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蕭止出院
出院后,蕭止站在醫院門口,做出一個在她觀念里極為不雅的行為,那就是伸懶腰!天知道這一周時間在醫院裡都快悶死她了,骨頭也快生鏽似的。
季久兒站在她的身旁,看著她俊美的側臉,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越看越覺得她帥氣迷人。
感受到旁邊炙熱的視線,蕭止一陣惡寒,這傢伙最近這些天怎麼總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涼涼道:「季久兒,你就這麼迷戀我的臉?」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迷戀你的臉了?」季久兒收回目光,看向別處,死不承認他剛剛在看她。
蕭止冷哼:「那你整天總是偷看我犯花痴作甚?」語氣微頓,開玩笑的道,「莫不是喜歡上我了?」邁開步子走下台階,這些天總被某人的目光侵擾,她可是不爽的很!
季久兒站在原地,看著蕭止的背影,輕聲細語的回道:「若我說是呢?」這些天他想了許多,對蕭止的感覺,對蕭止的心理反應,還有被蕭止看一眼總是會臉紅等等癥狀,他確定自己是喜歡上她了,而且也並不打算隱瞞。
走在前面的蕭止聽到這話,背影一僵,轉身望著站在台階上他,今日他穿著白色的羽絨服,顯得他的膚色更加的凝白如玉,嘴角抿著淺淺微笑,兩眼彎彎的,靜靜的站在那,用那雙如鑽石般明亮的眼眸望著站在台階下的她,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這樣純情天真的少年讓蕭止片刻失神,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轉移開話題:「好不容易出院了,看在你照顧我這一周的份上,我請你吃好吃的吧。」
季久兒見她逃避話題,眼底劃過一絲失落,聲音極小的回了一個字:「好。」
蕭止帶著季久兒來到一家日式料理餐廳,門口站立的兩位接待員看到蕭止時,眼底劃過一絲絲驚艷,十分熱情的說道:「歡迎光臨,兩位裡邊請。」
季久兒家境不好,以前哪裡來過這種地方吃飯?看到裡面精緻的裝潢,就知道這裡吃飯肯定不便宜,拉了拉蕭止的衣角,小聲道:「蕭止,要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吃飯吧,這裡應該不便宜。」
蕭止低頭看了看身邊的少年,見他很是緊張的樣子,這才想起季久兒家庭不好應該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吃飯:「今天我請客,你不用太拘謹。」
「兩位這邊請。」迎賓少年笑盈盈的坐了一個請的姿勢,兩隻眼睛從始至終就沒從蕭止身上移開過。
季久兒看的心裡不舒服極了,上前擋住迎賓少年的視線,低低一哼:「花痴!」
聲音不小,落入迎賓少年的耳中,臉色尷尬一閃而過。
蕭止嘴角一抽,這傢伙難道忘記了他平日在醫院裡也是這樣看她的?
在迎賓少年的帶領下,兩人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蕭止拿起菜單,簡單的詢問了下季久兒的口味,便自己點了起來。
季久兒望著坐在對面的面色清冷的蕭止,問:「蕭止,你明天要去上課嗎?」
「不去。」淡淡的兩個字從蕭止口中吐出,點完菜後放下了菜單,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口。
「哦。」季久兒有些失望的垂下眼,「我明天要去上課了,不然我姐定要罵死我。」
「那自然是極好的。」蕭止放下茶杯,清冷的清眸猶如一汪冰涼的池水,激起淡淡的漣漪,她終於不用再看到這傢伙了!
季久兒狐疑的望著她,雖然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冷淡,但他怎麼總覺得她聲音裡帶著一絲絲雀躍呢?秀氣的眉頭一蹙:「你很不想看到我?」
蕭止吹了吹滾燙的茶水,白色的霧氣暈染在臉上,俊美的臉龐變得模糊,只聽到她如清風平淡的兩個字:「有點。」
季久兒聞言,身上的刺蝟毛全豎起來,漂亮的水晶眼眸一瞪:「我好歹照顧你整整一周!剛出院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很舌燥,還有點煩人。」蕭止簡單的總結出這一周她不喜歡的亮點,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加上了一句,「我喜歡安靜。」
季久兒不服氣的辯解:「我哪裡舌燥了?又哪裡煩人了?我每天都悉心照顧你,你又總是挑剔這挑剔那的,就比如喝口水這麼簡單的事情,到了你這裡卻是無比苛刻的事情,要求不能太燙又不能太冷,還刁難我說只喝35度的水,為了不讓你挑剔,我還專程去藥店買了一根測試水溫的,到底誰煩人啊?」說完還不解氣的重重一哼,又繼續道,「特別是晚上的時候,還總是說一些嚇人的東西和鬼故事故意嚇我,到底誰舌燥?」
「若不這樣,你每晚會乖乖睡覺?」蕭止淡淡道,絲毫不把季久兒的控訴放在心上。
「我,我那是睡不著,想和你說話嘛。」季久兒底氣不足的鼓了鼓腮幫,「病房裡就你和我,除了你我還能跟誰說話,我哪裡是舌燥和煩人,明明就是無聊,也只有你看不出來!」
「所以我不是給你講鬼故事解乏了?」微微挑眉,瞟了他一眼,看她頗為善解人意是吧?
季久兒臉一黑,咬牙切齒:「你那明明是不安好心!」這傢伙每天晚上就講鬼故事嚇他,害的他都睡不好覺,想到這就氣的牙痒痒。
蕭止垂眸淺淺的喝了口茶,烏黑的長睫毛在眼瞼下投射出淡淡的淺影,不語,直接結束這無聊的話題。
季久兒氣呼呼的一哼:「又是冷暴力!」每次都是這樣,自己被這傢伙氣的炸毛的時候,她就直接閉嘴不搭理他,他能咋辦?只能生悶氣,而自己還總是不長記性,還老是去找她說話!
兩分鐘后,季久兒還是耐不住這樣的安靜時光,低低一喚:「蕭止···」聲音軟軟的,如糯米糰子一般又軟又黏。
「···」蕭止輕輕一嘆氣,聲音淡然如水,「不如我們做一個遊戲吧?」這傢伙的舌燥是病得治。
「好啊好啊。」一聽玩遊戲,季久兒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亮閃閃的望著蕭止,只是聽到蕭止那所謂的遊戲時,整個臉都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