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A級，破源
兩個星期後。
三位院長等待的良機沒有到來，李牧的目標卻已經順利達成。
在兩位教官諄諄教導和呂老爺子的關愛鞭策之下，任遙任董事長，青山市市長的公子，順利的突破至A級源能。
任遙今年三十五歲，突破至A級源能實屬不易，而且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在向這個目標所努力。因為一些高端的跑車，對車主的源能等級同樣有一定要求。
現在任遙的目標實現了，但他自己卻沒有任何的欣喜之情。
因為在這兩個星期里，任遙不光源能方面取得了長度的進步，精神層面更是有了質的改變。
任遙，真的精神病了。
每天眼睛里一點神采都沒有，連對焦都做不到。別人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就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就像一個掉進狼窩的可憐姑娘，被摧殘的次數太多，已然如同行屍走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精神病院住的久了，除了李牧這種奇葩，再正常的人都得受影響。更何況任遙還被加了重料，能撐上兩個星期才變成這樣，都得算他意志力堅定。
相對於堅強的任大公子，李二公子卻顯得有些脆弱。
「靠，早知道這麼疼就另想辦法了……」
李牧蜷縮在床上，捂著肚子輾轉反側，表情說不出的痛苦。
源能升級后需要穩固，以任遙那種精神狀態，升級后自然不會有好下場。甚至都沒需要李牧搗亂，便順順利利的破了源。而李牧心底的天使與惡魔更是團結一致，痛痛快快的複製了任遙的源能。
不過複製完成之後，就沒有那麼痛快了。
源能是自身的生命能量，亦可算是身體的一部分。當破源發生之後，便等於和身體失去了聯繫，只會單純的存儲在身體之內。就像一池死水，不能使用，但也沒有任何影響。所以正常的破源者，除了無法再使用源能之外，不會有任何負面影響。
可是李牧的情況不一樣，他破源不是為了廢掉自己，而是為了拿來用。
因為第二結界的關係，李牧的身體異於常人，哪怕是複製了他人的肉身強度，也沒有改變這種本質。破源后的李牧，源能依然和身體緊密相連，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分割開來。這給了李牧使用源能的機會，但同時也會讓他體會到破源的痛苦。
破源是源能的割裂，產生的痛楚便如同身體的撕裂，滋味又哪裡會好受。
看李牧這個樣子，病友們都很關心，圍在床邊進行會診。
「可能是要生了。」
「我是婦科大夫，可以給他接生。」
「順產還是剖腹產？」
「他是男人，沒辦法順產，只能剖。」
「男人也可以順產，從後面順……」
眼瞅著呂老爺子過來翻他身子扒褲子，李牧強撐著起身把病友們都轟了出去。
「滾滾滾，老子是壞肚子，馬上就要拉出來了，信不信噴你們一身。」
病友們一鬨而散，李牧沒了順產的危機，但肚子依然痛的要命。
疼痛難忍的李牧急中生智，猛的跳起施展戰技。
產生痛楚的原因是源能分裂撕扯身體，順著這個思路去想的話，或許把源能用掉會好受一些。而且正好也可以試試這個辦法管不管用，能不能解決戰技屬性相剋的問題。
「滅道之一……」
李牧右手一道，一股氣流從掌心湧出。
「破！」
砰！！！
白色的金屬牆壁上，瞬間暴起一團煙霧。而與此同時，李牧只感覺體內的痛楚也減弱了幾分。
「管用！」李牧心頭一喜。
他只是嘗試一下，沒想到還真起到了作用。
不管戰技可以使用，更是能減輕體內的痛楚。
「滅道之一……滅道之一……破破破……」
李牧又連續轟出多記滅道之一，疼痛持續減輕。可是很快，不管李牧怎麼轟，疼痛感都不再有任何變化。
「只能這樣了嗎？」李牧沒有著急，耐心思索。
源能分裂後會產生多個分支，這正是李牧為解決戰技相剋問題而選擇的辦法。所使用的滅道之一，便是從其中一條源能分支調用的源能。
思索了一下，李牧又換了一種戰技，從另外一條源能分支引動。打出去之後，疼痛感果然再度降低。
就這樣，李牧按照源能分裂后的支流，開始嘗試各種戰技組合，搞的房間里是煙霧繚繞。
重症監護區的房間都有監控，隨時觀察病人們的動向。不過監控室的醫生一看是李牧的房間，當即把視線轉向別處。
房間牆壁都是金屬製成，和建造星際戰艦是同一種材料。打也打不壞，燒也燒不著。如果李牧只是在房裡鬧騰，醫院方面才懶得管。
一個小時候之後，李牧將所有掌握的戰技都演練了數遍。身體冒了一層白毛汗，整個人是神清氣爽，身體里的疼痛感徹底消失不見。而且源能也沒有被消耗掉，只是相當於鍛煉一下，讓身體適應破源狀態。
不過李牧只高興了一小會，很快又沮喪了起來。
因為李牧能感覺到，這種適應只是暫時的，不會維持太久。等這種狀態過去，他還得來練上一遍。
李牧這種超級大懶蟲，早起幾分鐘都跟殺了他一樣。可現在倒好，必須得拿出一些時間來練習戰技。這種被迫勤奮的現實，對李二少爺而言，無疑是相當沉重的精神打擊。
但是很快，李牧就顧不上不爽了。
停手后煙霧散盡，目光不經意的掃向四周，李牧才愕然的發現，房間已經是一塌糊塗。
床鋪和日常用品之類就不用說了，能多爛就有多爛，這點李牧早有心理準備。可讓他難以置信的是，牆壁上同樣是千瘡百孔。
這邊凹下去一大塊，那邊又多了幾道割痕，幾乎看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如果不是記憶還完好，李牧都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變了身。
「不可能啊……」李牧滿腹狐疑。
在未使用陣臨的情況下，戰技所能發揮的威力非常小。類似於滅道之一這種，更是殺傷力有限，遠不如普通拳腳來的實用。雖然現在源能等級提升到A級，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破壞力。
當初石明華帶著一支大隊在荒島對戰危險種，被李牧奪陣之後，轟出的滅道之一就跟放了個屁似的。石明華雖然人不怎麼樣，但至少是經歷過戰陣的軍人，步入A級領域多年，比任遙這種剛升級的商人可強的太多。
但是現在，李牧複製了任遙的源能，更是還要稍弱一點，竟然就把房間禍害成這個樣子。
李牧想來想去，覺得問題多半還是出現在破源上面。
分裂后的源能有許多分支，李牧使用的源能都是從分支中引出。但分支只是源能的流出途徑，並沒有改變源能本身的強度。就像大海的水從一條河道湧出，被強行壓縮了。
個體施展便是這種效果，如果是陣臨之後呢？
這種發現和期待感，讓李牧第一次對源能和戰技真正產生了興趣。畢竟以前不管他怎麼折騰，都註定會比其他人弱。本來自身就很懶，再加上這種明顯的硬傷，只會加重他的惰性。
可現在不一樣了，如果心中的假設能夠實現，李牧便可以摘掉老二的帽子！
懶惰的李牧，難得的勤奮起來。除了每天練習戰技緩解痛楚之外，其他時間全部都放到了對源能和戰技的研究上。重症監護區最不缺此類專家，李牧遇到不會的還可以請教。
至於任遙那個半瘋的廢人，李牧已經沒有興趣繼續禍害。折騰這個樣子，權當為受害者收點利息。給行政長官劉長青打了個電話，把車禍案子簡單說了一下，就專心干自己的正事去了。
李牧覺得自己這次特別老實，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不過在其他人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在李牧打完那個電話沒過幾天，青山市市長任書亮，被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