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不成功便成仁
程凡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阻止時間長河的流淌。
他只知道，如果不去放手一搏。遠在魔門的妻子女兒就可能因此遭遇不測。
現在時間就只剩下不到十分鐘，而外界已經過去了五個多月。
這也意味著，自己目前就只剩下了最後幾天。
就見程凡的右臂的金龍紋再度綻放出耀眼光芒，而後召喚出龍帝劍迎面劈向了時間長河。
反觀還早牢籠里的邋遢老者以及太乙人皇他們，無不露出好奇之色。
他們在觀察空間當中的時間走向。
按理說，石壁的內部便是時間法則的真諦。為何時間流淌的速度還是這麼快？
「看來就算那小鬼頭進去了，也無法掌控時間法則。」
「以他目前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邋遢老者的語氣聽上去頗為不屑。
對此，太乙人皇不由得托著額頭無奈道：「他都已經成功打開石壁，你還要這麼說嗎？」
「難道就因為最初沒能讓你奪捨身體，就這麼不待見他？」
「聒噪！」邋遢老者忽然急了。
「你覺得老朽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而記仇。」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灰發老者忽然接下話茬，「我覺得很有可能。」
「你們！」
邋遢老者索性氣的不再說話。
倒是太乙人皇，若有所思的朝灰發老者問道：「你認為呢？那小傢伙能否成功？」
「時間法則豈是你我能隨意掌控的？」
灰發老者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此乃世間最強法則之一，能夠領悟它的修士少之又少。」
「雖然不至於完全沒希望，但勝算恐怕連半成都不到。」
要知道關押在這裡的，可都是墮仙歷時期數一數二的超級強者。
好比太乙人皇，曾經更是一國之主。數以百萬級的民眾將其當做心目中至高無上的主宰。
還有灰發老者，和太乙人皇相隔大約千年左右出生。
后被當世修真者稱作前不見古人的絕世奇才。
只是憑藉十三歲的年齡，就成功踏入化神期。之後更是在二十五歲的年紀達到渡劫境。
就算前世的程凡，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然而現在還不是被關在了這時間寶瓶的牢籠中？
沒辦法，他們都是因為和魔門作對，最後被絕陽魔神抓了進來。
轉眼過去萬年，他們依然還在牢籠當中。
但絕陽魔神卻早已下落不明。
轟！
石室的內部忽然傳來一震耳欲聾的聲響。
導致被關押在牢籠中的強者，紛紛側目朝石室的方向望去。
只見石壁中間的縫隙處，不時會有金光乍現。
關鍵每出現一次金光，時間的流動軌跡就會出現些許波瀾。
時快時慢，有時候居然呈現出禁止的狀態。
但沒過多久，時間的流動軌跡又會變得奇快無比。
「那小鬼頭在做什麼？該不會想要打破時間法則吧？！」
這次就連邋遢老者都不由得露出駭然之色。
他立刻起身，釋放靈識朝石室的方向伸展。
只可惜，每次都會在縫隙處被阻擋。若強行進入就會被九幽獄火纏身。
太乙人皇等強者，亦是如此。
他們都很好奇石室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跡象？
殊不知，程凡正通過龍帝劍以及展開的殺神領域，不斷朝時間長河的同一個方向進行攻擊。
若仔細觀察，那被攻擊的部位已經出現了一絲肉眼幾乎不可察覺的裂痕。
要知道這可是時間長河啊！
是墮仙歷時代，從仙界落入凡間的仙人所帶來的天道法則。
如今居然被程凡通過龍帝劍，硬生生砍出裂隙。
轉眼又過去了五分鐘。
這中間因為時間長河的流動軌跡出現變化，導致時間不時後退或前進。
所以程凡已經搞不清楚，外界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
他很急，但卻不得不壓制住躁動不安的氣息。繼續通過龍帝劍攻擊時間長河。
「給……我……破！！！」
程凡的雙目已經變得赤紅一片。
渾身上下的所有靈氣，此刻全部匯聚在了雙手高舉的龍帝劍內部。
外加自身的修為，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劍身的方向流淌。
如果要讓外人看到或是知曉程凡此時的狀態，必定會大吃一驚！
不為別的，只因程凡正在放棄自身的所有修為。
全部凝聚在一個點上，以至於龍帝劍表面的紋路都已發生驚人的變化。
試問有多少人，敢為了一件事而直接廢棄自身的所有修為？
在外人看來，程凡的所作所為只有瘋子才能幹得出來。
但程凡的眼中沒有任何後悔，有的只是決然。
不成功便成仁！
而此時的龍帝劍，金芒萬丈。
並且在程凡事先操控好的位置，暴射而出！
下一秒，時間長河的表面也爆發出了刺眼金光。
還有兩股能量的碰撞，以至於整個石室都在劇烈晃動。
被關在牢籠中的一眾強者，臉色紛紛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肯定不是好事。
「這小子到底在做什麼？難道他想把這裡全都拆了不成？！」邋遢老者厲聲喝道。
太乙人皇則有些獃滯。
他死死的盯著黑暗最深處，同時能夠察覺到一縷時間法則飄散了出來。
是錯覺嗎？還是那小傢伙真的……成功了？！
突然間，石壁內部空間再度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接著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空間整個陷入到寂靜無聲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