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昭陽想法
玲瓏閣建立的時間其實也有一段時日了,說起來還是以前有人無意呢喃一句‘七竅玲瓏鎖心閣’,那時候酒杯這裏的房子的主人稱之為玲瓏閣,便是玲瓏閣最裏麵的一見豪華的房間,便是‘鎖心’。
趙瀾今其實是來過這裏的,鎖心間裏麵的欄杆之下,種著一些淡淡的小花,看起來特別的漂亮,就是一縷一縷的,如果要是真的看的仔細一些,你會發現那是藥材裏邊的‘獨’花,就是隻能獨活。
活到最後慢慢廝殺的話,這種花也不是難養,就是毒性較大,而生長的地方也不多,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的毒性,可以活死人要白骨,甚至是容顏不老。
不過這也是傳說之中的而已,不得不說,有錢就是好,珍貴植物都能拿來做盆栽。
趙瀾今不知道是看了多久,聽見一點一點走上來的腳步聲,還有淡淡的藥草的香氣,“暗七,你下去吧。”
暗七詫異的轉過頭來,隻見門外那邊,林依若手上端著深黑色托盤,上麵放著一盞青花樣式的杯盞,那時上官昭陽最喜歡的琉璃彩玉盞,暗七總覺得有事情發生一樣,本來是想要攬著。
“你最近越發不聽從我的命令了。”趙瀾今的語氣平淡,但是暗七卻知道趙瀾今這是怒了,隨後不再堅持,向趙瀾今擺手行禮示意自己退下去了。
上官昭陽接過林依若手裏的杯盞,親自為趙瀾今倒了一杯,“自從上次匆匆一別,你我見麵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少,這一次我給你寫信來襄陽幫我。瀾今,你是不是……”
“我現在已是攝政王。”趙瀾今語氣平淡的提醒著她自己現在的身份。
“那你為什麽還來幫我?!”上官昭陽的語氣變得急促,似乎是十分想要知道這個答案,“那……你不就是因為我的書信才特地趕過來的嗎?”
趙瀾今淡淡瞥過頭,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至於他為什麽會來襄陽,腦海之中顯現出來一人的身影,她笑起來的樣子,和她轉身之時的惱怒,似是在一開始就被人撥動心弦。
上官昭陽緊握手指攥成拳頭,隨後淡淡笑道:“算了,我不問了,你的身子一直都沒好,我聽皇兄說還需要調理。”
“我有太醫。”趙瀾今回頭望著她。
上官昭陽也不惱,還是像上次一般端出那藥碗遞給趙瀾今。
趙瀾今這次望著她,沒有多說什麽,又是一股腦的全喝了下去,隻感覺肺裏好似是要炸開一樣,但是趙瀾今的表現也是輕輕擰眉,暗七已經提前讓他吃下了解毒藥丸。
上官昭陽細細眯著眼睛,她麵上的花細已經被擦拭掉,誰知露出來的清麗麵容比今日之時還要美太多。
林依若不愧是她身邊的人,隨後立刻明白過來拿著杯盞轉身離開。
遠處的天漸漸的變暗,上官昭陽走到鎖心間的內裏去,看著桌麵上鋪著的宣紙,她研磨著,“我以前最喜歡研磨,父王總是說我的性子溫和,長大以後也應該是個溫和的姑娘,那時你和皇兄也在……”上官昭陽好似是陷入了回憶一般。
她出生在一個春季,那時的春卻如同臘月的冬一般淩冽刺骨,父王當時一心想著躲避叛亂,將母親眾人長途跋涉。
母親身子本來就弱,加上長期的奔波,這也可能是在奔波之下有了病根,也成了年僅二十幾的母親在隨後兩年離世的原因。
在躲避叛軍的日子裏是無聊的,她隻需要一隻大手捂住她的眼睛,耳邊在聽不得旁人說什麽。那個時候,與上官泓僅相差幾歲的少年——趙瀾今就來了。
上官昭陽那時是覺得自己是討厭他的,可是在隨後的逃亡日子,一直捂著她眼睛的父親那時受了重傷,他說,“我能苟活至今,全憑借你們兄妹才能支撐活下去,若是明日我沒有醒來,便是隨你們的母親去了。”
年紀尚小的上官昭陽,隻聽她的父親大喊著自己的小字,“昭兒——!”記憶就猶如山洪一般傾瀉而來,上官昭陽記得趙瀾今身著深色玄衣,渾身是血,他手上持劍,一隻手抱著敵人的頭顱,立在她的身前。
上官昭陽那個時候就想,當時到底是誰?又是犯下了什麽樣的錯誤?才導致了這樣事情的發生……
趙瀾今似是不想再這裏停留,手上轉動著輪椅。
“瀾今!等等!”上官昭陽擰眉,褪去身後的外衣,撩開她脖頸位置的頭發,趙瀾今微微蹙眉,隻見那本來應該是細膩的肌膚,卻又著一條足有一寸長的疤痕,如同一條蜈蚣一樣的醜陋的疤痕……
趙瀾今的眸子微微觸動,似乎是厭倦了每一次上官昭陽這般模樣。“該說的話都說盡了,昭陽,你要知道,沒有那麽多的機會。”
上官昭陽似是被惹怒一般,氣憤的扔掉一旁的墨石,墨點濺的四處都是,髒了她身上鵝黃淺色的宮服。
房間外麵的暗七低著頭對跑出去的上官昭陽示意,眼睛的餘光卻是看著房間裏麵的趙瀾今。
趙瀾今不是沒有這個實力,他也想反,至高無上的權利,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世美人。就連身上的絕世武功,他或許隻要輕易的招招手指就可以得到。可是那些眼紅他的人,卻從來沒有想到,得到這些可需要付出多大代價。
……
要說今日最開心的人是誰,那必然是江錦悅。要說今日最憂心的人是誰,那必然是江如苑。
江錦悅則是料到了江如苑會用她的詩詞,所以開心。而江如苑聽著一旁的千金小姐恭維,麵上雖然表現的不怎麽在意,但是心底裏卻想的是一半歡喜一半憂。
江錦悅接到淳兒給她暗中遞的紙條,芙蓉則是有些懷疑這個淳兒會不會臨時叛變,倒是江錦悅,直接拿來那些紙條放在燭火之下點燃。
“小姐,這是做什麽?”芙蓉連忙拿著一個黑色的暗花盆子接過來,這紙條可是淳兒在暗中好不容易遞過來的,她剛剛隻是懷疑,卻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