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很英勇
路西法臉色微變,他不緊不慢地吸了口煙,吐出煙霧,目光落向我:“你對‘問候’這個詞的理解,是不是有什麽誤解?還是說,這是你們在魔界的問候方式?”
“不。這是傳統的中式問候。我在東方人界學會之後教他們的。”我坦白告訴他。
路西法的眼神不像剛才平靜,眼瞳放大,燃盡的煙灰忘記抖落,掉到他削瘦的手背上。就連旗袍女都詫異地望向我。
“你對問候這個詞,到底是有誤解,還是有什麽深刻的理解?” 路西法再次重複剛才他的問題。
“能有什麽理解誤解,問候就是hello,你好。本來打算在第一屆東西冥府交流會上問候對方,結果被你禁止了,還重複了兩遍不準我們用。”到現在我還記著這件事呢。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麽禁止嗎?!”
“當然是怕太過深奧,中方代表聽不懂。”不然還有啥原因。
“Fuck you。”兩個英文單詞從路西法口中說出。
“你怎麽突然罵人?”
路西法用力掐滅香煙,額頭爆出青筋:“你他媽還知道是罵人?!你怎麽不知道操你媽也是罵人的呢?!路西法是不是已經把你寵成傻逼了?”他抓起杯子便用力扔了出去,砸中其中一個聽我們瞎扯已經不耐煩的人。
“我正在和老婆說話,你們是不是都沒看見?!既然看見的話,為什麽要打斷?!嗯?”最後那一個“嗯”,他的聲音沉下了幾分,眉頭抬起,眼帶怒火。
“去死吧!”對麵的人當路西法放屁,揮著長刀大喊。店鋪裏的其他客人被嚇得到處逃竄,此時露天的店裏就隻剩下我們兩夥人,就連店鋪的員工老板都躲起來了。
路西法單手抓住一張椅子砸過去,砸出了一道空隙。他們的刀可都不是假的,錚亮錚亮冒著寒光,一不留神就會被劈得斷手斷腳。
這種隨便一句口舌都招惹到混混的運氣也是沒誰了。換做平日,我肯定惹就了惹了,他們想來砍我我都懶得躲。我是大惡魔,區區人類都能夠傷到我,魔界不遲早被人類征服?
但現在路西法是人類,我可不敢那麽灑脫。那些人衝向路西法,我連忙召喚戰鐮。通體漆黑的戰鐮慢慢浮現,我握在手中——哎喲臥槽!
握住戰鐮的瞬間,我整條手臂一軟,戰鐮筆直壓向我,“哐”一聲,我被戰鐮壓在地上。像是被翻了身體的王八一樣,四腳朝天。
MLGB,我都忘記自己帶上魔力控製手鐲這回事,早已變得手無縛雞之力,要拿起戰鐮是根本沒可能。
“靠,別看我,趕緊搞死那些人,別讓他們傷到路西法。”我躺在地上,仰天對眼鏡男還有旗袍女長嘯。
“不行,如果蓄意傷害人類,我們會受到審判。我們不能參與到人類的紛爭中。”眼鏡男說,旗袍女在旁認同地點頭。
“關鍵時候排不上用場,我他媽請你來是來當吉祥物,喊666的嗎?!”
媽蛋,為毛我將戰鐮打造得那麽重?!我“一二三嘿喲喂”發力推戰鐮,然而戰鐮紋絲不動。眼鏡男他們試圖過來幫忙,我連忙喝停:“你們去給路西法擋刀,別讓人傷到他!”
反正他們不會被人類殺死,讓他們去當肉盾再好不過。
“殿下,路西法陛下並不需要我們幫忙。”眼鏡男抬抬眼鏡,指向不遠處打得劇烈的地方。
路西法撿起了其中一人掉落的長刀,像握劍一樣握住。那麽多人圍著他一個,他絲毫不見慌亂。他另外一隻手握住板凳,有時候拿來擋有時候拿來砸,長刀已經染上紅色,但路西法的衣服依然整整齊齊。
我他媽真的忘了。整個魔界近戰沒有誰是我對手,但我是魔法白癡;整個魔界玩魔法路西法說第一,沒有誰敢承認是第二,但他卻不是近戰白癡。除了我,除了薩麥爾,路西法的近戰水平在魔界能排第三,教訓這些小混混遊刃有餘。
“我靠,路西法帥炸了!你看,我老婆!多英勇!”
旗袍女連連點頭。她望向我,眼神遲疑,好一會兒她終於開口:“瑪門殿下,你能把戰鐮變出來,為什麽不變回去呢?一定要推開嗎?”
我愣了半秒,發出慘烈的一聲宰豬一樣的叫聲:“臥槽槽槽槽槽!!!!”
路西法被我的叫聲嚇到,大概以為我是被人當豬一樣宰了。他刀淩冽一揮,嚇退砍他的人連忙來到我身邊:“怎麽?哪裏受傷了?誰傷了你?!”
“我的智商受傷了。”我一臉悲慘看路西法。
路西法:“……”
他用力握了握長刀,好像在努力克製住用刀撬開我的腦子一探究竟的衝動。
“你的智商不是早就沒了嗎,還怎麽受傷?!何況有我在,你傻一輩子我都愛你,你慘叫什麽?”路西法咬著牙說,他反手削向那個在他身後偷襲的人。
刀尖抹著那人的脖子而過,隻要再深入半厘米偷襲者不死也重傷,不難看出路西法一直都手下留情,並沒有打算下重手或者殺人。
混混們的眼神閃爍,心底已經產生了退意。我心底則生出一個主意。路西法下手之所以能夠那麽精準,必然與他在魔界烙印成習慣的記憶有關。
或許再加一把勁兒,魔王路西法就能覺醒了呢?!
想到這裏,我連忙幻化了戰鐮,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刀砍向路西法。
混混被我嚇傻了,他們估計在想,原來真的有人瘋起來連自己人都砍。
路西法被我嚇傻了,直到我的刀在他身側撩過,他才回過神來:“你被鬼上身了,還是撞壞腦子了?”
我不說話,反手又是一刀砍向他。
“當——”路西法抬手擋住,他擰著眉頭看我,“你到底在幹什麽?”
“我在幫你。”
“你砍我?還說在幫我?!別鬧了,停手!要砍砍其他人”路西法還是一臉WTF。他喊了這麽一嗓子,混混彼此對視了一眼,像是達成某種協議一樣,“嘩”地全部走掉。
我不顧那些,繼續執著地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揮刀砍路西法。家暴是不是會上癮的?我現在砍路西法多他媽順手??
“瑪門,你給我停手!媽的,你一點都不留手。你再砍,我就不讓你了。你再不停手,我直接在這裏要了你,讓你變成一堆白骨。”
路西法猛地加重力度砍在我的刀背上,“哐”一下震動讓我的虎口發麻失去力量,刀掉到地上。路西法立即扔掉自己的刀,他抓住我的手就開始扒我褲子。
“你們轉身閉眼,不準看。”路西法沉聲勒令,他的手已經解開我的皮帶。
臥槽不是吧?!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