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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2)

  時間稍縱即逝,照月王的軍隊以雷霆之勢,短短幾天時間四十萬大軍就就位以待,駐守在距離襲月邊境上五百裏的的地方,按照約定,照月將兩天後開始攻城,襲月城內人心惶惶,皇宮禁院更是風雲暗湧。


  當天下人把眼光注視到照月攻打襲月的注意力上,沒有人看到襲月城內一支隻有二三十人的精英小隊正如破竹般的勢氣向襲月王宮走去。


  夜晚的襲月王宮在隱隱約約的月光照耀下,顯得陰沉沉的,燈火在一片黑暗中忽明忽暗,映照著這精美的襲月王宮一片暗影浮動,鬼影聲聲。


  宮女、太監的幾乎很少見幾個人在走動,一片死一般的靜寂,如此本該輝煌光亮的地方,此時此刻卻透出一絲死氣。


  “皇兄,我在問你最後一次,兵符你交還是不交?”一襲金黃色的龍袍加深,楠雲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坐上這個九五之尊的位子,帶著狂妄之極的笑容,藐視的俯身看著坐在床上的人,那襲月王眼中的輕蔑卻是在明顯不過的了。


  “我交與不交,對你來說很重要?”襲月王看著楠雲王一身龍袍,心裏冷笑著,眉眼中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和懼怕,恐怕這個親弟弟已經讓襲月王寒了心吧。


  “哈哈”楠雲王聽到襲月王的話,頓時大笑起來,退後兩步坐在襲月王的正對麵,眼角上帶著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笑意,說道:“真不愧是襲月的國君,都麵臨這樣的困境還以為麵不改色心不跳,既然你知道你那點兵權我不放在眼裏,那你還死咬著不放?實話告訴你,照月的兵馬已經到了距離邊境的五百裏地方,後天就開始攻城,到時候我會以襲月王駕崩,對抗外敵為由,把你的兵權取而代之,到時候我就是襲月的王,有沒有你,有沒有你的兵權都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麽新王是個大英雄,趕走了照月的外敵,民心所向”楠雲王越說越興奮,一臉的狂妄。


  “今日,你若交出兵符,朕就念在兄弟一場的情麵上,給你留個全屍,你若不交出來,也隻是給朕帶來點小麻煩而已,需要做場戲罷了”說道這楠雲王笑著摸了摸額頭,陰森森的說道:“皇兄不為自己,也要為為墨玉和清靈,你說把他們兩都灌了春 藥,也給幾隻惡了好幾天的惡狗喂春 藥,要他們關在一起,你說會怎麽樣?”


  “畜生”襲月王一聽楠雲王這麽說,眼光中閃過一道厲色,沉聲怒喝道。


  楠雲王沒有說話,隻是很享受的看著襲月王憤怒的樣子,眼神卻閃過一絲很辣,整個俊秀的臉也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對著旁邊已經虛弱不堪的冷墨玉說道:“我的好侄兒,不是王叔不給你一條活路,是你的好父王斷了你的生路,你要怪就怪他吧”。


  “我冷墨玉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就算你用這麽惡劣的手段殘忍的對待親侄,我也不會是非不分,喪失了辨別中奸的能力”冷墨玉被楠雲王下了藥,渾身癱軟,現在就說幾句話都要喘上幾口氣,實在是虛弱的緊。


  楠雲忘不理會冷墨玉的叫囂,對於這種是剩下半條命,苟延殘喘的人來說,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轉過身又對上襲月王,咬牙切齒的說道:“皇兄,你知道在我心裏有多恨這兩個字嗎?就是因為你是嫡出,我是庶出,你是大哥,我是小弟,你就是君,我確實臣,從小到大,父王就對你很照顧,很喜歡,無論我再怎麽努力,父王的眼裏就看不到我,所以那時候我在就心裏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超越你,取而代之,成為人人所敬仰的皇”。


  說道這裏,南運往眼中的笑容更加濃烈了,背負著雙手,緩緩的朝襲月王走去,“我一直記得書裏有句話這樣講到,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而我一直以來奮鬥的目標也就是這個,皇兄,我的好皇兄,風水終於輪流轉,今日是勝者為王,你敗者連為寇的資格都沒有,你隻能死。”


  襲月王看著楠雲王幾乎快扭曲到一起的麵容,心裏更加的暗自嘲笑,權利?皇位?真的就比幾十年的親情更重要嗎?

  “算了,看你還是冥頑不靈的樣子,我也不要你交出兵符了,作為親弟弟,我在大度的告訴你一個消息,等我坐上襲月的王之後,我將一統大陸,完成你們幾代君王都不曾完成的霸業”說道這楠雲王更加張狂的笑了起來,同時拍了拍手,立刻有太監端上一壺酒上前。


  金雕的九龍玉壺,看起來奢華高貴,但裏麵卻裝著賜人死罪的毒酒,這以前就是帝王賜給別人用的,襲月王沒有想到這個東西居然有一天會用到自己身上。


  襲月王看了一眼毒酒,轉眼冷淡的說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會有報應的”。


  楠雲王看著襲月王一副萬年冰山一般無喜無悲的神情,就冒火,他是多麽想看到襲月王乞求自己的樣子,陰森的說道:“報應?很可惜,你的報應已經來了,而我的報應就不勞你費心了,來啊,伺候上任襲月王歸天”。


  陰測測的笑聲中,三個粗壯的侍衛走了進來,接過毒酒就朝襲月王走去,顯然是要給他強行灌下去。


  “不,父王”冷墨玉無能為力的看著這一幕,累模糊了雙眼,第一次他感到如此的無助。


  隻見三個侍衛快速的走了上去,一個人作勢按手,一個人作勢按腿,一個人準備強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啊”的一聲慘叫,三個侍衛齊齊倒在了血泊之中,脖頸上淡淡的血痕正散發著無盡的寒意。


  楠雲王眼中殺意一閃,拿起隨身攜帶的匕首就要朝襲月王砍去,說是起那時快,隻見五六個黑衣人齊齊圍住襲月王和冷墨玉,與楠雲王打鬥起來。


  楠雲王本來就不是武功超絕之人,以一人之力敵對六名黑衣高手,明顯就擺下陣來,轉身大吼道:“來啊,給我殺”。


  在外駐守的侍衛聽到楠雲王的命令,朝殿內衝了進去,寒光、利劍、在一片昏暗的燈火中縱橫交錯,人影晃動,一地殺氣。


  黑衣人保護著襲月王和冷墨玉齊齊向外衝去,遇神殺神,遇鬼殺鬼,所向無敵,雖然隻有六人,但麵對包圍上來的幾十名侍衛,依然沒有顯露出敗落的痕跡。


  突然,一刀橫空,一劍拔天,齊齊朝著襲月王的咽喉刺去,背後兩柄長戟也對準了襲月王的後背,他已經避無可避了,眼前的刀光已經鎖上了咽喉,,背心,陰冷的殺氣已經刺入了肌膚,死亡,就在這頃刻之間。


  “砰”就在這一瞬間,突然一道清亮的琴聲響起,無形的音刀快如閃電般帶著淩厲的殺氣朝那刀光劍影的利器上砍去,那刀劍長戟被齊齊削斷,幾乎是擦著襲月王的肌膚而過的。


  清麗的琴聲中夾雜著肅殺,琴音夾雜著風聲,劃過長空,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血色,那琴音沒有了往日的委婉動聽,仿佛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催人奪命。


  “你是誰?”楠雲王看著一白衣女子,手扶琴弦,無形的音刃正從中所散發出來。


  “納蘭如歌”納蘭如歌清麗柔美的嗓音,輕輕的吐出四個字,但手上的攻擊卻絲毫不弱,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性命。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管我們的家務事?”楠雲王沒有聽說過納蘭如歌這四個字,但這名女子明顯就是有來意的,不僅救走了襲月王和冷墨玉,還重傷他的部隊,難道是照月的人,於是冷冷的問道。


  “看你即將成為我的弦上亡魂給你個明白,我是離王妃,也可以說是棲秋的王後,今日之來就是為了幫助襲月王冷叔叔除去禍國殃民的叛徒”納蘭如歌說著手上無形的音刃化成有形的刀劍,向楠雲王刺去。


  “楠雲王,你也是運氣好,我納蘭如歌自練成音攻之後,你是第一個嚐試的人,沒想到威力還不錯”納蘭如歌嘴角劃出一道嗜血的微笑,這個畜生竟然敢灌毒酒,幸虧自己來的及時,要不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楠雲王一邊躲著納蘭如歌淩厲的音刃,一邊朝後退去,殿外還有他的幾千禦林軍,及時納蘭如歌帶的二三十人所向霹靂,但他用人海戰術,不怕滅不了納蘭如歌一行人。


  一步踏出,還沒有衝到殿門上,那本來半掩的殿門砰的一聲就在他麵前嚴嚴實實的關上了,“弑兄奪位,這等奸佞之徒,人人得而誅之”,納蘭如歌說著,手上已經按住琴弦,殺意四起。


  “納蘭如歌,你是棲秋的王後,你來到襲月,本王一定會好好款待,但現在是本王的家務事,麻煩王後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你說是不是?”楠雲王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你先服軟比較好,要不納蘭如歌手上的音刃隨便一刀恨不得就能取了他的命。


  “他的是我冷叔叔,墨玉是我生死相交的好友,本姑娘今日不是以棲秋王後的身份來此,請楠雲王明白”納蘭如歌冷冷的回答道,想借此挑撥兩國戰爭做夢。一邊冷冷的看著楠雲王,一邊走向冷墨玉兩人的方向,將他們護在身後,以防萬一。


  “歌兒,你果斷沒有讓叔叔失望”襲月王欣慰的說道,不僅因為納蘭如歌解除了襲月的危機,更是因為納蘭如歌不是以棲秋王後的身份出現,也就是為襲月減少了政治上的糾紛,大事化小了。


  楠雲王一個激靈,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臉色蒼白,自己先算萬算沒有算到納蘭如歌會插上一腳,現在照月馬上兵臨城下,自己也快失勢。


  “不,你不能殺我,殿外還有十幾萬兵馬,你殺了我,你也休想離開這裏”楠雲王坐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你還以為這裏是你的天下嗎?”納蘭如歌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樣的楠雲王簡直就是孬種,把他當對手簡直是侮辱。


  楠雲王一聽納蘭如歌的話不由的心裏發顫,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隻見襲月王麵色一喜,問道:“歌兒,鍾將軍來了?”


  納蘭如歌點了點頭,輕聲道:“剛到”。


  楠雲王一聽更是又驚又恐,鍾將軍就是襲月王手上的三十萬大軍,怎麽可能就到了這裏,怎麽可能?兵符,兵符難道給了納蘭如歌?


  “皇兄,你竟然把兵符交給外人,你這是賣國求榮”楠雲王大罵道,兵符死也不肯給自己,竟然他就這嗎放心大膽的給了棲秋王後。


  “那又怎樣,給歌兒,都比給你好”襲月王不屑的說道。


  正在這時,殿外的喊殺聲越來越激烈,遠遠的可以看見火光一片,照亮了入夜的皇宮。


  “王爺,不好了,鍾將軍帶著十萬大軍逼宮了”


  “王爺,我們抵抗不住,您快走……”


  楠雲王越聽臉色越白,顫顫巍巍的坐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他的霸業就這樣被瓦解,他的軍隊就這樣被慘白,他不甘心,不甘心。


  納蘭如歌帶著襲月王和冷墨玉不再理會地上咆哮絕望的楠雲王,轉身朝大殿走去,她知道這次注定是一場血洗。


  剛步入大殿,就聽到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王上,可無恙?”


  襲月王聽聲音就知道是鍾將軍,激動的說道:“朕無礙,鍾將軍辛苦了”。


  “臣等救駕來遲,請王上恕罪”一位立在最前方的男子叩拜說道。


  襲月王搖了搖手,表示無礙,這時隻見鍾將軍抓著精神潰散的楠雲王進來,問道:“王上,叛徒該如何處置?”


  “殺”襲月王隻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但納蘭如歌可以感覺出他的無奈何傷害,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但弑兄奪位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須以儆效尤,一整朝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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