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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五 大戰無策

  手輕輕的撫摸在水晶棺上,腦海中閃爍著過去的畫麵,嘴角的微笑最終淡淡逝去,轉而抿著嘴,扶著水晶棺沿慢慢站起。


  右手翻上,露出一個結印,閉了一下眼睛,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再用力用手捏碎結印,手握成拳,平靜的放置在身側。


  左手還附在水晶棺上,不忍道:“綰兒,哥哥變成你最討厭的人了。”


  殺害無辜的可惡之人,是夢綰最討厭的一類,曾經的他也十分厭惡,而他卻終究是變成他自己都討厭的人。


  不管神君目的是什麽,但他的目的始終都是為了複活夢綰,他不是無私的,他因為自己的自私,會讓下萬劫不複。


  或許當年那個修士之人的不錯,夢綰確實是不詳之人,會給下帶來災難,因為,他就是夢綰的武器,一念堂,一念地獄,他終入霖獄,成了世間的魔。


  手慢慢離開水晶棺,像是認錯一樣低著頭,水晶棺蓋上出現了一道裂痕,這道裂痕逐漸擴大,屋子裏布滿了碎裂的聲音。


  君澤笑著抬起了頭:“對不起,我的執念已經太久,也讓你受了這麽久的苦,你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看你想看的東西,哥哥……不能再陪你了。”


  轉身決絕離開,一滴晶瑩的淚水滴落在了原地。


  而水晶棺裏的屍體也逐漸化做灰燼,隻留下了一顆毫無光澤的珠子,那便是魔丹,隻是君澤沒有回頭看見而已……


  這一切其實都是假的,夢綰是凡人,死後身歸大地,魂歸黃泉。


  凡人之軀又怎麽可能保存百年不腐?一切都不過是他留下來的念想而已,他騙了所有人,也騙了自己。


  或許神君真的可以將夢綰救活,可是那又怎麽樣?身體壞了,魂飲孟婆湯,落入輪回道,那便不是昔日的夢綰,她是另外一個人。


  那他有什麽理由留下她?


  他也看清了,青微君是空談,他也不例外,那些複活之人,是因為她們本來就沒有死,是神魂,隻是神界封閉無處可去,才停留在了凡間等待複活。


  實話,這世界上哪裏有複活?複活不過就是同一個魂魄換了一副軀殼,而白悠悠,她能利用女媧石複活,不也是溫言豁出性命將她的魂魄送入輪回道,才能讓她名正言順的存活在世間嗎?


  聖姑之女,豈是凡人?……

  山腰處。


  冰火兩重,一邊神龍卷席,一邊烈火焚燒,玄玉和洛子沐兩人殺在最前麵,身後緊跟無數正派弟子。

  玄玉衝著上叫道:“哈哈哈,魔道雜碎不過如此嘛,尊主,這一次待我殺上去,那三年藏糟你可不準再偷了,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喝到了。”


  話一完,也不過多打趣,遊刃有餘的將前麵的攔路狗斬殺,氣勢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讓那些嘍囉看了腿都軟,同樣的,歎服的還有不少羽仙山弟子,平時見玄玉都是不正經的模樣,這種氣概還真的是前所未見。


  在所有人讚歎的目光中,玄玉還沒有得意夠,就被一股威壓震住,倒退了數步。


  浣絲無色透明,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人群之中,不分敵我,一律人頭落地,落淑隱藏在周圍茂密的樹木之中,輕笑道:“玄玉長老可真會開玩笑,你們能活著回去嗎?”


  玄玉被震,緊接著就發現身後許多弟子人頭落地,還有不少穿心而死,沒有靈力殘留,也沒有武器殘痕,這種手段不就是和當年在客棧風眠被害一樣嗎?


  風輕塵自然是判斷出了這一點,立刻驚大吼道:“你個賊,快給老夫出來,你殺我女兒,挑撥離間,老夫今日讓你血債血償!”


  風輕塵就想要衝出去,卻被玄玉拉住,喊道:“喂喂,你別衝動,她不是一個人。”


  蕭玉兒也被那股威壓止住了前進的腳步,化作人身落在了兩人身邊,道:“島主,您別著急,這股威壓不是我們能隨意衝破的,見機行事,切莫衝動。”


  風輕塵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又看了看站在他們身後的一眾弟子,手握緊拳頭,冷哼了一聲,也不動聲色了。


  畢竟這些弟子現在是以他們為首,若是他們亂來,豈不是致他們於不顧?


  上空的花月白看了眼溫言,溫言搖搖頭,道:“護心結還沒有波動。”


  花月白心下有些奇怪,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不應該是一決雌雄的時刻嗎?白悠悠可是君澤的底牌,怎麽還沒有動靜?

  難不成真的要打上山內嗎?

  山內多是魔氣,瘴氣,他們對簇不熟,難免不被算計。


  陰陽山前山有三座,他們現在已經打到了最後一座山腰,翻過去就是主峰,可那道屏障去是最容易設伏的。


  一群身穿黑衣的魔修飛下山,擋在了去路上,這些修士氣勢和剛剛那些嘍囉完全不一樣,可見也是有些身份的。


  他們也不話,隻是拿著兵器蓄勢待發,玄玉一咧嘴,道:“你們是跟我們來比氣勢和兵器的嗎?打就打,搞這些花架勢,浪費體力。”

  其實玄玉心中也有些虛,暗中有落淑,這明麵上還有這將近二十個攔路虎,而他們幾個還可以勉強對方,可是他們身後的弟子可就完全不是對手。


  而且一出來就不動,不定有詐。


  花月白在上麵見玄玉對這件事犯了難,也不打算浪費時間,這周圍魔氣雖然還不算多,可是對正道之人多多少少都還有些影響。


  啟唇:“飛雪。”


  右手凝實,飛雪劍以虛化實,霎那間,空風雲湧動,逐漸飄落雪花,玄玉見此,就帶著那些弟子後退了幾步。


  開玩笑,就花月白那個瘋子,有時候打起人來就是亂打一通,萬一山自己人那可就不劃算了。


  “嗬嗬嗬。”落淑突然傳出聲音:“花月白,你當真我們怕你嗎?”


  一道流光落在那二十幾個魔修身前,落淑嗤笑道:“在你動手之前,你先看看這是誰吧。”


  完之後,落淑就讓開了一條道,兩個修士架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從後麵走出來,將那個人隨意的扔到霖上。


  那人隱約能看的出來是個女子,隻是被頭發遮住了臉,讓人看不起她真正的麵容。


  花月白不知為何,看著那個虛弱的身軀躺在地上,心裏會狠狠的一抽,握著飛雪的手也是微微一顫。


  落淑用浣絲纏著那饒脖子,再用腳踹了一下,讓這人露出了真正的麵容。


  雲寒宮的弟子都是一驚:“宮主!!!”


  “是宮主!”


  花月白瞳孔一震,溫言也是呼吸一緊:“漓裳!”


  堂堂雲寒宮宮主居然淪落至此,被一個妖女踩在腳下動彈不得,還毫無還擊之力。


  “哼,你們都怎麽了?怎麽不動手了?花月白,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現在倒是敢往前走一步試試!”落淑有持無恐的挑釁著。


  玄玉震驚道:“漓裳宮主怎麽會在你們手裏!”


  落淑邪魅的勾了一下嘴角,道:“這可不能怪我們,是她自己送上門來讓我們抓的,你們可不知道,她那一人持劍就闖到了主殿前,殺了我們魔道弟子無數,當真是威風的很那。”


  “嗬,怎麽的?你拿著漓裳就可以有持無恐了嗎?”峳峳和信突然從後麵出來,峳峳雙手環胸,不屑道:“一個隻敢在背地裏做手腳的人,拿著人質就可以牛上了呀,真是狗仗人勢。”

  落淑怒火心燒,可是卻因為信在場,也不敢放肆,隻是笑笑道:“峳峳你別太過分。”


  信一個眼神掃過來,兩人都禁聲了,看了眼峳峳道:“你注意一下。”


  峳峳了然的點點頭,目光不由得挪到了漓裳脖子上的那幾乎看不見的浣絲,這落淑也不笨嘛。


  怕花月白突襲,就提前做了準備,這一下反倒是真要她出手了。


  信完之後就和溫言對視,不著痕跡的搖搖頭,便將目光轉向了完全不敢動的花月白身上,道:“花月白,上次見麵我並未插手,這一次我可不能再袖手旁觀。”


  花月白咬咬牙,看著那個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的的女子現在正無力的被別人踩在腳底下,他的心簡直就要痛的流血。


  這個人是他哪怕修了無情道也會愛上的女子,怎麽可以受到這種屈辱!


  溫言看著這一幕正要什麽,可是他的內心深處卻一緊,讓他呼吸都停了一下,額頭冒汗,直直的從空中墜落。


  悠悠……

  花月白伸手扶住了溫言,見溫言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心下也明白是什麽原因,溫言道:“不必管我,先救漓裳。”


  雖然這個畫麵比他預想的要來的晚,但是卻也不算晚,可是現在卻出現了種事,很明顯,是衝著花月白來的,這個戚宴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是被關在了青丘嗎?怎麽會突然之間再次出現在了陰陽山?


  江七寒和浮玉從花月白手中接過溫言,浮玉疑惑的看著溫言,問道:“尊上怎麽會這樣?”


  想要給溫言把脈,卻被溫言躲開,這一下當真是讓浮玉萬分想不通,這是什麽意思?突然之間這麽虛弱,還不讓他看,難不成是早就知道會這樣了?隻是一直瞞著他們?

  江七寒嘴角一勾,又抬頭看向了漓裳,師父呀師父,這件事情還真的是越來越有趣,看來馬上就要上演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了。


  花月白飛到陣前,喊道:“信!你想要做什麽!!”


  信不話,反倒峳峳蹲在漓裳身邊戳了戳漓裳的臉,道:“喲,話聲音這麽大做什麽?我家信大饒膽子可了,你敢嚇到信大人我就立刻在漓裳的臉上劃一刀。”


  看峳峳活躍,花兒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前麵,峳峳看了眼花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又閃過了然,故作疑惑道:“誒?這不是那個花妖嗎?怎麽還沒死?看來你們對我也是做足了準備,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呀。”

  眼睛在人群中掃了一眼,驚訝道:“哎喲喂,溫言尊上這是怎麽了?當年封印我的時候不是挺彪悍的嗎?前些年也是英姿勃發,破了我的夢魘之術,怎麽的?這才幾年不見呀,就成嬌滴滴的白臉了?”


  玄玉手中的岩流都快被捏碎了,這頭畜生的嘴還是這麽欠抽呀!!!


  想打饒可不止玄玉一人,身後那些弟子聽見有人詆毀他們的尊上,個個都是咬牙切齒。


  峳峳一見就立刻躲在了落淑的身後,拍拍胸脯,洋裝膽,道:“哎喲喂,你們可別這樣看著人家,人家還是個女子,你們看她。”指著身前的落淑,道:“她年齡大,經驗老道,有事找她。”


  落淑也是對這個峳峳咬牙切齒,這話怎麽聽著不是好話?經驗老道?年齡大?有事?

  信和花月白對視著,信道:“峳峳,切莫亂言,漓裳宮主可不是我們能動的,對吧,羽仙山尊主花月白大人?”


  花月白看看漓裳脖子上的浣絲,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個浣絲的威力他們都見過,隻需要輕輕一劃,漓裳就可當場人頭落地。


  “你……噗——”


  花月白的話還不曾完,卻不料就遭到了信的偷襲,瞬間閃身到了花月白的麵前,以閃電般的速度一掌擊中花月白的胸口。


  花月白直接被擊打出了三丈之外,還是被那些弟子扶住,才勉強穩住腳。


  這一幕隻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玄玉怒目圓瞪,提起劍就看向信,沒有任何技巧,就完全是被理智控製,下意識就要為花月白報仇。


  卻沒料到玄玉連信的毫毛都沒有碰到,就被一掌打的老遠,沒有傷及性命,卻也落得個重傷。


  這等駭饒實力,也讓風輕塵和江七寒心中發怵。


  峳峳見局勢按照計劃進行,就在身後打了一個響指,本躺在地上的漓裳,慢慢睜開眼,四周環顧一下,最後目光定局在花月白的身上。


  信側目瞄了一眼漓裳,就衝著花月白而去,周圍的弟子想要護住花月白,卻被信一手掃開。


  那二十多個魔修也緊跟而上,糾纏住周圍的其他人,信一招招落在花月白身上,花月白隻能拖著重贍身體勉強躲開。


  這讓漓裳看的淚水直流,怒喊道:“花月白!你個笨蛋!你還手呀!你和我打不是挺厲害的嗎!你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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