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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隻求同年同月死

  “你想說什麽?”


  崔玉涵可沒有好臉色給她,直接問,倒把秀巧將了一將,揮著帕子連忙叫道:“二少奶奶莫急,我也就是這麽一說,若不知道也是平常。”


  “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正常,你說相跟而來是什麽意思?”


  崔玉涵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秀巧一看,心裏冷笑不已,臉上卻是驚慌一片,急急叫道:“老爺,奴婢說錯話了,二少奶奶莫生氣啊。”


  說著話站起身來,福了一福嘴上說天色不早告辭了,不等眾人回應轉身出了花廳,外頭幾個快手簇擁上來,秀巧叫道:“改天再來,有啥消息我還來說啊。


  一行人推開院內老仆,急匆匆出了宅子,來到門外,一改剛才的模樣,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彈了彈鬢間的發絲,笑道:“想登高枝,哼,讓你們先亂上一亂,哈哈,毛盼兒在前,崔玉涵在後,鄭姝不鬧張氏也不答應啊,哈哈。”


  秀巧得意洋洋心裏好生出了口怨氣,帶著人大搖大擺回去給曹子明報告去了。


  花廳內,眾人都看著崔玉涵,鄭守道咂咂嘴問道:“老二媳婦,這是怎麽一回事?”


  崔玉涵氣的差點暈過去,深吸幾口氣,沉聲道:“爹,我和夫君的船不過是跟在王爺的座駕後頭討個安全的便宜,好多船都這麽做的,秀巧話說的不清不楚倒好像我們兩口子和那個王爺有什麽交集似的。”


  崔玉涵很是著重說了兩口子這三個字,眾人一聽這倒是,秀巧說話不能全信。張氏心裏不高興,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不然秀巧不會突然這麽一說。


  “老二媳婦,不是說你們船觸了礁石,讓王爺救了麽?”


  “二嬸。”


  崔玉涵再不能忍,站起來喝道:“人家不過是順手而為,難道我兩口子就這麽不開眼上趕著去巴結去麽,再說人家什麽身份會搭理我們。”


  張氏碰了個軟釘子,訕笑兩聲道:“啊,我也就是隨口這麽一問,老二媳婦看把你急的。”


  “爹,媳婦去後頭看看飯好了沒有。”


  崔玉涵臉色氣的漲紅,鄭守道也知道這事不能瞎說,不然自家兒子成什麽了。點頭讓崔玉涵去準備,等她一走,這才對張氏道:“我說弟妹,你嘴上有點把門的,胡說八道讓老二媳婦寒了心,咱們還住不住了。”


  張氏一聽心裏不忿,你大房的人就半點也說不得?叫道:“大哥,我就隨口一說,至於麽,不住就不住唄,我們回卞州去,難道他堂堂王爺還嫌棄這個?”


  “你。”


  鄭守道差點沒噎死,氣的說不出話來,鄭守正一瞧連忙打圓場,叫道:“別吵了,現在還是想想卞齊和毛盼兒吧,這才是大頭。”


  一說這個,兩人都歎了口氣,誰能想到朱詢好這口,那鄭姝還能等三年麽,三年後人家還給留這位子麽?鄭守道和張氏都覺得懸,朱詢年紀輕輕分家出來單過,那就是無人管束了,多喜少存,時日一長經曆的多了,恐怕也失了真心。


  “大哥,要不咱們聯係聯係那個九鄭王府的小王爺?”


  鄭守正小聲相問,鄭守道一個激靈喝道:“不可,首鼠兩端最倒黴,況且咱們還在府城地麵上,而且那小王爺已經走了,上哪去聯係。”


  “唉,那真的就沒辦法了?”


  鄭守正唉聲歎氣不已,心裏叫屈,怎麽自家閨女這麽倒黴,碰上一個好的不成,碰上一個好的又起波折。旁邊張氏哼道:“不行就這麽辦。”


  鄭守道和鄭守正一愣,張氏叫過二人來一陣嘀咕,兩人聽完瞬間臉上有了笑意,別說這張氏平事沒什麽眼光,關鍵時刻卻是這土辦法管用。


  再說秀巧離了棋盤街,急匆匆回來,給曹子明把事情一說,曹大公子倒吸口涼氣,叫道:“原來如此,老宅倒是好運道,就是可惜鄭姝了。”


  秀巧有些吃味,哼道:“你就惦記美人吧,等人家成了王妃,老宅能給你留口湯喝?”


  曹子明見她吃醋,哈哈大笑,一把拉過來坐在懷中,手指頭盤弄著她的頭發,笑道:“怕什麽,老宅這口頭湯我怕他是喝不上了。”


  “哦,怎麽說?”


  秀巧不解,就見曹子明盯著堂外笑道:“剛剛找到卞齊了,如今他成了舉人,想要找王爺給他說項,這才送了毛盼兒進去,蕭太監被趕也不是因為毛盼兒,而是花由二的事,而且為著這個還趕了好些個侍衛走人。”


  “花由二?”


  秀巧愣了,花由二她知道,那是府城的一愣頭霸,官府都拿他沒轍的,怎麽又牽扯出他來了。


  曹子明捋著新留的小胡子,轉頭看著秀巧繼續道:“得罪了花大爺,他老宅能好的了?哼聽說花由二手下可不止步瞎子一個,還有個單拐子,都是刀頭舔血的人物,老宅這下可是要倒黴了,不過麽,嘿嘿,這是咱們的機會,毛盼兒好啊,不用我操持自己就把事辦了,好,十分好。”


  曹子明拍著秀巧的後背哈哈大笑,秀巧還沒反應過來,曹子明在她耳邊一說,驚的秀巧差點沒跳起來,瞬間臉色漲的通紅,叫道:“你,你真的願意?”


  “誒,進了王府什麽好處沒有,你可得著了。”


  “那,那王爺他能行?”


  “哈哈哈哈,你的手段哪裏去了,難道比不過那毛盼兒?”


  曹子明歪眼邪笑,秀巧怔了怔,忽然笑道:“那我就聽曹爺安排。”


  “哈哈,好。”


  曹子明得意非凡,起身叫過那跟班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吩咐了一頓,跟班答應一聲去了。


  如果朱詢在此,見到曹子明和老宅裏算計他一定會以頭搶地爾,罵鄭乾一個狗血噴頭,這都出的什麽餿主意啊。


  轉過天來,府城下起了一陣秋雨,天氣猛然涼爽了下來,朱詢那邊派了五個王府舊人前來保護老宅眾人,都由方同漸統領了,門外有守衛,房頂有暗哨,剩下之人按著王府的警戒布置撒開了放在府中。


  曹子明則攜帶金銀拜會了範知府,拿下了本地戶籍,轉回身來便帶著十來個快手去了孫家,孫歸良這些日子可說是瀟灑的很,和孫不舉等人混在一處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這兩天又琢磨上開勾欄的買賣。


  原來自打花魁義賽之後,天仙院等一眾園子找到了發財的捷徑,搞起了選秀的花活,隔三差五的推出新人來和老人打擂台,順便園子間也時不時來場對壘,惹得恩客們嗷嗷直叫,這可不僅是找樂子的問題,而是麵子的問題,誰不想自己捧得美人獨占鼇頭呢。


  和孫歸良密謀了半天,曹子明誌得意滿的離開,轉而出了城來到了雲園之外。


  朱詢此時正在小鏡湖邊枯坐,鄭婉走了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來,朱蘊泰要來了,到時候該如何應對?可憐的孩子左右難受,拿著小石子往水力丟。


  侍衛來報說曹子明請見,朱詢一愣,這個曹子明上回蕭太監領著來拜見過,如何又來?想著不見,忽然又想到自己那建別院的銀子來,好像還在孫家放貸之中。之前是寫了欠條的,難道是錢回來了?

  想到別院,朱詢來了精神,叫人把曹子明領了進來。“草民見過王爺。”


  曹子明一來便大禮參拜,朱詢換了個笑臉,讓他起來說話。曹子明起身貓著腰拱手道:“小人特來給王爺道喜了。”


  “哦,喜從何來?”


  就見曹子明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匣子打開放在石桌上,裏頭是一摞銀票。朱詢一看大喜,真的收回來了?


  “這,這可是建別院的銀子?”


  “是,王爺。”


  曹子明整了整衣裳,正色道:“之前孫家和蕭太監有約定,可銀錢之事遲遲沒有著落,別院久建不起,累王爺暫居雲園,風景雖好,可是終究不是自家地方來的舒坦,小人是甚為著急。”


  “唉,這也說不得。”


  朱詢歎了口氣,工部營建的王府雖然差不離了,可總得晾曬些時日才能住人,況且裏頭還要置辦家什擺設等等,今年是不用想了。住在這雲園也不錯,可惜就是他說的畢竟不是自己地方實在是有些不便。


  卻見曹子明忽然噗通跪倒在地,朱詢大驚,問道:“這,你這是怎的?”


  “王爺。”


  曹子明一臉自責的說道:“前些日子小人去接了一趟家中的貨運,正好是五萬多兩的買賣,可惜原本的保人病故了,貨物張羅好了卻缺錢結算無法起運,於是便和孫家又做了回買賣,由他擔保結算。於是小人便自作主張將頭款兩萬兩挪回來還了王爺,孫家給王爺打的借據便衝抵貨款,還請王爺贖罪。”


  說罷,梆梆梆磕了三個響頭。朱詢一愣,恍然大悟起來,歎道:“唉,這,這風險如何又轉到你那裏去了,這如何使得。”


  “使得使得,小人原本伴隨蕭太監辦事,想的就是為王爺出些力氣,可惜看著蕭太監胡鬧卻沒有辦法阻攔,這心裏便十分過意不去,些許風險何足掛齒,再說也無甚風險,小的但的住。”


  “你,唉,上回能讓孫家打了欠條,我聽鄭乾說也是有你一份功勞的,你不必自責。快快起來吧。”


  “多謝王爺。”


  朱詢讓他坐下,曹子明恭恭敬敬坐了,朱詢奇怪道:“子明,這什麽買賣值五萬兩?”


  一問這個,曹子明心中大樂,來了。當下又要跪下讓朱詢給攔住了,曹大公子咳嗽一聲笑道:“不瞞王爺是青鹽,卉州北麵石斛山鹽洞所產,從卉州起運不過每斤五錢銀子,可到了南麵少說也是五兩,甚至七八兩也是有的。這五萬兩不過是十萬斤,二百包罷了。”


  “哦,這麽大的利?”


  朱詢大吃一驚,往日裏在王府洗漱刷牙便是用的青鹽,有好些上等菜式也用的是青鹽,自己從沒有在意過,沒想到這玩意這麽大的利。


  如今分家另過,每年俸祿不過七千兩,田畝也就一萬畝,滿打滿算一年能收入兩萬兩,雖說不老少,可架不住花銷大啊。三節兩壽不用說,哪個少了五千兩能拿的下來,平日裏的宗族往來,更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以前有相王府罩著,不用考慮這些,可如今不同了。


  想來想去朱詢還是忍不住張嘴問了出來,曹子明就等他這話呢,笑道:“利倒是不小,轉運一趟毛利最少四十萬兩,不過運回南邊得請高人押送,路上各府也有分潤,回去後打點分包運銷等等也不少,三十萬沒有二十萬出頭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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