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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既生言,何生宴

  化羽殿。


  白悠悠大肆吃著烤鴨,時不時的晃晃腿,時不時的投喂溫言,悠哉樂哉。


  溫言看著白悠悠貪吃的模樣,嘴角也柔化,自昨起,他的笑意就沒停過,雖然這兩發生的事情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可是能這麽快解決白悠悠對他的怨恨,這一點他也是出乎意料。


  白悠悠看著大門口,有些疑惑道:“蝶從昨下午就出去了,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著,便忽然一驚,拍桌而起,道:“遭了!蝶會不會因為我受人欺負?”


  溫言見白悠悠要跑,也不準備製止,繼續看著手裏的書,並不為此著急。


  跑到大門口的白悠悠才想起來自己出不去,便氣呼呼的跑回來嘟著嘴,道:“嘻嘻,溫言師父,你就把結界打開吧,我想出去找蝶。”


  溫言淡淡的看了眼撒嬌的白悠悠,取出無名交給白悠悠,道:“無名尚存,蝶無憂,況且,以蝶的實力,在羽仙山跳著走沒問題,不必擔心。”


  可能是真都有些不忍心看白悠悠受委屈,便道:“等解決了風眠之死,我帶你出去玩,好嗎?”


  白悠悠癟嘴,她明明已經裝的很像了,怎麽還是一眼就被溫言看出來了?


  可是溫言的話也有道理,把她關起來也是保護她,況且,現在溫言可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偷偷摸摸的瞄了眼溫言,便忍不住的偷著樂了。


  溫言好笑的搖搖頭,想看就看唄,怎麽還偷偷摸摸的?真當他看不見嗎?


  “悠悠笑什麽?”


  白悠悠趴在桌子上,咧嘴一笑:“嘻嘻,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嗎?”


  溫言有過一絲恍惚,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


  是陰陽山下那個滿嘴邪言亂語卻又單蠢的笑臉,還是因為她的那顆赤子之心?


  溫言的腦海中閃過很多以前和白悠悠在一起的畫麵,卻發現每時每刻都記得很清晰,直追溯到了最開始的那句“喂,你是誰呀,可是進陰陽山搞成這幅德行?”。


  明明是魔道之人,卻像是毫無心計的人。


  眼中毫不掩飾的閃著冷冷的笑意,本以為他必死無疑,可是卻沒想到這個魔女救了他。


  他那時才知道,原來魔並不是見正道之人就殺。


  本想一路教化她,卻沒想到發現了她身體裏的魔種,這更是讓他震驚,也更是讓他心疼,明明這麽善良的一個姑娘卻要受人控製還不自知。


  抿了抿嘴,揉了揉白悠悠的頭,淺笑道:“驚覺相思不露,緣隻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白悠悠咧嘴一笑:“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獨你我情之所鍾。”


  溫言笑著低下了頭,再抬頭,直接將白悠悠摟進懷裏,白悠悠也順勢而為,摟住溫言的脖子,抬頭對著溫言嘴角一吻。


  “尊主,漓裳宮主,你們怎麽在.……唔唔唔唔!”伽雪青蝶話剛剛了一半就被漓裳捂住了嘴。


  “噓!”聲威脅道:“別話!沒看見我們在欣賞嗎?”


  伽雪青蝶眨眨眼,正好和溫言對視。


  唔.……她好像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麽會蹲在牆角了,嗚嗚嗚,尊上吾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看吾了,吾害怕。


  白悠悠被門外聲音一打斷,轉頭看過去,瞬間臉通紅,離開了溫言的懷抱,自顧自的埋頭吃烤鴨。


  花月白走出來,輕咳了兩聲,道:“你光化日的做這種事也不關個門,我們兩個也就隻有躲起來偷偷看了。”


  漓裳鬆開伽雪青蝶,道:“沒錯,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你把化羽殿封起來了,我們也進不去,也不好打擾你們,就勉為其難的躲著看看咯,順便讓至今未娶的某個人學學如何情話,省的單身一輩子。”


  花月白臉一僵,頓時就道:“至今未娶?某個人不還是至今未嫁?不過在我看來,一般也隻有脾氣暴躁,心胸狹隘的女人嫁不出去吧,哎?漓裳宮主,不好意思,雖然這人起來和你很像,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你。”


  漓裳咬牙一笑:“尊主也不要誤會,我的那個人也不是尊上,而是我後院裏看豬圈的傻子。”


  伽雪青蝶默默走進化羽殿,深深覺得那兩個人好恐怖,萬一戰火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嘿嘿,姐姐。”伽雪青蝶跑到白悠悠身邊坐下,伸手也想吃烤鴨,卻被白悠悠一手拍開,委屈叫道:“姐姐,吾也想吃烤鴨。”


  白悠悠臉上的赤熱散退了一些,但臉龐還是微紅,看著伽雪青蝶道:“要肉沒有,要命一條。”


  伽雪青蝶癟嘴,委屈巴巴的看向溫言,溫言從護腰裏取出一隻烤鴨,道:“吃不完就給你姐姐。”


  “嘿嘿,謝謝尊上,尊上最好了。”然後故意顯擺一樣,道:“尊上就是比姐姐好。”


  白悠悠看著那隻嶄新的烤鴨,又看看自己盤子裏的,忽然對伽雪青蝶一笑,將伽雪青蝶手中的烤鴨和自己的還了一個。


  伽雪青蝶看著手中驟變的烤鴨,生氣的撅起了嘴,也還是開始吃著。


  白悠悠問道:“你昨晚去哪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伽雪青蝶手上的烤鴨忽然落回了盤子裏,支支吾吾道:“也沒去哪,就是去找木頭臉了。”


  白悠悠也沒有深究,擦了擦嘴,看向門外還在爭吵不休的兩個人,尤其是看著漓裳,十分疑惑不解,又看向了悠然自得的溫言。


  漓裳宮主不是溫言嗎?

  怎麽看見她和溫言在一起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光是聽有人喜歡溫言,心裏都止不住的冒酸水,若是有缺麵敢親溫言,她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可反觀漓裳,不但沒有半點嫉妒心,還十分心大的和花月白爭吵。


  溫言輕咳了一下,道:“漓裳喜歡的不是我,不準亂吃飛醋。”


  白悠悠躲閃著眼神,嘟著嘴:“哪有?誰吃醋了?肯定不是我。”


  可後一秒白悠悠卻反應過來了,漓裳不喜歡溫言!那她糾纏溫言做什麽?

  本想問,可是看溫言那打趣的眼神,卻又問不出口,現在問他涼是真的顯得她斤斤計較了。


  可是她這些年也聽了,漓裳原本也是拜入羽仙山學藝,學了百年,就回去繼承了九玄山雲寒宮宮主之位,這期間,就和花月白和溫言走動最近。


  後來就在臨行的一夜之間對溫言突然爆發情誼,就一直對溫言勤追猛打,一直到了今。


  而現在,溫言卻告訴她,漓裳喜歡的人不是他。


  跳躍太大,竟然有些難以置信。


  伽雪青蝶伸頭在白悠悠身上聞了聞,道:“姐姐,你是不是去打醋了?身上怎麽一股醋酸味?”


  “蝶!”白悠悠挽起袖子,咬牙道:“我看你是三不打上房揭瓦,居然又敢調侃你姐姐,看我不把你綁了扔進荷花池裏。”


  “啊!尊上!救命呀,姐姐欺負吾!”伽雪青蝶被白悠悠追的滿院子跑,兩人上串下跳的。


  溫言看著院子裏的兩個人,又看向門外的兩個人,微微一笑:這一刻,美好的有一些不真實。
……

  化羽殿大殿之鄭


  漓裳圍著白悠悠上下打量了一番,直直搖頭:“嘖嘖嘖,魔女白悠悠,百聞不如一見,我還以為是長了三頭六臂,還刀槍不入,沒想到居然隻是一個丫頭。”


  然後坐在了花月白對麵,嗤笑道:“尊主大人還真是能力強呀,居然能被一個丫頭弄的團團轉,還養在自己身邊人跟前這麽久都沒有發現,如果真的混入一奸細,恐怕這羽仙山真的完了。”


  花月白動了動嘴唇,正要話,誰知溫言先了:“是本尊一直包庇悠悠,所有尊主才尚未發現,漓裳宮主如此詆毀我派尊主,又可想過自己,在安城你也相處過,你也什麽都沒發現嗎?”

  漓裳淡淡一笑:“人家不是沒……”看了眼白悠悠,覺得自己現在這個對溫言的自稱已經不適宜了。


  便改嘴道:“白悠悠以前是何模樣性子我都沒見過,不過初遇見時,就覺得溫言你對她很特別倒是真的。”


  花月白:“.……”


  不是吧,剛剛都卿卿我我了,事情還沒開!


  這是要憋死個人呀,呀,你呀,你在頂峰上跪了一個月,你耗盡半數修為保住了她一魄,你不她能知道嗎!

  要不……我?

  溫言看向花月白的眼神驟變:你敢一個試試!

  花月白被瞪,覺得自己就是自討沒趣,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他們兩個好與不好,關他什麽事?他瞎操什麽心?


  兩人現在如果真的在一起,呃.……不,是已經在一起了,不管是壞事好,都對羽仙山沒有半點好處。


  就算他們羽仙山和九玄山的人不介意白悠悠的身份,那其他派呢?

  更何況白悠悠身有魔種,君澤肯定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白悠悠對君澤也有著一定情誼,如果真的讓白悠悠做選擇,估計會逼瘋她吧。


  這就像是你的哥哥和弟弟同時掉進了水裏,你救哪個?

  白悠悠委屈巴巴的往溫言身邊靠靠,扣著手指,嘟著嘴,道:“我當年做的事情真的震撼到了這種地步嗎?”


  還三頭六臂,刀槍不入都用上了。


  溫言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麽給白悠悠解釋這件事情,可隻能點點頭。


  沒錯,確實是有這麽震撼。


  漓裳把白悠悠勾過來,戳著白悠悠的額頭:“地牢水極你都被關了都快三個月了,一夜之間突然跑出來,居然還破了萬仙陣,躲避了羽仙山全體搜捕,你在凡間都快被傳成魔神了。”


  溫言看白悠悠的額頭好像紅了,看著漓裳的目光頓時就冷了,一把將白悠悠摟進懷裏,提防著漓裳再襲擊白悠悠。


  漓裳不得不她醋了。


  對人這麽冷漠的一個人,現在居然這麽心翼翼的將一個人護做珍寶,別人碰一下都能心疼壞了。


  而她呢.……

  自嘲的笑了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麽一個人能如此對待她的吧。


  繼續補充道:“你做的這些事情估計青蓮祖師都做不到吧,我也是十分震驚,你一個丫頭居然能有如此逆修為,實在是難以置信。”

  白悠悠被這麽一提醒,頓時看著自己的雙手,也疑惑了:“我當時就隻想著要逃離這裏,我還沒有給爹娘報仇,我不能就這麽死在這裏,後來的事情我也是迷迷糊糊的,仿佛一切在我的麵前都如螻蟻,我那個時候怎麽會有這麽強.……”


  “悠悠,不要多想,以後不會了。”


  在白悠悠越來越困惑的時候,溫言及時出聲。


  白悠悠像是精神恍惚了一下,對著溫言咧嘴一笑:“嘻嘻,你放心吧,我沒有再糾結過去。”


  溫言點點頭。


  花月白看著白悠悠忽然沉默了,就連一旁的漓裳也是一片沉默。


  她剛剛應該沒有感覺錯吧,在白悠悠疑惑的時候,她居然從白悠悠身上感覺到了戾氣.……

  白悠悠忽然拍手:“哎呀,我忘了,戚宴傷了師父,我還沒有報仇呢,戚宴在哪?”


  花月白嘴角一抽,看向溫言,等,等等,白悠悠什麽?要為溫言肩上的傷報仇?


  嗬,嗬嗬,人家現在不來找溫言拚命就不錯了。


  看溫言抿嘴,花月白忽然想歎一句:既生言,何生宴。


  兩人都是曠世奇才,卻因為一個女人互相傷害。


  眼前的這個人更無恥,居然為了裝可憐而掩蓋事實真相,話就一半,人家被你打的路都走不了,尾巴都斷了,你不過就是肩上受了一點傷,還抱得美人歸。


  不得不,戚宴對於溫言來,還是單純的些……

  魔宮大殿之鄭

  君澤看著水晶棺中的沐雨,臉上閃過一絲柔情。


  峳峳從門外走進來,見整個殿堂中靜寂無聲,侍人都退下了,隻有君澤在大殿之中圍著這個水晶棺來回轉動,眼中閃著癡迷。


  便道:“這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費得著我和信大人折回去給你搶回來嗎?”


  看君澤不話,峳峳走到水晶棺前也看了眼棺中女子,也不見得是什麽絕世美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居然讓一介魔君看得如此癡迷。


  心中一笑,右手靠著君澤的肩,再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過去,左手摸著水晶棺邊,魅惑道:“如果君上真的如此迷戀,峳峳不介意讓君上做個美夢。”


  君澤目光瞬間一冷,轉手就掐著峳峳的脖子,冷道:“她不是你可以玷汙的,你也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這時,信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君澤,你敢傷我手下的人,我不介意自立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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