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卑微到塵埃)
――――――――
韓城這一晚是丁娜陪的床,他覺得丁娜這妞夠勁,不知道當年為什麼金蝶把丁娜送給魏平他還不要。
他套上褲子,想了想:「唉,魏平和你老闆認識不少年了吧?」
丁娜趴在床上懶洋洋摸著他腰窩:「二十年了吧?金總和魏平的愛人是姊妹來著。」
「喲?魏平還有愛人?」
「有啊,叫梅子,病怏怏的個女人,死五年了。」
韓城想想魏平那放浪樣就勾起好奇心來了:「那個梅子肯定功夫不比你差吧?」
「討厭,」丁娜媚笑著掐了他一下:「梅子姐那小家子氣的怎麼能比得上我?」
「那能把魏平那號人拴手裡這麼多年?」
「人家心寬啊,不管魏平在外面怎麼瘋人家都不管,」丁娜說:「魏平其實也沒見怎麼看重梅子,她就是扒著魏平不放,魏平被賴著也無所謂,兩個人一扯就扯到那個女人病死。」
丁娜彎腰去撿內褲:「不提魏平了,金總還想見見你呢,到點了。」
韓城也不傻:「合著床不是白上的啊,我說你怎麼捨得陪我。」
丁娜撒嬌似地推搡了他一把:「怎麼把人家想那麼壞?金總就是想跟你談個生意。」
突然擺在前面的液晶屏突然跳了一下,現出個人影來。
韓城嚇了一條:「我去,金總您真嚇人。」
液晶屏裡面金蝶坐在老闆椅上,椅子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她指甲點著鑲金椅子扶手,直奔主題:「還是上次那事,韓少答不答應吧。」
金蝶臉上沒笑容,氣氛一下嚴肅起來了。
韓城打太極:「我跟四爺處不錯,我還欠魏平個人情吶……」
「韓少是那種會還人情的人?」
金蝶冷笑:「我就跟你說吧,軍方瞄上四爺很久了,最近我這塊地上一直炸槍子,估計過一陣就有一次大火拚,那隻老烏鴉離倒槽不遠了,韓少可掂量著。」
「火拚?!」韓城提褲子站起來:「不行我得回大陸去!」
這人也就這點出息,金蝶在心裡嘲諷,面上淡然說:「韓少你想想你還敢叫四爺的人送?不得被瞄上,也就我能先把你弄出去。」
我也能叫你悶死在這。
韓城聽出來這話頭,說:「我抓著四爺的底子,才敢跟他合作。」
這孬種做生意倒是不傻。
「丁娜,把U盤給他,」金蝶說:「我歷年生意賬目都在裡面。」
丁娜貼身衣物里掏出一個小盒遞給韓城,韓城點頭:「行,行,行。」
老烏鴉倒槽了他還得接著做生意。傍上個金蝶也不錯。
——
金蝶暗地裡鼓動他一年了,這人明著和四爺關係那麼好,背地裡也在撬牆角。
想來這些年金蝶把各點子都打通好了。
以前都是四爺從金蝶和其他道上大佬那提毒品,四爺走貨,最後銷售給韓城,韓城再轉手倒給圈裡的太子黨接著散到下面分賣。
有時候也倒倒皮肉,不過基本是走毒品。
金蝶想撬了四爺走貨這一塊很多年了,大量的錢基本都折在中轉這處。
反正他們這怎麼斗,韓城都管不著,韓城錢一樣來。
中國黨風抓得嚴,他爸平時給他的那點錢怎麼夠他揮霍的?
韓城拿了U盤說:「金總什麼時候送我走?」
「別急,耽誤不了韓少的,明兒晚你跟著走貨的出省。」
金蝶說:「東西可收好了。」
韓城閉著眼點頭:「得得,金總放我再睡兒一會。」他倒頭把被子蒙上了。
金蝶給丁娜打了個眼色,丁娜一點頭。
顯示屏啪一聲全黑了。
韓城這是不樂意了,這樁生意再怎麼說也是半脅迫著韓城點頭的,他那個少爺脾氣不當面發火不錯了。
丁娜拽被子沒拽動,韓城在裡面扯著不撒手,丁娜嬌滴滴哄:「韓少,您不理我啦?」
韓城在被子里噁心地翻個白眼。
丁娜放下他,穿鞋子走出去,一開門,把門外等著的小人嚇了一跳。
丁娜聲音輕柔:「進去吧,知道怎麼做?」
小寧聲音很小很細:「知道。」
「還不快去?」
「是。」
他走進那間套房,門在他身後慢慢關上。
——
韓城聽著有人進來,煩躁地大吼一聲:「怎麼還不走!爺要睡覺!」
「我……不……」
這聲音清軟的他一酥,韓城猛掀開被子,看著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孩子,穿著乾淨的白色制服,站得比直,縮著腦袋。
他在害怕。
「這不是……哎……」韓城想起來了:「那個弱雞子!」
「是,是我。」小寧垂著眼睛,手指緊攥著褲子縫那條縫紉線。
這小模樣,直接把韓少看化了。他聲音壓低了幾分:「你過來。」
小寧走到他旁邊,韓城一把把他拽到身邊大床,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韓城能摸出手底下的人僵硬著身子。
小寧皮膚偏白,沒幾兩肉,骨骼也不沒女人細,模樣也只是可愛。
可是他怎麼看怎麼乾淨。
韓城也沒想過自己能對個弱到不行的男孩子硬起來。
硬了就干,韓城推到他,直接撕他的襯衣,幾下脫乾淨小寧的衣服,壓了上去。
他摸了幾把他的背,形狀不算好,有點隔手,可身下的人在輕微地顫抖,他下半身就興奮地不行。
以至於都不想潤滑,直接掰開了身下人的臀瓣,對準了穴口,粗暴地擠了進去。
裡面很乾,根本不適應,韓城一挺身硬生生擠進去一半,動了幾下就順了,那是出血了。
小寧手指抓著他胳膊,很用力,韓城聽著細碎的聲音從他嘴裡發出來,他以為他哭了。
低頭去看,小寧睜大著圓眼,盯著天花板,眼珠很水亮,很乾凈,卻沒有淚。
韓城被刺激過頭了忍不住蠻橫地在他身體里胡沖亂撞。
——
小寧下半身很疼,像是從中間搗進去一把劍,生生要把撕成兩半。
他疼得冷汗一直不停地在流下來,血水汗水濡濕了床單。
可是他不想哭。
他記得易小姐那天,嘴角微微上翹著,眼裡含笑對他輕輕緩緩地說:「別哭了,真是。」
他到底要哭什麼呢?
——
韓城一個深挺,整根沒入,他順著韓城的動作下意識地微微弓起背,他很疼,很疼,不由自主地抱緊了韓城。
韓城以為小寧是回應他,一下把持不住,一股熱流射進他體內。
韓城戰慄著撫摸他後背脊椎骨。
―
小寧睜著眼睛想,易小姐現在在幹什麼呢?
她有好好吃飯么?
魏先生有打她么?
她……
有一點點想起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