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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三 溫言傷心

  聖姑詢問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君澤救還是不救?”


  白辰亦咬了咬牙,像是慷慨赴義一樣,道:“救,當然要救,不然後麵就沒法玩……呸,就沒法繼續了。”
……

  伽雪青蝶從白悠悠的識海中出來,就被一股極具壓倒性的靈力裹住。


  溫言見是伽雪青蝶,和君澤連忙收回了手,包裹住白悠悠身體的靈力也被抽離,伽雪青蝶這才安然無恙的出來。


  回到身體裏,無名從空中落在了伽雪青蝶的手上。


  戚宴皺眉,道:“出來的怎麽會是蝶?”


  伽雪青蝶虛弱的咬了咬唇,而溫言就明白了,是白悠悠站在了君澤的那一邊,白悠悠最終在他和君澤之間,選擇了後者。


  緊接著想到這一點的戚宴也是皺了眉。


  現在可就有些棘手了,白悠悠都站在了君澤那一邊,那他們是不可能把君澤從白悠悠的識海中抽出來,而且,白悠悠很有可能會被君澤利用。


  結界中的韓卿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手中的靈力也越漸的虛弱,反觀法陣壓製的魔丹,則是越發的強大,法陣和韓卿幾乎已經壓製不住了。


  法陣逐漸出現龜裂症狀,韓卿也吐了一口血,魔丹丹魔氣四溢。


  識海中的君澤嘴角一勾,感覺身體中的力量逐漸強悍,瞬間就明白他賭對了,如果他也是一枚棋子,那對巫師之來就應該還是有用的,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棄子。


  可是眼下他還必須裝出一副很虛弱的樣子來哄騙白悠悠。


  眼中一閃邪光,便又咳出一絲血,驚的白悠悠身體一顫,連忙就準備為君澤運功。


  君澤阻止了白悠悠的動作,道:“悠悠別白費力氣了,我的本體遠在千裏之外,你就算為我療傷也於事無補。”


  白悠悠急切道:“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父受傷而什麽都不做呀!”


  君澤緩慢的撐起身體,離開了白悠悠的懷抱,牽強的伸手順了順白悠悠的頭發,淺笑道:“傻丫頭,我是師父,當然要保護悠悠,更何況,是我侵占了悠悠的身體,受這些傷也是應該的。”


  君澤的一番動作又一次讓白悠悠淚目。


  不知道為什麽,君澤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著她的記憶。


  那個雨夜,她咬著君澤的手,君澤不惱,也是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借此來安撫她,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個手掌好溫暖,那個懷抱好舒服。


  現在回想起來,她雖然和君澤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可是她在魔道中幾乎無人敢招惹,要知道魔道是以強者為尊的地方。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就算在魔道之主君澤的庇佑下,要想安然無恙的長大那也是何等的困難。


  可見,就算君澤經常閉關,也會是時時刻刻關注著她,暗中保護著她。


  “師……師父……”


  白悠悠乖順的低著頭,讓那隻溫柔的手掌能更方便的撫摸著她的發。


  君澤的心中軟了軟,嘴角也是露出一模柔情的微笑,如果綰兒沒有出事,那估計他的孩子也會上入地了。


  會不會和白悠悠一樣乖?一樣聽話?

  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可是君澤卻止住了自己這荒謬的想法,撫摸著白悠悠頭發的手也收回來了。


  他不可以對白悠悠真的柔情,不可以對白悠悠生出任何的憐憫,哪怕一點都不可以!否則這將會是他計劃中的阻礙。


  就在這時,君澤忽然感應到魔丹出來了!

  嘴角一勾,道:“悠悠,魔丹出世,師父該出去了,悠悠記住,師父會永遠是悠悠的靠山,如果羽仙山的人敢欺負你,記得來找師父,師父給悠悠撐腰。”


  魂魄的身影慢慢在識海中消失,最後還補充道:“正道無情,悠悠切不可對溫言全心全意,師父不想二十年前的悲劇再次發生在悠悠的身上。”


  君澤的話讓白悠悠一頓,然後咧嘴一笑:“嘻嘻,師父放心,溫言現在不會了。”


  君澤目光放柔,輕緩道:“那便好。”
……

  魔丹突破陣法,韓卿直接被那一陣魔氣擊出結界,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君澤的魂魄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從白悠悠的身體中跑了出來,魔丹像是受到了什麽感應,直接開始衝撞著結界。


  君澤的手覆蓋在裂痕上,魔丹慢慢平緩,結界逐漸消失,魔丹緩緩的落在了君澤的手上。


  溫言和戚宴連手出擊,可君澤隻是不屑的一笑,現在魔種奉他為主,魔丹又怎麽會見死不救?

  果然,在溫言和戚宴的靈力將要打到君澤時,魔丹突然出現在那兩道靈力前,用魔氣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屏障,任由溫言和戚宴如何,也不能突破。


  君澤側目看了一眼即將蘇醒的白悠悠,淺笑道:“本君來此,從未想過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隻是想要用魔丹壓製身體中的反噬而已,若是你們再執著,就別怪本君不顧及悠悠的感受了。”


  戚宴被氣笑了,道:“你這個人滿嘴謊話,除了能騙悠悠之外,還能騙到誰?你現在魂魄離體,本就虛弱異常,剛剛又受挫,你當真認為我們不是你的對手?”

  君澤眼睛微茫

  魔丹現在剛剛出世,力量還有些不穩定,他不能多用,更何況這魔丹是要給綰兒,他現在用的魔力越多,那能成功的幾率就會越。


  眼看白悠悠就要醒了,嘴角一勾,魔丹的魔氣越來越脆弱,君澤嘴角溺出一縷血跡,道:“哈哈哈,戚宴,你隱藏的可真好呀,三百年前你殺了你的師兄和師父,被道滅魂,現在卻裝出一副好人做派,還真是惡心呀。”


  “若騙,你豈不是比我更能騙?騙的你師父魂飛魄散,騙的你的情敵師兄殉情而死,騙的青蓮祖師為愛而亡,你現在卻還活的好好的,還混入了羽仙山,真的是好心計,好手段。”


  別的並沒有牽動溫言,可是“騙的青蓮祖師為愛而亡”這一句,卻讓溫言惱怒,可是心下卻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看看躺在君澤身邊的白悠悠,溫言的目光轉了轉。


  手上用力,魔氣屏障直接破碎,戚宴也因為心神不寧被震的後退了幾步。


  冷目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些事情,除了他自己,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才對,為什麽君澤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沒錯,君澤所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師父聖靈尊者是被他害死的,因為嫉妒聖靈的心中沒有他,所有他就想除掉他的師兄,可是沒想到釀下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君澤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身體有些晃動不穩,看上去已經是強弩之末。


  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勢必知道聖靈的身份,你認為聖姑娘娘不會調查此事嗎?你以為你被道壓製而亡,沒有聖姑娘娘的手筆嗎?”


  “嗬嗬,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沒有死,苟延殘喘直至今日,也不知道聖姑娘娘會不會出來再為她的女兒討回公道?”


  歸寧破空而出,緩慢的出現在溫言的手中之中,慢步走向君澤,道:“本尊沒時間聽你什麽往事。”


  不知道為何,聽見君澤這些他不知道的往事,他的心裏很亂。


  就像亂麻一樣,剪不斷理還亂,他不想聽到這些,這是他的想法,事情都過去了,人死不能複生,戚宴也受過道之苦,既然沒死,那道也必定另有用意。


  還輪不到這個作惡多賭魔道之茹評。


  不管如何,戚宴現在是羽仙山的一員,他就有責任庇護,不管從前如何,最起碼現在,戚宴一心向善,雖然與他之間有摩擦不合,可是那也是同門之間,情敵之內的爭奪而已。


  歸寧直指君澤麵門,而君澤並沒有慌亂的神色,隻是看著劍鋒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十米,五米,三米,一……

  “師父!!!”


  白悠悠的身影突然擋在了君澤的麵前,看著溫言,慢慢搖頭,道:“不要。”


  溫言極速收回手,卻被自己的靈力震出內傷,可是卻依舊麵不改色的看著一心想護君澤的白悠悠,隻覺得受得內傷遠遠比不上心中的傷痛。


  在白悠悠的心中,他溫言是不是永遠都比不過君澤?上次羽仙山白悠悠暗中護著君澤,這次更是明目張膽的護在君澤的身前。


  這是把他置於死地?


  “讓開。”


  語氣冷冷的,不摻加任何的感情,此刻的溫言就像是一隻受了贍豹子,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覓食,再將食物帶走。


  而白悠悠就是溫言的食物,君澤就是他身上的傷,他必須在傷勢加重前,將食物能到手,不然,他會死的。


  白悠悠執拗的搖頭,道:“師父,對不起,我不可以讓開,這次就放他走吧,下一次你們公平決鬥吧,好不好?”


  其實她知道,這兩個男人任何一個都不可以在她的眼前受傷,畢竟,一個救過她,視他如父,一個是她所愛,視他如唯一。


  可是這就像是父親和哥哥被架在火堆上,時間隻容她救一個一樣,她也很兩難,但是此刻注定要傷溫言的心了。


  著,便聲對君澤道:“師父你快走吧,這裏我能應付。”


  君澤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點點頭,他現在受傷,離體的時間越長,傷勢就會越嚴重,雖然現在有些想看戲,可是演過了就不好了。


  道:“那悠悠心,師父會去羽仙山看你的。”


  完之後,一道白光從而降,直接將君澤接走了。


  而白悠悠和君澤四目相對,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溫言握著歸寧的手慢慢無力放下,像是沒聽到一樣,轉身離開。


  白悠悠逐了一步,可是卻還是慢下了,她知道她站在君澤的那一邊,會讓溫言傷心,可是這是她不可避免的,不管君澤在他們的眼中如何。


  可是在她的眼裏,君澤做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也沒有濫殺無辜過,更是救她,養她,教她的人。


  世上哪有女兒看見自己心愛的人要殺父親,不去救父親而是幫著心愛的人殺父親的?


  如果有,請原諒她,她不能看著這一幕出現在她的眼前。


  伽雪青蝶跑到白悠悠身邊,問道:“姐姐有沒有受傷?”

  白悠悠搖搖頭,看著溫言逐漸遠去的背影越發的難過,下一刻,意識逐漸模糊,竟然直直的暈倒在伽雪青蝶的身上。


  師父……對不起。
……

  魔道鄭


  白辰亦狠狠的踹了一腳君澤的身體,狠狠道:“這個家夥的戲居然比我演的還好,真是不可原諒。”


  要知道,他每端著一副高深莫測的臉有多累!


  可是這個家夥居然在他的女兒麵前溫情來就來,讓悠悠完全忘記了她曾經也是有親爹的。


  呃.……不對,她一直都有親爹,隻是因為那個該死的使命不能讓他們一家人一直呆在一起,不過也快了。


  他們一家人能團聚的日子馬上就會來了。


  聖姑嘴角一抽,一巴掌呼在了君澤的頭上:“你輕點,如果等他醒來發現異常,你的身份不就被懷疑了嗎?忍一忍又能怎麽樣?”


  幕後黑手居然在這裏怪自己的棋子,雖然君澤可惡,但還不是某個人慢慢調教出來的,記得君澤以前可還是個純情的好男孩呢。


  可惜現在被某個人引導成什麽樣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還好溫言還沒有和這個家夥相處過,不然真不知道悠悠的日子該怎麽過。


  白辰亦摸了摸被打的頭,立刻就老實了,嘟著嘴不知道了什麽,就伸手去拿起君澤魂魄帶回來的魔丹,仔細端詳了半。


  然後才道:“這顆珠子就是魔丹呀,也不過如此嘛,就這麽點魔氣,還以為有多強呢。”


  聖姑捂臉,深深的皺了眉。


  這魔丹雖然是個物件,可是它也是有靈氣的,在別人手中,魔丹是自然不會怕的,可是在這個人手裏,那是分分鍾能將魔丹捏個稀巴爛,人家當然要收斂魔氣,減少存在感了。


  氣就氣在,這個人居然還不知道這一點!

  若這個人傻吧,偏偏他又能上知文,下知地理,這個人不傻吧,偏偏有時候能傻到讓你吐血。


  嘴角抽了抽,道:“君澤快醒了,那我先離開了,這魔丹,你千萬別捏碎了。”


  真的,她對白辰亦的能力實在是有些不放心,不是因為他太弱,而是因為,他太強……

  “知道,知道。”白辰亦笑眯眯的道:“娘子等我回去暖被窩喲,冷了,別一個人先睡哦。”


  聖姑的嘴又抽了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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