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來者何人
來的似乎不是一個人,因為華涵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悉悉索索的,似乎還有些熟悉。
正當華涵低眉斂眸努力側耳聽辨來人是誰時,站在一旁的女傭突然開口:
“夫人,在外麵的時間差不多了,請您跟我們回房間吧。”
話雖客氣,動作卻絲毫不容商量,強硬的態度、冷漠的表情都在向華涵傳達著:她必須回房間。無奈之下,華涵隻好磨蹭著轉身向房間走去,門外傳來的聲音隱隱約約,叫人聽不真切,卻有些耳熟。
“夫人,還請快些。”
女傭再次開口,略帶些急躁。
華涵沒聽她的催促,皺眉低語:“封家,是誰?!”
突然腦中靈光閃過,她猛地抬頭:對,是封祁!還有一個,似乎是景夢瑤。
抿了抿紅唇,眉頭愈加緊蹙,二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她也不想跟他們多打交道,倒不如先順遂了這人的意思,先回房間。等找到機會再弄清楚,他們究竟想幹什麽,至於出去,還需要慢慢籌劃。
這邊,封祁一進門就看向門邊的女仆,看到女傭確定的點了點頭,才舒緩下來。對著旁邊的景夢瑤也沒方才那麽惡劣:“你不是累嗎,讓他們帶你隨便找間房休息吧。”說完瞥了景夢瑤一眼,轉身上了樓。
景夢瑤雖然看到了封祁和女傭的動作,但大致掃視了一下別墅,沒發現這處什麽別的。
礙於封祁,她也不敢質問這裏的仆人,隻好作罷。任由他們領到一間房,關上門收拾了一下,就睡去了。
華涵起先回到房間也沒心思休息,在房中走來走去,皺著眉頭,滿腦子都在想這處房子究竟是不是封宴安排的幼稚戲碼,如果不是那到底是封家的誰。還有今天,封祁和景夢瑤又為什麽會來。
左思右想還是沒得到結果,最後經不住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女傭敲門進來送晚飯,和之前一樣豐盛,卻讓華涵徹底沒了心思吃。
“把這些都拿出去,我不吃。告訴你們主人,我要見他。”
華涵語氣淡漠,隱約透出了些不耐煩。
女仆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華涵見她們還在猶豫,冷下了聲:“告訴他,不見到他我是不會吃飯的,我想他把我關在這裏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讓我挨餓的吧。”
無奈之下女仆們隻好推著餐車出了房間,敲開封祁的門,轉述了華涵的原話。
封祁垂眸思索著,深遠的目光看向華涵的房間,不知在想什麽。最後勾唇一笑:“行,你就答應她。告訴她我晚上會去見她,讓她先把飯吃了。”
女仆低頭應下,再一次推著餐車進了華涵的房間。不等華涵說話,女仆先將封祁的話告訴了她。
華涵微微一愣:這麽快?抬頭挑了挑眉,似信非信的看著她,判斷著這些話是真的,還是女仆的權宜之計。
但信與不信,由不得華涵做選擇。最終還是吃下了晚飯,等著這幢房子的主人來找她。
入夜,華涵正醞釀一會要問的問題和要說的話:她想知道華二叔與這人究竟有什麽交易,為何她明明被華二叔藥倒,醒來卻到了封家的別墅。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心中一緊:來了。
當即起身開門,不料門外站著的竟不是想象中人,而是封祁。在開門讓封祁進房間之際,華涵腦中想法千回百轉,一下便了解了其中緣由。
眸光微斂,眉頭微皺,是封祁把她軟禁在這裏,他為何要這麽做。
同時對封祁印象更是不好,也提高了心中警惕。
“你怎麽會來,是不是封宴把我關在這裏,不敢來見我?所以才讓你來替他!”不等封祁開口,華涵先發製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憤怒地質問著封祁。
繞是準備好腹稿來解釋的封祁,也被華涵這番話打的措手不及,他沒想到他都出現在了華涵麵前,華涵卻以為他是封宴派來的擋箭牌。
封祁意味深長的盯著華涵的臉,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起表演和做戲的痕跡。
但溫軟白淨的小臉上,全是對封宴的控訴,以及對他的不滿,看不出別的。
心中舒緩下來,慶幸自己沒有先一步開口。微微低頭,再抬起來已然是滿臉苦澀。
華涵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冷笑不已,果然是演技派,真會演。那就看看到底誰演的更好吧!
“華涵,我也不想這麽幹的,我勸過大哥,可是他不聽我的。說把你關在這裏,讓你吃些苦頭,才會明白他對你的好。”封祁眼中滿是無奈。
看向華涵,果然已經氣得滿臉通紅,“一起生活了這麽久,沒想到封宴竟然是這種人!”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可信,華涵加了些真實的看法,真亦假,假亦真才叫人看不出破綻:“上次命人綁架我就算了,眼見我不願屈服,竟還想毀我容貌!這次還想軟禁我,做夢!”
封祁聽了這話,眯眼思索了一番,頓時欣喜若狂:原來,華涵竟然認為之前的綁架也是封宴幹的!
“大哥竟然幹過這種事?!”
封祁狀似驚詫,“我原以為大哥是因為太愛你,想讓你回到他身邊,沒想到他竟然傷害你!”假意替華涵打抱不平。
“看來大哥身邊不安全,但是華涵,你也知道大哥是什麽樣的人,憑你一個人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就算逃出去了,他也肯定會想辦法再把你抓回來。”
華涵聽了這話,假裝一臉慘白,覺得封宴這種行為嚴重困擾了她。
這時,封祁斟酌著開口:“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
華涵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如果你幫我,現在就把我送出去。”
呃。
這一點,封祁做不到。
準確的說,是他能做到卻並不想這麽做。
與此同時,封宴辦公室內。
封宴修長的手指握著電話,關節泛白。
“你說什麽,華涵也跟著華老二去了M國?這種事你怎麽不早說!”
隨後,他冷著臉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心中一沉,覺得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