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心寒意冷
「給我就是了。」玲兒沒有要跟我解釋的意思。
玲兒不說,我也沒有多想,直接把手機摸出來給了她。現在,我已經跟著玲兒出來了,要是現在來懷疑她,我就該掉頭回去,她反正也攔不住我。因此,我沒有懷疑怪異的玲兒,而是選擇了相信。
玲兒雖然怪異,但是,自從認識她以來,她從沒有害過我。因此,我沒有理由去懷疑她。
「我不管做了什麼,你都會相信我嗎?」玲兒在接過我遞過去的手機之後,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把我問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這是要鬧哪樣?
「信!要是不信你,我能跟著你出來嗎?」我說。
我這話剛一說完,玲兒便把車窗給打開了,我以為她是熱了想吹吹風呢,於是沒有管她。誰知道,她在打開車窗之後,直接把我的手機給丟了出去。
「你幹什麼?」我趕緊踩了剎車,要下車去找手機。
手機可是我唯一能與外接聯絡的工具,要是沒了,我就算死在了這鬼地方,都沒個人知道。
「剛才你不還說了,無論我做什麼,你都相信我嗎?你們男人,每一句話是靠得住的。」玲兒竟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跟丟手機有關係嗎?你幹嗎把我手機給扔了啊?我那手機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嗎?」我問。我不相信,玲兒會無緣無故地把我的手機給丟了,她丟我的手機,絕對是有原因的。
「我為什麼丟你的手機,自有我的原由,現在沒必要告訴你。」玲兒說。
「你什麼意思?」我問。
「把你所有的銀針給我。」玲兒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接著來了這麼一句。
「不給。」我說。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開著車回去吧!」玲兒說。
我也不知道玲兒的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葯,不過,事情都發展到這份上了,我也沒必要為了區區幾根銀針,就跟玲兒把關係給鬧僵了。於是,我果斷地摸了一把銀針出來,遞給了玲兒。
「就這麼點兒嗎?」玲兒問我。
「是啊!我出門就只帶了這麼多。」我說。
「你還是不相信我。」玲兒說。
「真的只有這麼多,你要不信,那你自己來搜。」我說。
「我要是搜出來,全扎你小兄弟上!」玲兒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把手伸了過來。
媽蛋的,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於是我趕緊向玲兒求起饒來了。
「我自己來,自己來。」我一邊說著,一邊趕緊乖乖地把所有的銀針都摸出來了,拿給了玲兒。
玲兒在接過銀針之後,順手就是一下,把銀針全都扔到了車窗外面去。
「你幹什麼?你把銀針都扔了,要是遇到洪老八,我該怎麼辦啊?」我問。
「你不是說你會相信我的嗎?」玲兒冷笑著說。
玲兒要只是扔我的手機,我真還沒什麼,一個手機又不值錢。再說,我就算有手機,在危險時刻就算成功地跟外界聯繫上了,那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這銀針可就不一樣了,我所有的本事可都是在銀針上的。要是我沒有銀針了,那我就等於是個廢物,就算洪老八隻是弄了一隻小殭屍出來,我都是搞不定的。
因此,玲兒把銀針給我丟了,我覺得她是在害我。雖然以前玲兒沒有害過我,但是,人心叵測,這一次,誰也不能保證她不會害我。
「我要不相信你,幹嗎把銀針全都給你?」我說。
「既然選擇了相信,那就得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你這麼疑神疑鬼的,能成什麼大事。咱們這一次,只有背水一戰,才有成功的可能。」玲兒說。
「背水一戰?銀針都沒了,還戰個毛啊?」我說。
「就是因為你一直依仗銀針,所以你的本事才沒有長進。做鬼醫的最高境界,是手中無針,心中亦無針。」玲兒這是在跟我扯淡呢?
雖然怎麼聽怎麼覺得玲兒這是在跟我扯淡,但是,我也懶得質疑她了。反正這是最後一戰了,結果怎麼樣,在這次任務結束之前,我也不好說。因此,我也懶得管了,玲兒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當初決定跟玲兒一起來,那就是在賭。
車又開了半個小時,石子路到盡頭了,前面沒有路了,車沒辦法再開了。
「前面沒路了,你是不是帶錯地方了啊?」我問玲兒。
「沒有路就下車走吧!」玲兒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我很無語地看向了玲兒,不過她似乎沒有在意我的眼神。她直接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玲兒都已經下車了,我除了跟著下車之外,還有別的選擇嗎?不得已,我便只能熄了火,拔了車鑰匙,也下車了。
下車之後,玲兒站在原地看了看天空。
此時,月兒已經搞掛了。今晚的月亮是霧蒙蒙的,這是要下雨的前奏,我也不知道今夜會不會下雨,不過從這霧蒙蒙的月亮看來,多半是要下的。
「怎麼走啊?」我問。
玲兒沒有要往前走的意思,也沒有說話,因此,我便主動問了這麼一句。
「跟在我後面吧!」玲兒回了我一句,便在前面帶起路來了。
我出門的時候是帶了小手電筒的,因此在跟著玲兒走的時候,我把小手電筒拿了出來。我剛一把小手電筒打開,玲兒便吼了我一句。
「把手電筒扔了!」
「幹嗎要扔手電筒啊?」我問。
「叫你扔你就扔,問這麼多幹嗎?」玲兒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
我當然是不會這麼無緣無故地就把小手電筒給扔了的,要是把小手電筒扔了,雖然有月亮,這山路也不好走啊!因此,我沒那麼傻,我不會幹這種事。
玲兒見我沒有把小手電筒給扔了,便直接向著我走了過來,一把將我手中的小手電筒給奪了過去。
「你幹嗎?」我問。
「你捨不得扔,我幫你扔。」說著,玲兒便一把將小手電筒給扔了出去。玲兒的力氣很大,那小手電筒好像飛得很遠,也不知道最終是飛到哪裡去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這一下,我是徹底的怒了。
自從今晚跟玲兒碰了面之後,我一直感覺好像是被她牽著鼻子在走。最關鍵的是,她不僅牽著我的鼻子,而且不給我任何解釋。此刻我的心裡,真有一種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感覺。
「我之前就說過,你要是信我,那無論我做什麼,你都得毫無條件的選擇相信,明白嗎?」玲兒說。
說完之後,玲兒沒有再給我做任何的解釋,她直接就向前面走去了,也不管我會不會跟著她走。
其實,我早就有些懷疑玲兒了。不過,現在我很好奇,她到底是要幹什麼,於是,我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車鑰匙給我。」我剛一跟上去,玲兒便來了這麼一句。
「你拿車鑰匙幹嗎?」我問。
「扔了。」玲兒說。
要是把車鑰匙扔了,那我可就回不去了。從下高速路之後,這段路我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而且這段路上雜草叢生,不像是有人煙。車可是我最後的退路,要是連車都沒了,我真的就是一點兒退路都沒有了。
「除非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是不會把車鑰匙給你的。」我說。
「你真以為那麻辣警花的毒解了嗎?鬼樹花只能暫時控制那毒,要想徹底解掉那毒,還得去找洪老八拿解藥。」玲兒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說:「你身上的蛇毒,也沒有完全解掉,不信你可以感受一下,看看自己現在是不是有一種眩暈的感覺。」玲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