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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一千二百畝半價

  “那個是不是先把銀子給兌了?”


  一說到銀子,範知府就苦了臉,愁思不展,歎道:“不是我不給,是,實在是內人把的嚴,拿不出來啊。”


  “嘿,過河拆橋是吧?”


  鄭同學急了眼,範知府卻轉臉一笑,道:“莫急莫急,此間銀自有出處。”


  鄭乾一愣,範知府高深莫測的撚指一笑,倒把他嚇了個激靈,好家夥,和圖富一個德行,擺天仙院門口能攬客了。


  轉過天來,果然潘家仗勢欺人要收了天仙院。圖富得了鄭乾的囑咐,腦袋一熱,光棍了起來,還真就舉著狀子來府衙上告。


  範知府昨夜得鄭乾麵授機宜,一見真的來告大喜過望,拿來狀子一看,上頭把和潘家的過往寫的一清二楚。範知府心裏有了數,這是別家都掏了銀子走人,就剩下個潘家沒落了好處,嘿嘿,也算你倒黴,本老爺要脫殼,說不得要好生操練你一番才是。


  “混賬,混賬,還有沒有王法了,吃相如此之難看,簡直無法無天。”


  範知府須發皆張,驚堂木拍的震天響,圖富在堂下激動地老淚縱橫,大人英明啊。


  旁邊師爺一瞧驚出了一聲冷汗,湊到近前小聲道:“大人,那潘家可是府城的潘家啊。”


  “廢話,本府當然知道。”


  “那,大人三思啊,不過是個院子,潘家吃就吃了,為此翻了臉不值得啊。”


  “放屁,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他他娘的吃幹淨了,我吃什麽。”


  範知府一概不理,刷刷刷便簽下拘票,大喝一聲道:“來呀,把人給本官拘來。”


  三班衙役麵麵相覷,一看大老爺是真怒了,頓時喜上眉梢,潘家有錢,好差事啊。圖富在堂下跪著一瞧這架勢,心裏大鬆一口氣,對鄭乾佩服的五體投地。鄭小四啊鄭小四,這二丈人我做定了。


  衙門差役如狼似虎的撲向潘家不提,單說朱蘊泰和朱詢,哥倆從府城出發,一路晃晃悠悠來到了卞州縣,沒進城也沒通知縣衙,不過鄭知縣耳目靈光,早早便在官道邊候著,酒肉備了好幾輛車,就為了勞軍之用。


  要說這鄭寬,府城一趟可謂收獲滿滿,入了秦王的眼不用說,這是最大的機緣,另外又和花由二勾搭上了關係,有這兩樣日後飛黃騰達之日可待,更別說和龐家的關係更近一步,裴禦台那裏更加得分。


  鄭寬越想越美,先是派趙捕頭提前回來查證鄭乾和老王家的家產,務必做到滴水不漏。那趙捕頭是王家旁支的女婿,怎麽可能會甘心,可又不敢不應,打算著盡量敷衍一番給老王頭留下點養老錢。鄭寬也不管他如何,正沒借口換人呢,如此正好。


  待的鄭乾處斬卻沒死,還讓秦王叫過去問話,他便覺得不對了,找了個借口匆匆返回卞州,沒過兩天便有府衙的公文到了,拘拿龐家一幹老小來府受審。這一下鄭寬可是驚的不輕,萬萬沒想到變化如此之快。究竟內裏如何他並不知曉,不過本能覺得龐家這回可能拍到馬腿上了。


  旁的不說,趕緊先讓趙捕頭停下,看看再說。


  緊接著又有人報禁軍過境,鄭寬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仔細詢問後才知,根本不是來拿人的,大軍行進緩緩悠悠,倒有些遊山玩水的味道。那不用說一定是秦王來了,鄭知縣好生準備帶著人來官道邊迎候。


  朱蘊泰自打離開了府城,心情越發好了起來,和朱詢有說有笑,偏不像之前那般嚴肅。


  “老三呐,聽說你的別院就建在卞州城西雜樹林?”


  “是,早先方同漸踅摸的地方,我去看了風景不錯,人也少離城也近,旁邊還有小山樹林,離著不遠還有翠峰山,上頭有寺廟香火也多。”


  朱詢倒是沒在意旁的,把個雜樹林說的意趣盎然,朱蘊泰來了興趣,說道:“那好,從菜戶營回來便去看看,對了,你那別院建的如何了?”


  “哦,我也不知,是曹子明在操持,這才擺弄一個多月,應該還沒建好。”


  “嗯。”


  兩人又閑說幾句,校尉來報,說卞州屬官帶著人在前頭堵了路了,說是要勞軍。“哼,這個鄭寬搞得什麽。”


  朱蘊泰不喜,叫過卞齊來讓他去應付,東西收下人趕走,別耽誤了行程。卞齊答應一聲去了,來到大軍前頭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原來那鄭寬帶著縣衙差役橫在了官道上,四周兵卒圍困,刀槍出鞘,把個鄭知縣嚇得屁滾尿流,正在哀求分辨。


  “卞公子救我。”


  鄭寬一眼瞧見了卞齊,便高喊了起來。卞齊分開兵卒來到他近前,差異的道:鄭大人這是幹什麽?為何阻了大軍去路?”


  “誒呦,我的卞大公子呦,這不是得知王爺駕臨,我便組織了些酒食前來勞軍麽,東西是多了一點,可真沒想著阻路啊,卞公子趕緊給我美言幾句。”


  說著話,鄭寬袖子一摟,一張銀票便順了過去。卞齊這頭一回收錢,還真有點不習慣,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極是不熟練。鄭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揣進了他懷裏。


  “啊,啊,鄭大人啊。”


  卞齊穩了穩心神,笑道:“王爺行軍自有其事,沒有提前通知你們便是不想耽誤行程,又勞師動眾的擾民良多,你可明白?”


  “啊,這,那這一堆東西,還有我怎麽辦?”


  鄭寬眨麽著黑圈眼,眼巴巴的看著他,卞齊哼道:“這還不懂?東西留下,你的美意我自會.……。”


  卞齊說著話又不說了,好像想起了什麽事。要不說這書生學的快呢,鄭寬一瞧,哦,明白又是一張銀票送了過去,卞大公子這才把後半句說完。


  “你的美意,我自會稟報王爺。”


  “那,那真的不能見一見?”


  卞齊搖了搖頭,鄭寬心中七上八下,會不會是王爺對自己有了成見了。卞齊見他那勾心肝顫的模樣,免費又送了一句。


  “鄭大人寬心,王爺不是對你怎麽樣,是有事耽誤不得。若再糾纏恐怕就真的對你怎麽樣了。”


  “啊,明白明白。”


  鄭寬這才鬆口氣,笑嗬嗬將那些酒食全抬了過來,帶著衙差們退到了官道下,卞齊揮揮手,校尉們上來把東西抬上車,大軍繼續開拔。


  繞過城南,沿著官道南下,不大會功夫便到了菜戶營,官道左邊是亂葬崗,右邊是後來新來此地菜農聚集之處,還有不少礦上的礦工在此落腳,看著還算繁華。大軍一到,右邊菜地農戶們嘩啦啦跑個幹淨,瞬間露出了又髒又亂的本來麵目。


  朱蘊泰抬手指了指前方問道:“那前頭的礦是什麽礦?


  一問這話,誰也不知,卞齊腦瓜子快,讓兵卒趕緊抓幾個人來問問,好半天才逮著兩個酒鬼,一問才知是鐵礦,礦上的頭是城南句家莊的句氏三虎。不過傳說這礦也不是他家的,而是另有其人,不過是誰就不知道了。


  “哼,私開鐵礦改殺。”


  朱蘊泰黑了臉,不用問卞州縣一定知道是誰的,卻裝做不知任由人亂采。這可是鐵礦啊,朱蘊泰叫過一個校尉來,命其立馬回府城把這裏的事告訴範知府,由他定奪。


  把那兩個酒鬼放了,大軍轉向左邊,開進了亂葬崗。


  當年的菜戶營就在此地,如今還殘留著不少廢墟,縣裏在這邊立了義莊,多年下來,早已空空蕩蕩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到處是野狗黑鴇,見了人來居然不怕,兵卒們紛紛抽刀搭箭好一頓砍殺,才通了一條可行人的路來。


  越往裏頭越是荒涼陰森,朱蘊泰站在一顆劈開兩半的歪脖樹下,上下一打量,拍了拍樹幹笑道:“這棵樹可是當年就在的,沒想到劈開了沒死,居然活到了現在。”


  朱詢小心翼翼走上前看了看,沒見著有什麽奇特不過是一顆槐樹罷了。


  “你可知當年,我隨著老相王來此,擊潰流匪,救下了百姓,便是在這顆樹下,見到了夏夫人。當年”朱蘊泰恍恍惚惚陷入了回憶之中,當年他還是個半大小子,站在老相王身邊,兵卒們押解過來那些解救得百姓,一一核對身份,怕的是賊人冒充藏匿,而夏氏便在人堆之中。當年的夏氏和家人走散,正是惶惶無助之時,老相王一眼便被她所吸引,問過出身之後,便派人尋找家人,可惜當時亂成了一鍋粥,哪裏還找的到。


  而朱蘊泰則對夏氏也很好奇,宮中美人無數見得不少了,可偏偏那夏氏卻不同,樸實自然雖懼怕但卻閃著一股靈性。靈性這玩意說不出道不明,就是一種感覺,朱蘊泰正是好奇的年紀,便時常往夏氏跟前湊。


  老相王把夏氏帶在身邊,說好了等找到其家人就放她歸家,當年天下大亂,夏氏又不敢真的亂跑,便也答應了下來。


  在營中,夏氏和其他人一般漿洗縫補,換些口糧,老相王又多有照顧,生活還算過得去。而朱蘊泰則時常來看他,偏不像對旁人一般,像個小小子似的圍著她打轉。夏氏也喜歡這個虎頭虎腦的家夥,看著他便想起自家孩兒來。


  朱蘊泰在軍中惹禍,老相王懲戒,便跑到夏氏這裏來躲難,夏氏總是會說你小子又皮癢了,然後把他藏起來。老相王卻也不深究,裝模作樣一番便過去了。朱蘊泰至此便越發和她親近了。


  “唉,斯人以逝,誰能想到夫人不過三年便去了。”


  朱蘊泰神思惆悵,扶著樹幹默不作歎,朱詢雖然沒有經曆過這些,但見此地之景便也能想到當時的情景,眼圈便紅了。


  “大哥,我有一事相求。”


  “說吧。”


  “我想,我想,等你以後把夫人的墳遷出來,就,就遷到我那別院跟前的小山頭上,以後也好時時祭奠供奉不絕,也算我為夫人盡盡孝心。”


  朱蘊泰聽了,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道:“好,我答應你。”


  兩人在歪脖樹下追思良久,在樹下燒了好大一堆香,天色也就不早了。大軍出了亂葬崗,拐上官道,往縣城而去。半路上卻拐了個彎,去了城西雜樹林。


  自打鄭乾和老王頭舉家搬去府城以後,城裏城外的鋪子也關了張。不過臨官道的鋪子卻沒有全撤了,杜二子和孟當子帶著大頭在這看守,每日裏有人來問,也做個兩頓飯掙倆錢花花。


  之前傳來鄭乾要處斬,縣衙要抄家之事,有害怕的便早早跑了,連老王家都跑了幾個看家的下人,可這哥仨卻紋絲不動,根本不信鄭四爺會被砍了。再後來又傳來鄭乾不斬了,家也不抄了。三人得意洋洋,看看,功臣就是這樣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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