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機關
太陽升起落下，秒針在一個圓盤上劃著無數的半徑。它們都在運動著，一個自轉，一個周轉。我們沒必要去在乎那個自轉的在幹什麽，因為我們會注意著比孤芳自賞更具獨特的吸引,我們會問——那個圓盤的中心，到底是什麽？
金楓，23歲，中俄混血，傳說他的家族是歐洲曆史上毒藥家族西澤爾·波爾金的一個旁支，但無從考證，不過這個族裏的人所表現出來的陰暗一麵卻讓每一個有幸與之交談的人都不寒而栗。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具體的隱藏點在哪，因為就像上麵說的那樣，這個家族的陰暗一麵讓任何一個人都不寒而栗。
當然了，知道這個家族隱藏點的人即將增加三個，而且還是外人——當金楓決定除掉自己一個始終看不順眼的人時，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點，所以——
“這件事要保密，行嗎？”楓在他們從飛機上下來之後提醒道，詹姆斯聳了聳肩，而冰狼則做了個OK的手勢，等確定他們都不會說出去的時候，楓就帶著他們來到了車站，買了三張去阿列伊克斯的車票。
“阿列伊克斯？”詹姆斯拿著楓寄過來的車票略帶不滿，“那條平靜的河邊嗎？”
冰狼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楓被他弄得有些迷糊：“你去過那嗎？”
詹姆斯急忙搖頭：“這輩子都不會想去那裏，我——”
“再次的，”冰狼打斷到，然後他朝楓搖了搖頭，楓馬上明白了過：“那……好吧，我們快上車吧。”
詹姆斯大步的走了上去，楓用嘴型問著冰狼他怎麽了，冰狼回到他選得地方不太對。正當楓還想再問時，詹姆斯就在汽車上叫他們趕快上去，冰狼也沒打算把事情告訴他，聳了聳肩後就上了那輛長途汽車，楓隻好一頭霧水的跟上去。
……
“怎麽不飛過去？”詹姆斯靠在窗邊問到，冰狼坐在了他前麵的位置上，而楓坐在了冰狼前麵的位置上。
“就算是火車也比這長途快啊，”詹姆斯抱怨道，楓在前麵站起來然後轉過身，他用法語說：“那些車站裏有眼線，我們不能去那，不然一下車就可能被人圍住了。”
詹姆斯點了點頭，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低下頭玩著，車上陸陸續續的上來了人，十多分鍾後這輛長途便開了起來，詹姆斯伸出手拍了拍冰狼的腦袋，然後對他說了句：“手機遊戲。”
冰狼迅速的點了點頭，車子這時又停了，一個美女從車門口走過來坐到了楓旁邊的位置上，楓急忙站起來往後走去，在冰狼旁邊坐下了，那美女滿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但她也不好意思發火。
“你們在玩什麽呢？”他有些無聊的問到，眼睛下意識的往冰狼的手機上望去，隻見上麵全是亂碼。
“進入別人的手機係統，”冰狼盯著屏幕說道，“我攻擊他的，他攻擊我的，看看誰先把對方U盤裏的東西複製出來。”
楓眨了眨眼：“把藍牙開了不就行了？”
冰狼一笑：“可我們就是不開，而且——”他用手指在屏幕上一點，手機上出現了一個提示框，他輸了幾個字進去，但都提示無效，接著他的手機自動重啟了，冰狼有些惱怒的回頭一看，詹姆斯坐在後麵有些得意朝他搖著自己的手機。
“繼續。”他轉過頭把自己的手機打開了。
楓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冰狼的手在屏幕上劃得飛快，雖然看不懂他在幹什麽，但過了半個小時之後他的手機就又忽然關閉了。
“不錯！有長進了，”詹姆斯話中帶笑，“堅持了這麽久，真是難為你了。”
冰狼快速的把手機再次打開了，詹姆斯的手機在幾秒後發出了嘀嘀嘀的警告聲，屏幕右上方顯示的儲電量飛快的消失了，接著冰狼就輕輕的在自己的手機上點開了詹姆斯的電話薄。
“反應這麽慢，真難為你了。”冰狼笑道，詹姆斯滿臉黑線的坐在座位上，他沒再把手機打開，冰狼過了幾秒後叫了起來：“你有小源的電話號碼？！”
詹姆斯朝他張了張嘴：“就允許你把手機號寫在他的手機上嗎？他手機是我給的，你說誰更有理由記他的號碼？”
冰狼朝一邊晃了晃腦袋，楓隨手拍了過去：“我不需要他的電話號碼，我——”
“你想打給他試試嗎？”冰狼把手機寄了過去，楓笑著搖了搖頭，冰狼聳聳肩準備把手機拿走，楓這時飛快的把手機拿了過去。
“謝了。”
“不用。”冰狼拍著他的肩膀說到，轉過頭發現詹姆斯正眯著眼睛看著他。
一邊撥號的聲音響了起來，詹姆斯把視線轉向窗外去，冰狼隻好一臉做錯事的看著前麵椅子上的廣告。
撥號的聲音繼續響著，那邊似乎無人接聽。
“也許他不知道哪個是接聽鍵。”冰狼看著他說到，楓讓他先別說話，嘟嘟聲一直響了很久，他的眉毛越來越緊。
詹姆斯把電話拿了過去，他重播了一下，但情況仍然如此，電話那邊似乎沒人，他開始回想那個手機應該呆的地方，接著他把電話打給了萊多和克萊多，仍然是無人接聽。
“看來你的兄弟們也不怎麽靠得住，”楓有些嘲笑的說到，詹姆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再靠不住也總比沒得靠好些，而且如果靠得住的體現方式就是消失半年的話，那世上就真沒啥可以靠得住的東西了。”
冰狼把頭靠在一邊的窗子上假裝睡著，周圍的旅客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此時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
詹姆斯又給洛夫安特夫人打了電話，嘟嘟聲響了十多秒後洛夫安特夫人就接了，不過動作有些粗暴。
“我在和別人上床呢，詹姆斯！”洛夫安特夫人大聲叫到，“你最好能給我一個打斷我的合適理由，不然你就給我等著！”
冰狼捂著嘴笑了起來，詹姆斯在椅子下伸出腳去狠狠的踢了他一下。
“你能去看看小源——小詹姆在哪嗎？剛剛我打電話過去沒人接聽，萊多他們也不接電話。”
“不行！！！”洛夫安特夫人有些不滿，“別打斷我的興致，行嗎？我要掛電話了，而且你將聽到我關機的聲音——滴滴滴滴滴滴~~~~~咚——”
電話掛斷了，詹姆斯看了楓一眼，楓諷刺道：“洛夫安特家族真可謂名副其實啊！”
冰狼轉過身去：“下車的時候再打一次，也許是克萊多帶著他去郊外了，他和萊多的性格一直不同，我想他是希望萊多緊張一下。”
“希望如此。”詹姆斯看著車窗外說到，他也希望這隻是讓萊多緊張一下。窗外起伏的平原上刮著寒風，外麵的空氣很幹淨，詹姆斯把車窗拉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冷風帶著低低的吼聲吹了進來，這讓他心神一怔，心裏開始不由自主的罵著洛夫安特夫人。
不過可惜的是，洛夫安特夫人既沒有打噴嚏，也沒有感覺不舒服，她現在正翻滾在幾千英裏外的一張汽車旅館的床上，身上壓著一個頭發掉光了的老漢。
剛剛詹姆斯打過去的那個電話實際上讓她的興致全無，但她身上的那人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點，就當那家夥高潮來了的時候，洛夫安特夫人猛地從床上鑽了下去，用飛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嘿！”那人發出不滿的聲音，“我正難受呢！”
洛夫安特夫人把自己的高跟鞋穿好，她有些搖晃的走到門邊把門打開，然後把自己的包拿在手中，“哦，甜心，”她大聲說到，“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這時就應該用右手自慰了……祝你過得愉快，日安。”
說完她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然後她在穿過汽車旅館的大廳時對那個老板說：“他的褲子被熱水壺灑到了，現在正在把它吹幹呢，我建議你以後別在房間裏放那種東西，這真倒人胃口。”
那老板連連點頭稱是，他出來幫洛夫安特夫人叫了輛出租車，等洛夫安特夫人說了目的地後他又替夫人交了車費，等到那出租車跑得看不見時他才拍了拍胸口，心裏暗道總算沒惹上麻煩。
“嘿——嘿！”那個老漢跑了出來，“她走了嗎？”
老板那善良的心又提了起來，他點了點頭：“要我幫你叫輛出租車嗎？”
“不了，我討厭這裏！”老漢情緒激昂的說到，他大步的沿著公路往遠去走去：“我再也不來這了！！！”
這句話讓老板幾乎哭了起來。
……
閑話就不說了，洛夫安特夫人在車子一停在醫院的門口時就拉開門跑了下去，她用令人驚歎的速度跑進了醫院大樓。當她在二十五秒之內跑到那病房門前時，裏麵傳來的大笑聲讓她一怔，隨即她怒氣衝衝的把門推開了。
“我警告你們多少次了看電視要把聲音關小！”她大叫到，“這樣會讓你們聽不見電話鈴聲和把病人吵……醒……他人呢？”
萊多和克萊多被她嚇了一跳，當他們聽明白夫人為什麽會發火之後，他們隨手拿起遙控器就把電視關上了。
“小詹姆呢？”夫人重複了一遍，他倆齊齊的聳了聳肩：“上廁所去了，他——”
“上廁所去了？”她說著把包一扔，“上廁所去了？！你們這兩個懶蟲，幫他推著輪椅會死嗎？！剛剛詹姆斯打電話過來說你們都不接電話，現在你們最好去廁所裏把他給我帶回來！”
……
沒人動彈。
“Now！！！！！！！”萊多和克萊多快速站起來跑了出去，洛夫安特夫人怒氣衝衝的準備跟在後麵，而就在她要把門關上的時候，她的視線被窗前的風鈴給吸引住了。
這是……
她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視線沿著風鈴往天花板看去，幾秒鍾之後她在風鈴的那根管子上停住了，她走上前去抓著那風鈴用力一扯，一根長長的銅管瞬間破開了天花板，夫人暗道不好，她記下了這個房間的位置後便走出門往樓上走去，而當她二十多秒後來到第四層對應的那個屋子時，她有些懊惱的發現這個房間被鎖上了，她隻好打了個電話讓保安上來。
與此同時，克萊多和萊多散步般的走到醫院的廁所外麵，他們在外麵等了十多分鍾但仍沒見到有人出來，隨即他倆開始計算起時間來。
“他幾點上廁所的？”萊多皺著眉問到，克萊多想了想：“加上我們在這等的時間的話，是半個小時前。”
“有人會上半個小時的廁所嗎？”兩人同時問到，萊多回答：“除非他在裏麵睡著了。”
“有道理，我們進去看看吧。”
“好吧——”
於是倆人便把衛生間的門推開了，正當萊多想要往前踏一步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別動……”
兩人一愣，然後四五個人整齊有序的從衛生間裏拿著槍跳出來把他們圍住了，萊多和克萊多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一個人的笑聲從他們後麵響了起來。
“都說洛夫安特家最笨的就是你們，看上去果然不錯。”
萊多和克萊多回過頭去，科格爾·斯強克的嘴角正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小詹姆呢？”萊多問到，斯強克在牆上蹭了蹭自己的鞋底。
“如果我說他又在鐵鏈上，你們……誒……圍著你們的可全都是槍哦——”他提醒道，“小詹姆？你們這麽叫他，嗬嗬……他沒事，我開玩笑的。”
“你想幹什麽？”克萊多盯著他的眼睛問到，斯強克聳聳肩，“沒事，不想幹什麽，我隻是——”他口氣一變，“把他們帶走。”
兩個手銬隨即戴在了萊多和克萊多的手上，兩個黑色的袋子跟著套在了他們的頭上，接著他們被人推著往前走去，等他們想象著斯強克該怎樣離開這醫院時，他們腳下的路告訴他們這個醫院或許早就已經不可靠了。他們這時想到了洛夫安特夫人，他們現在隻希望這個性格開放的夫人能一直好運到底。
可惜的是，洛夫安特夫人叫來的保安磨蹭了五分多鍾才出現在四樓的走廊上，當他出現的時候洛夫安特夫人的火氣已經很大了，她衝過去就把保安給拽了過來。
“打開它！”夫人命令道，保安看了看門上的牌子，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夫人，這間是檔案室，您不能進去。”
“你在對這間醫院的創造者的母親說這醫院還有我不能進入的地方嗎？”洛夫安特夫人語速極快，保安還想解釋，但夫人的手忽然快速的往他的下體摸去，那保安被嚇了一跳，閃開後卻發現自己的鑰匙已經不見了。
“別試圖阻止一個老年人想要做的事，”洛夫安特夫人說著便把門打開了，那保安臉上忽然扯出了一個笑容，等到洛夫安特夫人走進去之後他飛快的走上前把門拉上並重新鎖住了，洛夫安特夫人的反應還是遲了一步。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她在門後麵質問道，保安卻在外麵聳了聳肩：“我知道，夫人，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把你鎖在裏麵。而且我認為當你阻止不了一個老年人做事時，你隻要限製她的自由就可以了。”
說完那保安就搖著鑰匙走遠了，洛夫安特夫人用力的踢了踢門，幾秒鍾後她轉過身開始打量著這間屋子，這屋子裏隻放著一張桌子和一個收聲器，她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然後用手搖著自己的提包試圖製造微風，但這屋子裏很悶，她開始計算萊多和克萊多來到這裏的時間。
她的計算頭一次失誤了，萊多他倆被七拐八拐的帶進了醫院的地下，萊多和克萊多明顯的震驚了一下——難道出內鬼了？
又走了幾分鍾後，他們頭上罩著的黑袋子被扯了下來，四周不太亮，兩人眯眼看了一會就知道這個地下空間應該是建了很久了，斯強克命人把他們綁到兩根柱子上，但他們的視線似乎隻在乎這裏的格局。
“別浪費精力想逃跑的路線了，兩位。”斯強克提醒道，萊多和克萊多沒理他，他們的視線往四周看著，四周的房間都是用玻璃隔開的，擋不住什麽視線。當他們把眼睛轉回自己所在的地方時，他們看到另一邊的陰影處似乎有輛輪椅。
“小詹姆呢？”萊多盯著他的眼睛問到，斯強克聳了聳肩，走到牆角處把輪椅推了出來。
“你做了什麽？他怎麽是昏迷的？”萊多語速飛快的問到，斯強克把輪椅推到房間的正中央，他的一個手下提了桶汽油過來，他拿著汽油猛地往輪椅上一倒，我咳嗽著醒了過來，腦袋很暈。
“好好的聊會天吧，”斯強克笑著說到，他皺眉想了一會，然後就給我手上戴了個手銬，然後他命人把我抱起來放到一邊的牆角，接著又在這房間的中心撲了一個很像是水槽般的東西，水槽的另一邊接在外麵，汽油緩慢的從一個油桶裏流進水槽裏。
“幹嘛不直接殺了我們？”克萊多吹了聲口哨說到，“如果你讓那裏麵的汽油點著的話，你剛走出這裏一步就可能被外麵的油桶給炸死了，你信不？”
斯強克一怔，隨即他把這個舉動變成了聳肩：“那我們就把油桶拿走吧，反正你們可能堅持不了這汽油燒完的時候。”
我腦袋這時不再那麽暈了，隻是身上的汽油讓我很是反胃，斯強克這時讓手下全都下去了，他劃亮了一根火柴然後往那裏麵一扔，一條火線便燃了起來，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我有個舉動想讓你必須看見。”他說著扯了下牆上的一根線，我往那根線的頂端看去，發現是一連串的機關，機關的最後是一把斧頭，那斧頭就在萊多兩人頭頂的天花板上。
“下午好，先生們。”他笑著說到，但沒人理他，我的腿仍然沒有任何感覺，他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灰塵就要走出去，我抬起了頭：“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如果你很憤怒的話，你應該免掉夜長夢多的麻煩。”
“嗯——Well，”他抬頭裝著樣子，“我想……我是變態？對，沒錯，所有人都這樣看我，所以我就隻能當個變態了，我喜歡看你們無能為力的樣子，就像——”
“就像你的兄弟被人埋在沙漠底下那樣嗎？”萊多試圖激他，“我想那時你應該也會快樂，因為我記得科迪早在十多年前就喊你傑克了——這裏是停車場嗎？哈哈哈哈……”
斯強克沒半點反映，他的鞋子底下似乎總是有什麽東西，他又在一邊蹭了蹭。
“詹姆斯他們呢？”我問，“你一直在偷聽嗎？”
“哦，是嗎？”他對我笑著，“可惜——當那個人出來之後，洛夫安特和斯皮登就注定回不來了，這是因為什麽呢？嗯……讓我想想……好像是你吧？你——”
“滾！”克萊多厲聲的打斷他，“你該說的都說了，現在你該回去你的顯示器前看好戲了。”
“遵命，先生。”斯強克令人作嘔的鞠了一躬後便離開了這個房間，我有些呆滯的想著他剛剛說著的那句話，覺得這句話極有道理——他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楓，詹姆斯和冰狼是被他叫去的，他完全有理由設下一個圈套把——把——
“詹姆！！”萊多忽然大喊了一聲，我急忙回過神來，“金楓是個好人，我能看的出來，他不會這麽做的——”
“但這還是我的緣故，不是嗎？”我對著他的眼睛問到，“你們在這裏也是因為要去找我的原因，如果我不上廁所的話，你們——”
“我們應該看著你的，”克萊多打斷道，“這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錯，如果你真想確定是誰犯了錯的話——好吧，是你。”
“克萊多——”
萊多用警告的口吻叫了聲他的名字，克萊多滿不在乎的吹著口哨，房間裏的汽油靜靜的燃燒著，火焰閃爍不定。在一邊的機關上，一顆顆圓珠不斷的通過一條管道滑進一個桶裏，當桶的重量上升後，另一邊的桶會抬起來撞到一根木條，木條移動，然後……
“不，這不是我的錯，”我開口說到，他倆都看著我，“誰都沒有犯錯，這不過是場意外而已。我們得出去，就在他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