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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衣錦還鄉誰紮刺

  “啊,是是,潘兄高義啊。”


  幾人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潘小白這才臉色好看些,扭頭瞧見了孫歸良,湊過來上下一瞧,問道:“你小子不是混在私寮子裏不出來麽,怎麽有空來我這裏?”


  孫歸良大口喘氣,好半天才平複下來,叫道:“你小子事發了,我來告訴你一士”屍。


  “嗯?啥意思。”


  大家夥都愣了,孫歸良咳嗽一聲洋洋得意說道:“哼,瞧瞧你們,一個個屁也不知道,步家寨都滅了,和步瞎子有關聯的都要倒黴,鄭乾那貨正要檢舉掙賞錢呢,你們等著倒黴吧。”


  “嘿,他憑什麽,咦,你也和步瞎子扯不開關係,你也跑不了。”


  陸秀青腦子快,轉眼便套住了孫歸良,那知孫大公子嗬嗬笑道:“我花了五千兩堵他的嘴,嘿嘿,安然無恙也。”


  一句話把眾人驚了個不輕,好家夥,五千兩堵嘴,好大的口氣。


  “要不咱們也去堵堵嘴去,聽說那鄭小四大牢裏幾進幾出,法場都轉了一圈就是不死,讓他咬上恐怕要脫成皮啊。”


  雞毛公子心有餘悸,當初那鄭乾就不好相與,如今更是玩大發了,連欽差王爺那裏都打了個轉圈,可見能耐有多大。這些人裏頭就數他底子虛,首先便怕了。


  “屁,堵什麽嘴,當日府衙裏去出首,咱們可都去了,還就數你跳的高,他能放過咱們?”


  陸秀青撇撇嘴,不是心疼銀子,而是覺得丟麵子,當初和鄭乾稱兄道弟了一回,等他出了事,可是讓眾人好生嘲笑了一番,偏就拉上雞毛公子幾個人去撇清關係,沒想到這下又落了他的記恨。


  孫歸良聽了心裏暗笑,看看,就數你們好折騰,偷雞摸狗撩逗撩逗小媳婦不好麽,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跳高,傻眼了吧。想到這裏,孫大公子不禁一股智商優越之感油然而生。


  那雞毛公子啊了兩聲,扭頭去看潘小白,叫道:“那,那這也是你挑撥的,要不是你嚇唬我們,我們能這麽傻?”


  “對對,這事應該落在潘兄身上,當初就數你笑的歡。”


  潘小白一瞪鬥雞眼,喝道:“瞧瞧你們那點出息,一個鄭乾就怕成這樣,姥姥,哼,我還告訴你們,讓他去咬,看他咬的咬不動。”


  嗯?眾人一瞧,這潘小白愣氣啊,是不是有什麽背手?幾人存了心思,開始套話,哄來哄去,潘小白終於透了底。


  “今兒就咱們幾個知道,你們可別出去亂說。”


  “當然當然,你快說。”


  潘小白嘿嘿一笑,把哥幾個都湊過來,頭碰頭說道:“別看他現在跳的歡,哼,那龐家可是朝中有人的,不日便有翻轉到來,到時候龐家一朝翻身,頭一個就是那出首之人,第二個就是鄭乾,你們等著瞧好吧。”


  “什麽,什麽翻轉?”


  幾人不依,非要他說清楚,又是作揖又是哀求,潘小白洋洋得意,見火候差不多了,便笑道:“你們可知我家姐夫在戶部做司官?”


  眾人都點頭,潘家這姐夫雖然不是他家官最大的,可卻是最有油水的。潘小白嗬嗬笑道:“我那姐夫曾說過,卉州府裏數來數去,還就數人家卞州龐家底蘊深,前朝太師尚書是明麵上的,雖然都是老黃曆了,可人家的門生卻了不得,當年龐太師有一個門生三元及第,很是風光,如今做到了督察院的四把手,右副都禦史,專管咱們這一道。你們說人家能眼睜睜看著自家的恩主被冤枉了?”


  “嘶,你說的可是裴元具?”


  陸秀青倒吸一口涼氣,那裴元具聲明甚大,聽老一輩說,當初連中三元可是天下聞名,是士林仰慕的大才子。


  “嘿嘿,還算有些見識,那你可知那裴元具還有一支表親在咱們卉州不?”


  幾人都搖了搖頭,潘小白拍著大腿,道:“這可是我偷雞摸頭聽來的,你們還老是看不起我,怎麽樣,服不服?”


  “服啦服啦,快說。”


  潘小白哼了一聲,道:“那龐家不僅是裴元具的恩主,而且還跟他那表親是姻親,就連現在卞州縣的知縣都是走了裴元具的關係才上任的,懂不。”


  “如此說來,那龐家這回也就是毛毛雨啦?”


  眾人咽了咽口水都去看孫歸良,潘小白哈哈笑道:“所以啊,孫大公子,你那錢是白花了,哈哈哈哈。”


  孫歸良被鄭乾訛了五千兩,尋思著到哪兒去出口惡氣,想來想去不能自己一個人倒黴,怎麽也得拉幾個墊背的,於是乎便來尋潘小白。


  哪知人家潘對眼偷雞摸狗聽來了好大的消息,龐家不日便可翻身,鄭乾倒黴在即,再於是乎,五千兩白花了。


  從桃園出來,孫歸良氣的倒跌腳後跟,破口大罵了好一頓,奶奶滴,要錢沒有。


  鄭乾這邊在圖富的宅子裏花天酒地,一直等到晚間也不見孫歸良來送銀子,圖富就有些坐不住了,問鄭乾道:“要不我去孫家看看去?”


  “老圖啊,你就是這點好,啥啥都讓你弄劈叉啦,現在是他花錢堵咱們的嘴,憑什麽咱們比他還急?”


  圖富嘿嘿一笑,道:“嘿嘿,四爺說的是,這不是我太過心善了,怕他氣壞了身子不是。”


  “淡定,來喝酒。”


  鄭乾拿過一個果子來啃了一口,可巧這時外頭來報孫家來人了。


  “看看,這不就來了。”


  鄭乾洋洋得意,圖富大喜,連忙叫人進來,話沒說兩句就傻了眼。那人是孫家的一個管事,過來沒別的事,就一句話:大少爺說了,家裏現在沒錢,老太爺那裏倒是燒了不少,可去他那裏去借。


  啥?鄭乾急了眼,好你個孫爛肺啊,敬酒不吃吃罰酒。圖富也愣了,怎麽好好的就變了卦了?


  把那管事轟了出去,圖富心急火燎的找鄭乾合計,怎麽辦,大後天潘家就要來收院子了,沒了天仙院一家老小可怎麽活。


  鄭乾哼了兩聲,拍著圖富的肩頭道:“怕什麽,他潘家敢來收院子,咱們就去府衙告去,憑什麽幹股還要收錢,還有沒有天理了。““啊,這,當初也是我嘴賤給人家這麽應承的,現在反悔,恐怕”“你們寫字據了?

  圖富搖頭,沒有。


  “還是的。”


  “可是,這麽一來就徹底撕破臉皮了,那潘家”圖富還是有些底虛,生意人麽,還是外鄉人,哪裏玩過這真刀真槍的把式,鄭乾說的雖解氣,可就怕到最後在卉州無法立足,多年心血付諸東流,還要流浪他鄉,這鄭乾見他實在是害怕,笑道:“老圖啊,現在什麽情況?

  “不給錢就收院子。”


  “沒了天仙院,你還有生路麽?想想你閨女,十六了連個男人都沒見過幾個,虧不虧。天仙院在,你還是圖老爺,不管歪瓜裂棗總能招個上門女婿來。可要是天仙院不在了,你家閨女就那模樣能嫁的出去?當然我也就是這麽一說,可你想過沒有,等你蹬腿了,她怎麽辦?你好生想想。”


  鄭乾一番淳淳勸導,圖富漸漸紅了眼,自己給自己打氣,揮著拳頭,撲通又跪了。


  “我還是不敢啊,要不你要了雅兒算了,我去給你當二丈人,不多,每天管飯就成。”


  “嘿,你賴上我了?”


  鄭乾氣的七竅生煙,一把將他拽趴下拉到身邊喝道:“當日我在府衙關著,你不是賊有膽麽?說什麽幹股都收回來不帶他們玩了,怎麽現在慫了?”


  圖富砸吧砸吧眼睛,苦著臉道:“那不是看你在府衙好吃好喝,大老爺還專門差人來叫我送幾個姐兒進去偷聽,我那不是覺得你事不大,出來還是好漢一條,就,就吹牛比麽。”


  “呼,你說的好有道理。”


  鄭乾長出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見鄭婉和阿若都還在她們屋裏說話呢,轉頭便笑道:“那個說個題外話,我嫂子怎麽走通你的門路的?”


  “啊?什麽門路,哦,你說和我一起去看你?”


  鄭乾點點頭,圖富苦笑道:“哪是走門路,趕巧碰上了,她們進不去,正好我有帖子,花了些銀子就進去了。你說你犯了那麽大的事,不住大牢這麽便宜就能見你,我還擔心個屁?”


  鄭四爺一聽沒事,心裏高興,叫道:“原來如此,你看看我,如何?站著進去橫著出來,屁事沒有,你還對我沒有信心?”


  “這??。”


  圖富老臉皺成一團,偏生就不敢答應,鄭乾氣的上頭,一撩屁簾子道:“看看,這是文打,懂不懂,那可是四十軍棍啊,敲死個人易如反掌,你說為啥我卻沒事?”


  “為啥?”


  “因為”鄭乾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後媽呀一聲驚叫,扭頭一看,見是阿若捂著臉跑了,兩人麵麵相覷,見鬼了這是?他倆哪知道阿若是來叫鄭乾回屋歇著的,受傷之人總不能老熬夜才好,那知一來就看見這麽惡心的畫麵,一個光屁股,一個猥瑣在身邊,簡直辣瞎雙眼。


  阿若幾步跑回屋裏,衝著鄭婉就嚷嚷趕緊收拾東西搬家,要不然以後又多個老姐妹兒了,鄭婉詫異非常,哪裏就來個老姐妹兒了,阿若也不多說,隻顧破口大罵。


  鄭乾兩個在外頭吹著涼風聽了個一清二楚,想不明白氣性怎麽這麽大,於是繼續商討。


  圖富說來說去就是怕,總是自家的身家,擱誰身上都得掂量掂量,鄭乾好說歹說終於把老小子說服了,不幹他毋寧死。可圖富也有個條件,事不可為就要做二丈人,鄭乾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事不可為,怎麽可能?


  等回到自己屋裏,阿若賭氣不過來,鄭四爺也沒關係,反正受傷不能行動,倒省下口舌了,哄這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苦力活。等趴在床上迷迷糊糊正睡著時,忽然腦子一激靈,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味,是不是上了這老小子的當了?


  轉過天來豔陽高照,不冷不熱正正好。


  府衙裏,範知府頭大如鬥,那龐家一概不認和步家寨有勾結,拿出人證物證來根本不管用,就一句話,都是栽贓陷害。動刑又不能動,一旦動刑了,那可給了他們口實,屈打成招的帽子就扣上來了。


  這龐家可不是一般百姓,如滾刀肉一般。範知府沒招,回後衙請教李長安。


  老騙子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這是推事來了,朱蘊泰把龐家掛出來,承諾是完成了,也是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做那把刀,盛名之下多虛士可是常有。


  “難得難得。”


  李長安忍不住拍著大腿不住誇讚,以前怎麽沒發現這朱蘊泰這麽牛比,一招一式耍出來鈴羊掛角一般處處都有深意。若朱蘊泰在跟前聽了,一定滿頭大汗,哪有什麽深意,就是行軍打仗的法子,扔出誘餌來試探試探,有埋伏就撤,沒埋伏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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