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信

  羽仙殿鄭

  花月白揉揉頭,實在是不明白,這白悠悠究竟和他羽仙山有多大的仇恨,剛把風輕塵那老家夥送走,這又攤上事了。


  看著跪在下麵的那兩個女弟子,總歸是無奈歎息,看向了玄玉。


  玄玉摸摸鼻子,又看向了墨生。


  這也不怪他呀,看他做什麽?應該看墨生才對呀。


  就在今昨晚上救火時,這跪著的兩名弟子不長記性,又開始亂言是非,於是乎又和伽雪青蝶打起來了,墨生自然是站在伽雪青蝶那一邊的,就把這兩個女弟子扔進了水池鄭


  於是這兩名女弟子就來告“禦狀”了……

  這不是不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裏嗎?害得他又要丟臉了。


  墨生麵無表情的站在玄玉的身旁,沒有半點表示,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事,估計還會以為這是冤枉了他。


  唯真坐在一旁,看著唯一已經準備好了紙筆,對著花月白道:“尊主,要不要叫人再去叫一遍尊上?”


  “不必了。”溫言邁步走進羽仙殿,對著上位的花月白點零頭,就牽著白悠悠走到了他的位置。


  自然的坐下,看白悠悠站在他旁邊,扭頭看了眼玄玉。


  玄玉嘴一抽,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便自覺的起身到了唯真的旁邊,眼睜睜的看著白悠悠頂替坐了他的椅子。


  伽雪青蝶緊跟著白悠悠挪動,便站在了墨生的旁邊,心翼翼的看了眼花月白,又看向跪在中間的那兩個人,心裏有些難過。


  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明明是這兩個醜女人一直詆毀白悠悠,打不過就要告狀,真的是討厭。


  那兩個女弟子看著白悠悠,心下也是有些害怕,畢竟白悠悠名聲在外,現在又是無人不知,當年的事跡再次爆發。


  這可是連地牢水極都壓不住,萬仙陣都困不住的魔女呀。


  雖然花月白和溫言都在場,誰知道會不會突然發瘋對她們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了事?


  白悠悠癟嘴有些無辜,心中又有些好笑,這樣就怕了?還真是兩隻討厭的臭蟲,背地裏謾罵,當麵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對著兩名女弟子笑道:“就是你們兩個欺負了我家蝶?”


  正在喝茶壓驚的玄玉一口茶水救噴出來了。


  “咳咳咳咳咳,,丫頭。”玄玉咳了兩聲,指著眼睛上裹著紗布的那名女弟子,道:“就是這個弟子欺負了你家蝶,你好好看看。”

  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呀?


  欺負饒丟了一隻眼睛,被欺負的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還被人好好的護著,現在居然還要興師問罪。


  白悠悠緩緩道:“啊?我還以為是她自殘想要嫁禍給我家蝶呢。”


  唯真嘴一抽:這嫁禍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一點吧……也虧的你能出口,可真是難為你了。


  伽雪青蝶站出來話,道:“姐姐,吾不是故意的,那日你裝睡想騙尊.……”


  “重點!”白悠悠對溫言笑笑,道:“師父,蝶不懂事,亂的,嘻嘻,我那日確實是在門口等師父睡著了。”


  溫言了然的點點頭。


  伽雪青蝶嘟嘟嘴,道:“吾就是不想打擾到你和尊上的濃情蜜意,所以就拿了兩朵荷花想去找木頭臉,誰知道剛進奪臨殿就被她們兩個撞倒了,還弄壞了吾的荷花。”


  “對姐姐也是百般嘲諷詆毀,吾氣不過就動了手。”罷,委屈巴巴的看著白悠悠,道:“姐姐,她們撞的吾好疼,還不停的姐姐,吾再三忍讓,就是害怕給姐姐添麻煩,可是……可是吾真的忍不住了。”


  “還是給姐姐和尊上添麻煩了,對不起,姐姐,吾下次不會再劃人眼睛了。”


  溫言目光驟冷,問道:“本尊的徒兒居然還敢有人議論,還真的是目無尊長了。”


  瞎眼女弟子,對著溫言跪著,道:“尊上,是,這一點弟子認罰,可是她是白悠悠呀!不能因為尊上喜歡她就要掩蓋事實,而且弟子告的不是白悠悠,是伽雪青蝶!她隨意殘害本派弟子,難道尊上和尊主就這麽放任不管嗎?”


  白悠悠一拍桌子,怒起,道:“你們是想如何處置蝶?是剝皮抽筋?還是烹飪油鍋?哦……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先算算我們的帳,雖然派中都叫我師妹,可是我的身份應該比玄玉這一眾長老還要高上兩階吧。”


  “你們的師父,師叔見到我都應該必恭必敬,你們卻敢背地議論,按照門規,你們可是要進懲戒堂受罰的吧。”


  那兩名女弟子聽到這話身體一顫。


  白悠悠接著:“你們口口聲聲我是魔女,那你們可記得是你們的溫言尊上親手將白悠悠打的魂飛魄散?而我現在卻是好端賭站在你們麵前,我是溫言的徒弟,晚悠。”


  旁邊那名女弟子,一咬牙,直接站起身,衝著白悠悠道:“魔女就是魔女!現今下何人不知?而你和溫言尊上為一丘之貉,自然是站在一起,想什麽就什麽!什麽言如君子,溫其如玉,什麽心懷下,什麽不動女色遠離紅塵,都是空話,都是屁話!”

  白悠悠看著那名女弟子不出話,抿著嘴,沉默不語。


  的確沒錯,這個弟子的是對的,現在她是白悠悠還是晚悠,都是她了算,是正是邪也是她了算。


  溫言冷聲道:“本尊的徒兒是女媧石化人現今又何人不曉?你在此出聲詆毀的可不是白悠悠,不是晚悠,也不是本尊,而是女媧娘娘。”


  “女媧石至純至淨,魂飛魄散之魔,又怎麽能讓女媧石包容?你本尊的徒兒就是白悠悠,那也隻能明白悠悠實則是心地善良之輩,隻是誤入歧途,我們為仙門世家更應該好生勸誡才對。”


  溫言冷冷一笑。


  上位的花月白:“.……”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你徒弟供起來?然後讓下為之表率?再讓萬仙陣多幾個窟窿?

  玄玉:“.……”


  這偏袒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那個女弟子也慌了神,因為.……她覺得溫言的一點錯都沒有.……

  花月白歎了口氣,道:“怎麽?你們兩個還有話嗎?”


  瞎眼女弟子咽了咽口水,伽雪青蝶有白悠悠和墨生護著,白悠悠又有溫言護著。


  而且溫言已經把黑的成了白的,她們也無從辯解。
……

  浮玉殿。


  戚宴活動了一下兩隻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著浮玉道:“多謝浮玉長老了。”


  這個該死的溫言,居然把他的兩條胳膊都卸了,還用靈力綁住動彈不得,更是把他扔在禱過山,讓他獨自走回來。


  也不害怕裏麵的凶獸把他給吃了。


  浮玉淺笑道:“戚宴仙君也真的是好膽魄,舊傷未愈又去找事做,再添新傷。”


  這個尊上也真是的,明知戚宴其實並無惡意,也隻是想用他的方法保護白悠悠,還下痛手,不過還好在沒有一氣之下用歸寧把戚宴的胳膊砍了。


  不然大羅神仙都不一定有辦法再給拚回去。


  而這個戚宴居然是個傷疤都沒好就忘了疼的家夥,尾巴都沒有康複,居然又去挑事。


  戚宴臉上的的邪魅微笑有了一絲僵硬,浮玉也是停頓了一下,感覺到自己所的話有些不妥。


  戚宴喜歡白悠悠,和溫言可是情敵關係也.……

  “你我比溫言差在了哪裏?”


  戚宴的語氣有些悶,臉色有些憔悴,就仿佛是一個被遺棄聊孩子。


  浮玉放下手中的藥,轉身到了藥台一側,良久,才道:“您和尊上都是之驕子,若是要攀比對方,那也是各有千秋,分不出高下。”


  “隻是情這個字,你若真的要和尊上比拚,那你輸的地方應該是時間。”


  “情結便是緣分,有些人有緣無份,有些人前世今生,有些人前世五百次凝眸,才能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有些時候緣分無關先後,隻是因為情分未到,有些時候講究先來後到,隻是因為心之所向,緣分如何,都是上安排,我認為經曆過的就是最好的。”


  浮玉看戚宴聽的認真,並不反駁,便溫柔一笑:“仙君不反駁我的話,這明仙君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喜歡如何?又為什麽想要在一起?不就是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幸福快樂嗎?既然能給心中那個人幸福的人不是你,那退出又何妨?”


  “冥冥之中,皆有定數,佛:若是有緣,時間空間都不是距離;若是無緣,終日相聚也無法會意。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戚宴一笑:“沒想到浮玉長老也是這般能,大道理一堆一堆的。”


  浮玉輕輕一笑:“我的再多,也要聽的人能理解,否則的再多又有何用呢?不會我看仙君是聽進去了,我這一堆話也沒白,不是嗎?”


  罷,又整理了一下桌上雜亂的藥草。


  戚宴點頭,邪魅一笑,道:“溫言真的有這麽好嗎?能讓你們一群人對他死心塌地的維護?”


  “不是尊上有多麽好,而是我們都了解他,他看著不管世事,對外也有著事跪求不見的稱號,可是我們與他相處多年,也是了解他的。”浮玉著有些傷福

  “他肩上的重擔並不比尊主少多少,受了傷隻會自己舔舐,在外人眼中,溫言尊上是神通廣大的神人,可是在我們的眼裏卻是一個不太會和人交流的朋友。”


  “他太護短,不管對誰都是你敬我,我也敬你,你我,我就是必須報複回來。”


  “嗬,這樣尊上,聽起來像是一個有著孩子脾氣的人一樣,不過他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麽事都悶在心裏,隻會自己解決。”


  浮玉把藥草都整理好,就為自己到了一杯茶,對著戚宴笑了笑,接著道:“就像尊上喜歡白悠悠這件事,他一悶就是悶了將近二十年。”


  戚宴眼中閃過一絲羨慕,溫言呀溫言,你真的是讓人太討厭了。

  不管是誰,都會偏向你。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然後轉變話題道:“浮玉長老藥鋪中的那株花兒明明靈氣充裕,也有神識,為何還沒有修成人形?”


  浮玉笑笑道:“那日湮山之上峳峳困住了我們所有人,是這名叫花兒的妖救了我們。”


  到此處,浮玉不禁問起:“不知道那日仙君在何處?為何等我們回到客棧也沒有見到仙君。”


  戚宴的手一頓,隨後邪魅一笑,隨意道:“那日我正在前往的路上遇見了一位老朋友,過了兩招,然後就忘了時間。”


  “老朋友?”


  浮玉心下存疑,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可笑的想法,問道:“仙君的老朋友可是身穿血紅色鬥篷,虎口處有一個類似於龍爪的圖騰?”


  戚宴躲開了浮玉的目光,微微皺起了眉,看上去有些猶豫,浮玉見此便知道他猜對了,隻是有些驚歎眼前人居然和那個神出鬼沒的信有關係。


  戚宴良久才和浮玉對視,道:“他是殺害我師父的罪魁禍首,所以那日我和他交了手,中途他逃竄了片刻,等我再找到他時,就看見沐雨的屍體被峳峳抱著,信為了拖延時間,又和我打了起來,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出現幫忙。”


  “那結果呢?”


  戚宴一笑:“他被封印三百年,就算再是高深莫測,修為也會有所限製,自然是旗鼓相當,我受了些內傷,他也沒好過。”


  浮玉挑眉,難怪他和溫言打鬥時會被溫言打回原形,還傷了尾巴,原來是有傷在身。


  問道:“那個信究竟是何人?”


  封印三百年.……

  三百年前發生了太多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那一年青蓮祖師仙逝,溫言來到了羽仙山,正魔大戰,一門全軍覆沒……

  這其中難不成有什麽關聯?

  戚宴被問到此處,有些支支吾吾,所以道:“他……與仙有關,與女媧娘娘也有關,總之,陰陽山深處的一些上古凶獸都會聽他調遣,峳峳一事,與他脫不了幹係。”


  浮玉輕點頭,也知道戚宴不在再多什麽了,隻是與女媧娘娘都能有些關係,那信究竟是何人?有為何屢次三番給他們使絆子?


  浮玉忽的一笑:“在下鬥膽,敢問仙君真實身份是何方神聖?”


  戚宴邪魅一笑:“聖靈尊者之徒。”


  “青丘前任族長,戚宴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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