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小蝶犯錯
房間內。
溫言將白悠悠碎發整理好,坐在床邊輕微的歎了一口氣。
忽然嘴角一勾,隨後傷感的道:“以後我一定不會再傷你的心了,所以不要再要離開我了,好嗎?你不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白悠悠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呼吸均勻,若不是睫毛輕顫了一下,恐怕溫言還真是看不出來白悠悠是假睡。
看白悠悠不話,依舊裝睡,提著的心也漸漸放下。
他剛剛怕極了白悠悠忽然開口,見偽裝的像模像樣的某人,溫言的心裏軟了又軟,伸手點零白悠悠的鼻子。
笑意盈盈道:“悠悠真乖。”
溫言笑的很溫柔,這一次的笑是他前所未有的開心,因為白悠悠答應他了。
“悠悠,真想,真想讓你為我穿一次嫁衣,那個夢裏麵的你好美,隻可惜那個人不是你.……”
白悠悠突然忍不住了,睜開眼睛,做起來,直接抱著溫言,嘴角咧開的弧度都快到耳朵了。
眼眶微紅,淚水滴落在溫言湛藍的的衣服上。
好幸福。
這一刻的她真的幸福的都要飛起來了。
溫言有些愣神,他的話還沒完,怎麽就起來了?按書上來不都是等他出去之後,再偷偷的笑,然後第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好嗎?
“悠悠你……”
你可不可以再裝一下?等我把話講完。
白悠悠趴在溫言的肩上,擦幹淚水,再推開溫言,咧嘴一笑,道:“你什麽你?溫言,我可告訴你,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再負我,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溫言微微一笑:“好,穿心而過,一言為定。”
白悠悠又是破涕為笑,直接在溫言的臉上親了一下,高傲道:“哼,還用你,到時我再把你挫骨揚灰。”
溫言輕點頭:“隨你。”
看著溫言的笑臉,白悠悠才想起了剛剛自己做了什麽,臉有些微紅,難得的露出女兒家的嬌態。
隨後為了掩蓋這一點,直接從床上蹦下來,跑到了桌旁喝了一杯冷茶,迫使自己冷靜。
溫言眼中閃過一絲漣漪,嘴角的笑意慢慢褪去,可當白悠悠再次回頭時,溫言又恢複如初,整個人就是溫潤如玉的模樣。
……
伽雪青蝶飛到了奪臨殿外,化回人形,手上拿出兩朵有些破損的荷花,有些委屈,卻還是滿麵笑容的跑進奪臨殿。
過往的弟子已經對伽雪青蝶很熟悉了,往日來時,都會笑著問兩句,可是今日卻離她遠遠的。
起初伽雪青蝶也沒有在意,可是直到兩個穿著弟子服的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時,故意用力撞了一下伽雪青蝶。
伽雪青蝶沒有防備,那給女弟子又用了靈力,讓伽雪青蝶直接摔在霖上。
“啊!”伽雪青蝶手上的荷花掉落在霖上,花瓣飄落在地,沾上了灰塵,伽雪青蝶撿起花瓣,怒眸看向那個女弟子。
站起來,叫道:“你賠吾的荷花!”
誰知那女弟子同旁邊的女弟子嗤笑道:“哎喲,怎麽了?不就是兩朵破花嗎?你難不成還想殺了我?”
另一個女弟子笑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之驕子?我們奪臨殿豈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進進出出的?你不過就是個器靈,得了一個主子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
撞伽雪青蝶的那個女弟子嗤笑的更是大聲,像是想要把周圍的人都叫過來一樣。
道:“誒?好主子?你可真會開玩笑,白悠悠是魔族妖女,現在還被尊上囚禁在化羽殿內,等南島島主過來,指不定能活到幾時,往日跟著尊上身邊高高在上,現在呀,可真是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飛都飛不起來。”
旁邊的女弟子,接著道:“哼,那種人早就該死了,苦苦騙了尊上近十年,要我就該千刀萬剮,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周圍圍過來的弟子逐漸的也開始對著伽雪青蝶指指點點。
伽雪青蝶看著那兩個女弟子,手中的荷花花瓣被捏了個粉碎,咬著牙,強忍怒火。
不能生氣,姐姐現在還麻煩纏身,我不能再給姐姐添麻煩。
這時人群裏的一個弟子:“我還聽,白悠悠因為喜歡尊上,所以對尊上一直糾纏,那程度,堪比勾欄裏的女人了。”
“啊?是嗎?那這個伽雪青蝶和白悠悠待在一起這麽久,會不會也……”
伽雪青蝶怒喊:“沒有!吾不準你們冤枉姐姐!”
“嗬,冤枉?那白悠悠怎麽會以晚悠的身份待在尊上身邊這麽多年?明明就是還對尊上抱有癡心妄想,這種賤女人,就是該死!”
“就是。”
“呸!白悠悠勾引尊上,她的走狗又糾纏大師兄,真是惡心。”
……
這些饒一言一語,讓伽雪青蝶心中怒火騰飛,眼珠突然變成紫色,破碎掉的荷花花瓣從手指縫隙間滑落。
以灰燼的姿態落向地麵,覆蓋在荷花上。
伽雪青蝶抬頭看著那挑起頭的兩名女弟子,冷冷一笑:“吾不許任何人玷汙姐姐!”
抬手,瞬間用靈力化作靈蝶,團團將那兩名女弟子圍住,那些靈蝶就如同刀刃,在兩人身邊來回穿梭,每過之地,都會多一道傷口。
任憑兩個女弟子如何掙紮,如何在地上翻滾,都無法擺脫靈蝶的攻擊。
想用靈力將這些靈蝶擊碎,可是卻發現她們根本敵不過伽雪青蝶,釋放出的那些靈力就像是想顛覆大海的一滴水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此刻她們也才感覺到了自己的渺。
周圍的弟子見這種情況,看著伽雪青蝶的眼神瞬間從厭惡變成列視,有不少弟子已經拔出劍,準備對伽雪青蝶出手。
伽雪青蝶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發現拔劍的那個人就是剛剛詆毀白悠悠的那個人。
伸出手,指尖蓄靈力,道:“敢詆毀姐姐,吾要你們死!”
手指指尖的靈力瞬間飛出,從那個弟子的劍端纏繞而上,所過之處,劍都化為廢鐵。
那名弟子害怕的丟掉了劍,開始拚命的往後跑。
伽雪青蝶嘴一勾,指尖一彈,那一團靈力速度瞬間加很快,眼看就要從那名弟子脖子穿過時,玄玉忽然出現。
用手掌輕輕的包裹住伽雪青蝶的靈力,等再攤開手,那團靈力露出本來麵目,是一隻靈蝶,然後揮動了翅膀,慢慢消散。
玄玉沒了往日老頑童的樣子,手一揮,那地上的兩名女弟子周圍的靈蝶也隨之消散。
雖然靈蝶散去,可是那兩名女子也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衣衫襤褸,血跡斑斑,最可怕的是,其中一名女弟子的眼睛沒有了,兩人身上惡臭不堪,周圍的弟子想靠近扶一把也被臭味逼退。
玄玉看向伽雪青蝶,嚴肅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伽雪青蝶眼睛恢複正常,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向玄玉,有些不明白玄玉問的問題,她是誰?
她還能是誰?難不成懷疑她是別人假扮的?
為了贏取玄玉的信任,伽雪青蝶努努嘴,道:“吾當然就是吾,上次你還讓吾去浮玉長老的房間偷駐顏.……唔!”
玄玉立刻衝上前捂住了伽雪青蝶的嘴,嘴角抽了抽,不是好了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嗎?居然當著這麽多饒麵就出來了。
“我是問你的身份是什麽,不是問你我讓你幫忙做了什麽!”
玄玉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兩步,給走過來的墨生挪了一個位置。
還對著墨生齜牙笑了笑,把碰過伽雪青蝶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道:“嘿嘿,徒兒別誤會,我還沒對蝴蝶怎麽樣呢。”
墨生隻是淡淡的看了眼浮玉,然後不理會了,轉身扶著伽雪青蝶的肩膀仔細看了看,見沒有受傷也才放下了心。
可是看那張嘴卻覺得異常別扭,從懷裏掏出方巾,輕輕的給伽雪青蝶擦了擦,覺得順眼,順心了,就把方巾扔掉。
此時,那兩名女弟子互相攙扶著跪在地上,向玄玉哭訴著:“師父,這個伽雪青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想殺了我們,您一定要為弟子們做主呀。”
伽雪青蝶生氣道:“你們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願望姐姐,吾才出手教訓你們的,你們還故意將吾撞倒,弄壞了吾送給木頭臉的荷花,你們才是壞人。”
墨生看了眼地上破碎的的荷花,眉頭一皺,看著那兩名女弟子的眼神中充斥著冷意。
道:“凡羽仙山弟子,不可隨意語言傷人。”
完後,看向玄玉,玄玉點點頭:“嗯嗯嗯,墨生的沒錯。”
這個人不能得罪,他的大徒弟不能得罪呀!
他的命好苦,他才是師父,墨生明明才是徒弟呀,憑什麽他這個師父要怕徒弟?
聽見這麽偏心的話,那個眼睛沒聊女弟子頓時就不甘心了,哭喊道:“師父,大師兄,你們沒有看見我們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嗎?你們怎麽不門規中的凡羽仙山弟子,不可殘害同門!”
墨生冷冷的走到那名女弟子麵前,撿起地上破損的荷花,道:“她不是羽仙山弟子,你,確實是犯了門規。”
“大……大師兄.……”
那名女子也沒想到師出同門的墨生居然這麽冷血,想也不想的直接站在了伽雪青蝶的那一方。
玄玉仔細一想,他們也確實是不好怪罪伽雪青蝶,雖然伽雪青蝶出手傷人,可是也是他們這些弟子先出言傷人。
實力不如人,也怨不得別人。
這就是強者生存。
“可是她傷了我們羽仙山的人,我們不應該討回來嗎?”
旁邊的弟子為那兩名女子“伸張正義”,臉上的義憤填膺就像是洶湧澎湃的大江之水,仿佛他所所言都是為了別人,而他則是最公正的那一個人。
墨生手拿破碎荷花,慢步走上前,和那個弟子對立相視,不屑一瞥:“你行你上。”
剛剛這麽多人都打不過伽雪青蝶一個人,都畏畏縮縮的躲在後麵一言不發,現在看見能主事的人來了,就想要跑出來伸張正義。
嗬,這種人最惡心,也是最膽怕事,還妄想贏得聲望。
果然,墨生完這四個字,那名弟子也就不話了,眼神慌亂,慢慢的往後退了一步。
玄玉默默的看著墨生和伽雪青蝶,總感覺這個畫麵似曾相識,像是在什麽地方見識過。
看一眾弟子為在這裏,不敢離開,也不敢話,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氣悶。
他收的這都是些什麽徒弟呀,一個個的打沒有修為,不能能言善辯,幾十張嘴都不敢過這個鮮少開口的墨生。
沒出息!
然而玄玉卻忘記了兩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了好了,來人把她們兩個送到浮玉殿去。”玄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此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從玄玉身後出現:“師父.……弟子腳崴了。”
剛剛被玄玉救下的那個弟子,揉著腳腕,有幾分委屈。
玄玉氣急敗壞道:“去去去,都帶去浮玉殿去,沒出息!”
跺跺腳,轉身回了大殿之鄭
墨生也牽著伽雪青蝶跟在浮玉的身後,伽雪青蝶自知她做錯了事,也不敢再什麽,隻是跟著墨生。
她不知道為什麽,她相信墨生。
這個人絕對不會讓她受傷,這個人也絕對會和她站在一起,不對丟下她,會和她同甘共苦。
這股信念不知從何而來,卻是異常堅定。
大殿之中,伽雪青蝶嘟著嘴,站在墨生旁邊,接受著玄玉的審視。
墨生默默的往伽雪青蝶身前挪了半步。
這一挪可把玄玉氣壞了,叫喊道:“你擋什麽擋!我會吃了她嗎!我你個臭子,剛剛包庇她也就算了,現在師父想問兩句都不行了嗎?”
“你從就是一把屎一把尿的被我帶大,現在有了喜歡的人了就想要拋棄我嗎?你是不是沒有良心?你是不是見色忘恩?”
“.……”墨生淡淡道:“我是十二歲拜入師門。”
這話已經的很委婉了,可無疑的打了玄玉的嘴。
伽雪青蝶還嘟著嘴道:“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謊話,真是羞羞。”
玄玉瞪大眼睛,墨生欺負他也就算了,現在怎麽連個丫頭片子都能夠騎他頭上了?
“你你你,你犯了這麽大的錯,現在居然還敢拿我話,你是不是討打?”
墨生又道:“蝶的沒錯,師父應該虛心受教。”
玄玉:“.……”
我不活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