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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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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周跑得真是快,蔣越路上沒抓住她。


  回去了,老甘坐在門檻犯癮,跟蔣越指了指易周那屋門:「剛進去。」


  蔣越敲門:「易周。」


  裡面沒迴音,這門本來就是壞的,他也不客氣,一推就開了。


  易周蹲在地上,外套蓋著腦袋,蜷成一團。


  蔣越覺得有些好笑。


  「滾。」易周說。


  蔣越真的出去了,過了一會又回來了,手裡拿著個手提醫藥箱。


  他抓著易周胳膊:「轉過來。」


  她不抬頭:「滾。」


  「別犯混。」他剛說完易周一胳膊肘搗過來了。


  他一抓一措,胳膊被反別在背後,易周轉頭瞪著他,眼睛微微發紅。


  他扯過她右手,刀傷很深,切了的肉能看到清晰滲血的脈絡。


  她跟他使勁,手攥著不讓他碰,被他輕易掰開了,鑷子夾著消毒棉球呲啦扣進傷口的嫩肉。


  她抖了一下,罵出了口:「蔣越我草你大爺!」


  她越犯擰蔣越下手越快,又一下剔乾淨了裡面的沙子,雙氧水對著傷口灌了下去。


  易周緊緊咬著牙,不動彈了。


  蔣越順利地塗了碘伏用紗布把手纏起來,他還細心地把五個指頭都幫她分開。


  紗布剛綁好,易周抬起那隻手對著蔣越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來得太突然,蔣越沒反應過來,打在左臉火辣辣地疼,看來易周使勁不小。


  她還在記著仇。


  蔣越愣了一瞬,易周一下子掙開了,冷光從糟亂頭髮遮著的眼睛里射出來:「你給我滾。」


  蔣越眼睛一下暗了,一步逼近了易周:「先把傷口處理乾淨。」


  易周後退了一步,她弄不過他,能打他一巴掌已是僥倖,蔣越越逼越進,易周後背觸到了冰涼的牆面。


  退無可退,她抬腿踢他,被他一個錯身躲過,一條腿反倒順勢侵人了她兩腿之間,抵在牆上。


  私處隔著一層布料感受到他大腿的熱度。


  蔣越低頭瞅著她,眼底似笑非笑的戲謔。


  「你混蛋。」易周火大了,說出話來嗓子都是啞的。


  像春夜餮足的貓兒媚惑又無力的叫喊。


  蔣越眯起眼睛:「我有你混蛋么?」


  他一手壓著她胳膊,另一隻手一扯,易周的外套拉鏈崩開,裡面套裙的領口脫了幾隻扣子,雪白又豐滿的乳房暴露在空氣里,黑色的內衣扣著,深深盈出一個溝來。


  他淡淡掃了一眼:「不過如此。」


  易周掙扎著要扇他一巴掌,被他鉗制地死死的。


  他輕笑一聲,沾了碘伏去擦她脖子上的傷。


  她脖頸很纖細,形狀姣好得像一隻天鵝,蔣越覺得他稍微用點力就能把它折斷。


  易周垂眸看著他的手,那麼近,關節那麼清晰,隔著一小截棉簽的距離,擦拭在她皮膚上。


  痒痒的。


  不知什麼時候蔣越腿上用勁鬆了點,稍微撤開了,她伸小腿勾回來,私處輕輕在他腿上磨砂著。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了,危險地看著她,易周冷笑:「你他媽繼續啊。」


  她在挑釁。


  蔣越一下把碘伏戳在她傷口裡面。


  她疼得嘶抽了一口氣。


  蔣越繼續抹完了,扔下她,蹲下身把醫藥箱闔死,剛要起來,肩頭一沉。


  兩條筆直的小腿擋在他視線里,小腿上蓋著的白色裙擺墜了一圈藍色流蘇,隨著風一盪一盪的。


  沾血的外套嗒掉在地上。


  「你他媽進來了,就別想走。」


  蔣越緩緩抬起頭,眼睛又黑又沉亮,盯著你看的時候,似乎能把你洞穿。


  易周想被他的獠牙刺透,想被他拆吃入腹。


  忽然她兩隻手被扣住,整個人被拽起來,緊緊抵在牆面。


  她有一瞬天旋地轉的恍惚,撲面而來的雄性氣息迷得她頭暈目眩。


  她貪婪地伸出舌頭去舔舐。


  蔣越的身子若一座山,欺欺把她罩在裡面,一動不動。


  易周一只手臂勾在他脖子上,軟得像一把棉花的身子在他身上摩擦。


  從他衣服下擺往上撩,手指鑽入衣服裡面,在他身上遊走,流線型的後背,凹陷的背溝,窄勁的腰肢,腹部緊繃的肌肉……


  她的舌頭滑過他臉頰顴骨,下顎,一口咬在他喉頭圓潤的凸起,打著旋舔舐啃咬。


  粘膩的親吻聲。


  蔣越突然一隻手鉗著她下顎逼迫她仰頭看著他。


  她合不上的嘴唇潤了一層黏絲的唾液,啟開的口能看見裡面微顫的粉紅色小舌頭。


  她眼裡蒙著的情慾下還多了一層說不清的東西。


  他粗糙的指肚碾壓著她的嘴唇:「你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麼東西?」


  「全部,」她伸出舌頭一點點舔過他指縫:「我想要……你的全部。」


  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靈魂。


  不管是你的光明還是陰暗。


  她忽然猛得被提起來,甩在睡袋上,不疼,一件衣服扔在她身上,她撐起身子仰頭看著他。


  「不可能,」蔣越走到門口,轉頭說:「你死了這條心,你從我這什麼也得不到。」


  蔣越從那道門走出去,門框偏矮,他微微低了頭。


  易周抓著衣服的手緊了又鬆開,再看她,眼裡已經是一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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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三到得很快,蔣越出來時候,他蹲在院子逗貓,老甘在旁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馮三見女人怕,見貓狗就喜歡,也挺奇怪的,動物碰著馮三就喜歡往上貼,在警區順子養了四年的狗見了馮三比他還親,為這事順子還醋兮兮好一段日子。


  馮三手底下的貓看著蔣越過來,喵了一聲躲開了。


  「越哥。」馮三瞥了他一眼,臉有點紅。


  蔣越莫名其妙,老甘賊賊笑了一聲:「在裡面動作挺大啊,外邊都聽見噔噔的。」


  「不是那麼回事,我和她什麼事沒有。」蔣越說。


  老甘顯然不信,蔣越也不想解釋了:「馮三你去把她叫出來……」他一想:「算了我去吧,馮三你去把車開出來。」


  蔣越站在易周門外叩了叩門板:「今天襲擊你那兩個男的那個事,你跟我一塊過去問個話。」


  易周淡淡點了個頭,畢竟這事不早研究,以後她就是九尾狐狸命都不夠使。


  蔣越看她不疾不徐提了一雙高跟鞋,就準備走的架勢。


  蔣越掃了她一眼:「換衣服。」


  易周說:「我衣服怎麼了,她媽又礙著你了是不是?」


  這個人,前一秒巴著往你身上貼,下一秒就能翻臉跟你嗆。


  易周套裙撕了邊,酥胸半裸,外套拉鏈鎖不上,泄了一臂春光。


  蔣越說:「換了。」


  話里沒有多餘的語氣。


  易周轉身去拿衣服,蔣越抬腳走了,再出來,易周穿了個規矩點的運動半袖包臀裙,但還穿著那雙騷包的細高跟。


  蔣越坐了駕駛室,馮三精著等易周坐到後面自己躥到副駕駛坐著。


  本田奔著東邊去了,開了一會,瞅著不遠的地方,綠草茂盛的,尋走著持槍扣綠帽的軍人。


  他們後面蜿蜒著一米高的鐵絲網。


  那一層鐵絲網就是中緬邊界線。


  車子七拐八拐的,一頭扎進草堆里了,正是前後避人的地勢,沒見怎麼開的,邊界線甩在後面去了。


  易周想早知道有這麼個偷渡的好路子她費錢費勁辦什麼暫住證。


  雲南邊陲鎮康,外圍圈,車開過道,進了個農院。


  外面垛著堆成小山的稻草,新收割的田地一隴一隴的,腳上一踩,乾脆的草茬裂了紋,土地浸了雨又是軟的,易周很喜歡。


  堂屋響起一把婦人家響亮的嗓門:「老大!別忙了!去看看是不是三兒回來了?」


  「哎!」一個姑娘答應了一聲,先出來的卻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濃眉重眼的,跟蔣越親密地對碰了個胳膊。


  「越子。」


  「哥。」


  易周在蔣越臉上找著了笑模樣,合著就跟她一個人不會笑。


  接著一女孩從堂屋後面轉出來了,腦後一根辮子,穿著到腳踝的長裙子,滿眼都是笑:「三兒,越哥,你們可到了。」


  「大姐!」馮三孩子似地躥上去,女孩揉了揉他頭,笑:「三兒,叫人笑話,當兵兩年了還長不大,不能跟你順子哥一樣穩重點?」


  接著出來一中年婦女,易周發現她腳有點跛,走路一顛一顛的:「三兒!」


  洪亮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哭腔。


  馮三撲過去抱住了女人,直蹭:「媽,我可想你啦!」


  馮家媽媽眼睛笑眯了,含著淚:「滾犢子,想個屁!有啥好想的!」


  女孩在一邊跟易周小聲說:「我媽就這樣,說話不好聽,」她笑著說:「我叫馮媛。」


  蔣越也跟易周介紹站他身邊的男人:「我們部隊老輩,王順。」


  順子沖易周一點頭,沒多說話。


  易周直覺順子不喜歡她。


  馮媛領著易周去后屋院子做飯,順子把蔣越帶到一邊,廂屋裡繩子捆了兩個人,正是那日想弄死易周那兩個。


  兩人從窗戶看著外面的順子和蔣越,掙扎了一下,嘴裡含著毛巾嗚嗚叫。


  蔣越:「怎麼樣?」


  順子坐在門檻上嘆了口氣:「那個光頭唬唬嚇得不行,不過就是個小跟班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小刺頭是個老油子,怎麼都套不出話。」


  沉默了一會,順子說:「刺頭身上兩刀,光頭那個背上一刀,是叫易周的那個女的弄的吧。」


  蔣越嗯了一聲。


  「你別看那傷口嚇人,處處避開要害了,器官血管一點沒傷著,醫院都省了。」順子說:「一個女的下手捅人這麼乾脆利落也是神了……」


  蔣越:「哥你有話直說。」


  順子一拳擂在他肩膀上:「清揚雖然外面小矯情了點,對你是真好,也是個踏實過的,比那個易周強。」


  順子說:「我看易周那女人不是個好駕馭的,你別動心思。」


  蔣越無言:「哥你說哪去了。」


  順子:「你老是耗著清揚不表態也不是個事,人家等了你六年了。」


  「我知道。」蔣越說這話很認真。


  順子舒了口氣:「我還以為你還在介懷清揚以前的事……」


  呲啦一聲響打斷了順子說話。


  易周站在那小門後面,彎腰拾起一隻搪瓷缸,重新抱到手裡:「吃飯。」


  她說話不咸不淡的,眼睛淡淡從順子面上掃過去,轉身就走。


  她那一瞬的眼神刀子似劃在順子臉上。


  順子剛才知道她在後面,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順子一把扯住蔣越:「你掂量掂量,別跟這個女的再弄一塊去了。」


  蔣越相對無言:「哥,真的沒弄到一塊。」


  「那女的看你眼神就不對,」順子手指直戳蔣越脖子:「你當我瞎啊,你這上面是蚊子咬的啊?」


  蔣越這才注意,自己鎖骨肩窩,斑斑駁駁深紫色的吻痕。


  蔣越眼神一暗,自己沒注意,竟然叫她弄上這點小動作。


  許久不見的寶貝兒子回來了,馮家媽媽這頓飯做的精細,扒拉著看著自己寶貝兒子吃,笑得歡快,馮媛那女孩,見易周不動筷子,給易周碗里夾菜,又順了幾筷子到順子碗里,低頭間的,嘴角偷著翹起來了。


  易周看出馮媛對順子有那麼點意思。


  她吃得少,就算細嚼慢咽,一會也吃完了,站起身。


  馮家媽媽熱情道:「丫子,幹嘛去?再吃點!」


  她笑:「去趟廁所。」


  她在門口點了根煙,溜了一圈溜到廂房去了,她推開門,地上捆著倆大粽子驚恐地看著她,嘴裡咬著毛巾嗚嗚叫。


  她認得那小刺頭,野地里看著那六張臉其中一個,也是那天掐她脖子、支使光頭拿刀子捅她的。


  她從口袋摸出一把摺疊瑞士小軍刀抵在小刺頭臉上,笑著說:「你老實別喊啊。」


  小刺頭被她笑得渾身發毛,口裡的毛巾被她扯出來了,立馬低聲哀求:「喲,小姑奶奶啊……您都捅了兩刀了還沒消氣啊……」


  她冷笑:「你說說,到底誰看我不順眼非要弄死我?」


  小刺頭:「姑奶奶,您這麼美,要不是您撞破我干那檔子事兒,我也沒那麼衝動就想把您辦了啊!」


  擺明了裝瘋賣傻不想說實話。


  易周抽了兩口煙,滾燙的煙頭呲戳在他手臂上,化纖衣料迅速燃燒,一股刺鼻味兒,小刺頭嘴上哇哇叫著:「疼死了疼死了。」


  其實一點不帶躲的。


  易周偏頭去看那個小光頭,小光頭身子猛抖了一下:「我真的……真的……啥不知道,他他他說你看著不該看的了,要辦了你……」


  一句話就把他賣了,小刺頭恨恨剜了光頭一眼,這水貨,遲早要死在這張嘴上。


  易周笑著跟小刺頭說:「我不就在野地多看了你一眼么?那麼值錢,不讓看啊。」


  小刺頭樂呵呵地:「那是那是。」


  「我這人記仇,」易周說:「誰要想弄死我,我肯定要先弄死那個人。」


  冰涼的刀口冷冷刮在他臉上,易周咧嘴笑:「還絕對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小刺頭沖蔣越嗷嗷大喊:「警察叔叔,她危害我人身安全!」


  半路進來的蔣越定定站在易周後面「哦」了一聲,沒有要管的意思。


  小刺頭鼻涕一把淚一把嚎:「濫用私刑!你還是好警察么!」


  蔣越:「哦。」


  小刺頭一臉欲哭無淚。


  易周捏了一下他臉:「乖啊,不疼,你別動。」


  銳利的刀口切著小刺頭手肘到大拇指的皮膚整齊地劃下去――劃開了一層皮,白生生的,裡面是粉紅的肉,血流出來的極慢,刀子劃了快十厘米長,血才滿滿滲出來。


  「不疼吧,」易周安慰地拍拍他:「你手怎麼開始抖了,我都跟你說別動了。」


  小刺頭哆哆嗦嗦:「你,你幹什麼……」


  「剝皮啊。」易周一刀霍到骨節處:「你真該看看我以前剝的兔子皮,乾淨,一點肉不損,這樣你就不用這麼害怕了――」


  原本緊繃的皮膚跟皮筋拉了絲一樣從骨肉上分開,小刺頭控制不住眼皮往上翻:「不是我……不是我!!!有人塞給我一張紙條子叫我弄死你,不是我要弄死你的!」


  小刺頭要翻白眼了,蔣越狠狠掐了他人中:「誰?」


  小刺頭叫:「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就一負責小片區的混子!」


  一股腥騷味直衝鼻子,小刺頭竟然嚇尿了,那光頭抱著腦袋不敢抬頭看,五大三粗的漢子嚇得蜷成一團。


  易周似乎是上癮了,兩隻手揪著小刺頭手臂那豁口就要往外剝皮,蔣越一把攥住她手腕把她拖起來。


  狠狠把她甩出去,蔣越用勁大,易周沒站穩跌到地上。


  「你他媽這些手段跟誰學的!!」蔣越爆吼。


  他紅著眼睛,前所未有的盛怒全顯在臉上。


  易周揉揉大腿:「怎麼,你不覺得挺好用的么,可以發展發展專門用來問話逼供。」


  「你他媽有沒有點人性?把不把人當人?」


  「狗屁玩意!」易周眯著眼:「告訴你,我當時就是這麼用刀子霍自己的,拿著威脅人也是好招!」


  蔣越狠咬著一口牙,大手攥住她領子,她的眼睛離他很近,他死死盯著,企圖從那裡面看出一點點「人性」來。


  她被提地雙腳幾乎不著地,可是她骨頭還是死硬:「你別覺得你們領個軍銜鋼印的就乾淨得不得了,監獄裡面的一套彎彎道道你他媽自己還不知道?」


  「夠了!夠了!」順子從後面一胳膊拐在蔣越脖子上:「越子!放開她,正事重要!」


  蔣越一鬆手,馮媛立馬在易周旁邊扶了一把,她扶易周的時候都不敢抬頭看蔣越的表情,太嚇人,她還是第一次看著蔣越發火,竟然還是跟個女人。


  順子拖住了蔣越,把他摁著坐下,打開門一看廂房裡面狼藉那一灘,什麼都明白了,嘆氣:「自從六年前那天,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又這麼發瘋樣子的火。」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蔣越手指插在短硬的頭髮里,他陰著臉:「哥我沒事了,干正事吧。」


  順子看著他的模樣又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過去的事……讓它過去吧。」


  小刺頭被易周嚇破膽了,順子和蔣越再去問話他一五一十交代了,當時在野地里那情況就是易周肯定看著烏鴉了,再不行就是烏鴉正好跟她看對眼了,就算易周只看了一眼,依著小刺頭的話就是說烏鴉這號人多疑不留後患,非要把易周弄死以防萬一。


  小刺頭是真不知道烏鴉是誰,這人以前沒叫誰看見臉,小刺頭跟那幫子人也接應了幾次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烏鴉,到底烏鴉來不來,他也從來不注意,因為每次都是上邊來主動聯繫。


  在老街古玩市場,有人給他遞條子叫他辦事。


  下邊的人沒有聯繫上面人的途徑,上邊人隨時能找著下邊人辦事。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隻老烏鴉一直沒落網的原因。


  事情還是一團亂,但總算有點苗條了。


  順子把這倆人一捆,準備帶回警局,蔣越自始至終臉色沒有稍微好轉點。


  順子說:「你到底跟她置什麼氣?!」


  蔣越輕輕搖頭,他到底置什麼氣,易周說的不錯,監獄逼供那一套他知道,強制數天不給睡覺吃飯喝水坐鐵板凳,一點不比誰乾淨。


  可是他就是忍不了,他就是生氣,她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


  甚至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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