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演武戰
趙括,長平一戰之中大敗,帶了將近兩千年的紙上談兵的帽子。
趙括本人服不服,我並不知道。但是我能夠做到的是如此大規模的勝負,絕對不是一個漏洞能夠造就的。
他差的太多。
兩邊既然已經定下來,要定一個場謀略大戰。
雙方自然就要有將有帥。
雖然為置身於兩千多年前的長平,但是眼前的景象倒是讓我略略能夠領受一下當時的感覺。
因為當白起和趙括兩個人決定要重新演武,沙盤勝負之時,我們眼前的景物就變化了。
我和白起都在戰車之上,可是這戰車卻是在一個高高的山壁上。
趙括也並非是在峽穀對麵的高山上而是在峽穀的底端。
四十萬人的攻防戰究竟何其壯觀,我現在都不知道。因為一般人可能想象不到這40萬人,漫山遍野殺過來會是一個什麽景象?
“長平,陷師穀。”白起眯著眼睛,似乎是在回味這一場大戰。
“贏過一次,對你而言應該不是問題吧?”我問道。
白起搖頭。
“你說的太輕巧了。這一次我們兩個人雖然隻是模擬當時的大戰,可是和真正的殺場勝負沒有任何區別。趙括不會犯當年的錯誤,我也不是當初的白起。”
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更別說現在已經過了2000年了。
雙方究竟會變成什麽樣子的,恐怕誰都說不清楚。
唯一能夠知道的是,這是趙括和白起借著李家陣法隔了兩千年之後的再一次複盤。
誰知道在這一次複盤當中,誰是贏誰輸呢?
對麵,先動了。
很難說這對麵的動法究竟是怎麽動的。總之就看到一大片的紅色朝著這邊過來。
白起冷笑:“趙括果然還是你,沒想到和當初的打法是一樣的。”
“你看出來了?”我驚訝。
站在這裏,我就跟一個傻子一般,完全依靠白起。
“傳令各軍暫時不要動。若是敵方進攻依靠,有利地形環境。若是碰到對方先進而後退,也不要追擊。”
最近還是不追擊,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情。現在沒有什麽其他的大將,隻不過就是你跟趙闊兩個人在指揮著手下四十萬人的虛擬軍隊而已。
不過,白衣這一招算是以靜製動。他要先看一看趙括如何作戰。
就像是白起問及趙括的時候曾經說過的:“不曾交手,就不知道其將才戰法。”
現在,白衣一樣不了解對麵的趙括在千年之後是什麽本事。
但是白起知道,這一仗的勝負,其實並不是在於他和趙括兩個死鬼之間的勝負。
這一次也隻不過就是沙盤演武而已,勝負的關鍵在於我。
“既然都已經到了戰場,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就按照秦軍的軍製稱呼你一聲先生吧。”
“你客氣了。”我倒是樂了。
被白起稱呼為先生,又置身於兩千年前的長平大戰,總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隻是不知道,這一次,穿越的信物是什麽。
我來不及尋找信物便被白起問及關鍵。
“先生,以你的看法而言,這一場陣法的關鍵在於什麽地方?”
既然白起問及,又被眼前的沙場所染,我也不得不鄭重其事起來。
看看整個陷師穀,我皺眉說道:“這一片峽穀中間是一片平地,一條河流蜿蜒其中。兩邊全都是山穀,不過這兩邊的山穀有些不太一樣。他們那邊的山穀是縫隙萬千,咱們這邊的山穀確實壁立千仞。”
這個倒是很好理解,畢竟是西高東低的地勢,越往西邊山是越高,越往東邊山是越低。
我要做文章也正是從這個地方開始做。
依舊是從奇門遁甲入手。
“按照現在的八門結構而言,向前為景門也就是爭鬥之相。如果十二點鍾方向為景門,那麽八門依次按照逆時針轉就是杜、休、生、開、傷、驚,死。”
我將八門指出來之後,自己都愣住了……原來如此。
當年白起的戰略是等到正麵開戰之後,先以十萬萬秦軍擋住對方的四十萬大軍,且戰且退而已。
等到對方完全進入到陷師穀之中,便讓後邊的十萬人對上三十萬趙軍主力。秦趙大戰,二十萬人對上三十萬其實已經是主力大戰了。不管前方發生什麽事情,總而言之,都不會很快的分出勝負。
所以雙方手中剩下的籌碼便是關鍵。白起沒有守城的問題,因為攻守軍隊在一起。趙軍無法突破前方的二十萬人,就沒有什麽可能性進攻到後方的秦營。
白起當年所做的事情便是以五萬人為奇兵,進攻丹水上遊的百裏長城,再由百裏長城到達故關。之後,以五千人為奇兵,從下遊而上,遊走於下遊的大糧山和四十萬趙軍的中心韓山帥帳之間。
這五千戰車騎兵的作用就是徹底切斷趙軍的糧草。
五萬人奪了故關,大糧山就在故關的東邊。等於說糧道是被故關的秦軍和五千騎兵阻隔。
這個順序如果按照奇門遁甲來看,那就是由開門入手走生門進入休門的百裏長城。然後從下方的傷門而入,走驚門,隻是留下最難啃的死門和景門給趙軍。
結果就是白起占盡便宜,而趙括要麽就是麵對全力奮戰的“景”,要麽就是全軍覆沒的“死”。
總之絕無活路。
這個也和我所指點的路徑是一樣的。
但是如今……
“先生,如今還能用這個戰略嗎?”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可以的,關鍵在於順序。調動的順序。”
若是論據到,調兵譴將,我幹脆就是個門外漢,根本就不及武安君。
但是如果說到奇門遁甲,白起也是個門外漢,完全不行。
所以這一次,眼看趙括十萬探陣,白起隻是微笑而已。
“五萬人壓上,按照上一次的計劃且戰且退引誘趙軍進入陷師穀。”
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對麵的趙括會是一個什麽動作。
但是我知道,這一次我們又贏了。
因為這一次,我對著正前方打出來的是“生”。
生門對死,克景製驚,要想有驚無險,恐怕隻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