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不眨地望著他,那張邪魅妖冶的臉龐上有著她從沒見過的真誠,那雙幽魅的寒眸有著常見的柔情,心,不由自主地卟通一跳,咋起的心跳聲嚇到了她,她忙別過頭,雙手不自主地撫著心口,那兒的聲音響得讓她忍不住撫著耳朵,此刻,她怕的是天千夜聽到她那不尋常的心跳聲。
“叩叩……”閣外響起了敲門聲。
“什麽事?”
“回爺的話,有人求醫。”婢女的聲音從門外傳進。
“是何人?”
“江南雙煞。”
江南雙煞?紫琉璃聞言,眼裏露出厭惡,那兩個淫賊真是無惡不作!竟跑到蘇州來了!
天千夜沒有錯過紫琉璃那一閃即逝的厭惡,他回道:“讓他們在閣外等候片刻。”說完,他攬著紫琉璃,笑道:“梳洗一下,待會兒去見見江南雙煞,看我怎麽救他們。”
閣外,江南雙煞王章、王基兄弟相互扶持著彼此虛弱得快要站不穩的身軀,從水靈月手上逃脫的第一天,他們才發現他們中了毒,看了幾個大夫,都診斷不出他們中的是何種毒,他們偶爾從一位大夫口中得知神醫閣藥君是個醫術毒術了得的神醫,所以他們不眠不休地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神醫閣,隻求藥君能救他們。現在,他們終於盼到,驚喜地望著倚在門旁的背影——“藥君,求您救救我兄弟倆!”江南雙煞老大王章撲通跪地乞求地喊道。
“藥君,求您救救我們吧!”江南雙煞老小王基也撲通跪下求著,“我們被妖女陷害,才中了奇毒,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管你們被誰陷害,要救,還是不要救,得看她。”天千夜的聲音剛落地,紫琉璃冷著一臉出現在江南雙煞眼前。
江南雙煞愣了下,覺得眼前的清冷女子好像在哪見過,可一時想不起來,為了活命,沒想那麽多,向紫琉璃磕頭乞求:“姑娘,救救我們吧!”江南雙煞一向最痛惡向女人跪地磕頭,可偏偏眼前的女人是他們唯一的救命藥草,不得不磕頭乞求。
“我為什麽要救你們,知道嗎?要我救你們,我還不如救一條狗!”紫琉璃睨了江南雙煞一眼,冷冷地道。
“什麽?!你這個臭婆——”王基剛想臭罵一頓,可沒罵完,他的嘴被王章捂住了,他扯下王章的手,氣憤地喊,“大哥!你在嘛捂著我的嘴,你沒聽到我們被一個女人侮辱了嗎?!”他們兄弟最近走的是什麽黴運!一向是他們侮辱女人,也隻有女人求他們,可最近他們不但被兩個女人侮辱,還要去求一個女人!他發誓,不殺她們,難以泄他心頭之恨!
“閉嘴!”王章大聲斥喝,然後對紫琉璃道:“姑娘,我們是否有得罪過你呢?若是有,我們兄弟倆在此向你道歉。”
“哼!在京城待不下去了,想在蘇州玩玩是嗎?瞧,還被一個女人弄得一身的狼狽,江南雙煞也不過如此啊!”紫琉璃望著江南雙煞,嘲諷他們。
“臭婆娘!找死!”王基氣得滿臉通紅,不顧有求於她,將手中的劍用力丟向紫琉璃。
“別!”王章想阻止,卻已來不及。
雖然王基身中奇毒,但沒到毒發時刻,內力依然保有八成,手中的劍丟出後,夾帶勁氣的劍鋒直直射向紫琉璃。當劍鋒快刺到紫琉璃胸膛時,有一閃光咋現,隨著囈的一場,王基的劍砍掉了兩段,咣當地掉落在地上。
冷綠衣收回手中的劍,站在紫琉璃身邊。
王基瞪大雙眼,不相信又是女人壞他的好事,想破口大罵,可喉嚨一陣疼痛,到嘴的話怎麽也說不出,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王章見狀,惶恐地望著天夜的背影,“藥君,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麽?”
“有膽罵我的女人,就有膽付出代價,滾,否則會死得更快。”
王章扶起王基,戒備地盯著那背影,心裏忍不住恐懼,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傷了弟弟,就一定能殺了他們,他們還不走的話,怎麽死都不知道。
潛伏在隱密的水靈月看到了這一切,她揚起嘴角,笑得又冷又毒。
水月宮。
“拜見宮主!”水靈月從神醫閣回到水月宮,眾宮女見著了,齊聲跪拜。
“起來吧!”水靈月坐上宮座,對身側的小香道,“小香,那女人的身份查到了嗎?”
“回宮主的話,查到了。那個女人叫紫琉璃,她是京城裏一個富商的千金小姐。”
“你還查到了什麽?”
“我還查到藥王曾為她治過病。”
“藥王?”水靈月雙眸深沉了,像沉思著什麽。
小香頷首,“是的,紫琉璃被藥王治好後,一夜之間失了蹤影。”
“果然,藥君和紫琉璃的關係不一般,原來他們是仇人啊!好,真好,越來越有趣了。你們都給本宮聽著,見到江南雙煞不要急著殺他們,我倒要好好利用。”
“是!宮主!”
“怎麽這兩日都沒見著嫣然和門溫?他們去了哪裏?”正在用早膳的天千夜突然問起。按平常若不是他吩咐溫風去辦事,他是絕對不會離開他身邊的,而嫣然不喜貪玩,不會整日不見蹤影,何況是整整兩日。
站在他身後的冷綠衣,遲疑了一會兒,才回道:“他們去了天山。”
天千夜放下手中的早膳,微微蹙起眉,冷寒的語氣帶著慍怒,“無知!優曇花豈能說有就有?!”
冷綠衣一驚,爺知道小姐和門溫去天山是為了優曇花,可她少見爺為了小姐而生氣。“爺,你為……”
冷綠衣想問原因,但深知他不喜歡別人過問,所以到嘴的話便停住了,不敢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