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形勢不錯
用牛豆製天花的辦法，以及快的速度傳遍了祖國的大地，趙興的神跡，也因為他的這個突出貢獻，而被百姓尊為神，供奉在哪裏呢？和瘟神一起並列供奉比較合適，他們是通行，正邪對坐鬥法，一定能解決瘟疫問題，而以後發生其他瘟疫的時候，百姓們在砸瘟神的舉動中，也就難免誤傷無辜，把這些的塑像砸了。
不過有一個奇妙的好處，那就是不管在朝中還有民間爭論的，趙興在草原的天譴之說，也就一篇翻過。善良的百姓，總是喜歡健忘的，忘記惡人的壞，而記住他的好。
於是，天下各地郎中聞風而動，不遠萬裏，日夜兼程求教。皇宮裏的禦醫，也派出專門的隊伍，前來考察請教，因為畢竟在這個年代，天花，造成了無數皇子夭折，成就了許多麻子皇上，這實在是有礙觀瞻。
一時間趙興的院子，包括趙興的村子，都被求教的，謝恩的人整日塞的滿滿當當。好在治療天花的辦法非常簡單，一教就會，然後這些禦醫和來自各地拜訪的郎中，就紛紛憑借著各自的心得，將它總結並且發揚光大。
在不斷的接待各地郎中的間隙，恢複了好名聲的趙興，坐下來，召集了所有的屬下，詳細的詢問自己不在時候，周邊的局勢，自己這一方麵發展的狀況。
作為代理的第1人，許傑匯報了大的方向。
趙興的恩師，渭南知府趙亮朋，在趙興不在的這一段時間，倒是並沒有再做甩手掌櫃，而是站在了第一線，在許傑的幫助下，繼續推行趙興的政策。用閑置的土地承包，又招攬了大量的流民，親自走訪士紳大戶，勸減地租利錢。
真正的官員，真正的東林名士出馬的效果可比趙興這個毛頭小子強上許多倍，士紳們很給趙亮朋這個知府的麵子，一時間減租減息的政策得以順利推行，那些佃戶們得以休息。
而且在冬閑的時候，沒有讓百姓貓冬，想盡一切辦法，命令許傑擠出了一部分資金，在渭南其他的5個縣，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興修水利，抗旱自救的運動。所以在這個冬天，整個渭南，開始放開流民的進入，搞起了轟轟烈烈的以工代振，按照老師的說法，叫做幫助朝廷解決困難。
對於老師的決定，不管是在官職上，還是在師生名份上，趙興都不能進行反對。
當然，趙興也不想反對。
渭南是自己的未來，是自己的地盤。要想發展，就必須有人口。如果沒有人口，什麽都無從談起。
“那麽以工代賑是怎麽施行的呢？”
“現在的以工代賑，主要的工程就是興修水利，為將來風車的安裝做好準備。所以你的老師決定，承包到土地的百姓，和有地的士紳，負責自己田地間的溝渠修繕，官府隻派出人手指點和監督驗收，不給予工錢。而主要的渠道，就有那些還沒有土地的流民來進行。發給他們的工錢，先由我登城墊付，也就是說，由你支付。”
趙興苦笑，這轉來轉去，還是自己掏錢。但不過老師的這個辦法，還是相當穩妥的，不但修複了水利，為明春的豐收做足夠的準備，同時變相的，也為自己節省了一半的人力支出。在這一點上，自己還要違心的寫一封信，向老師感謝。
花自己根本不該花出的錢，然後為自己解約了一部分，然後還要感謝人家，這是什麽荒謬的邏輯？
同時，趙亮朋也征得了趙興老爹的同意，將風車的技術公布出去，在各地竭盡所能的打造。可以展望，在明年開春的時候，在大大小小的河流邊，就可以架上吱吱呀呀的風車，為冬小麥的複蘇灌溉。
同時，他的恩師強令錢奪，將趙興製造的磷肥，賒欠給百姓，這一來，整個渭南的土地，在開春的時候，都能使用上能增產的磷肥，而且他提出了一個偉大的口號，“明年渭南的糧食翻一番。”
聽到這裏，趙興就看向了智風，因為這麽多的磷肥賒欠出去，智風的礦怎麽運轉呢？
智風一笑：“如果提賒欠，那些股東是不願意的，所以，我代表股東堅決的駁回了趙知府的命令，因為他管不到我永濟。”
於是錢奪回答：“趙知府就命令我們的銀行，強製給百姓貸款，抵押物就是百姓的糧食產出。而擔保者就是您。”
趙興笑了，這兜兜轉轉的，又轉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麽說，我那老師大刀闊斧的推行各項政策，花的全是我的錢，是不是這個意思？”趙興問老爹。
老爹笑道：“你做為渭南同知，就是管著全府的錢糧雜物。也就是說，你管錢糧，你的老師管花。但你的老師鄭重的告訴你，如果不能按照當初的規定，完成向西安上交的財政，那麽就算你貪汙。”
趙興就驚訝：“我的恩師這麽搞，這些錢就應該從渭南的財政裏出啊，所以我算墊付。我將我的墊付收回來，怎麽還算作了貪汙呢？這意思是，我在貪汙我自己的錢嘍？”
老爹就笑著道：“道理似乎是這個道理，但是你的恩師說，讓你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反正這一次在草原，你的收獲頗豐，就算是為家鄉做一些貢獻吧。”
趙興苦笑，這一次，自己的確在草原前前後後繳獲了一大批，徹底的緩解了自己在經營儲備上的壓力。
將這一批牛羊，後來的金銀珠寶變賣，的確能獲得200左右萬兩銀子，可謂真的法了一筆戰爭財。
但是，這筆銀子，他準備分給參戰的將士兩成，以此來激發將士們對戰爭的渴望，還有就是，再拿出一成，用三成的份額，撫恤那些戰死的將士，他絕對不能讓戰士們流血又流淚。
扣除了這兩塊，他還要用這筆資金，做自己發行人民幣的儲備金的，以此來降低麥子的儲備份額，畢竟，用糧食做儲備金，弊端實在太多。
現在，人民幣在流通之中，由原先的一百四十塊錢兌換一兩銀子，現在已經達到了，一兩銀子兌換二百塊錢，這說明什麽？說明自己的鈔票超發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這樣的苗頭必須壓製，否則自己的信用就會崩盤。
而要想壓製住人民幣的貶值，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金銀來做儲備金。
然而讓老師這麽一搞，自己就有些為難了。至於老師要求自己為家鄉做些貢獻，那這家鄉也太大了點吧。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經出了，也就沒有什麽抱怨的，再說了，自己在的時候，也必須這麽做，那還抱怨什麽呢？
最後許傑總結，在您不在的時候，在您的恩師主持之下，整個渭南很穩定，尤其是民兵的製度，震懾住了想要進入咱們地區的流寇，讓整個渭南一片太平發展。
趙興就感慨：“真沒想到，第1次見到我的恩師時候，我隻以為他是一個隨波逐流庸庸碌碌的書呆子。而給他搭建了一個平台，卻展現了他治理地方的能力。看來我要去拜訪一下我的老師啊。
許傑大笑：“你去拜訪他，你是找不到人了，因為你的恩師聽說你出征回來，就立刻又做了甩手掌櫃，據說到外地拜訪故友去了。至於什麽時候回來，他說，大約在冬季。”
老爹就哈哈大笑：“其實你的老師，是躲債去了，希望等到明年秋天，將他給你花出去的錢，你再收回來，然後他就理直氣壯的可以見你了。”
趙興一笑，這件事兒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