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古怪的玲兒
玲兒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現在有些懵了,因此便條件反射般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不想幹什麼。這次任務對於我們來說是九死一生,因此,你要是想任務能完成,就不要問這麼多為什麼。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就行了。」玲兒說。
她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這不就等於是讓哥當木偶人嗎?當木偶人可不是哥擅長的,哥是個有思想,有智慧的人,是不會讓人當木偶用的。
「憑什麼啊?」我說。
「你要是不願意,那你就開著車回去吧!反正中毒的又不是我,是你那麻辣警花。」玲兒說。
玲兒這句話,那真是戳到我的軟肋了。其實,對於破案什麼的,我真的不是太在乎。但是,要柳雨婷的毒真的還沒有解,還需要去找洪老八拿解藥,那麼,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得跟著玲兒跑這一趟了。
「行!我相信你。」我只能這麼說了,除此之外,我真的是沒有選擇了。
「那就別廢話了,把車鑰匙給我吧!」玲兒說。
在說完這話之後,玲兒把手給伸了過來。我雖然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把鑰匙給遞了過去。玲兒在接過鑰匙之後,順手就是一下,把鑰匙給扔出去了。
車鑰匙本來就小,玲兒這麼一扔,便掉到雜草堆里去了。就算想把它找回來,那也是不可能找得回來的了。也就是說,那破桑塔納,哥開不了了。
「你把車鑰匙扔了到底有什麼意義啊?」我問。
「有意義啊!車鑰匙一扔,你就沒有任何的退路了。這樣,一會兒在跟洪老八斗的時候,你就不會想著跑了。」玲兒說。
這也算是理由嗎?要是這也是理由,我覺得這理由實在是太扯淡了一點兒。不過,事情都發展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懶得跟玲兒扯了,她愛怎樣就怎樣吧!
現在,我最應該關心的是,我手裡已經沒有銀針了,待會兒在遇到洪老八他們之後,我改怎麼對付他們呢?
至於玲兒說的那什麼手中無針,心中有針,我覺得這話就是一句屁話,是扯淡的。哥現在最真實的寫照是手中無針,心中無底。
「翻過前面那座大山,就到了。」玲兒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順著玲兒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她所說的那座山,還真是一座大山啊!根據哥的目測,要想成功翻閱這座山,至少得花大半天的時間。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因此,我們就算成功地,順利地翻過了這座山,那也得到明天去了。
「這座山叫什麼山啊?」我問。我這是閑得無聊,想跟玲兒扯扯淡。
「蛇山。」玲兒淡淡的說。
蛇山,這名字聽上去挺嚇人的。不過,從哥的目測來看,這山好像不像蛇的樣子啊!
「這山長得不像蛇啊!怎麼取了這麼個名兒呢?」這麼乾巴巴的走路實在是沒意思,因此我便問了玲兒這麼一句。
「因為山上有很多蛇,全是毒蛇。」玲兒說。
「很多蛇?很多是好多?」我問。很多這個詞,人不同,理解也不同,因此我得問清楚點兒。
「很多就是,你沒走一步,都可能撞到蛇。最多不出五步,你肯定能遇到一條蛇。」玲兒說。
「你這不是逗我玩的吧?」走五步就能碰到一條蛇,這蛇的密度,也太大了一點兒吧?因此,我有點兒懷疑玲兒是在故意嚇我的。
哥好歹也是山裡長大的孩子,什麼樣的山沒爬過。走五步就能碰到一條蛇的山,哥還真的沒有爬過。
「是不是逗你玩的,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嗎?」玲兒說。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便來到了蛇山下面。在上山之前,哥特地瞧了瞧,沒有看到蛇的影子。甚至,我還用我那特別靈敏的鼻子聞了聞,但還是沒有聞到蛇的腥味。
這一下,我算是明白了,玲兒這丫頭,肯定是忽悠我的。什麼每走五步就會出現一條蛇,這是在扯淡呢!這蛇山也就是個空名頭,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蛇。
這麼一想,我這膽子立馬就大了起來。走路的時候,我也就沒有再那麼小心翼翼地了,而是把路上的雜草,踩得嘩嘩直響了。
「輕一點兒,把蛇引出來,挨咬了我可不負責啊!」玲兒說了我一句。
「有蛇嗎?哪兒有蛇啊?我怎麼沒看到啊!」我說。
就在我說完這話之時,我便感覺到腳下有些不對。我腳踝那裡,突然變得涼涼的了,好像有一根滑滑的東西纏住了我的腳。是蛇,絕對是蛇。
那蛇還沒有咬我,但我知道,我只要一動,它準會開口。因此,我不敢動了,只能在原地站著。
我心裡那個悔啊!我不是後悔說了剛才那話,是後悔自己傻逼的把銀針全都給了玲兒,讓她把銀針給我扔了。要是哥手裡有銀針,哪怕只有一根,哥也能把腳下的那條蛇給結果了。
沒有銀針,我只能這麼悲劇的干站著,動也不敢動,任那條蛇宰割。它要是想咬我,隨時可以對我開口。當然,我不希望它咬我,而是想讓它快些滾蛋,離開我的腳,哪兒涼快就到哪兒呆著去。
我不知道玲兒的腳是不是也被蛇給纏住了,反正她現在在前面,也是一動不動的。
過了一陣,我腳下那條滑溜溜的蛇,好像是覺得這麼纏著我沒什麼趣兒,便從我的腳背上滑走了。
這時,玲兒把食指豎在了嘴前,小聲的噓了一下。她這是在告訴我,讓我小聲一點兒,動靜小一點兒。我明白了玲兒的意思,便對著她點了點頭。在我點頭之後,玲兒也點了點頭,然後邁著步子向前走了起來。
在又走了兩步之後,玲兒不知道從哪裡掏了個小瓶子出來。那小瓶子上有個木製的瓶塞,玲兒「嘭」地一聲把那瓶塞給拔掉了。然後每走一步,就會輕輕地把那手裡的小瓶子抖上那麼一抖。
玲兒每抖一下,就會有細小的粉末從瓶口灑出來,灑到地上。雖然我不知道那粉末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但是,玲兒既然要灑,必然是有她的原因。
要不是因為這地方有蛇,我怕把蛇給驚動了。就憑我這好奇心,我肯定是要問問玲兒的,問她那小瓶子裡面裝的什麼,那東西有什麼用。
最終,為了避免那些蛇再次爬到我的腳上來,我始終沒有把這話給問出口。
山路我這輩子走得不少,可是像這次一樣,走得這麼悲催的山路,我還是第一次走。走這山路,不就得小心翼翼地怕踩滑,還得防止有蛇來襲擊。
不過,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在玲兒灑了那些藥粉之後,好像我的腳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蛇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葯的原因。
沒有蛇來搗亂,感覺就是好。慢慢地,我加快了步子。甚至,我又開始懷疑,玲兒所說的五步一蛇,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走了四五個小時,天都已經蒙蒙亮了,我們終於是走到了山頂。對!我們現在是到山頂了,據玲兒所說,我們想要找到洪老八,還得下山,下完山之後,還得走一大截。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根據哥多年的經驗目測,這山往上走絕對比往下走要容易得多。不過,好在下山的時候是白天,我們上山的時候是晚上。因此,綜合起來看,似乎下山和上山的難度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