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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敢情談婚論嫁了

  “老大人,您看這,這可如何是好?”


  範知府忙著擦汗,李長安終於回過神來,看著他不停的歎氣,這推的也太沒技術含量了,這也瞧不出來?


  “範大人,這是他們在等,等朝中來援,你可將卷宗證據看好了,誰來找事就推給誰,看他怎麽審。”


  妙啊,哈哈,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範知府眼前一亮,興衝衝的回去再審,這一回便從容了許多,盯著一處處細節反複審問,搞得龐家上下疲憊不堪,破綻漏洞漸漸多了起來。


  另一邊秦王朱蘊泰一邊等著朝廷的回複,一邊漫山遍野的打獵。這兩天和朱詢把話說開了,朱老三也漏了朱蘊乾的底,哥倆倒相處的融洽起來。


  “大哥,怎麽不見那個秀巧,可是不順手?”


  朱詢跟在朱蘊泰一側,這兩天偏沒有見到秀巧的身影,心裏奇怪,連卞齊都跟著出來了。朱蘊泰哈哈笑道:“行獵就是行軍,哪有帶女人的道理。”


  朱詢一呃,那營盤裏的侍女是幹什麽的?


  朱蘊泰見他不信,哼笑了一聲道:“秀巧讓我送走了。”


  “啊,送走了,送去了哪裏?”


  “咦,你很關心她嘛。”


  朱蘊泰言語戲謔,朱詢連忙道:“不是,就是有些奇怪,秀巧是曹子明送來的,我當然也就是禮尚往來,和其他王府送來的侍衛一樣一般處置,並無特殊。”


  “嗯,我就是把秀巧送還給了曹子明。”


  朱蘊泰彎弓搭箭,一箭射中一隻肥碩跑不動的兔子,兵卒們過去搶過來給兩人看,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尾巴,把兔子釘在了地上。朱蘊泰笑著道:“你看,這就是道理,傷了尾巴卻不要命,拿回來養著,什麽時候想吃了就什麽時候吃。”


  朱詢一頭霧水,怎麽也想不出這兔子尾巴和曹子明有什麽關係,難道不是你箭術太差,射偏了?

  “怎麽,不懂?”


  朱蘊泰見他萌萌炯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打馬飛奔出去連射三箭,屁也沒射著。


  等的夜幕降臨,營盤之內燈火通明,煙氣繚繞,兵卒們點起火堆烤肉,朱蘊泰在營帳裏洗漱一番後,叫上朱詢出來巡營。


  “老三呐,這個曹子明你可得小心了。”


  朱詢一愣,朱蘊泰又道:“他曹家本是你那廢物二哥朱閔的錢袋子,你可知曉?”


  “這個我曉得,湖州曹家麽,二哥天天花天酒地銀子如流水,府裏那點月例哪裏夠用,可不就是他們孝敬的麽。”


  朱蘊泰點點頭,又道:“你可知他曹家投靠的不是你而是你大哥朱亶。”


  “啊,不會吧,曹子明可是說二哥失勢了,曹家沒了依靠偌大的家產朝不保夕,投靠我便是因為和二哥蘊乾的關係。”


  “哼,這你也信?”


  朱蘊泰隨手從一處篝火架子上撤下一條肉來,分了一半給朱詢,剩下的幾口便吞入了肚中,朱詢捧著肉條手上也熱,心裏也熱,這可是頭一回啊。


  朱蘊泰抹了把嘴,誇讚那小兵烤的好,那小兵大喜又將隨身的酒葫蘆獻上,朱蘊泰也不管幹淨與否,拔了塞子就灌,直到喝的一滴不剩才叫道:“痛快,咱們當兵的就要喝最烈的酒。”


  附近的兵卒校尉們轟然叫好,紛紛灌了起來,朱詢看在眼裏,偏有些熱血沸騰。朱蘊泰哈哈大笑,又走了一程,才對朱詢說道:“曹家這是在下注,朱亶繼承相王爵位,朱閔屁也沒榜到一個算是出局了,你又和老二關係不錯,他們看在眼裏,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


  “大哥,你是說”“不錯,他們押的就是老二繼承大寶,若不成,還有相王這一條退路。”


  “大哥,那相王府?”


  朱詢急了,朱亶繼承王位,行的還是老爹的辦法,誰也不得罪,誰也不幫,反正他家已經位極人臣到頂了,不參與平安無事,參與了反倒有危險。可聽朱蘊泰這麽一說,難道朱亶他,他有了別的想法。


  這麽一想來,朱詢驚的魂不附體。朱蘊泰看了他一眼,笑道:“老相王在世時,看著糊塗可精明的很,不然的話哪裏能打勝仗,還把你們幾個送進宮去。即得了安全又有了信任,天下間再難有他老人家這般明白人了,早年我還想如王叔這般痛快一輩子就罷了,哪怕現在也有這個想法,可惜啊.……。”


  朱蘊泰歎息一聲,朱詢打了個激靈,說這麽多,難道是為了大哥朱亶?

  “老三,你有空就回去看看,朱亶怎麽說也是王叔的骨血,想來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朱詢這下是徹底明白了,朱蘊泰不僅是在敲打自己,而且還是為了相王府,想要參與進來,你就要掂量掂量了,若執迷不住,以後便也沒有人情可講了。


  等回了營帳,朱詢腦中猶自紛亂,朝中局勢他隻明白一些,深處卻不甚了了,今日朱蘊泰這麽一說,看來爭位已然激烈了起來,各方站隊不絕,那自己該如何?想想和朱蘊乾,輕鬆愉快就是有些費頭,時常頂缸,但心裏並不覺得和他有什麽距離,反倒是快活的緊。


  反觀和朱蘊泰就沒有這麽輕鬆了,時時小心,挨揍是常事。可他又說了那些話,把自己當親兄弟一般。來到卉州便如父兄似的,想讓自己明白人世險惡,可這又怎麽說?

  朱詢獨坐營帳愁思難解,唉,要是鄭乾在此就好了,他一定會看得明白該怎麽做。想起鄭乾,又記起和他的約定,心裏惱火不已,這小子算計的狠,為了不讓鄭姝和朱蘊乾走到一起,卻把我給埋了,實在可惡。


  等等,不讓鄭姝和朱蘊乾?

  朱詢猛然站起身來,在營帳中來回踱步,心中暗道,難道他一早便看出朱蘊乾朱老二要倒黴?


  “王爺,王爺,秦王叫您呢?”


  這時,營帳外有個小太監來傳話,朱詢甩了甩腦袋忙把人叫進來問何事?那小太監叫道:“發現鄭家的家眷了,方同漸已經進營了。”


  “哦,真的?”


  “真的,王爺,快去吧。”


  朱詢大喜,快步飛走,連衣裳也不顧了,穿著小衣就跑到了朱蘊泰那裏,一進去就瞧見方同漸和一個鐵腿之人跪在地上。


  “王爺,小的交令,一個不少全都帶了回來。”


  “王爺明鑒,張拐子見色起意,壞了王爺清譽,改殺。”


  兩人說完,互相怒目而視,恨不得立時拔刀砍了對方。


  方同漸和張拐子奉命去找老王一家和老孫一家。別看這些人不是老人就是婦人孩子,偏偏在山中走了老遠,越走越深,山林逐漸茂密,也不知道出路在哪裏。


  一群人又累又餓,老王頭著急上火還病倒了,找了處避風向陽的地方這才有了個歇息的地方。王亶和羅婆子還有孫嘉去采藥,找吃的,羅氏與鄭楚留下照看老王和小不點,老孫頭則搗鼓一堆草藥。


  如今這入冬時節,哪裏還有什麽吃的,大家夥都餓急了眼,幸虧有孫不思在,枯枝葉子加上地蘚蟲子熬鍋湯便是一頓吃食。


  “唉,都是我,非要走這條路,現在出不去了,唉。”


  羅氏紅著眼睛勸道:“老爺別說了,誰能料到這裏山林這麽大,都入冬了還遮天蔽日的。”


  “唉,扶我起來,我要方便。”


  老王掙紮著要起,這些日子少吃少喝,年紀大了這方便就很不方便了。羅氏卻一點也不嫌棄,扶著他去了遠處林子裏。老孫歎息一聲,拿樹枝子蘸了點湯水嚐了嚐,還差點滋味。


  “楚丫頭把那破襖子拿來。”


  “哎。”


  鄭楚如今十二歲,半大不大,做事倒是利索,老孫頭等人十分喜愛,等把那襖子拿了過來,包了搗散的土石放入鍋中稍微煮了煮,便拿了出來,一嚐味道,嗯,夠味了。


  “得虧帶了口藥鍋子出來,不然飯也吃不上了,你說幸運吧?”


  老孫頭笑的沒鼻子沒眼的,鄭楚看得稀奇,問道:“孫伯伯,這土也能吃?”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土乃生人之所,裏頭好些個對人有好處的東西,咱們沒了鹽吃,時日一久便會得病,可有了土就不同了,雖然腥氣重些還有些糝牙,可喝了便有力氣了,病症也會小些。”


  鄭楚聽了睜著大眼想了想,忽然笑道:“是不是就和莊稼似的,他們長在地裏便也是吃土長大的,咱們又吃莊稼,便也是間接的吃土?”


  “哎,對嘍。”


  老孫頭一聽哈哈大笑,對鄭楚是越發的喜歡了,這些日子以來小丫頭一改往日的沉默,顯得活潑了許多,尤其出彩的是那腦瓜子極為靈活,說什麽一點就透,特別是對自己講的醫理頗有些天賦,總能施辯看待,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想法。


  “不對。”


  小不點這時跑了過來,手裏還在係著褲腰帶,嘴上叫道:“你們說的不對,我還去那土裏拉屎了,時日一長那便也是土了,莊稼吃了,咱們再吃,那我還拉它幹嘛,直接自己吃了不就得了?”


  呃,老孫頭一噎,張了張嘴問道:“你去哪兒拉去了?”


  小不點指了指後頭那處小土包,孫不思雙眼一番,跳起來就打。小不點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咧嘴一笑,蹦蹦跳跳跑了個沒影。鄭楚卻撓了撓頭,尋思著小不點說的也有道理,雖然惡心了些,可確實就是這麽回事,莊稼人不也拿大糞肥田麽,這到底是怎麽個道理?

  老孫追著小不點一路跑進了樹林子,也不知道是找什麽去了。小小山坳裏頭隻留下了鄭楚一個人,看著眼前的那鍋湯,想要倒了,可又實在舍不得,裏頭還有好些材料呢。正猶豫間便聽得有人從林子裏轉了出來。


  “王叔。”


  鄭楚剛喊了一聲,卻見那人並不是王道昌,而是張拐子。鄭楚嚇了一跳,口中叫道:“張大叔,我姐我哥他們可回來了?”


  張拐子四處看了看,嘿嘿一笑道:“都回來了,他們在那麵山頭歇著呢,讓我過來送你過去,跟我走吧。”


  鄭楚一聽不對啊,既然回來為何不一起來,況且為何單單叫自己?鄭楚心裏咯噔一下,緩緩後退,帶那張拐子笑嗬嗬的走進了,一腳將那鍋湯踢了出去,扭身就跑,嘴裏大喊:“來人呐。”


  張拐子雙眼一眯,兩步便躲過熱湯追上了鄭楚,探手在她肩頭一按,鄭楚一陣鑽心的疼,瞬間便暈乎跌倒。


  “哼,玩不了你姐,還玩不了你?”


  好一個張拐子四下一瞅,見兩邊的林子裏有人回應,嘿嘿一笑,夾起鄭楚來就走,可剛跑出去不遠,正碰上從一處大石後頭轉過來的王亶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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