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感情升溫

  「你不喜歡她？」躺在床上的蕭止，閑的發慌，難得的八卦一回。


  季久兒走了過去，沒好氣道；「喜不喜歡你看不出來？」


  「貝同學長的俊美，氣質慵懶邪氣，看穿著打扮，品味也不低，家世應該也不錯，這樣的女生不正是你們這些男孩子心儀的對象么？」她對那貝長曦並不了解，但每次接觸都能感覺到那個女生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不似普通人。


  收拾殘羹飯碗的季久兒聽到蕭止對貝長曦的評價，噗嗤一笑：「你才認識她幾天，對她評價就這麼高，不過有句話你說得對，長曦確實很受學校男生的喜歡，不過我對她並沒有感覺。」


  「那看來你的眼光還挺高的。」蕭止換了一個姿勢，因為中午吃的實在是多，胃隱隱不舒服。


  「蕭止，你有過喜歡的人嗎？」季久兒盯著蕭止好奇的問道，像蕭止這樣冷漠的女子應該很少有男生能入她的眼吧。


  對於這個問題，蕭止沉默了半響，才用鼻音輕輕的回了一個「恩」。


  一個「恩」字，讓季久兒呆愣在原地，吶吶道：「那就是有過？」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生居然能撩動蕭止的心弦？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回答，心裡堵的慌，甚至有些嫉妒那個男子。


  「難道不可以？」蕭止語氣冷淡了幾分，橫了他一眼。


  季久兒不語，將收拾的垃圾放到里一旁，自己則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突然安靜的他讓蕭止格外的意外，這傢伙一直都是話癆說個不停，突然這麼安靜還真是讓人不習慣。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沉默許久的季久兒，忽然抬起頭盯著蕭止問道。


  「感覺就那樣。」蕭止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閉上了眼睛，準備進入休息，中午的飯實在是撐得她難受。


  季久兒見她閉眼，這意味著她現在不想說話想要休息，兩人剛剛暖和了氣氛也不想破壞，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一個人縮在沙發角落裡，可是只是安靜了一會，就按耐不住想要說話：「蕭止，你睡著了沒？」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季久兒怔怔然的望著床上睡著的人，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上午在走廊里對你發脾氣是我不對，你知道嗎，自從你受傷住院后，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你，生怕你哪裡磕著碰著，就連昨晚你上廁所我也····扶著你進去，若是往日我定不會做出那等失格的行為，可我還是答應扶你進女廁所，因為太黑我怕你踩滑摔到手臂，自從廢棄工廠的事情發生后，我的心裡一直都很難受，覺得很愧對你，也很自責，都是因為我，才牽連你受罪，特別是聽到醫院說你右手臂若是不能好好調養以後可能都拿不了重物，你可是女生啊，若是提不了重物，對你的打擊肯定會非常大，所以你醒后我一直不敢真正的面對你，我害怕你提酒吧和舊工廠的事情，我怕你埋怨我，真的對不起。」


  少年呢喃軟語，如樹葉飄落，隨風飄走，發出沙沙的聲音，又如柔軟的羽毛，溫言細語，撓在人的心尖痒痒的。


  一直假寐的蕭止睜開了眼，看著少年蜷縮在沙發角落裡，那單薄纖瘦的身子讓人忍不住擁進懷中好好疼惜，說出口的話也溫和了許多：「不怪你，你也不必自責愧疚，當初我醉倒在巷子里，你不也救了我么？而且我的右手只要好好調養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你真的不怪我嗎？」季久兒眨巴著眼睛，望著她，帶著絲絲小心翼翼的詢問。


  蕭止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不用耿耿於懷。」


  「謝謝你。」胸口壓抑的悶氣忽然之間散了，彷彿一切都豁然開朗了起來，季久兒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真誠的說道。


  經過這次莫名其妙的吵架，又突然的和解，兩人之間的氣氛融洽了許多，季久兒對蕭止的照顧更加無微不至，特別是知道蕭止並不怪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位看似冷漠的少女，其實內心也是有一片柔軟的地方，因此也不再覺得蕭止難相處了，而他對蕭止也更是大膽了起來，每天病房中都會發生一些奇怪的畫面。


  「蕭止，你怎麼又剩了這麼多飯？不是你自己之前說的吃不夠嗎？」季久兒看著眼前又剩下的剩飯，不高興的質問。


  沒錯，就是質問的語氣！


  蕭止白了一眼，已經不想再和他爭執這個每頓飯都會爭執的問題：「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以後不要再每頓給我買兩碗飯了，我只吃一碗。」自從那次她說了一句不夠吃之後，這傢伙居然每頓飯都給她買兩碗飯，這是要撐死她的節奏？

  「你真的沒有騙我？」季久兒生怕把蕭止給餓到了，再次確認的問了一遍。


  「恩。」蕭止無力的回應，她現在已經嚴重消化不良了。


  「那行吧，一碗就一碗，我給你削個蘋果。」季久兒不再追究飯的問題，又拿起水果刀開始削蘋果。


  「我都說了N次了，我不喜歡吃這些水果！」蕭止忍無可忍的低吼，天知道，這傢伙每天都會逼著她吃這些水果，都快煩死她了。


  季久兒仿若早就習慣這樣的蕭止，自顧的削起蘋果來，一邊說道：「你現在是病患，你的是飲食起居都是我在照顧，你沒有發言權。」


  說出這麼大膽的話，其實也是季久兒這些天照顧蕭止累積出來的經驗，雖然蕭止對他的態度很差，總是挑剔這挑剔那的，但是每次卻不會真的對他發火，所以漸漸的他也大膽了起來，以至於後面蕭止直接被他吃的死死的。


  特別是上廁所這件事情，每次季久兒都主動扶著蕭止進女廁所，哪怕面對旁人詭異的眼神，也只是紅著臉解釋說一句她手臂不方便，解起蕭止的褲腰帶的時候比蕭止本人還要熟練，蕭止現在就像一個布偶娃娃躺在病床上，每天面對季久兒死纏爛打的要求她吃這補品吃那煲湯的，冷漠的性子開始轉變為火爆龍，但季久兒總是在關鍵時刻能止住蕭止的脾氣。


  醫院短短一周的相處，兩人之間的感情瞬間升溫，變得微妙起來。


  「蕭止，我去辦理住院手續，你別亂跑。」季久兒站在病床前熟練的囑咐蕭止，頗為不放心的模樣。


  「我不是小孩子！」蕭止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快去辦理出院手續。」雖然手臂的傷還需要調養，但好在紗布可以拆掉了，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院，因為季久兒真的快折磨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