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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我就是敢和他搶姑娘

  聽到九條良実提到火器,宗尊親王腦海中浮現出那日逃離奈良時背後傳來的群炮轟鳴,身體微微有些僵硬。


  那比九天玄雷更令人驚恐的轟鳴,時常將其從噩夢中驚醒。


  那次,陪著天皇回到奈良後,他曾經去過那幾處被平洋軍火炮轟斷的城牆。看到一些深嵌在夯土牆上沒有取走的鐵球,此生僅此一次,卻是終生難忘。


  “你所憂慮的,他們都考慮過了。”


  宗尊親王聲音有滯澀,滿是皺紋的眼角微微顫抖,“據海那邊傳來的消息,他會打下高麗的一座城,盡取城中的火器,打造自己的火器軍。”


  九條良実聞言,深感懷疑,訝異問道:“高麗有火器?”


  “高麗那個窮僻之地,哪裏有什麽火器,還不是蒙古人帶去的。”說到此,宗尊親王想了會兒,繼續說道:“其實,蒙古人也不懂火器,歸根結底還是從周國那裏弄到的。”


  “是和周賊一般的火器嗎?”九條良実感到一陣心慌。


  若是佐佐木泰清真的得了勢,擊敗周賊,讓他落到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窘境。他可就虧發大了。


  “應該不是。”宗尊親王微微一歎:“我向幾個周商打聽過,周國的炮都安裝在城頭上,從未聽說過能拉著到處跑著打的火炮。而且周國的火槍也打不遠,鐵砂打出的距離,還不如弓箭。”


  “那……有何意義?”九條良実心氣一鬆,隨後摸著後腦勺不解問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和鐮倉那麽支持佐佐木,結果他的火器還不如周賊的犀利,那麽,我們做的這一切有何意義?”


  宗尊親王低下頭,沉默很長時間,才神情嚴肅說道:“這不是能不能為之事,而是敢不敢為之事。”


  九條良実默然無語。


  兩個妙齡美人斜倚在一旁,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彼此對視,均看出彼此眼中的困惑不解,但看著兩個道貌岸然的老家夥都是憤怒和無奈的神情,都不敢妄動絲毫。


  不過,從漸漸沉悶的交談氣氛中,她們都有些緊張。她們預感到接下來自己將會有極大的概率承受兩個老東西泄憤似的折磨,俏臉不禁慘白。


  當惟康純子的信送出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鄭乾此時不在金州。


  擊退蒙古軍後,鄭乾花了幾日,在婆娑府周邊進行布防。


  他留下衛戍軍的一個軍和宇文戰的兩個軍,駐守千山山脈一線和婆娑府。同時,對一萬七千人俘虜,進行整編。


  在整軍過程中,從蒙古軍手裏苟活下來的德安軍,仿佛經過鳳凰涅槃一般,一反周軍孱弱之態。


  在老將軍陳叔似的帶領下,全軍割發,聲言投降韃子之恥,令他們愧見列祖列宗,願戰死後以斷發覆麵,在陰間,變成惡鬼幽魂,繼續為那些被蒙古韃子虐殺的德安袍澤報仇索命。


  這是一支為求一血恥辱而戰的軍隊,也是一心求死的軍隊。


  鄭乾許諾將會在合適時候帶著他們攻伐蒙古軍,同時允許他們獨立成軍,賜名為黑發軍。


  黑發軍人員六千餘人,獨自成為一個廂,下轄三個軍,十二個營。


  陳叔似為廂指揮使,領一個軍。王立、胡再遇為廂副指揮使,各領一個軍。方誌才、魯陽、周達等人為營指揮使。


  至於那近萬人的漢軍,鄭乾從中挑選五千善騎射者,讓紀肅帶領。


  紀肅是鄭乾在太仆寺身邊的老人,也是和卓雄一起在襄陽被翁應龍手下毆打的四個禁軍中的一個。


  此人的左教駿禁軍中,騎術和箭術都算是佼佼者,隻是讀書不多,不過跟隨在鄭乾身邊久了,又時常經宇文戰和卓雄提點,行軍打仗是沒有問題。


  隨著平洋軍的一步步壯大,鄭乾身邊之前的老人也漸漸水漲船高。


  鄭乾將自己手下的禁軍都提拔了起來,獨當一麵。


  這些人中,職位最高的是宇文戰,獨領一個廂。次一點是卓雄,衛戍軍的副(廂)指揮使。其他的,有幾個是軍指揮使,大多數是營指揮使。


  這些禁軍在平洋軍中的地位,是僅次於“隱莊”出身的少年。不過,“隱莊”在不斷的招人,而跟隨鄭乾的太仆人禁軍就是那七十人,說起來,他們在軍中的前景更光明一些。


  那五千漢軍騎兵常年跟隨蒙古人自出征戰,馬上的功夫並不弱於蒙古人,吃飯睡覺都習慣了在馬上。


  為了確保那些歸降的漢軍不敢叛變。鄭乾將他們原本的編製打散,重新編組,營指揮使則由太仆寺的騎兵擔任,都頭則從鎮婁圖軍中選拔忠誠度高的女真人擔任。


  鄭乾將餘下的漢軍,用摻沙子的辦法,充實到肖金榮和宇文戰兩部。宇文戰與肖金榮兩部分別擴充的兩個軍。


  由於沒有對漢軍進行勞動改造的時間,在不能確保他們忠誠自己之前,鄭乾按照蒙古人的管理方式,隻要在開戰之前,才給他們配發武器。


  此外,在騎兵中,鄭乾施行蒙古軍嚴苛的軍中連坐製度,給那些漢軍加上了一道緊箍咒,即一人叛變斬殺一隊,一隊叛變斬殺一都。


  完成整編,已是四月。


  此時,近海解凍,方金鶴的水師如約等候在鴨綠江口,鄭乾沒有登船返回金州,而是讓他水師回金州港運送一趟軍需過來,對軍隊進行補給後,開始東征高麗。


  東征高麗,既是迫於形勢,又是一個大機遇。


  迫於形勢,是因為和頭輦哥一戰之後,平洋軍不可能再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裏悶聲發大財,像以前那樣偏安一隅,默默發展,已經不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必須趁蒙古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迅速擴大地盤,消滅潛伏在周邊的零星勢力。


  至於說大機遇,則是自己手頭有王植這張王炸。


  王植是高麗的王。鄭乾覺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成功案例,自己完全可以效六天後,方金鶴水師運來武器,鄭乾分配了武器彈藥,然後留下藍釗坐鎮婆娑府,自己帶領著衛戍軍的四個軍、黑發軍,以及宇文戰與肖金榮兩部,一共三萬七千餘人,進入高麗境。


  鄭乾很快占據了不設防的義州和蓬山郡,留下部分軍隊駐防後,繼續東進,一路上有著元宗王植這位大神在前開道,沿途沒有城防的大小城池,無不開門獻城。


  就這樣一路行軍,一路留下兵力接管城池,等到大軍到達了大寧江下遊的大城安州時,鄭乾麾下的部隊幾乎分流了一半兵力,隻有兩萬人。


  然而這兩萬人卻是精銳之師。不僅有一百門火炮,五千火槍兵,還有紀肅的五千漢軍騎兵。這騎兵,不再是將馬作為代步工具的步兵,而是真正的騎兵。


  當隊伍越過嘉州(今朝鮮平安北道博川一帶)後,視野中開始出現影影綽綽的監視者。


  鄭乾命令紀肅派騎兵逐殺驅趕那些敵人巡視的哨探和斥候,並做好攻打安州的準備。


  安州,距離西京(今平壤)不到兩百裏,北倚清川江,南則群山環繞,為西京以北第一巨鎮,是戰略要地。


  為了以最小的代價控製安州,形象大使元宗王植被推到前台,對外宣傳是元宗帶兵討伐逆臣。


  如此一來,反抗大軍的隻有蒙軍餘孽。而這一小撮人在兩萬大軍麵前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當元宗王植被鄭乾等人簇擁著出現在安州時,安州如同冰雪消融後突如其來的陽光,一掃逡巡在上空的陰霾,讓這個大城煥發出朝陽般的光彩。


  往日間,門可羅雀的茶館,這段時間倒是暄鬧熱鬧,坐了不少人。


  大多數人都是掩飾不住臉上的振奮,談論著這幾天所見所聞。


  “聽說了沒有,元宗大王,攻下城的頭一天,就著人拿下了達魯花赤。將其和那些蒙古爪牙和狗腿子三百多人,全部砍了。”


  “豈止是聽說,我上午還聽到雙方打鬥的聲音,中間還有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放炮仗,下午,出城去打柴,我就看到一車車的死人被拉出城去了。”


  “可是元宗大王從哪裏得來的那麽多兵將?之前不是聽說他去中都朝見蒙古大汗了嗎?”


  “可能是談不攏吧。蒙古人生性野蠻,我們高麗怎麽說也世代相傳天朝漢家的衣缽。元宗大王一定是得到天朝漢家的襄助,不然怎麽會‘告城民書’中所說的‘蒙古之罪,江海之水,不能洗其汙。凡安州百姓,舉告一名蒙古和色目人者,賞錢百文。斬殺一蒙古人,賞錢一貫!’。”


  “還是歸順天朝上國的好,元宗大王聖明啊!”


  “就是,就是。”


  王植站在安州城府衙的小樓上,手扶欄杆,看著窗外遠山。


  山腰下的冰雪在融化,露出了黑色的岩石和泥土。山腰上的冰雪依然灼灼刺目。那些的冰雪,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就如同那個青年元帥麾下士兵火槍上的刺刀。


  當王植被其他俘虜揪出,獻到那個青年麵前時,他已心灰意冷。


  自己當大王以來,和蒙古人打了數十年,國力枯竭,不得已附身為臣。


  蒙古勢大,滅了契丹,又滅了女真,能夠接納高麗而不滅,實在算是他王氏一脈的運道。


  隻是這個運道不是他王氏憑實力獲得的,而是卑躬屈膝求來的。


  高麗國小地貧,或許也是這個原因,蒙古人看不上,才允許它的繼續存在,卻不可能讓其舒服的存在,而將沉重的賦稅壓在它的身上。


  對於賦稅,王植倒不是很在乎,多往中都跑幾次,在忽必烈麵前哭天抹淚幾回,一切都好說了。


  此時,蒙周正在開戰。忽必烈的一切工作重心全在南方戰事,也不想在高麗這邊出現不穩定因素,對於王植的一應要求,基本上都能應允。


  此次林衍謀反,忽必烈也是站在他這一邊,不為別的,就是要後方穩定。為此,他派遣了包括兩萬蒙漢精銳騎兵在內的三萬大軍隨他返回高麗。


  可是,頭輦哥居然敗了!


  就快要看到婆娑府的時候,被人打敗了!

  若不是自己親曆此事,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即便當他被帶到那個被稱為“元帥”的青年麵前,他還如在夢中,神情恍惚,難以相信。


  那名長相英俊的黑衣男子自稱是南方周廷的皇親。


  看著被文武官員眾星捧月一般拱衛在那青年周圍,他相信了。獨屬於天朝皇家的雍容華貴的氣度,是做不了假的。


  可是,他怎麽也想不通周廷不是被蒙古人打的節節敗退麽,而且海麵還沒有解凍,對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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