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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君見此信妾已死

  「你……」玉立咬咬牙,正要上前,卻被鬼四一把拉住,沖他搖搖頭,而後鬼四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到顧緣君面前,接過她手中的香,沉聲道:「既然你是南喬的師父,就應


  該知道南喬和塵颻郡主的關係,而裡面這位姑娘是塵颻郡主的義妹,所以……你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顧緣君頷首,「我明白,南喬能為了救她,不顧我的命令,也不顧自己的性命,我就已經知道他們之間關係匪淺,一個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加害的。昨天


  ……我出現得太突然,所以……」突然,她話音一滯,垂首兀自笑了笑,似是自嘲,搖搖頭道:「罷了,我與你們說這些幹什麼?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了,你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陵安王……不是你

  們能惹得起的。」


  頓了頓又道:「至於南喬,眼下他是不會回去了,你們也不必再多執著,免得傷人傷己。」


  說罷,她輕揮袍袖,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離去。


  鬼四握緊手中的盒子,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用力握緊了拳……


  「觴玉……」顧緣君站在門旁,接連喊了好幾聲,才將隱觴玉從沉思中拉回神。


  他回過身,神色惶然地看了顧緣君一眼,將手中的帕子放回盒子里蓋好,顧緣君兀自走進屋內,看了看他手中的盒子,「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隱觴玉搖搖頭,領著她走到一旁坐下,「我在想,那位桑梓姑娘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夜南喬如此在乎她?」顧緣君斂了斂眉,低聲道:「我去問過了,她是塵颻郡主夜卿凰的義妹,兩人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頓了頓,她抬眼看著隱觴玉,繼續道:「南喬在夜卿凰身邊的時候,沒


  少受桑梓的照顧,泠音說,他們就像是親姐弟。」


  隱觴玉的臉色沉了沉,「看來,這一次真正想要查我身份的人,是夜卿凰。」他說著擰了擰眉,「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到底,應該還是為了南喬,你的身世和喬家終究是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聞言,隱觴玉點了點頭,喃喃道:「或許如此……」


  可是,這個桑梓身上的帕子又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有……沈延澈的帕子?不到兩個月時間,承國水患源於承國禍患一事便傳遍九冥,原本已經在幽州之內被壓下來的傳言卻在九冥其他各地越傳越甚,最終得出的結論便是,沈幽珏是如今唯一一

  個還留在沈熠身邊的人,他就是那個碧瞳之禍。夜卿凰提著酒壺在澈王府轉了好大一圈,找遍了平日里沈延澈可能去的地方,卻始終不見他的人影,她仔細想了好大一會兒,最終,在內院兵器房外的桂樹下找到了正抱

  著酒壺靠著樹榦坐著的沈延澈。


  「一個人喝酒,未免無趣。」夜卿凰徑自走過去,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在他身邊坐下來,拿起一壺酒打開蓋子,放到沈延澈面前,自己也打開一壺,仰頭喝了兩口。


  「你怎麼來了?」沈延澈稍稍坐正了身體,側身瞥了她一眼,拿起她打開的酒壺,「你是來跟我要人的嗎?」


  夜卿凰心下一沉,垂首沉吟,良久,她凄凄一笑,「難道,不是應該你向我要人嗎?」沈延澈動作遲疑了一下,又仰頭大口灌著酒,嗆得自己連連咳嗽,他隨意抹了一把嘴邊的酒水,冷笑著:「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這件事真正應該怪的人,是我。是我一

  直想要弄明白那個人到底是誰,是我想要弄明白,二哥是不是還活著,可惜……」


  他突然用力搖搖頭,語氣變得冷硬,隱隱帶著一絲殺意,「不可能,二哥已經死了,那個人絕不可能是他!」


  夜卿凰皺了皺眉,側身看著他問道:「為何?」


  「二哥不是這樣的人。」沈延澈一直搖著頭,「絕對不是,二哥向來心善仁慈,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他,他絕對不會殺了桑梓,所以我不是,他一定不是……」夜卿凰遲疑了一下,撫在腰間的手緩緩放下,原本想要拿出來交給他的東西終究還是收了回去,良久,她長長一嘆,「是與不是、他究竟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知


  道他是害死桑梓的人。」


  頓了頓,她喝了口酒,沉聲道:「害死桑梓的人,必須得死。」


  「沒錯,他必須得死,他要為桑梓償命!」


  夜卿凰愣了愣,側身看他,「你……想怎樣?」沈延澈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從懷裡拿出一方帕子在手裡看了看,語氣出奇地平靜道:「下個月是父皇生辰,等過了父皇的壽辰,過了桑梓的滿七,我會親自去解決這件事。


  」


  夜卿凰心下一凜,「你要去大邱?」


  「去。」沈延澈毫不猶豫,「一定要去,我要去親眼看一看,害死桑梓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夜卿凰喉間哽了一下,稍有遲疑,有些話終是沒有說出口,而是大口大口地喝酒。


  「你有什麼打算?」沈延澈放下酒壺,側身問夜卿凰,「碧瞳之禍的傳言已經越來越甚,你可知現在各國人馬已經蠢蠢欲動,他們的目標都是九弟。」


  「呵!」夜卿凰冷冷一笑,「那就讓他們來,我怕的就是他們一動不動。」


  沈延澈皺了皺眉,雖然他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可是她這樣的神情總是會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心安。


  日偏西,天色漸暗之時,夜卿凰起身離去,沈延澈依舊坐在原地,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眼底一片氤氳潮濕,一垂首,眼淚落下。


  桑梓……他在心底輕輕喊著,而後一聲比一聲更大,一隻手捂在胸口,試圖阻擋那種錐心之痛,而後他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正是玉立帶回來的那封,信的內容很短,只有寥寥數言

  ,桑梓道:「君見此信,則妾已身死,與君相識相伴,妾此生無憾,願君勿悲傷,一生安好。」


  沒有稱呼,沒有落款,沒有任何多餘之人,亦沒有任何多餘之言。卻讓沈延澈一次次眼淚狂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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