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不破不立
現場已經重新恢復寂靜。
無論邋遢老者還是太乙人皇，亦或是灰發老者。他們的表情都顯得頗為詫異。
這種寂靜，和平時的寂靜是有很大區別的。
平時他們所感應到的寂靜，只是說沒有人開口說話罷了。
但耳邊不時會有時間法則快速流動時的炸響，而這種聲音他們早已習慣。
如今的寂靜，是連法則的炸響都已消失。
就好像處於完全禁止的狀態。連自身最輕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還是太乙人皇最先反應過來，立刻驚呼道：「他，成功了？！」
「現在時間正處於絕對禁止的狀態。就意味著那小傢伙成功操控了時間法則！」
太乙人皇的聲音很大，同時還夾雜著輕微的顫音。
這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想想剛才見到的小傢伙不過是個大乘初期的修士而已，卻能打破石壁並且掌控時間法則。
要知道，就算是達到渡劫大圓滿的自己，都不一定能成功。
這在他看來絕對是奇迹，無與倫比的奇迹！
還有灰發老者，顫抖著身子難以置信的開口道：「時間法則，真的被掌控了？」
「那可是天道法則中最強之一啊！！！」
就連邋遢老者的表情都變了。
他始終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盤膝坐在地上選擇沉默。
若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到他那臉上不易察覺到的訝異之色。
……
石室內部。
金光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黑暗中的程凡躺在角落。
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汗水徹底浸透。
他緩緩抬起右手，想要釋放靈氣。卻發現修為確實已經沒了。
現在的他，就是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普通人。
可能連稍微強壯點的傢伙都打不過。
但當他抬起左手時，手心當中卻浮現出了一迷你般的時間長河。
長河在他的手心當中處于禁止狀態。
「命運，終究還是被我自己掌控。」
程凡說罷起身坐在原地。
雖說他現在確實成功掌控了，時間法則。
但因為沒有修為，所以無法讓時間靜止太長時間。
想想可能會很蛋疼。
不過他確實要從這一刻，重新開始修鍊。
「大爺的，這就是傳說中的不破不立？只是廢除所有修為這點，著實狠了點。」
程凡口中滿是抱怨，但卻深知如果剛才沒有摒棄所有修為。
龍帝劍的最後一擊可能也無法成功將時間長河斬碎。
到那時，所有的一切都將徹底結束。包括他自己。
他收回左手的時間長河，而後閉上雙眼開始重修殺神訣。
可能過程會很枯燥乏味，但至少時間暫時處于禁止狀態。
這是程凡第三次從頭開始修鍊。
早就沒了新鮮感覺，像是麻木一般靈氣和修為不斷開始匯聚。
可惜，因為修為全無。時間寶瓶也需要重新認主。
如果不認主，根本沒辦法出去。也無法將極品靈脈帶進來修鍊。
不過肉身和靈根還處於巔峰狀態。
所以持續了不到1分鐘，便成功達到了後天境。
再過一分鐘，便是先天境。
接著是聚氣境，築基境和結丹境。
這些前期起步時異常難修鍊的境界，在程凡的面前如同喝水般輕鬆自在。
轉眼間，已經過去72小時。
外便的時間沒有任何轉動，但程凡卻成功來到了元嬰期。
牢籠中的一眾強者開始面面相覷。
他們不知道這年輕人在幹嘛，為何掌握了時間法則卻遲遲不肯出來？
殊不知，程凡就是故意不想出去。
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抵抗邋遢老者的元神攻擊。
可能剛一出去就會被奪舍。
到時候肉身和時間法則，全部歸於對方所有。
「那小鬼頭該不會和時間長河同歸於盡了吧？」邋遢老者突然戲謔道。
直到現在，他依然對程凡充滿了仇視。
對此，太乙人皇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不大可能。若同歸於盡，為何時間一直處于禁止狀態？」
「也可能是那年輕人遇到了麻煩，故意不肯出來。」
灰發老者一語中的。
就見邋遢老者不禁轉了轉眼珠，而後操控靈識試探性的想再度進入石壁內部。
只可惜，九幽獄火依然還在。
可就在他將靈識縮回來的那一剎那，從內部感應到了一虛弱的氣息。
接著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元嬰期？那小鬼頭的修為現在就只有元嬰期？
如果現在將靈識滲入對方的腦海，奪舍其身體不過輕而易舉。
再加上這小鬼頭已經成功掌控了時間長河……
邋遢老者越想越激動，開始不斷釋放靈識一次次衝擊石壁。
百次也好，千次也罷。
只要有一次成功，那麼自己將會重新得到自由。
不行，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
要是讓這小鬼頭重新恢復之前的修為，再想奪舍就完了。
想到這兒，邋遢老者便開始暗中對石門進行攻擊。
這一幕被修鍊中的程凡感應到。
他睜開雙眼，看著石壁表面出現的靈識攻擊，不禁破口大罵，「這該死的老頭！」
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出去。
但長期留在此地也不是辦法。
誰又知道，這石壁上的九幽獄火會不會突然消失不見？
奈何程凡現在除了加快修鍊速度，別無他法。
邋遢老者還在不斷進行攻擊。
只是途中被隔壁的太乙人皇發現，並皺起了眉頭疑聲道：「你在做什麼？」
「老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難不成還要向你彙報一聲？」
邋遢老者的回答，多少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