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決裂,戚宴來襲
玄玉煩躁道:“這封也不是,不封也不是,那您二位,我們現在怎麽辦嘛。”
溫言看著大壑中沉睡的峳峳。
峳峳身上靈力運轉有力,呼吸急促,眼睛時不時的顫抖一下,看著像是在黑暗中掙紮,準備衝出來一樣。
心下衡量,覺得可能離醒來的那一不遠了。
道:“死守湮山,絕對不能讓峳峳離開湮山範圍。”
白悠悠看著下麵這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凶獸,心中也沒了起初的戲虐之心,能讓溫言用上“死守”二字,又豈是等閑之輩?
正看著,忽然,峳峳睜開了眼,和白悠悠正好對視,峳峳眼中閃過一道灰色的光芒,這道光芒轉瞬即逝,讓白悠悠看的不是很真牽
白悠悠嚇的往後退了一步,閉著眼睛搖搖頭,再看下去,峳峳還是沉睡模樣,哪裏是像睜開眼過?
溫言問道:“悠悠,怎麽了?”
白悠悠搖搖頭,咧嘴一笑:“嘻嘻,師父放心,我沒事,隻是看得久了有些恍惚。”
“嗯。”溫言輕點頭。
青微君看著這師徒二人,眼中閃著絲絲光芒,道:“既然溫言尊上如此吩咐,那我便立即修書一封給虔來山,也還請羽仙山鼎力相助。”
浮玉道:“下妖魔之事,羽仙山當則不讓。”
玄玉忽然問道:“對了,青微君,你家那個丫頭呢?也不牽出來給我們看看?我給你講,你家那個丫頭肯定和我們晚悠合的來。”
沐雨柔弱溫柔,白悠悠機靈善良,兩人不定還真的能成為一對好姐妹。
嘿嘿……
到時讓沐雨教一些如何拐走師父的手法,不定我們的溫言尊上還能有個歸宿,也省得整形單影隻,孤芳自賞。
雖然唯真之前提這件事情他並不怎麽認同,可是現在想一想,有青微君這個先例在,又要溫言的威名,兩人在一起是人也不會什麽。
誰讓溫言幾百歲了還是不進女色?唯一能上幾句話的女子也就隻有溫言那個徒弟了。
他也不強迫,隻是能插手則插手,給那個丫頭點個醒。
青微君深色微頓,道:“玄玉你問的很不巧,沐雨最近正在閉關,就連我也有些時日未曾見到過了。”
“喲喲喲,閉個關而已,又不是見不到了,你瞧瞧你著一臉落寞,嘖嘖嘖,惹不起有家室的人,我骨子脆弱,我還是離遠點吧。”
玄玉笑著拍拍屁股,繞道了浮玉身邊。
溫言見玄玉提及沐雨,頓時想到了沐雨和青微君即是師徒又是夫妻的關係。
忍不住的偷偷瞄了一眼白悠悠,見白悠悠依舊在研究壑中峳峳,沒好氣的瞪了眼。
父女關係……
白悠悠後背一瑟,朝溫言方向看過去,卻見溫言根本沒看她這邊,便問身邊伽雪青蝶:“蝶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瞪我們?”
伽雪青蝶茫然道:“沒有呀,姐姐是不是覺得這山上有些冷呀?”
白悠悠仔細感受了一下,不確定道:“可能吧。”
……
回到客棧後,浮玉麵對風眠的道歉無動於衷,隻是悠哉悠哉的品茶,仿佛當跪在身邊的風眠是道擺設。
風眠握握拳,咬咬牙,道:“師父,這件事情是弟子做錯了,還請師父再給弟子一個機會吧。”
“碰”,茶杯輕磕桌麵,浮玉臉上依舊是那溫潤笑意,道:“風眠公主請起吧,我不過是羽仙山一介長老,可擔當不起風眠公主的跪拜之禮。”
“師……”
“風眠公主也莫做太多糾纏了,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也請起吧,我就先回屋歇著了。”
浮玉對地上的風眠笑笑,負手離開。
風眠瞪著浮玉坐過的地方,滿臉怒氣:“我堂堂南島公主還從未低聲下氣的求過別人,哼,給臉不要,你還當本公主稀罕你著一個長老之徒的位置嗎?”
憤恨的站起身,看著浮玉離開的方向:“就算有朝一日你跪著救我做你徒弟,本公主也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算個什麽東西?”
白悠悠端著茶水路過,就看洛子沐氣衝衝的走向風眠,側身擋住。
現在可是在外麵,這件事情鬧大了可沒好處。
道:“你可別去找她麻煩。”
洛子沐指著風眠,道:“師妹,以前可不是這樣,你沒看見她在侮辱我派嗎?不教訓教訓她,還真當我們好欺負嗎?”
“哎哎哎,子沐師兄可別亂來,對於風眠這種人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再了你打的過她嗎?”
白悠悠打趣的掃了兩眼洛子沐。
讓洛子沐鬧了個紅臉,他整日都想著玩,練功也不認真,雖然不弱,可是比起風眠和墨生這等平時裏極其用功的弟子還是差了一大截。
平時也就隻有在那些新來的師弟,師妹麵前耍耍威風。
洛子沐氣呼呼道:“可是也不能就這麽算了!她拿蛇蟲嚇你,你不生氣,不報複,那是你想的開,我就是氣,此恨不報非君子。”
白悠悠笑著道:“子沐師兄,你是真傻呀,你想想,我羽仙山第一仙家大門,攆她一個堂堂公主,像她父王來時臉色會好嗎?就算他父王再寵愛她,也指不定會她兩句,依風眠那種愛麵子的人,肯定是自己都能把自己給氣夠嗆。”
“誒?師妹還是你聰明。”
洛子沐眼中泛著亮光,對白悠悠滿目崇拜。
白悠悠邪笑道:“嘻嘻,隻要我們再當著她父王的麵,讓她再發一次火,不用我們出手,自然會有人替我們教訓她,介時,她連還手都不敢,豈不是更過癮?”
“哎喲,我還以為師妹棄惡從善了,沒想到依舊如此呀。”洛子沐笑道。
白悠悠臉一黑:“哎哎哎,我什麽時候做過惡了?這麽就棄惡從善了?”
“嘿嘿,師妹,師兄錯了。”
白悠悠嘟著嘴,道:“好了,我不跟你了,我還要給師父送茶水呢。”
“去吧去吧,是師兄錯了,師妹可別記仇呀。”
白悠悠記仇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就能解決的,想曾經“年幼無知”,搶了白悠悠一根烤鴨腿,足足被白悠悠坑的差點傾家蕩產。
風眠看著白悠悠和洛子沐笑笑的,心中更是憤懣,咬牙切齒的想著:晚悠,你搶了我的位置,還害我被逐出師門,受慈奇恥大辱,你等著,終有一日,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樓下兒正在打掃,因為客棧被溫言一行人包了所有也落得了一個清靜,當然錢還不少。
這時,一個身穿紅衣,麵容魅惑的男子走來,問道:“二,還有空房嗎?”
“喲,客官,真是不巧,我們店被人給包了,您下次再來,可否換下家?”二賠禮道歉著講述緣由。
看著樓梯口的洛子沐,嘴角邪媚一笑,道:“那如果我和你這店裏的客人認識,交談一番,可否讓我住下?”
二點頭道:“隻要客官同樣,那自然是可以的,那公子姓名是……”
“戚宴。”
……
白悠悠推開房門,道:“師父,茶水來了。”
正在看書的溫言抬起頭,道:“放著吧。”
白悠悠看了眼溫言,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總覺得自從上了湮山,溫言就變得沉默寡言了,仿佛有讓罪他了似的。
可是想想,卻也沒有什麽不妥呀。
道:“師父可是不開心,又或者是有心事?”
“不曾。”溫言把身體側向一邊,道:“為師正在看書,你有也回去練練功法吧。”
白悠悠皺著眉頭,道:“可是師父,你的書拿反了……”
這確定是沒事嗎?怎麽看都不像吧,平時看書,她和伽雪青蝶在一旁打架都幹擾不到他,這怎麽就要攆她走了?
溫言的手一頓,看向白悠悠的眼神中充滿了尷尬:“咳咳,悠悠最近可是功課太少了?竟然管到了為師的頭上了。”
“嘻嘻,師父~,你就給悠悠嘛,如果是悠悠惹到師父生氣了,那悠悠改還不成?”
白悠悠立刻就跑到溫言的身邊,挽著溫言的胳膊撒嬌。
換做以前她早跑了,可是她現在可是明白溫言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的主,你得哄他開心才校
溫言看著白悠悠的手,皺起了眉頭,道:“悠悠,你.……心裏是如何想……為.……我的?”
不是師父,不是溫言,隻是一個平凡的男子……
“想師父?”如果我想你做我心中人,你會不會不管我的女媧石之體,直接將我逐出師門?想著,便咧嘴一笑:“嘻嘻,當然是拿師父當我親人了,師父是我唯一的師父,也是唯一的親人。”
也是唯一的愛人.……
哪怕是以前,哪怕是以後埋藏心底,你都是唯一一個。
“你當真拿我當父親?”溫言紅著眼,有些氣急。
白悠悠心中微澀。
拿你當父親,你就這麽激動的紅了眼嗎,真的有這麽激動嗎?
輕點頭,把頭倚靠在溫言的肩上,苦澀的微笑道:“是呀,是拿師父當父親,你是我睜眼看見的唯一一個最親近的人,我在沉睡時,能很明切的感覺到有人在和我話,想必那個人就是師父吧,因為師父身上的感覺很親切,和在那一片黑暗中感覺到的一模一樣。”
“可……”
溫言的話還沒出口,就傳來了“叩叩叩”敲門聲。
白悠悠藏盡眼中苦澀,咧嘴一笑,道:“嘻嘻,師父放心,我會記得師父的話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悠悠此生不忘。”
此生也會陪在你的身邊,不敢再奢求……
溫言皺眉道:“是……”夫呀。
可是二的聲音完全蓋過了溫言的聲音:“溫言尊上,外麵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男子,叫戚宴,自稱是認識您?想要在客棧裏住下。”
“哎,來了。”白悠悠應生道:“對了師父,你是什麽?”
溫言落寞的垂下眼,道:“沒什麽,你去看看吧,為師今晚就不下樓了,你想吃什麽就自己去叫後廚做。”
“哦。”
白悠悠愣愣的點頭,十分不明白溫言為什麽“激動”之後,孤寂了許多,仿佛是被人拋棄了一樣。
三步一回頭,越看,心裏越不是滋味,最終在關門時,道:“師父,放心,悠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再對二:“走吧,帶我去樓下看看。”
“好的,好的,仙君,那位戚宴公子真的是長得好魅惑,恐怕是任何一個女子都比不上吧,那是何人呀。”
溫言放下書,聽著交談聲和腳步聲越來越遠,手慢慢握緊。
“永遠不會離開我?那如果是君澤帶你離開,又或者你有了喜歡的人呢?那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明明不該奢求,卻止不住的妄想。
妄想白悠悠會再一次喜歡上他,會因為喜歡他而留下,而不是每日擔驚受怕她會被拐走。
溫言忽然想到了什麽,道:“我殺了她,她怎麽還會留在我身邊?”
要白悠悠在他麵前裝,他心裏很清楚,可是白悠悠有太多可以離開的機會。
就例如他裝睡的這一年裏,她完完全全可以逃離,可是她沒有,而是留在了化羽殿,甚至不惜失身也要喚醒他。
難道是白悠悠失憶了?
可是不對,他沒有摸掉白悠悠任何的記憶,除了.……
可是現在她毫無芥蒂的拿他當唯一親近的人,拿他當父親,又不像是沒有失憶。
可如果失憶了,那她又怎麽會偷偷放君澤離開?
樓下。
白悠悠看著眼前這個笑的邪魅的某人,嘴角無力的抽了抽。
你妹,你一直看著我笑什麽笑?
道:“公子,我們認識嗎?”
戚宴道:“怎麽不認識了?霓蝶姑娘?還是應該叫晚悠姑娘?溫言尊上的徒弟?”
被戚宴這麽一提醒,白悠悠是想起來了,因為霓蝶這個名字她重生後就隻用過一次。
在回仙城遇見的那個搭訕風流男!
尷尬的笑了笑:“戚宴公子,對不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我也不好拿我的名字去招搖,所有,嘻嘻,對不住,對不住。”
戚宴笑道:“無事,無事,晚悠姑娘的困擾在下也是感同身受。”
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表情十分焦慮。
白悠悠:“.……”原來不止風流,還自戀。
還是師父好。
“那個戚宴公子,我們早早就把這家店包下了,你可不可以另投別家?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那也應該知道我沒回有所不便。”
戚宴玩著手中的茶杯,對著白悠悠邪媚一笑:“如果我,我能幫你們呢?”
手中茶盞落桌,一股極強的靈力將客棧包圍,再迅速形成結界,包裹了整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