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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孤島

  外麵狂風呼嘯,烏雲密布。暴雨打在樹葉上嘩嘩響著,閃電幾秒就在天空中爆閃一次,緊接著就是一聲比一聲大的隆隆巨響。


  “我們不能再呆在這了,”風狼捂著腰上的一個傷口說到,“我們得去海灘……雨一停就去。”


  “不行,”詹姆斯說,“一大堆人在外麵等著我們出去呢,我不能冒險行動。”


  “那我們——”風狼還想再說什麽,但冰狼衝他搖了搖頭,把他攔住了。“等雨停了再說吧,你的傷口怎樣?”


  風狼看了他一眼,“沒事。”說完他便走到一邊坐到地上,四周潮濕得要命。


  他們是在一個山洞裏,詹姆斯說這可能是個熊窩,但炎狼和土狼深入洞裏探索一番後表示這個洞深的要命。“裏麵有硫磺的氣味,”土狼說,“而且還很溫暖,”但冰狼立馬就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裏麵氧氣不夠,去了找死嗎?”他瞪了土狼一眼,“我們就呆在這山洞口,反正他們也不會冒著這麽大的雨找進來。”說完他便閉著眼睛靠在了潮濕的洞壁上,臉上的表情似乎已經絕望。


  現在,土狼又把這想法提了出來。


  “就在裏麵呆幾分鍾,”他坐在一堆灰燼旁說到,“這裏天天在下雨,詹姆斯說無線電聯係不上傑伊。我們的子彈已經用光了,而你的……”他朝洞裏幹燥的地方看去,金楓正躺在上麵不醒人事。“……你的男友被子彈擊穿一條動脈,他使不上勁再扔毒了,我們——”


  “別說了!”冰狼大聲打斷他,土狼的話讓他又一次仿佛被刺傷了,他又想起了那時的情景,他們當時正通過輪船的廚房管道小心翼翼的爬出輪船。“我仍然覺得我們應該開走這艘船,”冰狼踩在海水裏小心翼翼的說到,伯恩否定了他:“索菲亞一定在這島上,我不能拋下她不管,她是艾莎留下來的,她是——”一連串槍擊聲忽然傳來,瑞切爾太太急忙無視他的身份一腳踢了過去,“閉上你的嘴巴,老頭!”說著她便慢慢的蹲下身子,趴到不深的海裏不動聲色的往前遊去。詹姆斯朝輪船上看了一眼,然後又伸出頭看了看輪船前麵圍著的那些人。“你有製造煙霧的藥嗎?”他轉過頭問楓,楓聳聳肩:“所有的毒藥都能產生煙霧,但我無法把毒藥扔過去,距離太遠了,而且還會被發現。”


  詹姆斯拿出幾個子彈,然後再把子彈掏空。“把毒藥倒進去。”他說著把空子彈交給金楓,金楓點了點頭,幾分鍾內就把毒藥給裝到了一顆子彈裏,“一分鍾後它會腐蝕金屬,”楓把毒彈交給他然後提醒道,“這藥散開之後能產生使人嘔吐的毒物,但隻能持續十秒左右,而且你還得打在人群集中的地方。”詹姆斯聽後拆下了一顆裝在SVD上麵的子彈,“倒進這裏麵來。”他吩咐道,楓急忙把毒藥倒了進去。


  “瑞切爾,瑞切爾!”詹姆斯邊裝彈邊小聲的朝海裏喊著,但無人回應。“那邊!”伯恩指著右邊說到,詹姆斯順著他的手一看,就見到瑞切爾已經藏在了一塊礁石後麵,他急忙模仿海鷗叫了幾聲,瑞切爾聽到後把頭轉過來對他點了點頭。


  “把這些都裝上毒藥,然後分給土狼和炎狼,”他蹲下去把SVD給擺正,“等到對方的注意力都在瑞切爾那邊之後,你和伯恩、冰狼、風狼就沿著海灘跑,我斷後。”由於事出意外,他們沒帶多少子彈。“那瑞切爾呢?”金楓聽完後問到,詹姆斯頭也不抬的說:“她吸氣後能在水下呆三分鍾,沒事的。”


  金楓點點頭,然後一切的事情似乎都變得簡單起來。瑞切爾在礁石後麵假裝溺水般呼喊著,詹姆斯趕緊沿著輪船的船體跑到正對沙灘的地方,伯恩、金楓、冰狼、風狼往前跑去,詹姆斯在瞄準鏡裏瞄準了第一個轉頭觀看的人,然後一擊命中。慘綠的毒霧爆炸開來,詹姆斯接著又是第二發、第三發、第四發……直到那邊的人終於感覺到不妙開始散開。但這時已經晚了,沙灘上倒了一半的人,詹姆斯笑了一聲抱著槍往冰狼他們的方向跑去,但跑了幾步他就聽見那個地方也在開槍——人不止這點!詹姆斯意識到,他急忙朝那邊跑了過去,瑞切爾太太這時沉進海裏,貼著海底的沙子慢慢另一邊的沙灘筆直的遊過去。


  過了十幾秒之後,一聲槍響把這件看上去變得簡單的事情徹底擊破了。詹姆斯看到金楓在奔跑間倒在地上,冰狼和伯恩跑上前把他扶起,炎狼和土狼朝樹林裏不停的開槍,詹姆斯飛快的跑上前去,金楓見到他跑過來便掙紮著把背包扯下來從裏麵拿出一個廣口瓶,“扔……扔出去……”他對詹姆斯說,詹姆斯接過廣口瓶就往樹林裏使勁的拋了過去,一陣巨大的毒霧擴散開來,樹葉和草芽在幾秒之內低垂下去,逐漸變得枯黃。


  “快跑!”眾人怔了怔之後便繼續往前跑去,他們在天黑的時候找到了這個山洞,躲了進去。第二天天氣就開始變糟了,瑞切爾在大風中找到了詹姆斯他們藏身的山洞中,一道閃電劃開天際,詹姆斯在閃光中看到了瑞切爾滿頭是血。“這是怎麽了?”他走去把瑞切爾扶進來,瑞切爾解釋說是在上岸時被潮水衝到撞上了礁石,但詹姆斯根本不信。“這是切口,瑞切爾。它很平整。”詹姆斯打量著她的傷口,冰狼幫她把腦袋上的傷口清理了一下,瑞切爾接過藥水自己治療起來。“沒事,”她說,“死不了呢。”


  冰狼看著昏迷中的金楓,心裏一陣苦澀。


  “他不該來的,”冰狼看著此時的金楓說到,詹姆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把視線轉向滿是雨幕的洞外。“他不會死的,”詹姆斯安慰道,“小源比他沒用多了,可他現在活得好好的。”


  “你怎麽知道?”冰狼問他,“無線電不能用了,手機也係統異常了,你怎麽知道他現在沒事?”


  “感覺。”詹姆斯說,但冰狼笑著搖搖頭。“去他媽的感覺,”他說,“我感覺現在要是再不走的話,楓就要死了。”


  他失血過多,我們已經止住了血。“他會沒事的,”詹姆斯不想說那些沒用的話,“而你需要睡一覺。去吧,找個幹燥的地方睡一覺,不然再這樣下去你就該感冒了。”冰狼坐著的地方是整個山洞裏最潮濕的部分。“不,我不睡,”冰狼說,“我不能睡。”


  風狼從兜裏掏出打火機甩了幾下,然後把它扔到一邊;土狼擦拭了自己那把早沒子彈的自動步槍,然後把它放到地上;炎狼打了個哈欠,走到洞口邊張嘴喝了幾口雨水,然後擦擦臉又回到原地繼續打著哈欠;瑞切爾準備把狙擊槍上的瞄準鏡拆下來;詹姆斯坐在地上看著雨幕,伯恩·斯考特則拿出索菲亞的照片溺愛般的撫摸著。“我的孩子,”他聲音沙啞,語氣顫抖,“我的孩子……”


  一個下午就這樣在暴雨中慢慢的過去了,等到夜幕降臨到隻能聽見雨聲而看不到雨的時候,詹姆斯和冰狼起身把金楓抬到了洞的更裏麵一點,其他人也紛紛走了進來,坐到自己喜歡的地方。


  “我還是想和炎狼進入山洞瞧瞧,這不會是個無底洞的。”土狼開口說到,風狼撿起打火機不斷的點著。“裏麵太黑,什麽也看不見。”他說,“而且裏麵可能還會有岔道,你們去了誰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但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土狼說,“大雨連續下兩三天了,就算沒人守在外麵,我們也——”詹姆斯用力的捶了下地麵,土狼咽了咽口水,繼續說:“——就算明天出太陽,大霧也會讓我們迷路的。”


  “再加上外麵有人,這的確不能再拖下去了。”風狼說著終於把打火機給弄燃了,冰狼從一邊拿起金楓換下的繃帶伸到打火機的火苗上去,過了一會兒繃帶就燃了,詹姆斯把僅剩不多的幹柴放到點燃的繃帶上去。


  “……風狼說了,裏麵太黑。”詹姆斯回到一旁說到,“你們又不認識路,可能會——”


  “能看見了。”瑞切爾說著把兩隻槍的瞄準鏡都拆了下來。她把瞄準鏡放到自己的眼睛上,這讓她看著有些滑稽。“沒錯,能看見了,”她說,“就像夜視儀一樣。詹姆斯,把你的槍拿過來……還有你的,炎狼。”


  詹姆斯把旁邊的槍拿起來一扔,瑞切爾伸手接住。“謝謝……炎狼?”炎狼隻好也拋了過去,瑞切爾手腳麻利的把槍上的瞄準鏡拆了下來。“好了,我們去吧。”她站起來把瞄準鏡分給眾人,“不,詹姆斯,你得留在這,和冰狼一塊。”她把瞄準鏡拋給詹姆斯旁邊的伯恩·斯考特。“別看索菲亞的照片了,行嗎?”她說,“快起來,不然的話你就永遠見不到他了,你——”


  “瑞切爾!”詹姆斯對瑞切爾搖了搖頭,但瑞切爾對這警告絲毫不放在心上。“這不是我們的問題,詹姆,你明白這點。”她把伯恩拽起來,“把你那皺巴巴的老照片給我放回口袋裏去,不然我發起火來可不會管你是何方神聖。”


  冰狼握著金楓那有些顯得冰涼的手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把頭低下去。


  “我們走吧,靈狼,”土狼和炎狼站起來說到,瑞切爾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放下伯恩。“聽著,”她對伯恩說,“我不管你現在認為索菲亞怎麽怎麽了,但她一定還活得好好的,因為鯊魚們從來不對小孩子下手,明白嗎?”


  伯恩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索菲亞是天使,不是孩子。”


  “那就相信你這愚蠢的借口吧!”瑞切爾踢了他一腳,詹姆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你非要認定她是個天使,那你就活該倒黴!”她轉頭就走,“因為你隻能看到天使!”而無法得到它。“……不,風狼,你身上有傷,別跟來了。”風狼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下去,伯恩把照片放在胸口處閉上了眼睛。而當瑞切爾一行人消失在黑暗的山洞裏幾十秒之後,伯恩·斯考特把照片放進了口袋,然後拿起地上的瞄準鏡就跟著他們的腳步走進了山洞裏。


  昏暗火光下的風狼歎了口氣,然後抱起雙手就側躺了下來。


  “我睡了,有事叫我。”風狼動了動身子說到,詹姆斯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走到冰狼的旁邊坐下。“不,別碰我,詹姆。”冰狼躲開詹姆斯伸出的手說到,詹姆斯隻好把手縮回來。“你已經兩天沒睡了,沃德。”


  冰狼沒有理他,詹姆斯靠在洞壁上歎了口氣。洞中的火苗不時的迎風搖晃著,風狼在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用輕微的鼾聲表示他已經睡著了——所有人都很累了,他們都渴望睡上一覺。


  “他……他會好的。”詹姆斯看了看金楓說到,冰狼點點頭:“是的,”他一定會好的,“你……你想知道小源現在在幹什麽嗎?我敢打賭你一定想知道。”


  “哦,是啊。”詹姆斯承認,“可是我無法知道,所以我一直祈禱他會像我希望的那樣。”可小源此時正在蘭斯·克裏斯丁的大廳裏把自己燒了莉塔·格爾房子的事情全盤托出。“你要我為金少祈禱一下嗎?”不知何時,金少已經成了金楓的外號。“我相信有人會聽見的。”


  “我記得你好像不信神吧?”冰狼笑著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了,幫他祈禱一下吧。”


  於是詹姆斯就閉上眼睛,開始裝模作樣的祈禱。他開始的時候,還真像那個樣子,但冰狼看著想笑,直到詹姆斯的嘴裏開始念念有詞時,他急忙把他叫停了。“好了好了,”他說,“你就別祈禱了,十字架都畫反了。”


  “啊?”詹姆斯張了張嘴,“我看那些信徒都這樣畫的啊,”他先上後下,自右而左的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哦,天啦——”他終於意識到了,“不過沒關係,反正神又不會眷戀我們這些人,他是不會對一個畫反的十字架說三道四的。”


  “嗬嗬……看上去的確如此。”冰狼握著楓的手說到,詹姆斯朝外看了一眼。“我……我以前就是這樣握小源的手的,”他低下頭說到,“我曾試過整整一個星期不鬆開。”


  冰狼點點頭:“嗯,我知道……希望我不用握那麽久,你還記得去年在北海沙灘上碰到的那位壯男嗎?”他把話題轉移開來,“當時他從海裏遊泳回來,你從後麵走上去摟住他的脖子,就像要把他劫持一樣。”


  詹姆斯想了一會:“哦……哦!是啊!”他想起來了,“那家夥很厲害……就像個拳擊手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是的,我明白。”冰狼說,“可那家夥當時就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了。當你用另一隻手碰了下他的胸口之後,那家夥就用腳把你絆倒了——他好像是當地的軍警吧?”


  “哦,是的。絆倒我之後還說了一句‘滾你媽的’,”詹姆斯笑著補充道,“可他隨即就把我拉起來帶到了廁所裏,把我摁在牆上脫掉了我的小短褲——你還記得我當時從廁所出來之後的表情嗎?”


  “是的,我記得,”冰狼說,“類似於爽呆了的那種表情。你當時還說那家夥想邀請你去他家玩玩。”


  “結果你轉身就走,”詹姆斯說著用肩膀碰了碰他,一聲響雷從外麵傳了過來。“就像一個……一個……一個被拋棄了的人一樣。”冰狼用力的打了下他的胸口,詹姆斯笑了一聲。“可你最後不是還是去了嗎?”冰狼握著金少的手,“你消失了兩天。”


  “他打電話過來把我叫去他所在的部隊宿舍了,”詹姆斯說,冰狼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我還以為你——”


  “去酒吧了?”詹姆斯聳聳肩,“原本想去來著,”但當時詹姆斯已從酒吧出來,他喝的不多,酒吧裏沒多少誌同道合的人。就在他站在路邊盯著一棵橡膠椰子樹發呆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打來的,”詹姆斯告訴冰狼,“在出廁所時,我把我電話給他了。他打電話過來問我現在在哪,於是我就告訴他我在一棵橡膠樹旁邊。”


  冰狼以前沒聽詹姆斯提過這段往事,“他聽懂了?”


  “是的,他聽懂了。”詹姆斯說。然後那家夥就開著一輛軍警車跑了過去,詹姆斯當時愣了一下,那人隨即就主動把他拉上了車。“他在車裏一直把手抓著我的小弟弟,好像把它當成了換檔器。”詹姆斯說,“但實際上他隻是在猜我的家夥到底有多大。等到他把我帶到無人的宿舍之後,他迫不及待的脫光了我的衣服,然後再把我綁到床邊的一根柱子上。”


  “什……什麽?”冰狼張大了嘴,“他把你綁了起來?”


  “哦,是的。”詹姆斯似乎很樂意分享這段往事。“他用的繩子比毛線粗不了多少,但把我綁起來是足夠的了。他在我的手綁在後麵,胸上也綁了幾道,整個上半身都綁了幾道——我記得那繩子是黑色的。”當時那人把詹姆斯綁好之後便上前把他緊緊的抱住。詹姆斯任他吻著自己的脖子,在自己的胸前用力的揉來揉去。“可他就是不吻我的嘴,”詹姆斯聽著火苗啪啪的聲音說到,“他似乎特別的喜歡我的右乳頭,用嘴咬了很久。而對於我的左乳頭,他則用手抓了很久。”最後他含住詹姆斯那堅挺、碩大的小弟弟,過了十來分鍾才鬆開嘴。“‘這棒極了!我從未如此興奮過!’他站起身摟住我的脖子說到,隨即我就問他能不能把我鬆開。你知道他幹了什麽嗎?”


  冰狼搖搖頭,一臉感興趣的聽著。


  “他解開繩子,然後把我推進廁所給我帶上手銬,把我吊在廁所裏掛毛巾的上麵。”詹姆斯回味般的說到,“接著他把水龍頭打開,跪下身子抱著我在我腹部用力的、大口的吻著,他一直問我為什麽會有這些既結實又舒適的腹肌,”詹姆斯就回答他:“我天生如此。”於是他就直起身子站起來,把帶著手銬的詹姆斯從廁所抱到宿舍的床上。“他緊緊的抱著我,”詹姆斯說,“我們的身體貼在一塊,他的胸肌雖然比我的小了一點,但仍然結實。”可惜當時壓在上麵的不是我,“他第一次開始吻我的嘴,並不斷地說‘真棒,真棒’。”


  “那你怎麽說的?”


  “我告訴他‘那你就繼續,想幹嘛就幹嘛’。”那人便把詹姆斯的手銬解開,“含住它,”他脫掉自己的內褲說到,詹姆斯邪邪的笑了一聲,坐起來抱住他就把他的小弟弟含住了。“小軍警朝天呻吟著,”詹姆斯告訴冰狼,“他的手一直按住我的腦袋,過了十多分鍾才鬆開。”


  “然後呢?”


  “然後我本想就勢把他壓住的,但這時他的舍友回來了。”


  “所以你就離開了?”冰狼似乎不願往那方麵想,但詹姆斯聳聳肩。“他把我留住了,然後怕我溜走就把我拷在了床上。”


  “哦,天啦!”冰狼捂住嘴唇,似乎想到了什麽。“半夜的時候他忽然間又來了興致,於是就用另一個手銬把我的左手也拷在床上。”接著他想體驗更刺激的,於是就把他舍友吵醒,兩人抱著被拷著的詹姆斯撫摸著。他們一個摟住他的脖子親吻著,一個從後麵抱住他等到家夥堅挺之後便插進去運動著。“當天亮之後,我們三個人又來了一次。”


  冰狼怎麽也不會相信詹姆斯有這麽聽話的一次經曆,“當初我把你摁在牆上你都不肯呢,”冰狼說,“而你那麽容易就被一個小軍警綁著上了床?”


  “這事因人而異,沃德。”雨在夜幕中夾著狂風越下越大,詹姆斯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小。“他倆出去訓練時把我一個人拷在床上,然後中午的時候把飯端回來喂我吃飯。”這是個恥辱,詹姆斯想,“我告訴他們我得離開了,他們就用刀抵住我脖子,威脅我,‘你不能離開!’他們說。”隨後他們一個人從後麵把詹姆斯的脖子抓住,“我們可以殺了你,明白嗎?”他們其中一個人說,“但隻要你乖乖聽話,就會一直安全的呆在這裏。”


  “哦,天啦,他們把你當成了——”


  “交易者?對,沒錯。”詹姆斯點點頭,“那個從後麵掐住我脖子的人威脅著我,然後我就點了點頭。”他們讓詹姆斯的頭仰臥在床上,並告知動一下就劃開他的喉嚨。“我一點也沒動。”詹姆斯說,但那種被威脅的感覺很不好。“他們又往我嘴裏塞了半顆安眠藥,以防止我在他們離開時大吵大鬧。”詹姆斯睡著了,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才醒過來。


  “他們又叫來了三個人,”詹姆斯說,“而且個個都和他一樣結實。”他們把刀架在詹姆斯的脖子上把他吊到宿舍的正中間,然後給他吃了幾顆藍色藥丸。”


  “哦,天啦,剩下的事你就告訴小源吧,”冰狼怎麽都覺得這像個故事,不是真實的。


  “他們用膠帶封住我的嘴,”詹姆斯沒聽見冰狼說的,“然後一個個輪流用手讓我的小弟弟勃起——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個晚上是我勃起最多的一次。”也是最爽的一次。狂歡結束之後,他們把詹姆斯放下來用手銬重新拷回床上。“我聽到他們說要用煙燙我,但一個人製止了。”詹姆斯說,“他們大概以為我聽不懂中文,所以我就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他們,這時一個人就過來拍了拍我的脖子和臉,然後俯下身子和我舌吻起來。他們輪流著,一個著接一個,最後我睡著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我醒來時他們都七倒八歪的躺在了床上和地板上,然後我——”


  “就把他們一個個踢醒,然後再任由他們享用?”冰狼顯然已經把這但成了故事。


  詹姆斯搖搖頭,“不。我弄開手銬,扯掉嘴上的膠布,然後用他們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刀割了他們所有的喉嚨。”


  冰狼縮了縮脖子,“真殘忍,在別人睡覺的時候割掉別人的喉嚨。”


  “接著我就穿好衣服回到了酒店,被你狠狠罵了一通。”詹姆斯忽然歎了口氣,“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沃德。當你在告訴我我和小源之間的關係其實更像是父子之後,我就一直不知道怎麽辦,我無法相信陌生人。”


  “可你仍然把他扔給了蘭斯·克裏斯丁。”冰狼指出這點,詹姆斯點了點頭:“是啊,但……但——”


  “但陌生人給予的快感多於危險,對嗎?”風狼忽然睜開眼睛,“就和你剛剛說的那件愚蠢但又美妙的事情一樣,你喜歡他們給你帶來的興奮感、刺激感,所以你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而當你回到酒店之後,作為男友的冰狼卻指責你兩天不回,對嗎?”他問冰狼,“他阻止你罵他的方式是不是脫掉你的褲子?”


  冰狼尷尬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為什麽陌生人總是那麽香甜的原因,詹姆斯。”風狼坐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你把小源交給蘭斯·克裏斯丁,不是為了讓克裏斯丁教他成為你的男朋友,而是希望蘭斯·克裏斯丁能讓小源意識到你才是值得信賴的人。”但蘭斯此時在客廳裏來回走動著,他告訴小源絕不能把縱火的事情透露給第二個人。“你是一個愚蠢的笨蛋,詹姆斯。”風狼尖刻的指出,“一旦這事弄巧成拙,你就將永遠失去源·洛夫安特。”


  詹姆斯張張嘴眨了眨眼,絲毫沒想到風狼會把事情說的這麽嚴重。“他不會離開我的,”詹姆斯說,“他不會像你說的那樣,蘭斯·克裏斯丁雖然是多恩同父異母的弟弟,但他不會和多恩一模一樣的。”


  “聽上去你做了一些調查,詹姆斯。”風狼對他笑了笑,“但你又怎能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裏,你不會再拿起那把架在你脖子上的利刃,割開這位蘭斯·克裏斯丁的喉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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