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有影無形
壞人,無處不在。他們長相猙獰,動作粗暴,他們不懂得尊老愛幼,也不明白八榮八恥。我們常常能在新聞或者報紙頭條上看到某罪犯被抓捕歸案,也能看到某罪犯正在繼續潛逃——為什麽我們的生活總是不怎麽刺激?
詹姆斯他們處理好了廚房的那具屍體,當他們把屍體搬出來的時候我就瞥了一眼,隨後就被詹姆斯給捂住眼睛帶到了一邊,他也沒讓我看是怎麽處理的。
屍體處理完之後,他們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檢查廚房,最後他們確定那蛇是通過油煙機的通道裏鑽過來的,而至於那屍體——估計是從窗子被人拿進來的。因為具體的情況還要等土狼醒來之後才能做出判斷,所以他們無法確定事情是怎樣的,這時隻能去懷疑任何一個值得懷疑的人。
土狼背上的傷口很深,但詹姆斯同樣沒讓我看,在他們處理那傷口時我隻聞到了刺鼻的氣味,像是燒頭發一樣。
“會不會是刀背那群人?”十點多的時候炎狼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問到,冰狼搖了搖頭,“毒牙說他們正在利比亞呢,開火箭也沒這麽快,會撞上山脈的。”接著他又道:“地中海鯊魚,會不會是他們?他們總愛做這些無聊的惡作劇。”
“不會,”風狼說,“自從去年他們去了賭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況且我們跟他們也沒什麽恩怨,他們看上去也不像是閑得蛋疼的人。”
“那就沒人了,”詹姆斯說著用力的靠在了沙發上,“但——到底誰這麽無聊?土狼醒了沒?”
“還沒,”三人同時說到,然後冰狼說:“會不會這事不是針對我們的?丹尼早上離開顯然有些匆忙,他會不會知道些事情?”
我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你是說那些是追債的?”我問,“丹尼離開是因為他知道這是放高利貸的或者賣毒的BOSS找上門,所以他跑了?”
“有點意思——”詹姆斯抬頭說到,“這地區最大的毒販是誰?用軍團的名義從他那找來名單,再看看最大的高利貸是誰——這地區會不會還存在黑幫?”
“非主流倒是有,黑幫就別提了。”炎狼笑著道,“你該去看看市裏的第三大街,都他媽快成人妖聚集地了。”
冰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把即將歪掉的話題正了回來:“這年頭沒幾個放高利貸的,不過這裏毒販的BOSS我認識,我相信你也聽過她的外號,她叫毒後。”
“毒後?”我眨了眨眼,“毒後Amy winehouse?她不是死了嗎?而且隻吸毒啊,難道她還魂來了?”
眾人齊刷刷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說錯了什麽一樣,炎狼搖了搖頭:“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小青年就喜歡聽這些個破歌,這個毒後不是她,是邊境的一位行蹤不定的毒梟,由於毒後這個名字有點霸氣,所以她的真實名字早就被人忘了。”
“額——嗯——”我有些尷尬,炎狼又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把視線轉向了詹姆斯,詹姆斯抬頭看了看冰狼:“聯係下她,就說我想看看——風狼,”風狼站了起來,“聯係下瑞切爾,不管用什麽原因都要說服她別過來——炎狼,”炎狼也站了起來:“在這幫我看著小詹姆和土狼。”
“我不會惹事的,隻要告訴我你電腦上有沒有魔獸,如果有的話在哪就行。”
他怔了怔,隨後說到:“D盤最後一個文件夾裏,不過建議你還是用搜索功能比較好些,我用五十多個文件夾把它藏了起來,現在連自己都忘了它的路徑是哪條。”
我應了一聲,他便和冰狼還有風狼一塊走了出去,炎狼見到周圍有些無聊,於是就索性趴在了沙發上:“房子著火時再叫我,”他說,“不然小心我把你切了。”
說完他就升了個懶腰,我都沒理他,說實話我不怎麽喜歡跟他說話——出於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我似乎有些討厭他。
通過搜索程序把魔獸打開,輸入帳號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把密碼給忘了,試了好幾個都不對,無奈之下隻好又把客戶端關上了,隨後點開了英雄無敵三。
炎狼在一邊打起了呼嚕,他翻了翻身子,一邊的雜誌掉在了地上,我沒管他,直接點地圖就開了歸隱,用的是鬼族的王子,帶著一大堆骷髏兵。
開局之後,周一相安無事,周二的時候王子把藍色的一個副城滅掉,然後主英雄出關,準備拿下湖左下角的那個天使城,同時強哥在另一邊帶著100多個僵屍直搗藍色黃龍,第三周第七天時藍色就全滅了,紫色趁機搶了湖右上角的兩個城,我把王子放到左下角的那個單向傳送陣的出口堵著。剛點了休息,紫色就好死不死的傳了過來,直接就打上了。
進入戰鬥場麵,我冷汗直流,對方是據點三周的兵力,四圍極高,反觀下自身兵力——931隻骷髏加六隊陰魂,陰魂還隻是每隊一個,骷髏要砍多久……NND,半年沒玩,技術忘光了啊……
果斷的雙C,先失憶掉遠程,再喪心對方的比蒙、雷鳥、獨眼王和食人魔王,然後擺個陣全部等待,對麵的大耳怪就走了過來……貌似我邪惡了點,對麵走過來的大耳怪王畢竟隻有200個,骷髏衝上去一劍就解決了。
一回合過去,先是雙C衝著狼騎士砸了個雷鳴,接著給己方的骷髏吹了一下風,速度頓時大升。
打到最後的時候懶病又犯了,於是每回合都放起了喪心,放完後看著對麵的家夥自己打自己,頭上不由得掛起了條條黑線。
雷鳴爆掉最後一隊比蒙,300 魔法全部費光,不過收獲了500多排骨,結果也不算太壞。就在我想回到城裏呆一天恢複魔法值時,屏幕的右下角忽然蹦出了一行紅字,把我給嚇了一跳。
JR.Teri:Well done
見鬼了這是——我心裏這樣想著,我又沒連上浩方,這難道是電腦在說話?——真見鬼了。
剛想把遊戲關了,那左下角又跳出了一排字,還是剛剛那個人。
JR.Teri:我相信你不認識我,因為我是通過網絡連接來這的,但——我認識你,而且非常確定。
我心裏一跳,心想你認識我那是你的事,我可不認識你,於是就回了一句——
Hearstery: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現在要關電腦了,順便把網卡拔走。
幾秒後,電腦屏幕上又跳出了紅字——
JR.Teri:我知道你的名字,源林,我還知道你的家鄉,你還記得多年前的那位鎮長麽,那是你爺爺。
我有些奇怪,但還不至於到驚訝的地步。
Hearstery:他一直是我爺爺,但他死了,所以——無論你是誰,你是來幹什麽的,你能離開嗎?
我發完後喊了聲炎狼的名字,他揉著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語氣不善的問到:“幹什麽?”
“好像有個黑客……額……”
電腦上又跳出了一行字,炎狼聽完後興致盎然的跑了過來,電腦上的字是——
JR.Teri: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是誰嗎?當你在那個小鎮上時,你不想知道是什麽讓一個憎恨你的人收養你8年之久嗎?
我正要回話,炎狼把我拉到一邊,他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Hearstery:i have no idea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
JR.Teri:是什麽讓一個收養你八年的人在臨死前對你坦露事實?你是怎樣殺死你母親的?又是怎樣離開那個小鎮的?
炎狼飛快的跑到沙發邊:“和他說話,別讓他走了。”然後他呸了一聲,掏出一個筆記本過來接在了一旁。
Hearstery:我不想知道這些。
JR.Teri:顯而易見。但我想讓你知道。
“有了!”炎狼叫了一聲,“攔截到了。你關電腦吧,小詹姆,看我怎樣收拾這個製作惡作劇的家夥。”
說完他的手便在鍵盤上飛了起來,我在他身後看了一會兒,屏幕上跳動的字看著我眼花,隻好索性不看了,走到沙發旁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上放著愛情公寓,我單手撐在桌子上無聊的看著,炎狼似乎已經進入了對方的電腦,他不停地在一邊猛按回車鍵,還能聽到他說:“金山、AVG、電腦管家……這孩子真幼稚,連毛豆都不裝……拷貝文件,鎖定IP——嗯?”
他驚咦了一聲,門鈴這時響了起來,他招招手讓我去開門,我過去打開門一看發現是送快遞的。
“……請問源林先生在嗎?”他翻了翻單子說到,我笑了笑:
“我看上去像個先生嗎?”
他尷尬的摸著腦袋,然後把快遞放到我手裏,“這有一份你的快遞,請您在上麵牽上自己的名字。”
我有些奇怪,自己也不認識幾個人啊,誰會沒事給我寄快遞?
簽上字,隨即就見寄信人那一欄是空白一片,我更覺得奇怪了,於是就問他:“誰送的?從哪來的?”
“抱歉,客人交代過不能給任何人說……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走了。”
我點了點頭,他轉身就走了。
回到屋子裏把門關上,我把那快遞拆開了,隻見裏麵全都是中國人壽的保險傳單,我好笑的看著這些單子,心想真有人那麽無聊,花錢寄個快遞就為了推銷保險?
炎狼仍在敲著鍵盤,他頭也不回的問到:“誰啊?”
“一個推銷保險的,”我說,“送來了很多保險傳單。”
他沒說什麽,我想把那些傳單抽出來,沒想那些傳單的紙滑的要命,好像油一樣,我剛抽出來就全掉在了地上,幾張照片從裏麵落下來飄到一邊,我皺了皺眉,走過去把那幾張照片拿了起來。
照片一共有五張,我把它們疊在一起然後翻過來,第一張是中國人壽公司的大門,第二張是公司內部,第三張好像拍的是天台然後是第四張——
第四張剛看時我沒什麽反應,因為它隻是一個街道的全景圖,但隨即仔細的看了一眼,我就發現這是那小鎮的照片,我甚至還能在照片上找到原來我住的那座房子。
照片應該拍了很久了,應該在我記事之前就拍了,我能看到我父親在屋前抽煙,幾個鄰居在旁邊打牌。
趕緊把第五張翻過來,照片上拍的是一個車禍場景,一個小孩坐在車子裏詭異的笑著,車頭前有個女人倒在血泊中,圍觀的人離得遠遠的,似乎很害怕那輛車子。
這是鬼照片嗎?我皺著眉想到,中國人壽想這樣吸引人們去買他的保險?這也太——
然而就在這時,我腦袋裏猛地閃過一道亮光,然後不可思議的把目光轉向那第五張照片——
黑如靈車般的車子,倒在血泊裏的女人,冷眼圍觀的群眾,坐在車子裏微笑的孩子……這……這……這是我啊!
照片啪啪啪的全掉在了地上,我腦袋痛了起來,然後有些片段在腦海裏閃過,我忽然想了起來——是我開車撞了——不!我那時怎麽會開車?我現在都不會開車,我——
我撞了她。
腦袋裏的場景連成一片,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好像五歲,她載著我從縣城裏回去,在半路上碰到一群搶劫的威脅她把車停下,她走出去和他們交涉,我在車子裏玩著彈珠,我把那彈珠往半空中拋去,然後接住,但有一次我沒有接住它,那彈珠跳到了車的座椅下,我俯下身去拿它,但手沒撐住,從椅子上滾了下來,我的身體壓在了踩油門的那個地方,然後車子猛地往前開了過去,然後——
……
是我撞了她,這不是個意外,我撞了她,撞了自己的母親。所以我父親才會憎恨我,因為我應該如此,我必須如此——
一邊的炎狼這時站了起來,我轉過頭一看,發現他眼色陰沉的看著我,手上同樣拿著很多照片。
“你到底是誰?”他這樣問我,然後慢慢的朝我走了過來。
我開始害怕,就像多年前一樣,炎狼走過來的身影變成了我父親,他手中的照片變成了斧頭,“你到底是誰?”
“我——我——
我往後跑去,腦袋重重的撞到了牆上,他走過來拉起我的衣領然後把我甩到一邊的牆上,我站起來往門邊跑去。
門在那是被推開了,我撞到了詹姆斯身上,“怎麽了?”他奇怪的問到:“你嚇他了?”
“他根本不是小詹姆,”炎狼說,“我認為早上的事是他幹的,畢竟他下來時二樓沒有任何神誌清醒的人。”
他說著把照片扔在地上,詹姆斯走過去拿起照片,冰狼按著我的肩膀,“沒事的,”他微笑著說。
“他聞到了氣味,還說了,但我們沒有注意。”詹姆斯對炎狼說,他看完了照片,然後掃視了一下,隨即便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那五張照片。他走過去把它們撿起來。
“誰寄來的?”他看著一邊的信封說到,炎狼看了我一眼,語氣很是不善:“這不重要,”他說,“關鍵是他——”
“這很重要!”詹姆斯吼著說到,炎狼被他嚇了一跳。“你們——”他指著炎狼和風狼,“你們跟我進來,有件事我想你們必須知道了——冰狼,看好他。”
炎狼和風狼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便跟著詹姆斯走進了一邊的房間裏,冰狼拉著我回到沙發上,“沒事的,”他說。
我沒聽到他說什麽,我忽然明白了父親的一切用意,他讓我進入教堂,他想讓我贖罪,好讓我不像個罪人——但他失敗了,我仍然如此,我把他也殺了,我應該下地獄,應該——
腦袋又猛地痛了起來,我大聲的叫著,然後站起來往門外跑去,冰狼拉住了我的手,然後把我抱住了,他帶著我回到沙發上,不停地拍著我的肩膀。
“沒事的——”他重複道,“沒事——這沒人會傷害你,所以這沒事……沒事……”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仍然沒聽到他在說什麽,他輕輕的,慢慢的拍著我的肩膀,我很快就睡著了。
……
詹姆斯在二十多分鍾後終於解釋好了所有的事,他打開門走了出來,就見到冰狼抱著他。
“他怎麽睡了?”詹姆斯奇怪的問到。
“驚嚇過度,”冰狼說,然後他看著炎狼:“他後腦勺上有個包,是你打的嗎?”
“當然不是!”炎狼趕緊辯解到,但隨即就底氣不足起來:“……好吧,我……我把他扔到了牆上。”
詹姆斯疾步衝了過去,他把他提了起來,然後一拳就打在了他臉上,炎狼飛出去摔在地上,他嗯哼一聲爬了起來,詹姆斯又衝了上去。
“別打了!”風狼見到詹姆斯還想來一拳便急忙製止,詹姆斯隻好停下來,炎狼低頭看著桌子。
“你那張照片從哪來的?”冰狼看著炎狼問到,絲毫無視掉詹姆斯那敵視的眼光,他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
“有個黑客進入了詹姆斯的電腦,”炎狼說,“這家——小詹姆正在玩遊戲,很顯然那黑客認識他,於是我就攔截了他,然後跟著摸到了他電腦上,這照片就是從他電腦上找來的。”
“知道他說過什麽嗎?”風狼問,“你應該複製了記錄吧?”
“嗯,”炎狼說到,他的臉火辣辣的疼,“在這呢,”他把筆記本打開給他們看,“這是他們說話的記錄。”
眾人湊過去看了一眼,詹姆斯皺著眉問到:“IP地址呢?我要準確的。”
“在廣西桂林。”炎狼飛快的說道,他按了一下回車,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副地圖,然後他把IP輸了進去,地圖上馬上出現了一個紅點,“這——”炎狼點了下屏幕,地圖馬上變大起來,“在一間網吧裏。”他說。
“什麽位置?”
“三青路那邊,”風狼接嘴道,詹姆斯看了他一眼,“我去過那裏,就在火車站附近,是一間大網吧,在二樓。”
“炎狼。”詹姆斯轉過身叫他的名字,炎狼馬上就反應過來:“三小時完成。”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風狼走到一邊去看看土狼,詹姆斯馬上把目光轉向還坐在沙發上不知所謂的那誰……
“咳咳……”
冰狼沒有理他,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我在他懷裏動了動,冰狼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腦袋。
“咳咳——”
電視上播著新聞三十分,冰狼把電視音量漸漸升高,一隻手輕輕的抓著我的頭發。
“咳咳!”
詹姆斯狠狠地瞪著他,冰狼這才轉過頭,表情有些好笑。
“有什麽事嗎?”他問。詹姆斯快速的來回走了幾步,然後他對冰狼說:“你該把那家夥放下來了,說實話——你倆還不太熟。”
冰狼也不想和詹姆斯再開玩笑,他站起來把我放到沙發上,然後便看了詹姆斯一眼:“以後別讓他一個人呆著,特別是在你還不完全了解他的時候。他是個人,但也是個孩子,他——”
“別對我說教,行嗎?”詹姆斯打斷到。
“就算你今天揍我一頓我也要說,”冰狼道,“他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在他那個年紀的時候有人教導我們,有人告訴我們如何相信別人,有人告訴我們危險在何處存在,但他沒有!詹姆斯,他沒有!他按照本能來行動,這意味著他拒絕任何人,這也就是他如此鎮定的原因。
他膽小,但他很勇敢,甚至比我們都勇敢得多。他也很敏感,所以——以後當你要朝他發火時最好能用上適當的措辭,大吼大叫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它除了能損害你的聲帶之外還能讓這家夥疏遠你,因為他不知道你在發什麽脾氣,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冰狼的眼神有些威懾性在裏麵,但詹姆斯還是和他對視著,風狼走過來見到兩人這樣不由得有些納悶。
“額——那——那個——土狼醒了,他叫你們過去。”風狼摸著腦袋說到。
詹姆斯趁機把目光移開,他點了點頭,冰狼和他一塊走了過去。
土狼就躺在一邊的客房裏,這房間原來是詹姆斯鍛煉身體的地方。
“感覺怎樣?”詹姆斯坐在床邊問到,土狼朝他露出了兩排很白的牙齒,“好得不能再好了。”土狼笑著道。
“你怎麽受傷的?”冰狼直接進入正題,詹姆斯白了他一眼。
“有個人,我沒看清楚。”土狼說,“他是從通風道鑽進來的,我當時想把冰箱打開,那人就把蛇扔了下來,接著他又扔下了一具屍體。”
“那你怎麽受傷的?”
“說實話,我不知道。”土狼說著想坐起來,風狼趕緊把他按住,“當那蛇爬上我肩膀時,我就發現自己背上的有傷口了,我不知道這傷口是怎麽產生的,它好像一下子就形成了。”
詹姆斯點了點頭,“先休息下吧,”他說,“這幾天你不能出這座房子一步。”
土狼笑了笑,然後他對風狼說:“這就是我討厭受傷的原因。”
風狼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三人就走了出去,走到門邊時冰狼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問題,他停了下來。
“你能記得那人身上的東西嗎?”他轉過身問到,“隨便什麽的。”
土狼皺著眉思索了一下,忽然他就想到了什麽。
“是有個東西。”他說,不過也有些不確定:“好像是個十字架,金色的,當他從通風口離開時我見到那東西就掛在那裏。”
“你是說它還在那?”詹姆斯問道,土狼不確定的點了點頭:“應該吧,我也不確——”
詹姆斯沒等他說完就跑向了廚房,當他來到那通風口下往上看時,果然見到一個十字架掛在一顆釘子上,詹姆斯取下它仔細的觀察著。
這十字架渾身金色,上麵沒有耶穌的全身像,周邊還爬滿著精細的花紋,如果當時沒有睡覺的話,我就能一眼把這認出來,因為我也有一個,那位神父曾說過它的名字——金色的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