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玩笑的真實
曾經在網上看見有一兄台生吃了一斤馬鈴薯,實際上也就兩個,據說他後來死了,因為鏡頭有拍到他口吐白沫。我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我當時看完這視頻後也試著吃過一個生馬鈴薯,那味道感覺還不催,和紅薯的味道差不多,我在五小時後狠狠的吐了一場。
在孤兒院的那段時間裏我並不是每天都呆在宿舍裏,孤兒院後院的一邊有一棟三層樓的危房,上麵寫著大大的“拆”字,我每天下午都會坐到那裏呆一下午,出於你們不知道的原因,我一到那去就會狠狠的踢那危房一腳。
當然了,我這並不是在說明什麽,但……好吧,我是在說明什麽,但我不會明說,我的性格就是這樣。
我醒來的時候腦袋痛得要命,而且四肢無力,就連撐起眼皮也覺得很累,於是我就幹脆閉著眼睛,然後過了十來分鍾,我慢慢的把眼皮睜開一條縫,轉過頭看到瑞切爾太太正站在房外和一個外國人爭吵。
皺眉看了他們一會兒,我心裏很奇怪,我是怎麽回到自己房間的?我記得我在酒館裏喝了一杯酒,然後我就醉了?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喝酒。我有點艱難的想下床,但腳用不上一點力氣,於是我用手緊緊地抓住床頭的那個櫃子,然後猛地一拉,接著我驚呼一聲,隨後我便扯著被子掉在了地板上,瑞切爾太太聽到動靜急忙跑了進來。
“早上好,”那個外國人站在門口打著招呼,瑞切爾太太把我扶到床上然後一轉身就吼道:“滾,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了,去你媽的早上好。”
“別這麽大火氣嘛,”那人笑著道,“我又沒說什麽,再說你這裏不是營業性的嗎,我可是交了錢的,你再叫我滾的話小心我上315告你欺詐。”
瑞切爾太太大幅度的揮了揮手,寬大的紅色衣袖帶起了一陣香風,“那就滾吧,”她叉著腰說到,“我倒想看看你這法國佬說的普通話能不能讓315那幫不負責任的家夥重視一下,或許他們還可以免費教您這普通話,有句廣告詞怎麽說來著?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
“你真像個舞娘。”那男的拍了下瑞切爾太太的腦袋說到,瑞切爾太太腦袋一偏閃了過去,然後右手指著門外大聲的吼了一句:“滾!”
我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站起來,然後又搖搖晃晃的走到門邊,他們沒注意我,就在我想搖搖晃晃的走到走廊上去時,那男的忽然一把把我右手拉住,瑞切爾太太這時也飛快的衝過來拉住他拉住我的那隻手,然後兩人又瞪在了一起。
這什麽情況……
我看了看他倆一眼,心想這男的該不會是瑞切爾先生吧?然後我看了看他倆互相瞪眼的那樣子,越看越像,於是我咳嗽了一下,說:“額……能鬆開一下手嗎?我看你倆似乎需要單獨的談一下。”
“我是六號蒙麵男,”那男的忽然對我說,“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我想你現在已經忘了,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再和你認識一下。”
“為什麽?”我眨了眨眼,瑞切爾太太在一邊快速而大聲的說:“他沒必要和你認識一下,他有人了。”
“嗯?”那人眯著眼點了點頭,“他那人有滿臉的胡子?棕色的眼睛?”
好吧,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他隨即把我的手鬆開了,瑞切爾太太急忙把他拉到門外。
“他需要休息,”瑞切爾太太說,“盡管他已經睡了兩天,但他仍需要休息,所以,這位……詹姆斯·洛夫安特,你的姓真女性化,你能滾了嗎?”
“我不要休息,”我開口說道,瑞切爾太太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快速的把目光轉向了那位詹姆斯。
“他不要休息,”瑞切爾太太說,“他在叫你滾,哦不,叫我們滾。”
詹姆斯盯著瑞切爾太太看了很久,最後他失笑了一下,最終和瑞切爾太太一塊走到了走廊外麵,我看著他倆覺得有些奇怪,詹姆斯這時又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瑞切爾太太急忙把他的腦袋轉了過去,然後她叫我關上門假裝他們不存在。
我從門後探出腦袋:“請問你是瑞切爾先生嗎?”
這時忽然之間的,我一下就問了出來,這連我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瑞切爾太太快速的搖搖頭,詹姆斯笑著對我說:“不,但在半年前她曾是洛夫安特女士,我是她丈夫,Ex,你懂的。”
“對啊!”瑞切爾太太叉著腰大聲的說到,“我的丈夫,在五個月二十八天前的下午三點二十五分四十九秒告訴我他是同性戀,這本來沒什麽,但他後來又告訴我我們的兒子曾和他抱在一塊睡了兩個月,所以他就成了Ex了,所以他現在得從這裏滾出去。”
“那是個玩笑而已!”詹姆斯攤開手說到,“那兩個月我們兩不都在剛果那一片麽,小詹姆斯那時正在學校呢,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居然也相信了。”
我快速的把門關上了,心想這種事我還是別插嘴的好,瑞切爾太太這時又在門外吼了起來,我在門後聽了很久,最後他倆吵著下樓了,我慢慢的打開門,然後搖搖晃晃的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下到二樓一看,瑞切爾太太和詹姆斯已經在大廳裏瞪眼了,詹姆斯不斷的笑著,瑞切爾太太看都沒看他。這時,一個聲音在我旁邊響起,我聽著熟悉,然後就反應過來這是那個姓張的,叫森什麽來著,他說:“兩天沒見到你了,沒事吧?”
“沒事。”我頭也不回的說到。
他笑了笑,然後走到我的旁邊,我剛想挪開一步,他急忙拉住了我的衣袖。
“為什麽你這麽討厭我?”他說,“我長得難看了還是哪惹到你了?如果你是在為那天早上的事生氣的話,那麽,我很抱歉。”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他正笑著看著我,我朝他歪了一下嘴,“我不喜歡你,好嗎?”我說,“就算沒那天早上的事我也會討厭你,因為你長得像我最討厭的那位作家,你擁有他的眼睛和他的鼻子,所以很抱歉我實在不能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你。”
他對我搖了搖頭,“不,你喜歡老外,這我知道,”他說,“實話告訴你吧,那晚你中了嗎啡,你的神誌不太清楚,你對著下麵那位正跟瑞切爾太太吵架的帥大叔說你喜歡他的滿臉胡子和棕色眼睛,還問他想不想上床……和你。”
我抬起頭稍稍俯視了他一眼,然後嗬嗬的幹笑了幾聲,接著我轉身就走,他又從後麵追上來,攔在我的前麵,我一腳踢了過去,但他閃過了。
“我沒說過任何話,”我對他說,“或許我曾說過,但我現在不記得,所以這就說明我是用開玩笑的口吻在說那句話,所以那隻是句玩笑,所以……嗯?我為什麽要解釋?”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一臉得意的樣子,我不知道他這得意感是從哪來的,我繞過他往一樓走去,他不停地跟在我後麵說什麽他知道shayne ward,說我們很有共同語言,還說什麽我和他的身高走在街上剛好合適。
“我們不合適!”我回過頭衝他喊道,來自走廊的目光這時已經從瑞切爾太太身上轉到了我這邊。
“為什麽不合適?”他聳著肩問到,“我的確知道你的偶像,我也喜歡看美劇,我這人也不壞,所有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很安分,我讓所有人都感到安全。”
我一聽,忽然就怒了,這連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用前所未有的語氣大聲的衝他吼道:“去你媽的安全!沒人是安全的,因為安全隻能來自於自身,你對一個人說你安全,而你之後就會讓他對你做承諾,然後讓他忘不掉你,然後讓他等你,你那時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因為你讓人覺得安全!安全!”我說著呸了一口,“這個詞就像你肩膀上的頭屑一樣隨處可見而又令人惡心。”
他愣了很久,事實上整個房子裏聽到我吼完的人都愣了很久,我喘著粗氣看了看他,然後又掃視了一下房子裏我能看到的人,他們都盯著我在看,我不再說什麽,打開大門我就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腦袋中的眩暈感在這時湧了上來,我不知道這是太陽光的原因還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坐在院子裏的葡萄藤下麵,知了在外麵的樹上令人煩躁的叫個不停。
瑞切爾太太在裏麵又發出一陣大吼,小藍這時拿著一個寫字板打開門走了出來,她慢吞吞的走到我旁邊,一副想說話而又猶豫不決的樣子,我沒理她,大概過了幾分鍾後她把那寫字板推到了我的前麵,說:“瑞切爾太太要我把所有客人的名字按首字母排列起來,我英語不太好,有些外國人的名字我問了記不住,所以……”
我一把拿過那寫字板,然後說:“你去忙別的,我做這個,我英語不錯。”
她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往裏麵走去,然而這時我卻看到了鐵門外的一棵大樹下站了個人,這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手中拿著把斧頭,我仔細的看著他,忽然我就猛然間吸了一口冷氣,然後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他居然是我死去的父親。
我眨了眨眼,他已經消失了,小藍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四處掃視了一下,然而並沒有再次看到他,我快速的跑到門邊,然後幾乎是逃一樣的跑了進去。
這有些靈異了,但是我確定他就站在那,我還能記得他剛剛嘴角露出來的那詭異的笑容,這很真實。
瑞切爾太太和那位詹姆斯大叔已經坐在沙發上了,他倆都沒有看著對方,大概是在冷戰當中。我拿著寫字板走上二樓,開始一個個的問著名字,這些人還不錯,懂得配合,我一問他們就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
那位姓張的在這時又跑了過來,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他大概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所以他就隻是跟著我,我帶著他逛了整個二樓,當我把最後一個名字記在以“Z”開頭的那一欄後我轉過身問他:“有什麽事?”
他摸了摸自個的後腦勺,居然跑了。
我納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走下一樓,把寫字板又交到了小藍手裏,她對我說了好幾聲謝謝,瑞切爾太太這時把視線轉過來,說:“有些人做不好自己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沒能力,還因為別人縱容他。”
小藍低下了頭,但詹姆斯這時說到:“別拐彎抹角的說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拿槍打人,我真後悔讓你進戰場,不然你現在應該就是布瑞·範德凱普了……第七季的她。”
“這張紙破了個洞,”小藍忽然拉了拉我的手說到,我低頭一看,發現有張紙真破了個洞,看上去挺像是被我的指甲的弄破的,我摸了摸腦袋,說:“在找一張吧。”
“紙都在瑞切爾太太的辦公室裏,”小藍說,“我現在不敢過去向她拿鑰匙,我今天早上忘了找她拿了。”
“這樣啊……”我看了看瑞切爾太太一眼,她這時似乎正在火氣上,我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過去,於是就對小藍說先去找別的事做下,我一會把鑰匙交給她。小藍點了點頭,就在這時,瑞切爾太太忽然朝我喊了一句:“小瘋子,過來。”
我急忙拿過小藍手中的寫字板然後就走了過去,她把我拉到詹姆斯麵前,“這就是他,長得和我們的兒子差不多一模一樣,”她說,“顯然,你喜歡他,因為你和我們的兒子上過床,而且你一直愛著他,所以你現在看見小瘋子就把他當成你那戀人兒子。”
“我是小詹姆斯他父親,”詹姆斯說,“真正把小瘋子當成兒子的是你,不是我。”
瑞切爾太太快速的說:“這能說明什麽?說明你抱著我兒子在兩個月裏每夜都躺在床上?你這變態!”
“好吧,”詹姆斯拍了拍自個的腦袋,“真不應該開那個玩笑……”
“額……”我朝他倆看了一眼,“我來拿鑰匙,我需要一張紙,因為有張紙破了……”
瑞切爾太太沒理我,她叉著腰又對詹姆斯說:“這個玩笑就像那張破紙一樣,也許這真是個玩笑,但你把它當成事實來說,我知道那半年裏我們都在非洲,你沒法和小詹姆斯呆在一塊,但你想幹嘛?你告訴我你是同性戀,再告訴我你沒法再瞞著我,然後又告訴我你和我們的兒子有一腿,最後你再告訴我這是個玩笑!去你媽玩笑!如果你沒把小瘋子當成我們的兒子的話那就讓我相信你。”
我急忙拿著板子準備就走,這事我不應該參與其中,也不應該發出什麽評論。瑞切爾太太在我轉身的那一刻拉住了我的衣袖,然後她又給詹姆斯扔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說:“他隻有眼睛和小詹姆斯不同,而且他比小詹姆斯大了一歲,他十六。”
我想弄明白現在的情況怎樣,但顯然,現在的情況是混亂的,我既不明白瑞切爾太太想要相信什麽,也不知道詹姆斯要怎麽做,但直覺告訴我這時我應該溜得遠遠的,於是我說:“我肚子忽然間餓了起來,我兩天沒吃飯了,我能去趟廚房嗎?”
“我不能為了一個玩笑向你證明!”詹姆斯大聲的說到,“那隻是個玩笑,你自始至終生氣的原因都是因為我的突然坦白,所以這是我們兩的事,這應該——”
“可你開了一個三人的玩笑,”瑞切爾太太說著鬆開了我的手:“廚房的冰箱裏應該還有一塊披薩,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不過裏麵還有一些蔬菜水果,櫃子裏也有一本食譜,你可以自己試著做,還有……鑰匙給你。”
說著她把鑰匙放到了我的手裏,我急忙走到了一旁然後把鑰匙給了小藍,接著我快速的朝廚房走去。
我隻在廚房裏拿了個蘋果,因為我擔心自己會把菜燒糊,我找到了那本食譜,但上麵全是字母,我自認為我的英文不錯,但這食譜上的單詞我一個也看不懂,於是我把食譜合上,緊接著我在這食譜背麵封皮的左下角看到了一個署名:加布麗爾·洛夫安特,瓦克鎮永遠的廚師傳奇,1923年11月27日。
這應該是詹姆斯的祖母或者曾祖母的食譜……好吧,這是詹姆斯家族的食譜,看到這署名時我笑著搖了搖頭,心想瑞切爾太太雖然生氣,但她還留著他家的食譜。
我拿著蘋果就走了出去,雖然電視上說空腹吃蘋果有點不好,但……管他呢,又死不了人。我吃完蘋果後偷偷摸摸的跑到了三樓,往下一看發現瑞切爾太太和詹姆斯已經不見了,大廳裏冷清了不少,小藍從二樓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周圍的人都對她打著招呼。這時,一陣腳步聲忽然在我後麵響了起來,我轉過身,一隻手忽然從後麵用力的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後那人把我往後麵拉去,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隨後他把我拖進了電梯,我一看,發現是那個姓張的,叫森什麽來著……
他扶著牆壁咳嗽了幾聲,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而且全身上下居然都有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我問他道,他沒有說話,緊接著他忽然撲了上來把我按在地上,我想把他推開,他身上的味道有些令人作嘔,我發現這並不是酒味,電梯門這時開了,我轉過頭一看,發現居然是頂樓。
“你別說話就行,”他捂著我的嘴說到,接著用腳猛地踢了下電梯按鈕,電梯門慢慢的關上了。然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注射器,他把那注射器插進的我的胳膊,十多秒後,我感到四肢的力氣開始一點點的消失,他這時站起來把電梯停下了,然後又按下了頂樓的按鈕。
“別動,”他說,“這不是什麽致命的藥水,它隻能讓你的力氣暫時的消失。”
我試圖動了動四肢,發現它們沒有任何反應,電梯門這時又開了,他把我拉了出去。
“你想幹什麽?”
他把我背起來,然後他把樓頂的門給撬開了,我有些驚訝,心想他難道是小偷?接著他背著我走到樓頂的另一端,這有個房間,而且沒鎖,他徑直走了進去,然後從裏麵把門關上了。
“我知道你這種人,”他說,“隻有當事情降臨之後才會同意,也許你聽不太懂,我也不想直說,你一會就知道我想做什麽了。”
他說著看了看表,似乎在等什麽,我發現我的手已經恢複了知覺,但腳還是沒任何反應,他這時忽然把我扔到地上,用力的扯開了我的衣服。
“這就是我要做的,小瘋子,”他說著緊緊地夾住了我,我大叫了一聲,他拿起邊上的一圈膠布把我的嘴給粘上了。
“這是頂樓,”他說,“沒人會注意到我們,我有點瘋狂,但我會保證你不會說一句話。”
他接著又把我的眼睛捂住了,我的手這時已經可以動了,我使勁的推著他,他又緊緊的夾住我的身子,然後在我肩膀上使勁的咬了一口,我一錘打了過去,他忽然翻了個身,然後他扯下自己的皮帶把我的手綁了起來。
“別動,”他咬著我的肩膀說到,接著他解開了我的皮帶,一隻手伸了進去,他握住我的陰莖使勁的揉著,我用力的翻動著身子,但我根本動不了,我也看不到什麽,過了一會兒他把我的內褲扯了下去,我忽然咬著牙齒發出了很細的一聲:“不——!”
“你現在是我的了,”他把我翻過來說到,然後用一條毛巾把我的眼睛給捆上了,他接著又把我翻過去,然後我聽見他把自己的褲子也脫下來了。
他把我嘴巴上的膠帶扯了下來,然後抱著我的腦袋慢慢的咬著我的脖子,他的手摁住我的胸口然後有節奏的抓著,我不想說我自己的感覺,因為會很奇怪,我感到眼睛裏慢慢的流出了眼淚,他這時趴在了我的身上,一隻手不停地在我大腿上滑動著,接著他整個人都滑了下去,隨後他就含住了我的陰莖,我咬著牙試圖不發出任何聽上去近似享受的聲音,但他猛地咬了一下,我痛得叫了一聲,他這才鬆開不繼續咬,鬆開後他用手抓住了它,然後他整個人翻到了我背後。
“別這麽做。”我發現我的聲音顫抖,“你怎樣做都可以,但求你別這麽做。”
“給個理由先,”他咬著我的肩膀說到,“我都快憋死了,知道嗎?難道你要告訴我你的屁股裏從沒流過血出來嗎?”
一陣腳步聲忽然從外麵傳來,他怔了怔,隨即有些慌亂的穿上了衣服,然後他又拿膠帶粘住我的嘴然後把我塞到一個櫃子底下,剛塞進去那門就被打開了,小藍的聲音響了起來:“額……我不知道這裏有人……瑞切爾太太說這裏是雜物間……我來找個水龍頭,廚房的水龍頭忽然壞了,現在下麵都快成池塘了。”
他想說什麽話,而就在這時,瑞切爾太太的聲音在後麵響了起來:“速度點,姑娘!不然等下我就要打發你去市中心買金魚了……張先生?你在那幹嘛?”
我看不見那人的表情,不過我估計也不太好看,他的話有些吞吞吐吐:“隻是……溜達溜達……你知道的,心情不太好,小瑞切爾他……似乎對我不怎麽……額……友善。”
“那是肯定的,”瑞切爾太太的聲音越來越近,應該是走了過來,“瘋子消失一個多月了,最近的消息是他似乎又被國際那幫家夥給盯上了,在泰國那邊忽然就消失了,正想變個花樣告訴小瘋子呢,但他似乎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認為是他把水龍頭給弄壞的。”
那個姓張的笑了幾聲,瑞切爾太太就想走進來找水龍頭,他把她攔住了,“我來找吧,你看這裏這麽多灰塵。”
這時,又一個聲音在樓頂的另一邊響了起來,是詹姆斯,“水蔓延到大廳了!”他大聲的喊,“快下去吧,我已經找了個修理工,他正在鐵門外呢。”
瑞切爾太太急忙應了一聲,接著她便招呼上小藍一塊下樓了,他似乎鬆了口氣,然而詹姆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不下去嗎?這可不是遊樂園。”
我用手用力的打了下櫃子,他急忙靠在了櫃子上,然後用手搖晃那櫃子,製造出很大的聲響。
“我是捕鼠愛好者,”他說,“顯然,這裏麵有隻老鼠。”
但詹姆斯吼了一句:“出來!”
他仍然猛烈的晃著櫃子,“這老鼠很大,”他說,然後我就聽見詹姆斯的聲音在門邊響了起來:“出去!這房間曾是我的,知道嗎?這裏麵的牆壁裏都灌了鐵漿,連地板裏都是,所以這裏不可能有老鼠,你到底在幹什麽?”
“啊……我……這……老鼠……我確實……”
“你他媽讓……什麽味道?”
他忽然不說話了,我看見他的腳慢慢的往門邊移去,然後詹姆斯的那雙皮鞋在那圈膠帶前停住了,然後他撿起來,“這上麵有口水,”他說,“你到底在幹什麽?難道一樓的水龍頭是你鬆開的?”
“這不可能!”他大聲說到,“我沒事拆水龍頭幹什麽?”
“那你在這打飛機嗎?”詹姆斯問,“你褲子拉鏈沒拉好。”
說著我看到詹姆斯的皮鞋轉了起來,心想大概是他在掃視這個屋子,然後我就聽見他“咦?”了一聲,隨即我看到那雙皮鞋走到了我那堆衣服前麵。
“這衣服……這是那誰的?”
“哦不不不!”他慌亂的說到,我又用手使勁的敲打了一下櫃子,櫃子馬上發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響,他急忙擋在櫃子前麵。
“讓開!”詹姆斯的鞋子走了過來,那人沒動,“我是修理工,”他說,“這櫃子要壞了,你讓我修一下吧,我……”
“滾!——”
“嘿,詹姆斯!”瑞切爾太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需要你的名片,因為廚房的那個保險櫃打不開,需要你的磁卡……你在那幹嘛呢?”
好吧,我知道這不是時候,但事實是我的胃又抽動起來,我嗯哼了一聲,然後喉嚨裏忽然湧上來了什麽東西,我慢慢的吐出來感受了一下,發現是血。
“小瘋子的衣服在這,”詹姆斯說,“而且那邊還有褲子,我不太確定有人是不是在我房間裏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你能讓小藍去三樓的房間裏看看他在不在嗎?”
“他不在,”瑞切爾太太快速的接到,“我還以為是他扭掉水龍頭的,我在找他呢。”
我的手已經使不上勁了,所以我用腦袋狠狠地敲了敲那櫃子,然後我感到喉嚨裏的血液忽然間全都湧到了嘴裏,但我的嘴被膠帶粘住了,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我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詹姆斯這時又大聲的說了一句:“讓開。”接著我聽到了一聲脆響,似乎是手槍的聲音,我看到那人的腳慢慢的移開了,同時我猛地一咳嗽,那膠帶居然就掉了下來,一大口鮮血咳了出去,我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那人拔腿就跑,然後我聽到手槍響了一聲,接著詹姆斯便趴在了地板上,我感覺到他那兩隻棕色的眼睛不停的轉著,然後他站了起來。
“小瘋子在這呢,”他說,“被扒光了……”
接著那門就被關上了,詹姆斯把我從櫃子底下拉了出來,把我眼睛上的毛巾給弄走了,然後我就看到他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哇哦,你人生可真是豐富啊。”他打趣道,我沒空理他,他接著幫我穿上衣服,這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速度很快,“他……嗯……He……fuck……en……your ass?”
我搖了搖頭,然後一口血又吐了出來,而且呼吸又困難起來,他急忙抱著我跑了出去,然後我在一旁看到那人躺在樓頂上,額頭上有一個像美人痣一樣的洞,瑞切爾太太也跑了過來。
“他怎麽了?”
“氣管被堵住了,胃出血?這我不知道,應該是以前的傷又犯了,你給我那醫生打個電話。”
他們跑得很快,而且不知道怎麽的都沒上電梯,他抱著我跑下樓梯,這時我又看到就在那樓梯的轉彎處,一把滴血的斧頭從另一邊伸了出來,然後一個人拿著它慢慢的走了出來,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