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恐怖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背後直冒冷氣。於是,我就一直拿紙巾擦拭自己臉上的汗,以及自己臉上的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汗就一直滴下來,滴下來,滲透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了。無論如何,我始終擦不幹自己的汗,我感覺察覺到了什麼。緊張的把紙扔下去。
我大口的喘著氣,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周圍的環境太糟糕了。我慢慢覺得自己喘不過氣,呼吸調整不過來,臉色也越來越鐵青,眉毛慢慢的往下皺。
車子停在懸崖邊,感覺就快要掉下去了,已經有一個輪子塌陷了。而此時,周圍的青山,慢慢地也變得黑色了。懸崖不知怎麼的,有幾塊石頭掉了下去,一塊一塊,一直掉一直不停歇,一個個彷彿就有了生命一般,一直下去,止不住,像是有人在控制一般。他感覺到自己的車子在緩慢的往下陷。
也許是要下雨了,天空忽的劃過一道閃亮,亮晶晶的閃電,很好看,就像黃色的花朵綻放在天空中擴散。隨著閃電來臨,雷聲也慢慢響起。「轟!」巨大的雷聲劃破天際,所有的驚天動地恐怖感油然而生,這意味著的確要下雨了,緊接著人是同樣的反應,那閃亮金燦燦的花朵,時隱時現,轟隆隆的雷聲撼動著每個人的心靈。一遍又一遍的反覆地想著,嚇得余小飛不敢說一句話。
我慢慢的將頭往後扭,這是直覺,似乎也有一個人在慢慢的引導我把頭往後扭吧,特別不自然。我的頭,慢慢的扭過去,那一秒,感覺就是快要窒息了,我嚇得不敢往後回頭,但又必須把頭扭過去,我害怕自己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要是一張掙扎著的臉龐,嘴上滴著血,眼睛發著亮光,在黑夜中,就如猛獸一般,向我奔跑過來。與其說是猛獸,更形象的說法是:他,就是一隻鬼,慢慢的飄過來,晃晃蕩盪,沒有任何的足跡,沒有任何的聲音,他就像帶了一面青面狼牙的面具。
我都不敢相信,於是瞪大了眼睛,眼睛中閃過紅絲。我已經整宿沒睡覺了,在加上看到此時,這個場面已經手足無措了。我更加仔細的看到在那隻鬼的後面還有一群鬼,他們都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色彩,就是透明的,但又看得見他們綠色的眼睛,瞪著我這個方向,慢慢變得更加恐怖。
「嘩啦嘩啦」,雨下起來了,如花針,似牛毛,一滴一滴沉重的砸在地上,帶給人無盡遐想,猶如一曲激昂的奏鳴曲,浩浩蕩蕩,又像千萬匹脫韁的野馬,賓士而來。這曲子不悠揚,但是很爽朗,這馬聲,不停歇,而且很悲壯。但這麼精彩的雨,在現在這個情境下,已經無法欣賞了。
雨滴的確是有靈性的,像極了一群不懷好意的精靈,圓滑,而且世故。精靈們鬧哄的來到這個世上,卻好意要洗刷這世間所有的污垢,乾的有些莽撞,但出於真心,他們浩浩蕩蕩,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雨水們慢慢的跌入泥土中,又跌進小草的嘴裡,找不著了,卻留下了他們來過的痕迹。
「鄭雪!鄭雪!」我更加慌亂的叫著,試圖想要叫醒鄭雪,鄭雪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眼球更加白了,她的呼吸更加的薄弱了,只聽得見她沉重的呼吸聲,一急一緩,毫無規律。鄭雪白色的臉龐也有些發黑,眼睛有點發青,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手也軟弱無力,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我的眼神更堅定了,熾熱的顏色充盈在我的眼睛中。我怒了努嘴,將眉毛向上揚了揚,宛如一把鋒利的劍,劃在我自己的臉上,留下一道美麗的弧線。在風的來臨下,我的頭髮更加凌亂,洋洋洒洒,在臉上卻多了一份英雄的豪邁,英雄氣概。
我迫不得已狠下心來,決定奮力一拼了,我咬咬牙,攥起了手中的拳頭,拳頭已經漲紅了。我的臉也漲紅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戰爭,自己也還是十分緊張的,我明顯感覺到我的汗一滴一滴的掉下來。一直不停。從剛才開始,我自己的全身已經濕透了,鼻子上也有了碎碎點點的雨滴。
「我不怕你們呢!」我壯壯膽子,故作大膽的朝著鬼們那裡大喊一聲,準備迎上這突如其來的戰爭,我這喊聲其實是在給自己加油,給自己鼓勁,我的腿的確是有些軟了,力氣也好些消耗了,經過剛才的車禍這一番折騰,我實在是折騰不起了,但是,我的心中卻充滿了鬥志。
突然之間,我開始狂奔。
正在我與鬼即將生死一搏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是文大師!
只見文大師三下兩下,便把那些鬼給收拾了,眉目中含有一股正義的氣息。文大師把帽子放在我的懷中。
「你好些收著,不要再讓這個帽子禍害他人。」
「文大師。」我不可思議的說道,眼睛放著光,我彷彿就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找到了一位蓋世英雄,站在我的面前。
文大師捋一捋他的鬍鬚,鎮定的看著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今天穿的一身布衣,樸素得很。背上背著一個包袱,手中拿著一根拐杖,慢慢的走著,步履闌珊。他看了一眼我,又沉靜地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我堅信這點了點頭,然後又向文大師指一指車裡面,車裡面躺著鄭雪。
「文大師,鄭雪還暈著呢,剛才我們出了車禍,差點摔下懸崖去。特別的驚險,我們魂都快要嚇出來了。我還好,沒受什麼傷,鄭雪也就受了點驚嚇,臉上帶有一點血。
我剛才看了一下,她沒什麼大事,我們現在趕緊看看她,然後趕緊趕路吧,我怕現在天越來越黑了。」
文大師依舊十分沉穩,他捋了捋的頭髮,然後放下包袱,拿出了一張紙巾,緩慢地朝著車走,他沒有再說一句話,還是如往日那般沉穩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