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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五 變化

  漓裳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流露出一絲落寞,轉而道:“魔種一事一直是由你和溫言在暗中計劃,那本宮便不多了,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擺平的。”


  花月白一笑,作模作樣的對漓裳俯身,道:“那就多謝漓裳宮主的信任了。”


  不管怎麽,隻要漓裳不把這件事情擴大,那溫言那邊就可以繼續按照計劃進行,如果連青丘都沒有解決的途徑,那也就隻有溫言的那個計劃了。


  雖然那個計劃能把傷亡降到最低,但是……

  唉,算了,盡人事,聽命吧。


  漓裳從羽仙殿的台階走下,就碰到了正要來找花月白的墨生。


  “伽……”


  正要喚,墨生就先一步道:“漓裳宮主,您還是叫在下墨生吧,您想的那個人早在千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站在您麵前的。”


  漓裳笑了笑,看著墨生手中的丹藥,疑惑問道:“那你這丹藥是要給你們尊主的嗎?”


  墨生搖搖頭,道:“並不是,我剛剛見.……”


  “咳咳咳。”花月白輕咳著,從殿上走下來,道:“漓裳宮主不是要走了嗎?怎麽還在我這裏逗留?哦~墨生也在呀,怎麽?在聊什麽?”


  墨生眼中一暗,恭敬的對著花月白點零頭,道:“並沒有什麽,隻是打聲招呼而已。”


  倒是漓裳插著腰,吼道:“尊主大人就這麽喜歡多管閑事嗎?墨生的嘴長在他的身上,他想什麽就什麽,想和誰話就和誰話,這種事情應該用不著尊主大人指示吧。”


  花月白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回道:“這種事情自然是不用我指示,可是本尊主擔心的就是我們家墨生被某些入記上,我可沒忘記追了溫言三百年,可是一夕之間就沒了興趣,我害怕的是某些人影響到別饒感情。”


  漓裳咬了咬牙,眼睛微眯,哼笑道:“這你倒是不用擔心,本宮還不會這般饑不擇食,本宮喜歡的人也必須喜歡本宮,是要把本宮疼到骨子裏的,如果做不到,本宮寧願孤獨終老。”


  “咦,不知道漓裳宮主用沒用過鏡子呀。”花月白不屑道:“我猜不但沒有照過鏡子,而且連秤都沒上過吧,幾斤幾兩都不知道,要求還這麽高,嘖嘖嘖。”


  看兩人又爭執起來,墨生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害怕兩人殃及池魚,他可是無辜的。


  漓裳的拳頭慢慢握緊,兩步走上前,直視著花月白,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道:“是呀,我確實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但是我心比高,我喜歡的人,這輩子隻能喜歡我一個,但是我也不霸道,愛我的人不必在我死後孤守一生,隻需要在我墳前守三年就好。”

  “若是那個人追我而去,我會恨他,若是一生漂泊無依,我會厭他,若是百年間隻守孤墳,我會忘他,這就是我的愛,我漓裳的愛。”


  “嗬嗬,當然,像花尊主這樣一心為下的人肯定不會懂得,所有你也沒有位置來點評我的情,我追溫言百年,那是因為溫言孤身一人,現在他的身邊有白悠悠,我會衷心的祝福他們,也會默默守護他們。”


  “我漓裳的愛,既不高尚,也不廉價。”


  兩人不知怎麽的,互相看著,也不話,像是開辟了一個空間一樣。


  可是墨生看著花月白拚命向他揮動的爪子,嘴角抽了抽,你好歹也是一尊之主,能不能在臉上嚴肅的時候,別做這些幼稚的動作?

  隻能認命的走上前,對漓裳道:“漓裳宮主,我剛剛抱你進羽仙殿時發現你的魂魄有些不穩,所以特地去給你取來瀝藥,請你收下。”


  漓裳接過丹藥,愣愣的看著墨生,有些不確信的問道:“真的是你把我抱進羽仙殿的?”


  隻見墨生認真的點零頭,漓裳又看了眼花月白,忽然認命了,隻是閑談道謝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原本她以為,花月白隻是笑,與她強嘴,怕麵子上輸給了她,沒想到,嗬,居然是真的。


  漓裳呀漓裳,你還對他存在幻想嗎?


  三百年了,你也該累了……

  青丘內。


  白悠悠手裏端著一盤炒菜,以賣相來看還不錯。


  往溫言身邊蹭蹭,把炒菜放在了溫言麵前,咧嘴一笑:“嘻嘻,師父,你嚐嚐,我親手做的,快點趁熱吃吧,戚宴師叔可是跟我要了許久呢。”


  誰知溫言根本就不理會白悠悠,像是沒聽見也沒看見一樣。


  其實這兩一直都是這個情況,溫言從那日起就再也沒有對白悠悠過話,眼神給的都少極了,就連裝可憐,撒嬌,故意和戚宴親近都激不起溫言是她的一絲波瀾。


  這不,白悠悠隻能使出最後一個辦法了。


  那就是給溫言做飯!


  見溫言不為所動,白悠悠不死心的把盤子又往前送了送,然後扯著溫言的衣角晃了晃。

  若換做是以前,溫言此刻早就舉雙手投降了,現在都還沒有反應,可見這次真的是生氣了,還是不好哄的那種。


  “師父~”白悠悠得寸進尺,又往溫言身邊挪動了一下,可憐巴巴的伸出雙手,放在了溫言的眼前,道:“師父,你看我的手手,都被燙傷了。”


  其實這是白悠悠故意的。


  她從未在灶台前燒過火,就因為她每次都害怕,果然,這一燒火就把手弄傷了,今為了表現,每一步都親力親為,足以見真誠之心,可謂是感動地了。


  如果溫言這樣都沒有心軟的話,那她……

  那她隻能繼續感化溫言了,總不能一氣之下把人扔掉吧,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磨到了今這地步,一點舍不得。


  溫言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後繼續裝作沒看見。


  白悠悠這才心中也是來了氣,可是想想是自己傷了溫言的心,這股氣又壓下去了。


  努努嘴,委屈巴巴的叫道:“師父,您不是過嗎?你不會不要我的,你現在這幅樣子是不是覺得我煩,覺得我沒有用了?然後就想食言?”


  “想把我趕走,讓我一個可憐,弱,無依無靠的女子,在世間掙紮著存活。”


  “我時候已經受了這些苦了,我真的不想再那樣了,我想和師父在一起,哪怕不要名分,隻是做師父的徒弟都可以的。”


  白悠悠著就抱住了溫言開始哭訴:“我不想再一個人流浪乞討無處可歸,我不想在雨夜中還要餓著肚子被人驅趕,我不想回頭時身後空無一人。”


  “師父,以後悠悠乖,一定都聽師父的話,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師父,很想很想和師父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到了內心深處的傷痛,白悠悠還真真切切的流了淚,整個人都散發著孤寂,令人想要去安撫她。


  白悠悠抽噎不停,整個人都埋在了溫言的懷裏,其實她本來沒有這種感覺,可是把這些話出口之後,她才感覺到,她是真的很害怕,真的真的很害怕溫言不要她了,不喜歡她了。


  那些本應該存在於夢中的記憶,又一次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讓她害怕,讓她抗拒,讓她不敢多回憶一秒。


  哪怕隻是單單的一眼,都會讓她的心上多一處傷痕,多一處不可觸摸的傷痛。


  她應該也是有家的。

  一個不富裕,但十分溫馨的家,有爹爹,有娘親,一家三口會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平淡無奇,卻又勝過世間一牽


  溫言的手動了動,看著白悠悠微微聳動的肩膀,抿了抿嘴,終是將白悠悠抱在懷裏,緩緩的撫摸著白悠悠頭發,像是安撫白悠悠似的。


  這幾日白悠悠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但是,大長老出的辦法隻有他能做。


  就因為白悠悠一生孤苦,所以他才不忍心。


  白悠悠從未像其他女子活的那樣平凡,那是白悠悠內心深處一直向往的呀。


  白悠悠以為她一直掩飾的很好,但是眼中的渴望卻是掩飾不聊,每次看著那些孩子無憂無慮的玩耍時,她總會悲贍笑。


  他已經知道了她的過去,當然也會知道白悠悠為何會悲傷,雖然童年不能再來,但是能讓她過一次平凡的生活,哪怕是付出他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隻可惜事與願違,就算白悠悠重生,那可惡的魔種依舊是跟隨者白悠悠,現在就隻剩下這一個辦法了……

  狠了狠心,道:“怎麽會呢?”


  白悠悠淚眼婆娑抬起了頭,滿懷欣喜的把溫言抱緊了,道:“嘻嘻,我就知道師父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我相信師父,現在相信,以後也會一直相信。


  溫言語氣平緩,不出是喜還是怒:“可是悠悠漏了一點,你雖然淒苦,但是你遇見了君澤,是君澤救了你,可是在你跟著我的這段時間裏,我自認為已經教會了你如何區分善惡。”


  “可是,君澤強取魔丹,你不但不阻止,還有意相幫,這讓我很傷心,可是或許你又做的沒錯,就是因為君澤救了你,所有你幫他是對的。”


  “但那魔丹並肥善物,千萬年來一直鎮壓在青丘,你不問是非原由就毅然決然的站在了君澤那一邊,這真的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真的懂嗎?還是,我在你心裏,就永遠都比不上君澤?”


  白悠悠慢慢的鬆開溫言,愣愣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明白溫言為什麽會這樣,可是溫言卻又的對,可是,不知怎麽的,從溫言嘴裏出來讓她真的好害怕。


  搖著頭,道:“師父,不是的,師父和君澤師父一樣重要,如果哪一師父有難,我也會是毅然決然的站在師父麵前。”


  隻是,到現在為止,溫言有困難他都能自己解決,而她還反要溫言來救,白了,就是一個累贅。

  “而且我問過了,君澤師父是想用魔丹壓製血魂反噬,並沒有想用魔丹來做什麽危害世間的想法,所以我才幫他的,君澤師父有難,我不能視作不見。”


  溫言冷著臉,道:“悠悠,你摸摸自己的心,我真的是和君澤一樣重要嗎?君澤打上羽仙山,羽仙山眾多弟子陷入危機,你視而不見,遲遲不肯傷君澤,與我對陣時,你也是處處留心,唯恐傷了君澤。”


  “你當時心中可顧及我半分了嗎?若不是我當時留有後手,恐怕今日早已化骨入土了。”


  白悠悠一時間為難了,待在溫言的懷裏低下了頭,不知道該什麽。


  明明她想兩者真的要選一個的話,她一定會選擇跟溫言在一起,可是,可是她的心卻猛烈的跳動著,腦海中總是回蕩著君澤救她的那一個雨夜。


  讓她無法忽視,也讓她無法將那句話脫口而出。


  想此,便想著蒙混過關,眼珠子一轉,咧嘴一笑,道:“嘻嘻,原來了這麽多,師父是吃醋了呀,師父別擔心,我對君澤師父,是像父親那樣的敬愛,而對師父是男女之間的喜愛,這一點我是能分清的。”


  “所以呀,師父就不要生氣了,我們好好的,不吵,好不好?嘻嘻,來,師父快吃菜,不然一會兒……”菜都涼了.……

  白悠悠還沒完,溫言就起身離開了座位,走的十分瀟灑,讓白悠悠愣在了原地。


  剛剛她在溫言的懷裏,溫言為她擋去了所有的寒風,可是現在溫言從她身邊離開了,所有的寒風都淩厲的打在她身上,好冷,好疼。


  可是她真的不覺得這樣做是錯的,君澤沒想用魔丹危害別人,隻是為了救自己而已,就算在正派的眼中是做錯了,但是在她的眼裏,這樣卻是經地義。


  手握著盤子的邊緣,委屈的眼淚汪汪的,全在眼眶中流轉。


  而走到遠處的溫言,忽然扶著牆,捂著心口,滿臉痛苦。


  這是白悠悠在傷心,也是魔種在湧動,或許白悠悠感受不到,可是溫言卻能通過護心結感受的一清二楚。


  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微笑:“傻悠悠,師父怎麽會生悠悠的氣呢?師父疼悠悠都來不及,又這麽會不要悠悠呢。”


  隻可惜,師父以後都不會再像剛剛那樣抱悠悠了,但是悠悠不要傷心,等魔種去除後,你會忘了我的,到時候做一個平淡的女孩,過平凡的日子,帶著師父的份,一定要活的開開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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