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複仇
“進來喝杯茶？”
許白焰想了想，將手中七殺千本櫻收起。
陽神這個家夥的目的很明確，要和自己全力一戰。
他甚至想讓自己先完成在這裏的任務，才要和自己作戰。
這個家夥成神的意念，或者說是無情的意念已經太過根深蒂固了。
月神看著陽神，知道陽神現在已經隻剩下了兩個選擇。
成神或者死亡。
想要成神，陽神必然拋棄此間的一切，從而到達至臻化境。
而不成神，在無情之道上走了半載的陽神意念世界崩塌隻在一瞬間。
意念世界崩塌，陽神再也無法長久的生存下去。
來找許白焰尋求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這是陽神自己的選擇，也是陽神今生今生作為凡人能夠做出的最後一個選擇。
陽神此生本可以追求另外的無敵之道，但是現在，陽神已經陷入了某種進退不能的境地。
退一步深淵，進一步瀚海。
生存的意義在陽神身上隻剩下了漠然而已。
就如同他現在的狀態一般。
……
許白焰感受到了，陽神身上對他的不是敵意，而是一種本該如此，事情就好像要如此發展一樣。
這種自然就和陽神現在的冷漠一般，化作自然而然的冷漠，化作本身的冷漠。
想到這裏，許白焰繼續問道。
“來嗎？”
陽神點點頭，於是便走了進去。
……
別墅的落地窗房當中，許白焰和高槻泉艾米等人坐在一起。
而陽神則坐在另外一邊。
即使是呆在房間裏麵，陽神也如同世外之人一樣，身上仿佛有某種隔絕紅塵的光環，脫離於世俗之外。
“茶還是咖啡？”
高槻泉看著眼前的陽神說道。
“茶。”
陽神淡淡的說道。
高槻泉看著眼神，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在自己的眼前，但又仿佛離開自己如同在天邊一般。
若即若離好像說的這就是這種感覺。
沒有感覺到危險，但是……極度危險！
高槻泉現在的血脈已經經過一次進化，身體對那種危險的感覺已經是本能了。
尤其是喰種的那種氣息觸覺。
讓高槻泉分辨出了陽神的實力到底有如何強大。
忽然之間。
高槻泉透過坐在沙發之上平淡漠然的陽神仿佛看到了一尊熾烈燃燒的蒼白色太陽，將大地灼燒出無限空洞。
在如此蒼白的陽光之下，地表塌陷，星辰淪落。
就在這一瞬間，月神伸出手拍了拍正在倒茶的高槻泉的肩膀。
高槻泉一下子就從這種身臨其境的恐怖當中驚醒了。
手中的茶壺已經到出了一桌的茶水。
“對不起！”
高槻泉驚醒過來之後立馬將桌麵收拾幹淨，然後重新給陽神到上了一杯茶。
“你的感應很靈敏，資質也很不俗，而且……身體當中的血脈已經有神力回蕩，但是並不成熟。你能感受到我的力量，但你的力量並不能給與你保護。”
陽神喝了一口茶之後淡淡的對著高槻泉說道。
這是陽神現在半神一般實力的表現，雖然尚未成神但身上已經有了種種神級才有的表現。
領域，氣息都能對人造成影響。
尤其是感覺敏銳的人，這種影響就更大。
許白焰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自然明白。
高槻泉身負喰種血脈與人類血脈，這種混血的最高形態便是化身為神。
可以說是一種後天神族血脈。
隻不過喰種血脈的前期表現實在是有些劣質，但這並不影響血脈的最終進化。
……
現在高譚市的市民們全體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狂歡當中，人們在驅逐蝙蝠俠。
到處都是大規模的人群在不斷的巡邏。
盯著任何一個蝙蝠俠可能出現的角落，而此時日落黃昏，天色開始逐漸昏暗下來。
而高譚市人們則在街頭巷尾點燃油桶，打亮街燈，試圖在整個黑夜當中進行狂歡。
許白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這一切，回頭問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進到這個空間當中的，一般情況下不都是需要做任務才能進入某種空間嗎？”
陽神這種跨越空間的能力真的很不錯，如果有可能許白焰也想掌握一下這種技能。
說不定以後穿越空間就能用的上了。
不過陽神的回答到是讓自己有些失望。
“空間石，十萬獎勵點一塊，使用之後可以特等穿越一次空間，使用後消失。”
“有那種能夠任意穿越空間的技能嗎？”
“據我所知，除了極少數空間係神靈，沒有什麽技能能夠任意穿越空間。
而且就算是空間係神靈想要穿越各種空間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種代價甚至要比一塊空間石要大。”
許白焰皺了皺眉頭。
都以神自居了，穿越個空間還這麽麻煩嗎。
陽神似乎看出了許白焰的疑惑，主動解釋道。
“宇宙原生各個空間當中存在各種原生空間壁壘，這些壁壘就像是生存在人體細胞當中的細胞間質，防止各個細胞之間相互傳染破損。
但是各個空間就和細胞一樣，存在各種交流。
無論是宇宙的正麵還是暗麵，各個空間當中都存在一些相互透過的影響。這些影響雖然不明顯，但是你如果仔細回想也能發現。
而產生這些宇宙間影響的遞質，便是通過空間石這種介質傳送而來的。
而空間石就是主神提供的空間壁壘介質，能夠提供給人穿越不同空間的機會。
通過空間石抵禦空間介質壁壘的濃厚時間之力。
各個宇宙壁壘之間的空間之力十分恐怖，幾乎是兩個世界全部的空間之力相互疊加。
想要強行穿越兩個世界的人絕對毫無生還的可能，曾經甚至有神級生靈被幾個世界的空間之力活活碾碎。
但是我們作為某個宇宙當中小小的存在，若是想要穿越不同空間而且沒有空間石這種介質的情況之下自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所以，你說的那種穿越空間的技能並不是人類，或者普通生靈能夠掌握的。”
陽神不愧是陽神，作為星盟的雙神之一見多識廣，很輕鬆就將冒險者的空間理論給許白焰闡述了一遍。
許白焰點了點頭，在陽神一番講述之後自己輕而易舉的弄明白了這個宇宙當中的理論。
不過這種情況到是讓許白焰有些疑惑。
“那冒險空間又是什麽樣的存在？”
許白焰早就對這個懷有疑問，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詢問，現在陽神就在自己麵前這也是個提問的好時機。
不恥下問一向是一種美德。
陽神看了許白焰一眼，說道；“你並不是冒險空間的冒險者。”
這讓許白焰有些意外。
他從來都是被當做冒險者或者其他類似冒險者的存在，到了陽神這裏，他卻直接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曾通過主神空間的某種方式尋找過你的蹤跡，推測過你的下次任務空間，但都失敗了。我也尋找過其他類似冒險空間的地方試圖尋找你的存在，但是很可惜，沒有一處能夠找到你。
所以你並不是一個冒險者。
而且我在尋求主神幫助尋找你的時候花費了大量的獎勵點，這些獎勵點足夠購買很多更有價值的東西。
但這也就是表明了主神在尋找你的時候有極大的因果，主神需要用這些獎勵點來抵消這些因果。這也就代表你身後有一個更大的來曆，這個來曆甚至有可能超過的主神的存在。”
陽神說這話時表情平淡，甚至感覺不到他一絲絲的情緒波動。
但這卻關乎到許白焰自己的來曆。
主神，在冒險空間可以說是全知全能，沒有什麽是主神辦不到的事情。
陽神用來尋找許白焰花費的獎勵點隻能說是一個天價，這讓陽神猜到了很多事情。
他隻能判斷出許白焰的身份很大，或者許白焰所屬的空間來曆極大。
在親自見到許白焰本人之後，陽神能夠判斷出許白焰並沒有強大的身世，因為他在許白焰身上沒有看到任何看似強大的血脈傳承。
那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許白焰背後的空間來頭極大。
讓全知全能的主神都需要背負因果才能尋找到許白焰身處何地。
諸天BUG修複中心是諸天宇宙自主形成的類似工作單位的存在。
不同於冒險空間這種高級神明創建的類似角鬥場一樣的存在。
諸天BUG修複中心的等級要高出主神空間太多。
許白焰點了點頭，索性便承認了。
……
隨著許白焰和陽神的閑聊，高譚緩緩進入夜晚。
一輪圓圓的月亮帶著幾片濃厚的烏雲出現在這個城市的天空，將這個城市的上半空照的透亮。
而高譚這座城市當中。
人們舉著手電，舉著火把，舉著強光燈，手中拿著武器，都在成群結隊的在大街之上遊行。
他們痛斥著這個世界的不公，痛斥著蝙蝠俠給這個城市，給他們這些底層百姓帶來的痛苦。
這兩天來，高譚市的風氣明顯轉變了。
底層們徹底掌握了整個城市的話語和主導權。
不過沒有一個明顯的領導者，他們也隻能在大街之上遊行，這種行為顯然是毫無作用。
不過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領導者。
這些人會很有時機的從現在的人群當中鑽出來，領導這些平時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
領導者的才能在於勇敢。
但是此時高譚市人們的領導才能顯然是出於暴亂。
“讓我們把那些資本家們的東西奪過來，那些錢，那些食物，那些資源都本來是屬於我們的！”
“我們為這些資本家在工廠，在工地，在高譚這個城市的個角落奉獻著我們寶貴的勞動力。可這些資本家們給了我們什麽？除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剝削和扣押工資，他們什麽都沒做！”
“他們沒有給我相應的工資，他們沒有給我們應該有的待遇，他們在各種酒店開這高級派對的時候從來沒有考慮過我們的各種保險！”
“這些惡心的資本家就和蝙蝠俠一樣，他們想用卑劣的手段統治我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幹掉那些資本家！”
“殺！”
整個高譚，在入夜的一瞬間進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
長時間的壓抑導致的爆發讓整個城市的人們都瘋狂了，他們無所畏懼。
都不怕那隻黑暗的蝙蝠俠了，他們還會怕身為凡人的資本家嗎？
……
此時除了許白焰在觀察這個城市，還有一個人也在冷冷的看著這個城市的人們。
布魯斯韋恩，高譚市的蝙蝠俠。
布魯斯冷冷的看著從自己城市攝像頭之上傳來的所有畫麵，眼中有著明顯的憤怒。
“這些暴民，我就該把這些家夥全部殺了。”蝙蝠俠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是整個城市的狂歡，卻也是一個人的暴怒。
鮮血淋漓都不足以描述現在的蝙蝠俠。
而且自從聽從了蝙蝠洞當中的話之後以後眼神更加冷淡起來，這個城市，必將迎接蝙蝠俠血獵的反撲。
老管家阿爾弗雷此時敲門進來了。
“少爺，您邀請的人到了。”
“帶他們進來。”布魯斯冷冷的說道。
在阿爾弗雷的帶領之下，一共十幾個身穿不同模樣精致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們有老有少，看起來都不是一般人。
“那麽，高譚市的各位大資本家們，你們好。”布魯斯對著這些人說道。
眼前的十幾個人，是整個高譚的命脈掌握者。
連同布魯斯在內，他們掌握著高譚市超過一半的經濟和發展。
從中世紀開始，這個城市的一切都在這些人的掌控之內。
世界會發展，高譚會進步。
但是實權者永遠不會變化，掌握這個城市大權的永遠是這些人。
“那麽你們準備怎麽應對這次革命。”布魯斯對眾人問道。
這些人麵目冷漠，其中一個人反倒是問道：“這不應該由你來解決嗎？布魯斯，或者說是蝙蝠俠先生。”
布魯斯聳了聳肩膀，對這些人能夠查到自己的身份毫不質疑。
“在命運的沉浮中隨逐流，扮演著受害者與加害者的雙重角色，這麵孔，不徒是虛化的外表，它還是業已不再的人民呼聲的殘響，不過不憚於重提昔日煩惱的他依然活力盎然，決心鏟除那些腐化墮落的毒蟲，它們是作惡的先鋒，他們代表了對自由意誌，肆無忌憚的惡意破壞，力量來自團結，團結來自信仰，對他們裁決隻有複仇，這象征希望的血海深仇，不會是徒然的，因為他們的價值和正確性，終有一天會證明，那些高尚者和警惕者是正確的，毫無疑問，我這囉嗦和拉拉雜雜，最終會變得冗長無比。”
蝙蝠俠突然說出了一段長長的電影台詞。
布魯斯接著說道：“這些人，不是單純衝著蝙蝠俠而來，他們現在是在複仇，是在對你們這些令人作嘔的資本家們進行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