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的發生了
紙怕火,這縷火苗一取出來,整棟房子開始燃燒了起來。
我怎麼想不到這一點,鄭雪說這房子是紙紮的,就算他現在看起來像是真的,也改變不了他的本質。
這棟房子是男女主人的依靠,文大師毀了他們的房子,臉上的皮肉開始不停的往下掉著。
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但我今天叫你們魂飛魄散。」
我跟鄭雪被文大師丟到了門外,不一會兒功夫文大師就出來了。
「好了,你們先跟我回家。」
我們這一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折騰的沒停過,文大師是在身邊之後,才真正覺得有些安心。
不過三分鐘我們就到了文大師的家。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門口的孤墳已經沒有了,回去之後,房間里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我算過你們這幾天會過來,卻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不巧,今天我不在家,一方面是因為去鄰村抓鬼,另外一方面就是因為今天晚上有陰兵借道。」
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全部給文大師描述了一遍,他全程皺著眉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末了,他問我帽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想了想,最後一次見到它的時候,我應該是把它丟到了宿舍樓下。
「不,你看看你的包,我感受到,它應該是一直都在跟著你。」
一直后在跟著我?我有些不相信,但還是乖乖的把包給打開,果不其然,裡面正躺澤那隻帽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文大師握可以保證,我真的已經把他丟了,我沒有必要跟你撒謊!」
我有些著急的跟文大師解釋了起來,剛才我信誓旦旦地對別人說帽子已經丟了。
現在他有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的包里,我都會讓別人覺得我是一個撒謊的人。
他現在是唯一一個可以幫我的人,我不能失去他的幫助。
文大師,沖著我安撫的笑了笑,「你不用緊張,我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感覺到它的存在,這樣吧,東西你先放我這裡,有我在,他暫時應該不會跑到你那裡去,我得去調查調查,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兩天你就回家待著吧,半個月後我會給你一個回應。」
聽到他有辦法把帽子扣住,我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不住的點頭,說著感謝之類的話。
「玉佩能夠護你周全,這段時間回家陪陪你的父母,我相信文大師,一定能給我們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睡下之前鄭雪跟我說了這麼一番話,我只點了點頭,到自己的房間里睡了下來。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我起來的時候床邊放了一封信,鄭雪已經離開了,說是有緣自會再相見。
都怪我,今天早上睡得那麼熟,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我收拾好東西,桌上放著飯菜,文大師,留了個紙條說他出去有點事。
我吃了一點飯菜,跟著門口的大哥,去了火車站。
買了一張回家的票,剛好發生時間就在半個小時之後。
坐上火車之後,我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媽媽,接到我的電話之後,趕緊問了起來,「兒子,你現在在哪裡?媽媽怎麼之前打你電話都打不通?我在新聞上都看到了,你們學校好像出事了,你還好吧?」
我現在唯一覺得慶幸的是,媒體為了保護隱私,沒有曝出出事的正是我的寢室。
反正跟輔導員已經請過假了,隨便編了個借口,說是學校現在集體放假,糊弄了過去。
我掛下電話之後,開始雙手托腮看著窗外,火車的況且況且聲,聽起來格外的悅耳動聽。
平靜的心,在歸鄉的那一剎那,突然安定了下來。
「糟糕了,糟糕了,前面出事了,有人卧軌。」人群突然躁動了起來,不知道誰喊出這麼一句話來。
火車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停下來,使出大概十分鐘之後,才勉強殺住。
沒多會功夫,到前面去打聽消息的人又回來了。
臉上神采奕奕,招呼著身邊的人壓低聲音說道:「哎,我跟你們說,這事還真出奇了,明明剛才前面有個人在鐵軌上躺著,現在人家下去檢查,你猜怎麼著著著?人沒了,我可不是說他死了啊,是根本就沒人。」
本來鐵軌出事又有些恐怖,經她這麼一渲染,聽起來就更加的靈異了。
火車又開了起來,我卻沒有了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右眼皮一直在跳。
這趟火車,從回去的路上就開始不太平,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到底我回家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嗎?
手機已經快沒有電了,我也不想再想太多,趴在椅子上睡了起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車站了,那邊的就看到媽媽站在人群中,朝我揮著手。
我慌亂地咳嗽著,臉色蒼白,由於心中的慌張,不斷地搖著鄭雪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擔心。
現在天色漸漸暗了一些,天慢慢昏暗了,烏雲堆在山頭,一片層疊著一片,晃晃悠悠遊走過天邊,此時的天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湛藍,不純潔,也不徹底乾淨了。
此時不明朗的藍天,卻倒是蠻有一番另外的新意。不那麼乖巧,反而蒙上一層不羈洒脫的色彩,這看起來倒也沒有那麼恐怖,不是特別沒有色彩與黑暗。灰色帶著點銀色,銀色滲透著深藍色,深藍色又包裹著黑色,層層疊加,趣味叢生。雲朵一直在堆積,隊伍越來越龐大,形成一面堅不可摧的牆。
「鄭雪,鄭雪,你快醒醒!」我一直沒有停歇心中就像螞蟻一直在爬,慌亂的又緊張的去用手碰碰鄭雪的鼻子。還好,還有溫度。我慢慢的脫下自己外面的一件衣服,又輕輕地把它蓋在鄭雪的身上,接著臉上又恢復了那股正經的樣子。此時情況況也不算特別糟,就是天有點暗,就像快要進入黑夜了。
我還是鎮定的拿紙巾擦擦自己頭上的汗,又擦擦鄭雪臉上的血。慢慢的環顧四周,這裡沒有一個人,就如一座荒島一樣,與世隔絕。鳥兒一個個都回家了,飛在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