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二十
回到我們的卡車附近，所有人都陸續的回來了。我們把油加在了我們開的兩輛車上。前面的一輛是小車，一輛吉普的越野車。我跟寧宇、李福以及小寶被分配到恰面的車上，拿著僅剩一些子彈的槍械在前面探路。
老侯則是開著大車跟在後面，載著其他人。
老侯說：「前面眼睛都放亮點，晚上了。我們能走多遠是多遠，實在不行就停下來過夜，天亮再繼續走。」
「哪他媽還有時間。」李福小聲嘀咕了一句，扭頭要去上車。
老侯有些怒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李福的衣領將他推靠在車上，然後說：「你他媽最好聽點話。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想活著。這麼多人都想活著。沒人比你的求勝慾望差。但是你要胡來的話害死的不止你一個。」
說話間李福還是有些不服氣，掙開了老侯的手。扭頭去開車門上車。
老侯繼續追著他叮囑著：「即便清理計劃真的存在他也不可能那麼早的就實行。多一秒的拯救時間，都是前方的軍人會極力爭取的。所以我們天亮之後還有時間。」
李福沒心情聽老侯的嘮叨。早就已經關上了車門，打開了車子的引擎。
老侯怒視著車裡的李福，也無心再跟他繼續嘮叨。轉身也回到後面的卡車去了。
我們幾個尷尬的愣了一會兒，也就趕緊上了前面李福開的車。
車子發動了，我們繼續前行了起來。
「他是對的。我們離清理區外很近了。即便天亮再動身加速前進，也比被那些東西發現的好。如果再被他們抓去耽誤時間，那咱們真的就徹底沒機會了。」寧宇上車后思考了很久還是開口提醒了一下李福。
「知道了！」李福不耐煩的回應了一句。然後繼續認真開車。
我們的注意力也就全都不再停留在李福跟老侯的爭執上面。而死睜大了眼睛四處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天越來越黑，前方的路也沒有路燈的存在。我們的前進全是靠著車燈在照明。我們的可見範圍很小。
這樣的環境下會讓我們感到不安與恐懼，因為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外的世界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性。
又開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的距離。突然隱約的我們聽到了外面細細散散的古殭屍的吼叫聲。
「停停停停！」我趕緊督促著李福，讓他停車。
李福沒再任性的固執。趕緊將車停了下來。後面跟上來的老侯開著的大車也跟著停了。
我們把車子熄火，關掉了車燈，小心翼翼的趕緊下車去觀察。
遠處竟然是火光通明。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火光的亮點。在沒有看到準確的畫面之前，在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來的那些火光應該就是像之前我們被抓去打造兵刃的巢穴一樣。
「我去他大爺的。」寧宇罵了一句后將望遠鏡遞給了我。
我拿起望遠鏡向那些火光的地方看去。出現在我眼前的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前面那竟然是一隻密密麻麻的古殭屍軍團。場面超級龐大，其數量有好幾萬隻。這隻龐大的隊伍幾乎全部是由復活的古殭屍組成的。且那些古殭屍的手中還都持有兵刃、武器等器具。他們整齊的排列著，身體卻不統一的各自搖晃著。
那些一堆一堆的發出光亮的火焰，並不是火把，也不是篝火。而是裝在他們製作的一個一個的簡易的投石車上的燃燒的子彈。
那架勢就像是大戰即將開始的前夕。
人類變異成的殭屍不在那大軍的隊伍之中。 他們只是圍的密密麻麻的被那隻殭屍大軍攔在外圍。短暫變異期的人類殭屍應該是還不能完全受控制聽指揮。之前的例子也證實了，即便那些人類變異成的殭屍短暫的受到了控制，但是血腥的味道還是會讓他們變回本質。失去任何理智。
如果再加上那些普通人類變異的殭屍。那麼這隻殭屍大軍的隊伍的數量恐怕有幾十萬不止。
我一邊感覺到渾身的雞皮疙瘩不停的起來，一邊還在繼續觀察。再看那支整齊的古殭屍隊伍的前排，首先映入我眼帘的還是一個玉片鎧甲的古殭屍，他穿梭在隊伍中間，不時的放聲吼叫，似乎是在管理著秩序。
我之前一直以為這個傢伙就一個，而且應該算是最大的官了。可是這一回，我看到的起碼得有幾十個，他們只是個小隊長一般。引領著各自的小隊。
按理來說，這樣紀律嚴明的軍隊。總得有個最大的牽頭的。我拿著望遠鏡幾乎掃了一個遍。可卻仍然沒有發覺哪個最像是最大的統領者。
這麼多天的逃亡生涯，都沒能讓我有時間去思考與整理。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我們是從哪裡將這些東西發現的。如果這些東西真的是李自成的軍隊。那麼這隻隊伍的最終大統領，應該就是闖王李自成了。
突然一瞬間，我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因為我突然想到了曾經那段時間我一直做過的夢，在夢裡我所站在的那支軍隊不就是這樣嗎？雖然我不能肯定是百分百的一模一樣，但這種隊列的氛圍實在是太相似了。
看來看去，那個在我腦海里應該站在最前面的大將軍一般模樣的東西始終沒有出現。我才停止了胡思亂想。大概只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去他媽，這是要幹嘛呀？」
當我從自己的世界里走出來的時候，才聽到了寧宇、老侯他們的聲音。
「先別管了。我們肯定是過不去了。往後退，找地方等天亮。」老侯果斷乾脆的說著，然後轉身回去要上大卡車。
「回去？」李福很驚訝的問著。
「回去！往前走只有死。」老侯一邊開著車門一邊說。
「都他媽這種陣勢了。大規模的清理計劃很快就會實行。我們耽誤時間也得死。」李福緊張激動的說。
「那我們就想辦法繞開這……」
老侯的話還沒有說完。此時遠處突然傳來槍火與爆炸聲。突然感覺後方的天空突然亮了起來。
趕緊回頭看去。此時的遠處空中飛舞著的全是那些東西製作的燃燒彈。而更亮的則是我們人類所發出的炮彈。
「轟！轟轟~！砰~！」
那槍炮聲越發的頻繁。同時我們看到天空中開始有戰鬥機開始出現。下下方投擲著炸彈，同時還有機槍的掃射。
我趕緊又一次拿起望遠鏡向那個方向觀望。只見那隻龐大的屍群也進攻著。整個場面失控了一樣。那些由人類變異而成的普通殭屍向著炮火發出的方向蜂擁而上，那些古殭屍更是瘋狂的躥跳著向著那個方向進軍。屍群中不時的有導彈、炸彈爆炸，但依然看不出那支殭屍大軍有明顯數量上的減少。
這時老侯走了過來，從我的手中拿走瞭望遠鏡，觀察了起來。
「媽的。好！炸死這幫王八蛋。我應該在那架戰鬥機上。」寧宇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正在用望遠鏡觀察的老侯突然放下望遠鏡，向我們的後方看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幾個其他人也趕緊跟著他的視線向後看。
後面，卡車箱里的玥怡、李夢瑤他們此時也都下了車，站在車旁向前方觀望著。見到我們幾個突然回頭，他們以為我們是在看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幾秒鐘之後我才知道，老侯帶我們去看的可不是玥怡他們。而是更後面。準確的說是去聽更後面。
此時我們的後方也隱約的傳來了屍群的聲音。
瞬間我們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了。後面，那些殭屍大軍的援兵來了。然而我們被夾在中間竟然進退兩難了。
「上車！」老侯趕緊喊著大家。
我跟小寶李福我們就趕緊想要上我們之前的那輛小車。
但是寧宇趕緊接過話來說道：「來不及了。都躲到車廂里。」
確實是來不及了，聽聲音，後面的援軍殭屍離我們越來越近。普通殭屍還好，但是以古殭屍的速度來判斷。用不了五六分鐘他們就到我們的眼前了。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條道路兩旁有零散建築的街道。算不上寬敞，也不算狹窄。兩邊沒有特別高層的建築。位置很尷尬。沒法迅速左右轉向，只能是前後行進。
我來不及反應什麼。馬上順從寧宇的話去做了。帶著小寶趕緊的跑去了後面的卡車。
「開一點！別停路中間！」寧宇一邊往後跑，一邊大聲對老侯喊著。然後他跳上了車后廂里。
老侯趕緊發動了車輛。向右一打方向盤，卡車猛的一下動了起來。我們在後面的人都差點晃個跟頭。
車輛很短暫的移動了不到一分鐘。就停了下來。老侯只是把車停靠在了路邊，貼在一個建築的旁邊。
然後老侯趕緊從前面下來，敲動我們後面車廂的門。打開車門我們將他拉了上來。然後我們將後車廂的門從裡面緊緊的插嚴了。 剩下能做的事也就只有在黑暗中不發出任何聲音，然後靜靜的默默的希望不會發生任何事了。
空氣一下子變的很靜。靜的只能聽到我們這些人彼此的小聲的呼吸聲。這樣的場面雖然我們之前也經歷過，但心情仍是無法習慣跟平復的。
而這個時候，我最怕的還是那兩個五六歲大的孩子。我生怕他們等一下會因為害怕而發出聲音。那樣我們整個車裡的所有人就都麻煩了。
可是在黑暗中我也看不到人們彼此都在哪個方位。只好死死的閉著眼睛，咬著牙盡量屏住呼吸聲默默祈禱。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那轟隆隆的殭屍大軍的躥跳聲音以及他們瘋狂變態的吼叫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
我彷彿都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
終於，他們到我們的近前了。無數的瘋狂的聲音就如同在黑暗中與我擦肩而過。我的心跳撲通撲通的越來越快。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呼吸卻越來越急促。
「碰碰碰~~」
頭上，我們的頭上，竟然也有屍群走過。那些躥跳的傢伙的腳踩在上面鐵皮發出的聲響另我更加的緊張。我真的害怕他們其中哪一個會瘋狂的將我們頭頂的鐵皮踩爛。
那樣飛速心跳的緊張感整整持續了五六分鐘。漫長的五六分鐘之後，外面的聲音才漸漸的緩和了下來。但是隱約的還能聽到一些零散的殭屍的聲音。
過去了，那一劫算是躲過去了。幸好我們的所在的車廂內密封效果好。外面那群傢伙聽不到我們，也聞不到我們的氣息。再加上他們光顧著趕路去前方支援戰爭，無心對路上的事物過多的留意。所以我們躲過了。
然而這樣密閉的空間里，躲了這麼多人，氧氣明顯的會不足。漸漸的裡面的空氣越來越悶。但是我們卻遲遲的誰也沒有想要去打開門。生怕外面還存在什麼危險。
直到外面徹底的靜了下來，我才聽到有人慢慢的去打開廂門的聲音。車門被打開了一點縫隙，我們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依然是一片漆黑。但是我們只是感覺到了有空氣的流通。
隨後我們沒有再做任何動作。只是在黑夜中靜靜的等待著黎明的到來。我以為李福還會吵著要去做些什麼。但是似乎他也已經放棄了在黑夜裡行進的想法。
就那麼靜靜的靠坐在車廂里，看著眼前的一片漆黑。默默的思考。遠處的炮火聲依舊能夠聽的到。
我覺得戰爭其實是會勝利的。因為我們人類的武器那麼先進，況且即便那屍群的數量再怎麼強大，到了白天，他們就全會死在太陽下面。他們越是這樣瘋狂的聚集，到了白天就越是容易把他們一鍋端了。實在不行白天把他們能藏身的任何建築都炸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李福口中的大規模清理計劃最多也就是如此了。所謂的重武器也無非是炮彈。 那些電視里看到的核武器是不可能輕易出現的。要知道每個國家的核武器都不可能輕易被允許使用。 因為一旦用了核武器，那麼被核武器襲擊的地方留下來的核輻射就會讓那片地獄變成廢土，甚至可能更嚴重。
著名的切爾諾貝利核泄露事件，那個禁區都二三十年了仍無法居住。所以可見核武器不可能輕易的使用。
那麼這次殭屍大軍的集結， 這樣大數量的一次性消滅，後面留在城中的應該只是少數了，或許是幫助軍人們減輕了工作量。
那夜後面沒再發生別的事情。沒再有殭屍從我們身邊走過。
半睡半醒的我們終於盼到了黎明的到來。外面的世界開始漸漸的有光。而遠處的那些炮火聲也停止了。
結束了。我當時在想，這場戰爭應該是結束了。
我跟著老侯他們一起跳下了車，站在外面向昨晚一樣觀察著戰爭前線的狀況。
似乎一切都平息了。沒有了任何動靜。但是這又讓我感覺到奇怪。沒有了那些屍群的聲音也就算了。但是竟然連我們人類軍隊的聲音也沒有。
或許是一夜的鏖戰我們的軍人們都累了，也都收兵休息，唯一一個可以安慰我的借口也就只能想出這樣的話了。
「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李福趕緊的說。
然後他轉回頭去走向原來我們開著的那輛車，但是現在早已經被屍群踩的面目全非。
李福踢了一腳那個車，發泄了一下情緒。然後四處觀望了一下，附近也沒有別的可以開的好車了。
李福只好走回來說：「只能開這一輛了。穩點開，我坐車頂幫你們看著。」
隨後李福就帶著槍和望遠鏡從前面的車頭處爬上了車頂棚。寧宇也跟著上去了。
老侯開著車帶著我跟小寶坐在前面。
我們這群人又再次的出發了。
前面的一路還算順暢。然而到了真正的昨晚的戰爭前線，我們的車卻似乎不方便了。路邊上到處都是炮彈炸開的坑坑窪窪。小車或許還能繞來繞去。可是這種大型車想要直行過去不太可能了，除非繞遠路。避開戰場。
沒辦法，我們不想再繼續繞遠。只想要迅速的離開這個所謂的清理區，儘快的找到我們的軍隊。
所以，我們都下了車，開始了步行。
一路上我甚至都不想去看地面，因為到處都是狼藉，血跡、坑窪、還有被陽光一曬正在冒煙正在腐爛著的和一些已經腐爛成泥水的屍體。空氣中夾雜著各種氣味，十分難聞。我們很多人開始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加快了步伐，我們想要趕緊穿過這片可以說是死亡的沼澤。穿過平坦空曠的地域，到了城市裡面。除了之前看到的那些景象之外，城市裡還有更多的狼藉景象。坍塌破碎的模糊建築，被拆碎踩爛的車輛，其中很多還是裝甲車、武裝車、甚至有坦克車和導彈車，甚至還有墜毀的飛機殘骸。軍人們的鋼盔、防彈衣等物件散落各處陽光下的地方，此時也都冒著白氣。背陰的沒有陽光的地方，還散落著很多屍體的殘骸。
走了好遠，到處都是狼藉的景象。仍然不見任何活人的蹤影。這樣以來，瞬間我們似乎感覺到了希望的再次破碎。這一片景象似乎完全預示著，我們並沒有徹底的獲得勝利。
「快走！離開這！」李福急促的說，然後加快了步伐。
沒有人反駁他，都是跟他一樣，也加快了腳步行進了起來。
因為大家都感覺到了，指不定我們周邊的那個殘餘建築里就還有殭屍的存在，他們正在躲避太陽。
走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們似乎終於到了昨晚我們人類軍隊的源頭。因為再往後面，道路上已經開始平坦，不見了坑窪的戰鬥痕迹。
種種跡象告訴我們，人類的軍隊又一次失敗了，敗在了那屍群的龐大與變態。同時眼前出現的一個天大的地坑，似乎也告訴著我們那屍群的去處。
因為順著這個深坑往下看，他是一條隧道的塌陷處。裡面是寬寬的大型隧道，不知道通向何處，但是大有文章。沒人敢仔細研究那個坑和隧道，更不可能有人跳下去觀察一下。我們只能選擇趕緊離開。指不定下一個天黑的到來就是我們的又一次災劫。
沿著路一直仍然向北的方向走。城市裡雖然建築已經開始都是完整的了，但還是空城，看不出有人類存在的跡象。倒是有可能有殭屍躲在那些建築里。
除了獲取一些食物，我們沒敢逗留。最終還是找了兩輛車，我們這群人又用交通工具繼續的前行了起來。
坐在車裡，我開始悶不做聲。內心不停的在追問，這種逃亡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出現，卻又一次次的以同樣的收場而宣布告終。
下一站又是哪？會不會還是一樣的又會陷入到逃亡的處境。
現在我們逃出了李福口中所說的清理區，反而我倒是在想，現在用核武器把，把那後面的地方夷為平地，我不想再看到那些東西的嘴臉。可是又一想，現在恐怕光炸後面已經沒用了吧。明顯這些殭屍也都已經跟我們一樣離開了清理區，正向更前的方向在進軍。或許現在他們就在我們腳下的世界里，跟我們一樣的速度在去往下一站。
那麼也就是說，現在如果再啟動清理計劃，被清理的範圍也就擴大了。而我們等於還是沒有逃出去。還是處在一個要麼死在殭屍的手裡，要麼死在轟炸武器的手裡的兩難尷尬地段。
當然不用我提醒，李福他們自然也會很清楚。所以我們的車一刻都沒有減速。就那麼一路疾馳著。
過了漫長的十多公里路。我們的車才停下了。因為終於再次的看到了親人一般。是軍隊。正在行軍中的軍隊。
「哈哈！」寧宇不由的興奮的發出了聲音。
探頭望外看去，龐大的車隊一直長長的排出超遠。各種各樣的戰鬥車都夾雜在其中。
開頭的第一輛引路軍車停下了，從車裡下來了幾個軍人。看他們坐的指揮車，應該是些幹部級的人物。把我們的車攔住了。
老侯趕緊停下了車，後面的李福也停了車。
寧宇他們三個軍人就趕緊的下了車，跑去前方向那些軍人們報道。
「報告！第四作戰支隊小隊長侯旭向您報道！」
「報告！第四作戰支隊士兵寧宇向您報道！」
「報告！第四作戰支隊李福！」
「我靠，你們這幫傢伙命這麼大？」一旁邊有別的士兵見到他們不由的感嘆了一句。
同時那幾個領導般模樣歲數的軍人當中有個最年長的給他們幾個回敬了個軍禮，同時說道：「辛苦了！」同時他又向後方看了看我們的車裡，問：「多少人？」
「報告！大人孩子一共十一人。全都完好無損，沒有被感染，很健康。」老侯回答說。
「好了，繼續向前，帶他們到隔離區外。」那人命令說。然後邁步走回他們的車裡了。
「報告！我還可以繼續戰鬥！」老侯卻在原地又喊了一句。
寧宇跟李福看了看老侯的態度，自己也不得不也跟著喊了一句。
「報告！不用！他們兩個已經好多天沒休息好了。請他們兩個帶人出去休息。我自己留下！我可以提供前方的相關信息。」老侯對寧宇跟李福說。
那個領導卻帶領著其他人都坐回了車裡。上車之前，微笑的對老侯說：「都回去吧。把你們的情報說給指揮中心聽就好了。」
然後那個軍人也上了車，他們的車輛又再一次的出發了。跟在後面的長龍一般的軍隊車輛也都全部跟著動了起來。
老侯他們幾個敬著軍禮站在原地目送著過往的車隊好一會兒之後才放下手，也上了車帶這我們繼續向前。
此時我們的心裡似乎應該都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的輕鬆了一下。尤其是那長長的軍隊車輛還在不停的從我們身旁開過的時候。這軍隊的長度，應該比我們看電視上閱兵的長度還要長。
頭頂不時的還有飛機的聲音飛過。
心靈上雖然得到了許多的安慰，但還是有些替這些軍人們擔心。內心不停的祝福他們，希望他們不要再向之前的軍人們一樣以失敗告終。
我們是一個強大的國家，但是也經不起這麼大量的犧牲。算上昨晚那一批軍隊，這應該是第六七批被派來前線的軍人了。只是前面的四支隊伍的數量很少而已。
又跟長長的軍車隊伍逆向行駛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那條長龍的尾巴也從我們面前過去了。路上只剩下我們這些正在開往隔離區外的人們。
老侯他們又一次的把油門踩都了底。之前的急速行駛是為了更快的逃出去。而這一次應該則是喜悅的歸心似箭。
我望向寧宇，他坐在我旁邊，望著窗外，一邊露出了笑容，一邊眼中含著許多的淚水。被他那麼一帶，我的眼睛也跟著濕潤了起來。再轉過去看小寶。這孩子終於的認真的睡起了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