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詹姆斯·洛夫安特
在離羅納河邊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有一個小鎮叫瓦克鎮，戰爭的煙火從來都沒有到那串門的意思，所以瓦克鎮的經濟有點——怎麽說，落後？——哦不！帶來經濟的戰爭雖然從沒光顧過瓦克鎮，但就在這片幾乎被遺棄的金色麥田上，加布麗爾·洛夫安特把家族的廚藝燃燒至頂。她的廚藝被記在書上，她的笑容被印在心中，而她的大名，也因為詹姆斯·洛夫安特帶出去的食譜而讓更多的人知道了她——好吧，隻有瑞切爾太太和我。
“但她在這片地區無人不知，”洛夫安特夫人說著從桌上拿起了一個雞腿放進自己的嘴裏，“嗯——不管怎麽說，小詹姆，擁有廚藝是一件好事，不管你的性向如何。”
詹姆斯在一旁發出了很大的聲響，他故意把一個鐵盤子扔到地上。
“你如果能少說點的話，估計我那早死的老爸能活到現在。”
洛夫安特夫人看了他一眼，然後扯出一個笑容對我笑了笑，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好從桌上拿起了一個麵包。
“嗯哼——那麽——”她弄了弄自己的披肩，“那麽你在捷克的生活如何？瑞切爾最近過得怎樣？”
“還不錯，”我下意識的接過嘴，但仍然有些迷惑：“他倆不是離——哦，天啦！”我猛地反應過來：“他們在因為廚房問題鬧呢，我在她家見過食譜。”
說完後我看了詹姆斯一眼，他對我聳了聳肩，我討厭他做這個動作。
“他倆離婚了！”我快速的說到，他隨即衝了過來：“他開玩笑呢，對吧？”
他拍著我的肩膀問到，一雙眼睛很有壓迫性的看著我，我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後：
“抱歉，我想我應該說實話，畢竟我是你兒子，你和我媽離婚的話我想我應該有必要告訴一下你的家族，這叫誠實。爸爸。”
詹姆斯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張了幾次嘴但都沒有說出話來，洛夫安特夫人此時已經把那個雞腿啃完了，她把骨頭扔出窗外，然後拍了拍手：“這麽說，你倆離婚了？”
“額——是的，”他說著瞪了我一眼，“幾個月前——”
“是幾個月還是十幾個月？”洛夫安特夫人眯著眼打斷到，詹姆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一把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
“你知道嗎？夫人，我有權利不告訴你我所有的事，因為你根本就不會在意。”他拉著我往外麵走去，然後他站在門邊說：“迪恩大叔昨晚是不是又從窗戶爬到你床上去了？你就不能光明正大一點嗎？”
“我……”
詹姆斯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他站到我麵前和我對視著，我嗬嗬的笑了幾聲，然後猛地閉住了嘴巴。
“.……You know?I never——”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嗨！早上好！”
一個路人朝我揮了揮手：“早上好，小詹姆。”
“好了，我道歉，行不？對不起。”詹姆斯用力的拍了一下門，這讓我意識到自己的玩笑可能真的有些過頭了。
“好吧，我不你的拆台了。”詹姆斯馬上露出了笑容，“但你還是我父親，不是麽？”說著我推開門就走了進去，他似乎在外麵踢了踢牆壁。
洛夫安特夫人此時已經把餐桌收拾好了。這是我來到這的第三天，我們乘直升機過來的那天晚上吃過火雞後一覺睡了一天。冰狼被他們的狼友們接到醫院裏去弄好了骨頭，萊多說他的手還能用，恢複是遲早的事，但他現在隻能用左手自慰了。
“真有趣，”洛夫安特夫人忽然開口說到，詹姆斯走進來的聲音讓她把剩下的話給吞下去了，她拿起自己的小包就走了出去，詹姆斯快速的走了過來，我趕緊跑上樓把門關上。
“Oh!Dad,你現在隻能打飛機了，”我靠在門後大聲的說到，“要不然瑞切爾太太的話就可能是真的了。”
“我有鑰匙的，”他在門外說到，隨即我這邊的把手就開始轉動了，我急忙把它摁住。
“很抱歉，但——我現在不想和你上床。”
“what……Why?”
“讓我想想——沒啥原因！——”
他猛地把門推開了，我趕緊跑到窗台邊拿起一個灑水壺。
“你想和我去浴室嗎？”他笑著問到，“還是你想從那跳下去？那個灑水壺是空的。”
我搖了搖水壺，發現真是空的。他衝上來就把我的手拉住了，我一個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按到了牆上。
“你肥了——”
他抱著我來到床上，然後把我衣服脫了下來。
“嘿——我現在真沒興趣，我——”
“那你就別動，”他捂住我的嘴巴，“你也不需要動。”
他說著便吻了上來，一隻手迅速的伸進了我的褲子裏用力的揉著，我悶哼了一聲，他隨即就把我翻了過來，另一隻手把我的褲子拖了下來。
“Don't——唔——”
他一隻手緊緊的摁住了我的嘴巴，然後他飛快的插了進去，他在我褲子裏麵的那隻手越來越快，他的身體也開始運動起來，我感到了一陣窒息感，於是便用力的呼吸起來，他忽然間笑了幾聲，一隻手在我起伏很大的胸口上運動著，但過幾分鍾後他便停下了，把我翻過來摁在胸前。
“咬我。”他輕聲的說到，我沒聽見。
“咬我。”他提高了音量，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不——我……”
“那我咬你啦。”
他說著便滑下來含住我的乳頭，他的手在另一隻上麵很舒服的抓著，過了一會兒後他忽然舔了自己的嘴唇一下，拉著我站了起來。
“怎麽……”
他猛地把我摁到了他腰間。
“把它放進你嘴裏去，行嗎？”
“不——我……”
“你可以的——你……”
砰！——
牆角櫃子上的花瓶忽然碎了，詹姆斯有些慌亂的把一根毯子扔到我身上，然後他快速的把衣服穿好了，我在毯子裏麵把衣服穿好後往外一看，發現他正站在那花瓶的碎片旁邊，手上拿著一張紙條。
“怎麽了？”我說著把褲子穿上，他轉過身看了我一眼。
“有麻煩了。”
他忽然又走過來把我的褲子脫掉了，然後他便含住了我的陰莖，他的舌頭溫潤的滑動著，一陣難以阻止的感覺湧了上來，他的喉嚨動了幾下，然後就站起來幫我把褲子穿上了，我的腳在那一瞬間忽然沒了任何感覺，一下子倒在了他身上。
“Well……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你現在這麽主動，我還是不介意再來一次的。”
我試著動了動腳，但它似乎不屬於我了，詹姆斯笑了幾聲便把我抱下樓去把我放到沙發上，他跑到廚房裏扔了幾塊巧克力出來，我眨了眨眼睛。
“為什麽你要扔巧克力出來？”
他走出來聳了聳肩：“既然你不肯那樣的話，那你就隻能吃巧克力了。”
我拿起那巧克力就往他頭上扔去，他笑著閃開了，然後走過來坐到我的旁邊。
“你剛說有什麽麻煩來著？”我見他又想撲上來便趕緊說到，他身體一頓，然後便摟著我把紙條打開了，紙條上寫著一連串法文，他用胡渣蹭了蹭我的脖子。
“上麵說他們抓走了冰狼，他們是飛蛇。”
我頓了頓，以為詹姆斯在看玩笑，他眨了眨眼睛：“怎麽了？”
“你不著急嗎？”我奇怪的問，“看你的樣子就好像在說今天沒飯吃一樣。”
“哦，相信我，這兩件事真發生的話我會想考慮有沒有飯吃的——你能走路了不？”
“額——好像可以，怎麽了？”
他站起來往一邊的房間裏走去，洛夫安特夫人這時拿了瓶酒搖搖晃晃的走了回來，她徑直往廚房裏走去，沒過多久我聽到廚房傳來了盤子破碎的聲音，詹姆斯拿著兩把槍走了出來。
“你沒事吧？”他朝廚房裏喊道，洛夫安特夫人沒理他，盤子又碎了一個。
“我們得出去一下，要我把迪恩大叔叫過來嗎？”
“哦，詹姆！”洛夫安特夫人走出來靠在門邊，她的披肩掉在了地上。
“告訴那傻貨別帶套過來，”她說，“他在自己的小弟弟上麵弄了個環，帶套的話也會弄破，就告訴他別再脫褲子放屁了。”
我有些好笑的看了詹姆斯一眼，他看起來像是已經習慣了自己的母親。
“我會告訴他的，”詹姆斯點頭說到，“對了——我記得你也挺討厭他的那條米色內褲，我會順便說一句的。”
詹姆斯說著便把我拉了出去把門關上了，當我們上了車後很明顯的聽到洛夫安特夫人在房子裏麵大喊了一聲不要。
“我們去哪？”我好奇的看著車窗外麵說到，詹姆斯從口袋裏抽出一張地圖皺著眉看著，他把地圖翻過去，我看到上麵有J.R.L這三個字母，他看了一會兒後便把地圖合了起來。
“去飛蛇那裏，所有人都在。”他說著發動了引擎，我不知道做出了一個什麽表情，他過了幾分鍾後問我：“你在想什麽呢？”
“沒事，”我聳著肩，“隻不過有些奇怪你們這群人，要找你晦氣的話直接跑這來不就行了，還繞那麽多路，有病啊？”
“場麵而已——嘿！迪恩大叔！”他忽然朝窗外喊道，“我媽讓你等會過去，她一個在家喝酒呢，她討厭你的那條米色內褲，她讓你最好別穿。”
我急忙往窗外看去，隻見一位胖胖的看上去像是管道工的人有點搞笑的站在路邊，詹姆斯說完後他猛地咳嗽了幾聲，周圍的鄰居們都偷笑了起來。
“你真缺德，”我有些好笑的說到，他聳了聳肩，然後把一把槍塞到了我手中。“帶著它，”他說，“等一會我可能不會一直陪著你，所以你得帶著它——”
“我不——”
“帶著它！”詹姆斯不容置疑的說到，我看了那把槍一眼，腦袋輕輕的搖了搖：“如果我真的需要武器的話，你應該給我一把匕首。”
“匕首？！”他笑道，“你刺客信條玩多了？”
“也許吧。”
但實際上我沒玩過刺客信條，我喜歡匕首的原因連自己也不知道，也許大概可能是因為自己曾拿著工具刀劃開過一個人脖子的原因讓我對這種冷兵器產生了好感，我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刺客——好吧，都別笑。
詹姆斯到最後都沒有給我一把匕首，他給了我兩把槍，一把裝了消聲器而一把沒有，當我兩隻手拿著它們像個傻子一樣的坐在那不知道放哪時，詹姆斯捂著嘴笑了一聲，他把車停下來幫我把槍別到腰間。
“你有什麽想說的嗎？”他忽然問到。
我一開始沒明白他在問什麽，但過了一會後我就知道他這句話是在問我有沒有後悔，我朝他笑了笑，然後把頭轉向窗外：“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
“我什麽都不想說，這也沒啥可說的。”
車窗外的麥田裏有一隻鳥停在了稻草人的肩膀上，詹姆斯拍了下我的肩膀後便又把車子開動了，我摸著自己腰上的那兩把槍，忽然有把它們扔走的衝動——這好像不關我的事，為什麽詹姆斯要把我也拉進來？
車子沿著公路越過了羅納河，然後開了十分鍾後忽然拐進了一條土路，詹姆斯自從來到這路上後表情就開始沉重起來，他似乎在壓製自己的怒火，我沒有去煩他，直到車子在一座山下的小溪邊停下來時，我才終於問到：
“那群飛蛇是山頂洞人？”
他笑著搖了搖腦袋，然後打開車門把我推了下去，我正要往前走動時他忽然把我攔住了，我聽見他朝周圍喊道：“別想捉弄他，不然你們的愛人們都將知道你們的那些破事。”
話音剛落，十多個人就摸著頭從一邊的草地裏站了起來，我被他們嚇了一跳，剛還以為這沒人的……
“小詹姆，好久不見了啊！”一個人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三歲，我敢打賭你不認識我了。”
“這是實話，”我說，“但你的頭發看上去挺焦躁的，你確定它不想從你頭上蹦下來？”
“哈哈——”他大笑著，“顯然你的頭發比我還焦躁。”
詹姆斯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他往山頂看了一眼：“確定冰狼在上麵的位置了嗎？”
“確定了，在那間地下室裏有個犯人，我估計是他。”一個夥計站出來說到，詹姆斯皺了皺眉：“隻是估計？”
“哦！——”四周響起了哄聲，“如果你想讓我說確認的話，那好吧，我確認他在上麵。”
詹姆斯一腳踢了過去，那人敏捷的閃開了，我看了看四周一眼，發現自己還真像個多餘的。
“好了，都知道怎麽做吧？”詹姆斯拍著手說到，“誰找到他並把他弄出來的話……紅燈區一年的免費通行證就是誰的了。”
四周頓時歡呼了一聲，他們飛快的散開了，詹姆斯帶著我走向一條山路，這山不高，也很平緩，但他走得很慢。
“你不用管他們的嗎？”我閑著沒事說到，四周的越來越熱了，看來昨晚對於這地區有暴雨的預告已經在另一天開始醞釀。
“我犯不著管他們，”詹姆斯說，“他們又不是我雇傭軍裏的人，他們直接受命於冰狼。”
“那冰狼不是聽你的嗎？”我困惑的說，他沒好氣的摸了摸我的腦袋，忽然間就歎了一口氣：“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這出自於罕默拉底的法典嗎？”
“不——”但他也有些不確定。我們這時已經走到了一個山坡上，一個看上去廢棄的工廠出現在前方幾百米的半山腰上。
詹姆斯從口袋裏掏出對講機說了幾聲我聽不懂的話，我看到他點了點頭，隨後他放下對講機就拉著我跑到一邊的樹蔭下開始乘涼，我納悶的看了他一眼，他聳了聳肩：“白天太熱，目標太明顯，所以要等到晚上——也許我們可以再來一次，你會喜歡咬著它的。”
“那為什麽不等到晚上再來？”我假裝沒聽見他後麵的那句話，“這看上去閑的蛋疼。”
他伸了個懶腰，然後忽然就躺在了一邊的草地裏，腦袋放在我的腿上。
“我敢打賭還有很多人需要性愛，所以就晚上吧，這些家夥對冰狼的忠誠可遠大於我……我先睡會，除非地震了不然就別吵醒我，如果你非要那麽做的話小心我把你綁樹上。”
我嗬嗬的笑了幾聲，他閉上眼睛過了十多分鍾後就睡著了，我看了看周圍一眼，除了草地和樹林之外並沒有什麽好看的風景，太陽有點不留情麵的烘烤著這裏，但我但高溫主要是因為這些樹引起的——它們靠得太近，有點悶。
天空中那隻不能直視的盤子緩慢的移動著，我的視線忽然轉到了詹姆斯的身上，我想起他一直對我很好，盡管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最近看上去有些失落和疲憊，應該是我有點不太省心吧，我什麽都不會做，像個傻子一樣，他為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我卻不能滿足他的一個想法……
哦，不對！我趕緊打斷自己，這有點荒唐……
但——也不是不能那麽做，我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麽。詹姆斯在我腿上翻了個身，我把手伸出去——我能把手放到他背上嗎？
想了片刻，我還是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了上去，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傻，以前對電視裏的人YY時就總想像兩個人緊緊的把彼此抱住，我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像他們那樣，而且就和我前麵說的，我什麽都不會，不會接吻，不會抱著，也不會主動——聽上去怎麽像個無性戀==
“Oh god!！！！！”我大叫了一聲，心裏越來越鬱悶，詹姆斯的手忽然把我的腰抱住了，我低下頭一看發現他醒了過來。
“啊，那個，我——你沒帶繩子對吧？”
我慌亂的說到，他嗬嗬的笑了幾聲，我暗地裏鬆了一口氣，但他快速的把我的褲子解開了，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口含了上去，我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
“一點都不困難，不是嗎？”他說著把我的褲子給係上，我尷尬的看了他一眼，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葉，然後轉身往前走去，我忽然把他拉住了，他轉過頭麵帶笑意的看著我：“你想讓我幹一次嗎？”
“嗯——不！我——”
他聳了聳肩，然後笑了幾聲就往前走去，我的手下意識的再次把他拉住，眼睛出於自己不知道的原因而緊緊的盯著他的皮帶，他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然後走到我前麵把自己的皮帶解了下來。
“你想這麽做嗎？”他這麽問到，我沒聽見他在說什麽，過了一會後他又把褲子提了上去，我低下頭看著草地，氣氛開始有些尷尬。
“好了，起來吧，已經過三點了，我們走到那時就應該天黑了，如果我們行動迅速的話，估計還能在十二點前回到自己舒適的床上。”
他說完便往前走去，我站起來跟在他後麵往前走去，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