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這個人不能留了
呂老爺子的關愛只是鞭策一下，讓任大董事長保持一定的進取心。但具體怎麼做才能變強，呂老爺子就指望不上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等呂老爺子神清氣爽的從房間出來，李牧進去把青著眼圈的任遙給拖了出來。
「你們這些禽獸，還想怎麼樣……」任遙幾乎是哭哭啼啼從屋裡出來的，精神更是極度萎靡。看清李牧的樣子之後，任遙更是驚恐。「你，你……昨天就是你打了我！」
昨天要解剖他的人太多，任遙沒注意到李牧。現在和李牧面對面，一眼就認出這是開碰碰車撞他的人。
其實認出來也不至於害怕，不過昨天那一整晚實在是刻骨銘心，任遙現在就像受驚的小兔子，見誰都會害怕。
「別瞎說。」李牧很不滿：「我可沒動手，打你的是他們倆。」
說話間，李牧身後閃出兩條壯漢。
這兩位當年在聯邦艦隊里都是響噹噹的兵王，專門訓練特種部隊的。現在被李牧拉來，是為了給任遙當教官。
看到這倆人，任遙頓時感覺腦袋有點發暈。
一個老頭子不夠，這又來兩個壯漢？難道精神病院里，都是這般的沒有人性？！
「你們想幹什麼？」任遙聲厲色荏：「我是寶瑞集團董事長，我父親是青山市的市長！」
兩位教官互相看了看。
「寶瑞是啥？能吃嗎？」
「不知道，但市長我倒是殺過兩個……」
任遙不吭聲了。
差點忘了，在這種地方，別說他那點背景，行政長官進來了也沒屁用。
早知道還不如去蹲監獄呢，至少那裡的犯人都是正常人。他這個身份在裡面，說不定還能被人供著。
「交給你們了。」李牧道：「這就是你們的新兵，能不能訓出來看你們本事。」
「年齡稍大點，但問題不大。」
「你得說話算話，訓出來后給我們發勳章……」
兩位教官信心十足。
雖然是精神病，但自身的技能沒忘掉。而且任遙的素質並不算差，底子甚至比他們訓練過的一些軍中精銳還好。況且李牧也沒說訓練到什麼程度，他們只需要往死了練就成了。
就這樣，任遙白天被兩大教官摧殘，晚上被呂老爺子摧殘，實力增長和精神衰弱程度都是突飛猛進。
要是換成以前，醫院方面肯定會注意到任遙的狀況。不管是真病人假病人，只要是醫院的病人就得負責。
可是這三個月來，所有的醫生都因為李牧而精神衰弱，看見他就腦袋疼。現在只整天拉著任遙鍛煉身體，難得不再折騰他們，醫生們開心還來不及，又哪裡會去干預。
市長任書亮也派人來瞧瞧看過，正好看見任遙滿頭大汗的再跑圈，旁邊還有人陪著。一聽說兒子精力這麼充沛，和病友相處的也不錯，市長也踏實了很多。
不過市長和醫生們踏實，不代表院長華叔陽踏實。
敵人狡猾狡猾的，英明的院長怎麼可能被一時的假象所蒙蔽。況且現在是訓練一個，將來沒準就搞個精神病大練兵。這些病人可不是善茬，將來真要組織起來搞精神病革命，那後果想想都不寒而慄。
尤其前不久家屬也來過了，明擺著就是甩包袱，一點接走的意思都沒有。老院長十分懷疑，李家是想把李牧丟在這裡養老。
「這個人不能繼續留了！」
這一天，華老院長終於下定決心，將兩個心腹副院長叫到辦公室，一臉的嚴肅。
兩位副院長一男一女，都知道李牧的家屬剛剛來過，自然華老院長說的是誰。
「殺了他嗎？」女副院長花容失色。「我們這是精神病院，還沒死過人呢。」
「意外總會有的。」男副院長相對淡定。
「也得考慮一下醫院的聲譽啊。」女副院長猶豫。
「可以讓他死在外面。」男副院長很理智。
「那得好好策劃一下才行……」女副院長思索。
看著漸漸進入狀態的兩個得力助手，老院長忍著心絞痛又吃了兩丸藥。
老院長沒想著把李牧幹掉，只是想把李牧送走。之所以過了「長達」三個月的時間才決定，主要是不想打破醫院的原則。
面對處理不了的病人，很多醫院都會以各種理由讓病人出院。精神病醫院這種特殊存在，把病人踢走更是再平常不過。但是青山精神醫療研究中心自成立以來，從來沒有主動讓任何一個病人離開過。
但仔細想想，因為李牧的存在，醫院裡又是歌舞廳又是KTV的，打破的原則好像已經不是一個兩個。
尤其看兩個副院長的狀態就知道，如果繼續讓李牧住下去，醫生們就算不殺人，也得集體進重症監護病房。
兩位副院長明白老院長的想法之後，也是齊齊鬆了一口氣。雖然商量的挺熱鬧，但真讓他們去殺人，沒有誰能下得去手。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就算是解剖專業也不代表就有膽子殺人。況且這裡是精神病醫院，只玩腦子不玩手術刀。
恢復理智之後，兩副院長的思維也正常了許多。
「院長，這個李牧和一般病人不一樣，他是軍情局送來的。」女副院長提醒道：「想要放他出院，必須有他們的許可才行。」
「直接聯絡軍情局。」男副院長果斷道：「就說李牧不適合繼續待在醫院，讓他們來人把他接走。」
「上個月我就聯絡過了。」華老院長搖了搖頭：「軍情局的白處長說對我們這很信任，只要確認他康復，是去是留完全由我們決定。到時候只需要通知他們一聲，留一份康複診斷證明的副本就行。」
「那就送他走。」兩位副院長異口同聲。
「康複診斷證明誰開？」隨著老院長一句話，兩位副院長都不吭聲了。
兩位副院長同樣都是精神科的權威，專業領域的執念和老院長一樣強。違反原則的事情可以做，但是專業方面沒人會隨便妥協。
開個康復證明簡單，但病人得真的康復才行。況且對於李牧這個特殊病患，到底有病沒病還沒弄清呢。
「現在還有一個辦法了。」華老院長見兩個下屬不開竅，只能主動把自己的計劃告知。「咱們這裡離藍海市不遠，飛行器就可以飛到。把他帶到藍海市，給他買張機票，從那邊的航空站送他走。」
兩位副院長互相瞅瞅，沒大明白老院長的意思。
「為什麼要送去藍海啊？」
「有人接他嗎？」
「你們怎麼這麼不知道變通呢！」老院長很為下屬的愚鈍惱火：「接個屁啊，給他丟上飛船，愛他嗎去哪去哪，總之別回來就行。為什麼送去藍海？這不是為了防止他自己跑回來嗎！」
兩位副院長目瞪口呆。
在青山精神醫療中心的歷史上，從來沒有拒絕過任何一個病人。可這一次，竟然要主動把一個病人給丟到大街上就不管了，而且還是丟到另外一個城市去。
老院長這個想法，可實在是……
太塔瑪的高明了！！！
快被李牧逼瘋的三位院長，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這個計劃僅限於他們三人知道，而且絕不能急於求成。必須仔細籌謀妥善安排，確保計劃的成功率。萬一失敗了，恐怕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