗的鐵鏈橫亙在船前,順著鐵索向兩端看去,果然看到在東西兩端有一條長長的鐵鏈,被拉出海麵,連接在港口兩側的巨大高台。


  那兩個高台,因其孤零零立在港外,一開始被登州水軍當做引航進港的燈塔,沒有引起注意,如今才知道敵人居然把鐵索橫江的做法,用到了海港的防護上,就在李濟發現這一情況,準備做出應對之時,耳邊又聽見炮聲轟鳴,此次炮聲不是來自兩側,而是前方港口。


  他急忙抬頭看去,隻見港口上方的天空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


  那些黑點像是群起的烏鴉,由小變大,向鐵索這邊衝來。


  當徐家山炮聲寥落,方金鶴就帶著自己的第一水師營從老龍頭後方水灣處開了出來。與此同時,許三的第二水師營也從北麵的小窖灣繞出來。


  兩軍互打旗語,然後向港口並排行去,進入徐家山炮區時,聽到了港口方向傳來的激烈的開炮聲。


  方金鶴和許三聞聲,迅速向港口行去,待看到被港口一排排火炮轟得狼奔豕突的登州戰船時,兩隻船隊立刻把船身打橫。


  十艘大型炮船首尾相連,一排排炮門被掀開,一個個黑洞洞的炮口被推出船身。


  露天甲板上,一排排火槍兵持槍蹲在船舷旁,透過船舷的垛口,緊盯著那些匆忙掉頭向自己衝來的登州聯軍水師。


  日本,鐮倉。


  北條時宗走進會客廳,看到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的宗尊親王。後者正呆呆地看著窗外景物。


  此時窗外的院子繁花盛開,香氣宜人。


  北條時宗忽然惡趣味地想到,對方若是知道那些花樹樹根飽飲了厚東信義等人的血肉後,會不會再像此時那樣,故作高雅深沉?

  聽到有人進來,宗尊親王側身看了看,見是北條時宗,便沒有理睬,轉身繼續看著窗外。


  北條時宗見宗尊親王依舊拿捏著身份,也沒有心情和他敘談,低頭看著桌子上有一張紙。


  那張白色的紙很突兀地擺放在暗色的案幾上,不由得他不注意。


  他走上前,彎腰拿起那張紙,看著紙上的內容,不由得臉色一變。


  紙上赫然是鄭乾裹挾著王植占領高麗開京的情報。


  這個時候,宗尊親王的聲音,猶如驚悚畫麵的配音,幽幽地傳來:“他居然挾持了高麗元宗……想不到我那女兒這麽有福氣,如果有可能,她會成為高麗的王後,嘖嘖,我們惟康家族終歸是最高貴的帝王血脈,北條執權你認為呢?”


  看來這張紙就是宗尊親王帶來的,並當做一個籌碼,擺放在自己麵前。


  北條時宗眯著眼睛,厭惡地將紙張扔在地上,走到案幾後坐下,冷哼道:“親王閣下,我勸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你的女兒成不了王後。即便她給那周人生了兒子,不也還被稱為藤原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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