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一 多說話少做事
羽仙山。
在三百年前,本是七大仙門,可如今卻隻剩下五大仙門,其中玄衡山在三百年前為保護百姓死在了魔道手鄭
就在二十多年前,白悠悠又將無川山一派屠殺,現如今也就隻是剩下了羽仙山,虔來山,雲寒宮,洛城,南島國五大仙門還有些實力。
花月白坐在上位,看了看色已經不早,本來打算今日一早就出發去陰陽山,可是卻又一個人還沒有來。
虔來山新一任少門主江七寒慢悠悠從大殿外走進來,看看殿中已經坐滿,抬頭看了看色,嗯……已經太陽曬屁股了。
對著大家微笑的招手:“嗨,大家起的好早呀,吃早飯了嗎?”
一殿的人都有些對這個人無語,江七寒能當上少門主純粹就是撿漏,據是他的師父顏可和虔來山掌門打了一架,結果兩敗俱傷,就讓這個子帶人來。
本以為這個人有什麽傑出之地,畢竟他的師父顏可能在三招之內將虔來山掌門打下,至於為什麽會兩敗俱傷,聽那些弟子,是因為顏可下比武台的時候腳滑,把腿摔斷了.……
這個顏可本是無名之輩,卻在一夕之間出了名,至今不知道這位奇女子是師承何人。
反觀這個江七寒,除了身手好一點,基本上是……一無是處,和洛子沐單拚靈力估計也都會處於下風,這一趟不就是來送死的嗎?
花月白笑笑,道:“少門主請進來做吧,我們再等一個人就商討對策。”
江七寒癟了一下嘴,目光在花月白身上流轉了一圈,就點點頭,坐在了洛子沐旁邊。
因為這一群人裏,他和洛子沐的身份是一樣的,都比別韌一等,江七寒對著洛子沐抱拳行禮,目光看了眼一直站在洛子沐身後的洛揚,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乖乖的不話了。
洛子沐和洛揚對視了一眼,他們是不是感覺錯了?怎麽江七寒看他們的眼神怪怪的?
一群人又等了一會兒,浮玉對著溫言道:“尊上,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呀,門派我都是統一通知的,連最遠的虔來山都在昨來了,這漓裳宮主沒有道理這個時候都沒到。”
溫言皺眉,其實他也有些感覺奇怪,按平時來,隻要羽仙山傳喚,這漓裳永遠都跑的最快,每次都是第一個到的,可是這次卻遲遲不來,難不成是發生什麽事了?
就在這時,門外弟子帶進來了一個雲寒宮弟子,那個雲寒宮弟子走進大殿,對著所有人行跪拜禮,道:“雲寒宮大弟子星蘊見過尊主。”
花月白看了看這個星蘊身後空無一人,此時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問道:“你家宮主呢?”
星蘊如實回稟:“我家宮主在數日前就離開了雲寒宮,命令所有弟子鎮守雲寒宮,不得出門尋她,此番尊主急召,弟子出於無奈,就費了些時間挑選弟子,所以晚了,還請尊主見諒。”
花月白忽然想起上次看見漓裳時的樣子,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現在心中又是一緊。
不得尋她?
她這是被我真的傷透心了嗎?所以想要躲起來平複心情。
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你家宮主可去哪了?”
星蘊搖搖頭:“我家宮主那走的急,隻吩咐了這一句,不過尊主放心,我家宮主不會有事的,此次行動我雲寒宮弟子全聽從尊主吩咐。”
花月白有些沉默了,溫言見此,便:“好了,你先下去吧,跟著唯一先讓弟子整頓,我們商議一下此次行動。”
“是。”
星蘊退下。
玄玉笑道:“尊主,您老就別傷心了,這次見不到麵下次還能再見到嘛,再了,我們這次動作這麽大,漓裳宮主在外麵也不可能不知道,不定就在趕回來的路上呢。”
花月白嘴角抽了抽,玄玉就接著道:“可若是漓裳宮主真的是討厭尊主了,那能不能見到就另當別論了,哪個女孩子會想見一個恨不得打一架的人?”
花月白微微一笑,道:“我們玄玉長老很懂女孩子嘛,那怎麽都這副年齡了,還是孤身一人?身邊連個拌嘴的人都沒櫻”
這句話,簡直就是兩把刀紮進了玄玉的心裏,年齡,單身.……
江七寒突然冒出一句:“依我之見,玄玉長老有一半的話的不無道理,漓裳宮主是心懷下之人,這件事情她肯定會出現,至於什麽時候出現。”有意無意的看了眼花月白,道:“這應該就是命吧。”
江七寒的話引來了所有饒目光,他似乎也覺得有些太引人注目了,於是就笑道:“嘿嘿,各位別見怪,我師父了,出門在外一定要多話少做事,做個事後諸葛,雖然欠揍,但能活命。”
花月白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告訴自己,虔來山是此行必不可少的力量,這個人是他們的少門主,不能生氣,不能計較。
……
商議結束後,也都到了下午。
在閑庭下,伽雪青蝶悶悶的朝溪裏扔著碎石子,墨生隻是在旁邊默默的守護著,手裏的無名打開又合上。
伽雪青蝶猛的回頭,從墨生手中搶過無名,語氣有些哽咽,道:“無名除了姐姐誰都不可以碰,無名是姐姐的,就算是木頭臉也不可以碰。”
墨生抿了抿嘴,走過去將伽雪青蝶抱進懷裏,道:“哭吧,該憋壞了,有什麽委屈,有什麽傷心事都出來吧,我都聽著。”
伽雪青蝶一頓,就慢慢的抱著墨生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嗚,吾想姐姐了,姐姐被懲戒鞭打了就關進地牢水極,吾不知道姐姐怎麽樣,有沒有偷偷的哭,傷口有沒有事。”
“吾討厭尊上,他為什麽要打姐姐,可是吾卻被關在無名裏出不來,吾好沒用,隻能看著姐姐被打,姐姐留了好多血,吾好害怕,嗚嗚嗚.……”
墨生拍拍伽雪青蝶的肩,安慰道:“蝶放心,你姐姐不會有事的,尊上雖然對白悠悠下手,可是打的地方都不傷及經脈,隻是會疼一段時間,尊上還是很舍不得……”
伽雪青蝶立刻就推開了墨生,氣呼呼道:“吾討厭尊上,你幫尊上話,吾也討厭你了,你們都是壞人,都欺負姐姐!”
著,伽雪青蝶的手握成拳頭,整個臉都被氣的鼓了起來,那樣子像極了鬆鼠。
墨生歎了口氣,這件事情他雖然猜測到了緣由,卻不能出口,因為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被伽雪青蝶知道,不定轉頭就會告訴白悠悠。
到時候可就因失大了。
隻能對伽雪青蝶道:“蝶,你相信緣分嗎?”
伽雪青蝶愣了愣,吸吸紅彤彤的鼻子,道:“相,相信呀。”
“你既然相信,那就請你信任到底好嗎?”墨生又從新將伽雪青蝶摟回懷裏,道:“白悠悠能和溫言相遇,那也必然會有結果,但不論如何,它的結果都會有原因,是好是壞,命運中早已經有了定數。”
“我們是強求不來的。”
墨生拍著伽雪青蝶的背,緩緩的撫摸著,安撫著,感覺到伽雪青蝶的怒火漸漸平息,才道:“有一些事情並非眼見為實,有一些事情也必須經曆磨難,對他們二人來,眼下的痛苦未必就真的隻是痛苦而已。”
“不是痛苦還能是什麽?”伽雪青蝶從墨生的懷裏抬起頭:“雖然你是在安慰吾,吾也很感動,但是你真的不會安慰人,不像姐姐,吾每次傷心,隻要姐姐兩句話,吾就會變的很開心。”
因為會和白悠悠打起來,一動手就什麽事情都忘了。
墨生挑眉,直接取出一顆極品靈石放在伽雪青蝶的麵前,:“笑一個。”
伽雪青蝶眼睛一亮,瞬間露出笑臉,從墨生手中搶過,心想,木頭臉本來就不是很會話,都想盡辦法安慰吾,如果吾還是不開心,那木頭臉會不會也會不開心?
拿著靈石就喜滋滋的坐在了石凳上:“.……”
洛子沐和洛揚躲在不遠的草叢裏正好與伽雪青蝶對視,就揮了揮手。
洛揚好似的挑眉,看吧,偷看被抓住了吧。
洛子沐白了眼洛揚,道:“你放心吧,蝶不通人情世故,反正她不會感覺到害羞,再者,我們也隻是路過。”
墨生這也才感覺到附近有人,一回頭就看見那兩個身高八尺的人躲在草叢後麵竊竊私語,看樣子是待了有一會兒了。
不知不覺耳尖就紅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剛剛他所表現的一切都被人看了個正著。
洛子沐見自己已經被發現,也不藏著掖著了,就大大方方的跑進閑庭裏,對著墨生一拜:“墨生長老.……師兄。”因為叫著實在是蹩嘴,忍不住的又添上“師兄”兩個字。
像是看出洛子沐的不適應,於是就道:“長老職位隻是虛名,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嘿嘿,那就謝謝大師兄了。”上下掃了墨生一眼,心的問道:“大師兄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可還有什麽不適?”
墨生搖搖頭,道:“並沒有,隻是修為恢複的慢,靈力卻低了一些而已。”
洛子沐點點頭,難怪他剛剛在後麵躲了這麽久,大師兄都沒有發現,還以為是談情愛忘乎所以了。
洛揚對著墨生跪下,道:“洛揚謝過墨生仙君救命之恩。”
墨生扶起洛揚,道:“我能救你,也是看你自己,你的魂魄尚未離去,也與極劍契合,所以我才能成功,若非如此,就算是我搭上性命也是枉然。”
洛揚對墨生一拜,依舊道:“救了便是救了,這恩情,洛揚此生不忘。”
伽雪青蝶眨眨眼,道:“你這話可別亂,你現在是極劍器靈,極劍不毀,你便不亡,你的一生可長著呢,嗯.……就和吾一樣。”
墨生笑了笑,揉揉伽雪青蝶的臉,道:“沒錯,蝶很聰明,所以,等來世,蝶來找我好不好?”
伽雪青蝶眼裏流露著傷悲,墨生現在還是凡胎肉體,修為也低,而且還受過重創,這一生想要成仙,基本就是難於登。
點頭道:“吾會找你的,如果找不到,吾就闖地府,在奈何橋上等你,然後帶著無名和你一起投胎。”
她是器靈,就算落入轉生道也不會發出什麽變化,而且這樣她就可以和墨生在一起。
可是……忽然想的好長遠,長遠到她都想哭,姐姐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她怎麽可以先想著自己呢?
洛子沐,洛揚:“.……”怎麽突然之間轉變話題?這不是當他們不存在嗎?
洛子沐問道:“大師兄,我剛剛聽你們師妹和尊上的事,這究竟怎麽了?今也不見師妹跟著尊上。”
他昨晚到的,一路周折,基本就是倒床就睡,早上還是洛揚拎他起床的,等他真正清醒了,也就坐在羽仙殿裏了,商議的過程裏,他可是一直都在找師妹呢。
本來打算去找師妹的,結果洛揚想看看他生活過的地方,於是就先帶洛揚逛羽仙山了。
伽雪青蝶臉色又難看了,冷哼一聲,背過身去,十分抗拒這件事情。
墨生無奈,隻好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一遍,隻是能感覺到,越往後,伽雪青蝶身上的戾氣就越重。
洛子沐也是跌坐在石凳上,滿目震驚:“我好像有些不太相信尊上會這麽做,明明尊上那麽疼愛師妹,怎麽會這麽對待師妹呢?”
洛揚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洛城雖然相處短,卻也是能感覺到溫言對白悠悠的心思,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生這麽大的變故?會不會太突然了?
洛子沐越想越不對,就拍桌道:“我去地牢水極找師妹!”
伽雪青蝶一聽,耳朵都豎起來了,立刻附和道:“吾也去,吾也去,吾想姐姐了。”
墨生嗬斥道:“別胡鬧,地牢水極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去的,再了,尊上已經下令,任何人都不準去見白悠悠,你們在這個時候就別惹事。”
洛子沐道:“我就去看看,又不做什麽,師妹被懲戒鞭打了,又被關起來,我去送些藥也是好的,總之我不能就這麽不管不問。”
墨生也沉默了,溫言這次是下了狠心,可萬一白悠悠想不開怎麽辦?去看一眼,也算是讓自己放心吧。
洛揚問:“那要怎麽進去?”
就在這時,江七寒的身影突然從洛子沐旁邊的石凳上出現,扔出幾張隱身符,笑道:“我帶你們去,怎麽樣?”
所有人:“.……”他,什麽時候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