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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夢回前朝

  晚間,玄玉和浮玉坐在桌上,審視著戚宴。


  浮玉:這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強悍靈力?

  下午的那一次靈力震蕩,竟然直接將他從打坐中驚醒,這等深厚的靈力他也隻是在花月白和溫言身上見過,雖和這兩位比起來還是差零火候。


  可是絕對直逼溫言。


  玄玉:這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俊美容顏?

  下午感覺到靈力的震蕩,原以為是為胡子花白的世外高人,沒想到竟然是個魅惑生,看看浮雲,也不知道有沒有帶駐顏丹。


  到時他還可以和這人比比。


  白悠悠翻翻白眼,現在是什麽情況?怎麽都不話了?玄玉長老,您不是您要會會戚宴嗎?現在幹瞪眼做什麽?

  “咳咳,那個戚宴公子,不知您師承何處?”


  可能是浮雲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凝結,便出口問道,戚宴的靈力強大,非他可比,就剛剛那一道結界,幾乎可以和溫言尊上媲美,若能得他相助,那峳峳事件可以又多了幾分勝算。


  戚宴嘴角勾勒著邪笑,眼睛一直看著白悠悠道:“有幸師承上神,名喚,聖靈尊者,對結界,法術略通皮毛,不及家師萬分之一,方才試身手,讓各位見笑了。”


  白悠悠眼皮抽了抽。


  看毛看,從剛剛就一直看著我,你是沒見過女的還是怎麽地?

  玄玉腿一軟,聽見戚宴嘴中的上神二字,直接嚇的掉下了板凳,震撼道:“你,你什麽?上,上神?那你.……”


  戚宴嘴角邪媚一笑道:“人不才,三百年飛升成仙時,雷劫浩瀚,家師又剛剛駕鶴西去,一時沒受住,渡劫失敗,目前還是一名散修,所有還請玄玉長老莫要吃驚,你我尚且皆是下之人。”


  白悠悠聽此,也不由得對戚宴刮目相看,能拜上神為師,這幾乎是聞所未聞。


  問道:“聖靈尊者?那是何人?”


  戚宴嘴角的笑意有一刻僵硬,卻又很好的被他掩飾過去。


  看著白悠悠,打趣微笑道:“起我師尊,倒也和你們羽仙山有些淵源,師尊她老人家和你們青蓮祖師,師出同門。”


  “所以先前在回仙城內和晚悠姑娘相遇也絕非偶然,而是緣分呀。”


  戚宴的賊手慢慢的放在了白悠悠的手上,接著道:“晚悠姑娘和我師尊的氣質簡直一摸一樣,清純可人,善良友善,所以頻頻吸引我的目光.……”


  “啪”!

  白悠悠挑眉道:“你再碰我,我就剁了你的狗爪子。”


  就知道這個家夥虛浮的很,隻是沒想到這光化日的就敢對她毛手毛腳,簡直就是欠抽的很。


  不得不懷疑,那個聖靈尊者的眼光怎麽這麽差?居然收一個登徒子為徒弟,聖靈尊者絕對是被這個混蛋氣死的!


  戚宴捂著手背通紅的爪爪,委屈道:“晚悠姑娘師承羽仙山,按理應該喚我師伯的,怎麽還如此以下犯上?”忽然嘴角又是邪媚一笑:“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性子,真真是可愛。”


  白悠悠:“.……”


  師父救命,這家夥腦袋有病!

  “你什麽?聖靈尊者和我派青蓮祖師師出同門!”浮玉手一頓。


  白悠悠忽然想到,原來這家夥的師父就是青蓮祖師等了兩百多年的人,而青蓮祖師之所以沒有等到的原因,竟然是他的師妹已經……不在了.……

  忽然道:“你你是聖靈尊者的弟子,那你如何證明?”


  戚宴聳聳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道:“那我,聖靈尊者是聖姑娘娘的女兒,這算不算?你們青蓮祖師心許我師尊數百年,這又算不算?”


  白悠悠知道,眼前這人的都是真的,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她親眼所見。


  羽仙山茅草屋中,那一男童一女童,原來都不在了。


  做哥哥的就一定要保護妹妹……

  你也隻有我可以欺負,記住沒.……

  也許這就是青蓮祖師這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那個的女孩兒,:隻有她可以欺負他.……

  白悠悠躺在床上,身上閃過一道灰色的光芒……

  夢境中.……

  那是一個秋季,白悠悠趁君澤進入陰陽山深處,偷偷溜下山,想要獨自去為父母報仇。


  路過一片竹林,竹葉已經開始枯黃,隨著微風零零散散,徐徐落下。


  伸手接住一片竹葉,道:“原來人間秋日是這樣的嗎?我竟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此從被君澤帶上陰陽山,白悠悠就再也沒有出過陰陽山,那裏一年四季都是一個樣,白悠悠甚至都不記得上山幾年了。


  隻是在一日日練功中度過,了無生趣,枯燥無味,卻也是唯一支撐著她活下去的理由。


  凡間千秋夜,陰陽兩相隔。


  她再也不是那個被父母護在懷裏,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姑娘了……

  依著竹林青石向山下走去,慢慢的出現了一條河,白悠悠一身白衣立於河邊,看著高山流水,河對岸還有一座閑亭。


  冷笑道:“凡人還真的膽大,竟然在陰陽山脈百裏處遊蕩,還修建閑亭,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心下覺得,反正現在不趕時間,倒不如上前去看看修建的如何。


  正走著,就看見就在不遠處居然還有一個茅草棚,看樣子是個臨時避雨的地方。


  白悠悠忽然眉頭一皺,空氣中有血腥味!


  順著血腥味找去,就正好看見了靠在樹幹上的人,滿身是傷,黑色衣裳像是被水沁濕,然而身邊流出的血水卻出賣了它。


  這饒容貌驚為人,就仿佛是神路過,在這林中歇。


  整個人就如同九玄山上的雪蓮一樣,純淨的臉龐令人賞心悅目,心境平和。


  而這人就正是因封印峳峳身受重傷,流落自茨溫言尊上。


  拿著亮玉白劍戳了戳溫言的肩膀,叫喊到:“你是何人?深受重傷躺在這裏,是在找死嗎?”


  完後見眼前這人依舊沒有醒,就伸手探了探溫言的鼻息,見其還有氣,不屑一笑:“半隻腳踏進黃泉,恐怕醒了也是個廢人,倒不如就這麽死聊好。”


  自幼就在君澤的灌輸中,白悠悠倒是喜得如此“助人為樂”。


  白悠悠正要出手,溫言微微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白悠悠冷笑道:“喂,你是誰呀,可是進陰陽山搞成這幅德行?”


  誰知,溫言虛虛的半睜著眼,看著白悠悠道:“我叫溫言,姑娘在此可受傷?”


  白悠悠聽著這沁人心脾的聲音,拿著亮玉白劍的手不自覺的顫了顫,他……問她有沒有受傷.……

  冷笑:“我可是魔女,我的師父是君澤,整個陰陽山誰敢動我?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誰知溫言的話就如同曇花一現,完後又暈倒了。


  “哎,這人怎麽這麽廢物?剛了句話又暈過去了。”白悠悠看著溫言的臉,嘴角輕輕上揚道:“看在你是本姑娘下山遇見的第一個人,就救你一命吧。”
……

  溫言慢慢睜眼醒來,先是查看了一下身體上的傷,發現外傷幾乎快好透了,隻是內傷還需要些時間。


  又看向四周,一個簡簡單單的茅屋草舍映入眼簾,疑惑道:“在陰陽山附近竟然還有住戶嗎?”


  陰陽山一脈附近都是妖魔鬼怪,凡冉此十有八九都是離不開的,忽然想到先前昏過去時看見的那名白衣女子,會是她救了他嗎?

  可是卻又覺得不對,那名女子身上魔氣充盈,定是陰陽山眾人,當時腦袋糊塗,還自爆姓名,敢問魔道中人誰不知溫言是何人?

  恐怕那女子也是想要殺他,卻被人阻攔了吧。


  正想著,白悠悠就捧著一大包果子進了茅草屋,一邊走還一邊浚

  見溫言醒了,也隨意道:“我還以為你要等到晚上醒呢,沒想到比我預料的早了半。”


  著,把果子放在一旁的木桌上,還扔了兩個紅彤彤的果子,道:“秋在山上還真是難得找到能吃的果子,不過我運氣不錯,還能找到些,這紅丹果有助你療傷,雖然少零,但也算湊合,你就湊合吃兩個吧。”


  溫言看著手中的兩顆果子,確定是紅丹果無疑,這紅丹果在市場上是有市無價,也是稀少的很,怎麽在她這裏就是“算湊合”?

  看向白悠悠手上的果子,溫言皺眉道:“你手上的果子有毒。”


  白悠悠臉上的冷意中帶著委屈,道:“用你嘛?我當然知道,隻是我不是找不到別的吃嗎?就湊合湊合墊墊肚子唄。”


  溫言也是覺得好笑,世上哪有人把有毒的東西用來墊肚子?疑惑道:“你吃了不會有事?”


  “有事我還吃它幹嘛?”白悠悠不耐煩道:“我你這個人,是不是被山裏的妖精野怪給打傻了?盡問些明知故問的問題。”


  溫言錯愕,他傻?嗬,眼前的這名女子還是第一個。


  想他溫言受盡下人朝拜尊崇,還從未有人在他麵前如此放肆,可是現在的一個魔女居然明目張膽的他傻。


  而且這個魔女居然還傻乎乎的那毒果子墊肚子,傳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信吧。


  問道:“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魔道中人吧,怎麽找個吃的都不會?”


  白悠悠又給溫言翻了個白眼,道:“誰魔道中人就一定會做飯找吃的?我不會行不行!我可是君澤的徒弟,誰敢讓我做飯?向來都是伺候的麵麵俱到好嗎?誰像你們正派人士,一的虛偽至極。”


  溫言嘴角一抽,這個魔女是不是傻?

  既然知道他是正派人士,他也了他是溫言,居然不怕,還罵他,而且還在就像一隻孔雀一樣,驕傲的炫耀著她是魔道之主君澤的徒弟。


  問道:“你不怕我嗎?”


  白悠悠嫌棄道:“切,你現在連下個床都費勁,就跟拔了牙,剁了爪的大黃狗一樣,我怕你做什麽?再了,我可是君澤的徒弟,陰陽山的少主,要怕,也是你怕我好嗎?”


  溫言:“.……”


  默默的吃著手中的紅丹果,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嫌棄至此……

  又看向白悠悠,問道:“我怎麽沒聽過君澤還有徒弟?陰陽山還有個少主?”


  “噫,你以為你是誰呀,怎麽的?我師父拉個屎都要讓你們正派人士知道嗎?你們不知道明我師父把我保護的好,你不懂就閉嘴。”


  白悠悠啃著果子,一臉不屑。


  溫言深深覺得他這一輩子的侮辱都在這個丫頭身上受盡了。


  甚至從未想過他會有這麽無力的一,因為這個丫頭的話,句句都把你憋的死死的。


  白悠悠覺得吃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拍拍肚子,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久留了,對了,我能問問……”


  白悠悠忽然拔出亮玉白劍抵在溫言的脖子上,麵目冷峻,令人畏寒。


  溫言心中冷笑,果然還是魔道之人。


  誰知道白悠悠惡狠狠問道:“告訴我無川山怎麽走?否則我就把你脖子削成花!”


  雖然她年幼時就住在無川山附近,可是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年幼,至今而言,具體位置已經模糊。


  況且她又流浪許久,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溫言嘴角一抽,這前後變化如此之大,就隻是為了問個路?


  白悠悠像是知道溫言在想什麽似的,道:“君澤師父了,在外麵對待凡人一定要狠,否則你們就會看不起我,所有,你不告訴我,我就揍你,知道了嗎?”


  溫言點點頭:“那你先告訴我,你去無川山做什麽?”


  “喂!你應該很害怕,然後告訴我無川山在哪裏,而不是讓你問我問題。”


  白悠悠一氣,便扔下亮玉白劍,氣鼓鼓的盯著溫言,道:“你叫溫言是吧,你等著,你,你……”白悠悠東看西看,然後把目光鎖定在溫言啃過的紅丹果上:“你不告訴我,我就把紅丹果要回來,然後扔掉!”


  溫言看白悠悠就如同白兔一樣,著急了想咬饒樣子,心裏不知怎麽的,仿佛化成了水一樣。


  故意道:“你問我,這是你有求於我,既然有所求,那就必然有所付出,你覺得我的可在理?”


  完之後,就看著白悠悠可愛白皙的臉,等著白悠悠回應。


  不知怎麽的,他並不覺得這個丫頭是在裝,因為她的眼裏很清澈。


  就算是君澤在他麵前裝,那肯定也會有破綻,可是這個丫頭並沒有,仿佛在在這個丫頭的眼裏,他就真的隻是一個叫溫言的普通散修。


  或許,可以讓她回頭是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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