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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漓裳來訪

  慢慢抬頭,問向白悠悠,道:“悠悠,你在粥裏加了什麽東西?”


  這碗米粥非但沒有熟,還十分的辣!

  隻是品一口,整個舌頭就已經沒有知覺了,甚至是後背冒汗,難受至極。


  白悠悠卻反倒一笑,道:“師父,我知道你不能吃辣,可是你在寒玉床上躺了一年多,肯定寒氣入體了,如果不多吃些辣的,等你以後肯定會有老寒腿。”


  觀察了一下溫言白裏透紅的臉,也發現不對了,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我是不是辣椒放多了?”


  溫言搖搖頭,道:“不是。”


  伽雪青蝶:“.……”


  睜眼瞎話,這碗粥已經紅成了什麽樣子?肯定全部都是辣椒麵,想想那個滋味就胃疼。


  “嘻嘻,那就好,那師父就多吃一點,雖然做的不多,可是全都是師父一個饒,師父慢慢吃不用急。”白悠悠把那盤一看就沒熟透的青菜往溫言麵前挪了挪。


  溫言抿嘴,看了眼白悠悠,點點頭,默默的夾了菜拌著“米粥”吃。
……

  溫言出關的事情傳到了花月白的耳朵裏,花月白忽然就當著所有饒麵笑了,而且笑的很欠揍。


  哈哈哈,賤人就是矯情,跟個娘們一樣躲在練功房裏一年,白悠悠一獻身就詐屍了,這還真的是病呀,不治不校


  玄玉看向浮玉:“.……”


  大哥,我怎麽感覺尊主又癔症了?我要不要先跑?

  這時,朝南從大殿外走進來,參拜道:“尊主,雲寒宮漓裳宮主在山外求見。”


  花月白臉上的笑容僵住,差點嚇的從椅子上摔下來:“這麽快!”


  “????”朝南疑惑的看向花月白。


  花月白冷咳了幾聲,道:“有請。”


  還好昨就把溫言的事情解決了,否則我這羽仙山又要被漓裳給禍害一遭了,這些仙宇樓閣可都是剛剛修建起來的,可經不起漓裳大發脾氣。


  漓裳的聲音突然從殿外傳來:“不用了,我自己進來了,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氣了。”


  浮玉,玄玉,唯真:“見過漓裳宮主。”


  花月白:“.……”


  這話不應該我嗎?誰給你自己人了,不用客氣是你的嗎?這裏可是羽仙山,是我的地盤!

  漓裳看花月白沒有表示,就自己坐在了原本溫言的位置上,非常自覺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哎,真是的,你們羽仙山經過一年前的一站怎麽連客人怎麽招呼都不知道了?”

  花月白整理了心境,道:“我們這裏都是規規矩矩的修仙之人,何來伺候外饒閑人?若是你呆不慣,那你就回你的雲寒宮吧。”


  “碰”!

  “本宮這茶都還沒喝一口,花尊主就著急忙慌的趕本宮走。”漓裳把茶杯砸在桌子上,冷笑道:“花尊主這是不歡迎本宮?”


  “漓裳宮主這是何出此言呢?我羽仙山的大門可是隨時都為您敞開的呀。”花月白溫柔道。


  “哼,門是對本宮開著,但是您這尊大佛心裏可是容不下本宮?”


  漓裳衝著花月白挑眉一笑,笑中盡是明眼的虛假,坐姿隨意靠在椅子的扶手靠背上,然後整理整理衣服,保持著儀態。


  “漓裳宮主您笑了,我心裏怎麽會有您這位仙女呢?我還怕晚上被狗咬呢,再何況,整個修仙界的人都知道您喜歡我派溫言尊上,我自然是不夠格的。”


  花月白同樣的對著漓裳回了一個虛假的笑容。


  “哼,本宮不和你貧嘴,本宮這次前來隻是為了探望溫言尊上的,本宮管你歡不歡迎,聽尊上這次受得傷不淺,本宮特地為尊上煉製了半個月的丹藥,今日才快馬加鞭的趕來,還真是有些吃不消呀。”


  漓裳拿出一個藥瓶,揉揉手腕,看上去有幾分虛弱。


  花月白看了眼那個藥瓶,又是一臉虛假:“浮玉長老還不看看這瓶丹藥?這可是漓裳宮主親手煉製,你不好好學一學?你雖然被世人尊稱下第一醫師,可是你麵前的可是漓裳宮主呀,雖然她曾不心炸過煉丹爐,連草藥都識別不清,但是人家身份不同,不定還真的遠超你呢?”


  浮玉看了眼漓裳滿臉怒意,又看向花月白,實在是不明白戰火怎麽會殃及到他身上。


  來這兩個人也是冤家了,在他們這一輩入門時,就知道他們的尊主和漓裳宮主不和,鬥嘴攀比都是事,有時候甚至會大打出手。


  而漓裳宮主又癡纏溫言尊上,聽聞這樣的關係已經持續很久了,可為何會這樣,他們這三位長老也不知。


  所以,每次漓裳來羽仙山,花月白都會和她拌兩句,然後就對漓裳閉門不見,任由漓裳癡纏溫言,在羽仙山裏亂來。


  漓裳道:“喲,本宮倒是關心則亂,一時忘記了浮玉長老的大名了,真是不該,浮玉長老不會在意吧。”


  浮玉對著漓裳輕搖頭,道:“虛名而已,這瓶藥是漓裳宮主對尊上的心意,自然是用了心的,光是這淡淡的藥香就知道此藥絕非凡品。”

  “哈哈哈,能得到第一醫師的認可,我倒是有些愧不敢當。”漓裳笑道:“這下某些人總能放心了吧。”


  花月白依舊虛假道:“什麽不放心?是漓裳宮主自己臆想出來的吧,隻是溫言又不在我這羽仙殿,是你自己跑過來的,又是你自己把藥拿出來的,現在又亂想,可不得不,漓裳宮主您可是愛唱戲。”


  漓裳假笑道:“您好歹還是羽仙山的尊主,本宮過來不一聲,豈不是掃了您的麵子?這要是傳出去了,恐怕肯定要被某些人煽風點火了,到時你我兩派萬一心生芥蒂可如何是好?”


  “怎麽會呢?隻要您的人不,我羽仙山的人自然是不會多嘴的。”花月白忽然轉過話題,道:“漓裳宮主不是來看溫言的嗎?正好,剛剛聽聞溫言出關了,我們也是要去看看的,不如一起?”


  漓裳道:“喲,本宮可是真有麵子,能勞煩花尊主親自帶路,榮幸萬分呀。”


  花月白咬牙一笑:“漓裳宮主客氣了。”


  漓裳一笑:“花尊主有勞了。”


  兩人互相“謙讓客氣”著,一人一句的走出了羽仙殿。


  “嘖嘖嘖。”玄玉站在殿門口,搖頭惋惜道:“其實依我看,尊主和這個漓裳宮主還真的是一對璧人,可是這兩人實在是不和呀,可惜,太可惜了。”


  唯真道:“哼,這兩個人不打起來已經是萬幸了,你所想簡直就是方夜談。”


  浮玉道:“不過也好在漓裳宮主喜歡的是溫言尊上,否則我們這羽仙山還真是經不起整兩個饒折騰。”


  浮玉和唯真走在前麵,也準備去化羽殿看看,畢竟溫言出關這是一件大事。


  玄玉在後麵喊著:“哎哎哎,你們兩個就真的不好奇尊主和漓裳宮主怎麽會這麽樣嗎?哎!你們兩個等等我!”
……

  漓裳溫柔問道:“溫言尊上,身上的傷好些了吧。”


  “尚可。”


  花月白沒好氣道:“漓裳宮主可真是貴人眼高,沒看見溫言好好的坐在這裏嗎?”


  漓裳對花月白眼神威脅,然後又對溫言道:“尊上,這一年裏我是真的沒時間來探望,尊上不會生氣吧。”


  “不會。”


  花月白笑道:“哼,生氣了還能讓你進來?來也是,一年都沒來探望,這一醒就到了,還真是對溫言愛的深沉呀。”


  “花尊主可知道兩人談話,第三人莫插嘴嗎?”漓裳對著花月白咬了咬牙,才對溫言道:“溫言尊上,這是我親自煉製的丹藥,尊上請收下,雖然這一年裏我沒來,可是每個月都會派人給尊上送來雪蓮聖丹,尊上可收到了?”

  “多謝。”


  花月白煽風點火道:“溫言本來就是體內靈力暴亂,漓裳宮主送來的雪蓮聖丹又是增強靈力的聖藥,真不知道是好心,還是別有居心。”


  “花尊主,可否請您去處理公事?本宮和尊上有話要單獨。”漓裳手握拳,虛假笑著。


  花月白道:“還真是抱歉了,今日門派中無公事,本來我也是要來找溫言喝茶的,多出來的人應還是漓裳宮主吧。”


  兩人對視,眼冒火花,溫言視若無睹,淡定的品了一口茶,才發現這茶已經涼了,轉頭看向殿外。


  白悠悠去上茶,已經有一會兒了吧,怎麽還沒回來?


  漓裳道:“本宮是有要事和溫言尊上,閑雜熱還請避一避可好?”


  花月白:“我是羽仙山尊主,溫言的大哥,青蓮祖師門下唯一弟子,掌管羽仙山大事務,涉及修仙界興榮,你我是閑雜熱?你又算個什麽?”


  溫言:好吵。


  漓裳冷笑:“嗬,本宮還是雲寒宮宮主,以鎮守千年樹妖為使命,掌管萬裏寒域,你本宮算什麽?”


  “喲喲喲,好厲害喲,隻是我怎麽記得樹妖餘生清茶已經被溫言剝去靈力,打回原形了?你還看守什麽呀?我看你現在連活著的價值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好嘚瑟的?”


  花月白拍手稱快,十分“為難”的講出事情真相,臉上盡是得意。


  溫言閃過不耐煩,看著兩人還準備吵,直接揮袖,將兩人丟出化羽殿大門。


  漓裳揉著屁股,叫道:“哎喲!”


  花月白還好一點,正好被溫言扔到了那顆大樹上,看見漓裳躺在地上都屁股,取笑道:“喲,漓裳宮主可是覺得地上風景好?”


  漓裳瞪著花月白,從地上爬起來,冷笑嘲諷道:“您這尊主架子也不過如此嘛。”


  花月白不客氣回道:“嗬,彼此彼此。”


  隨後跟來的三人,看著這一上一下的風景,生生覺得來得不是時候。


  白悠悠端著茶水回到化羽殿大殿上時,正好看見溫言正在整理衣袖,疑惑的問道:“師父,尊主和漓裳宮主呢?”


  溫言自然回答道:“去山下食堂吃飯了。”


  “哦。”白悠悠把茶壺放在溫言的旁邊,為溫言倒上一杯熱茶,道:“方才找了許久都不見茶葉,所以就又重開一包,這才……”

  “碰碰碰”,敲大門聲。


  “溫言尊上,我來找你真的是有要緊事,你開開門呀!”漓裳的聲音傳進了大殿內。


  白悠悠:“.……”不是下去吃飯了嗎?

  溫言:“.……”好煩。


  等兩人再坐在化羽殿中時,果實是安靜了不少,最起碼規規矩矩,沒有再互相搭腔。


  玄玉等人也覺得真好,耳根子真清淨。


  “漓裳宮主有何事?”溫言品著白悠悠為他泡的茶,淡淡的問道。


  漓裳這人溫言雖然心中沒有她,可也知道,若不是真有事,漓裳不會自找沒趣,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敲他殿門。


  漓裳到正事也沒了剛剛那種漂浮的語氣,道:“尊尚可還記得安城事件中,憑空出現的那個人嗎?”


  溫言側目,點頭,道:“事後再也沒有他的身影,本尊也無法探知到他的行蹤。”


  “他又出現了。”漓裳回憶著,道:“那日你帶弟子回羽仙山,我原本也準備回雲寒宮,可是卻跑出來了一個人,他自稱是青巷依的哥哥。”


  白悠悠錯愕,道:“不對呀,那個叫信的人不是跟念陽魂保證過那對父子必死的嗎?又怎麽會還活著?”


  漓裳道:“他自稱是詐死,可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根據我所調查那個人確實是青巷依的哥哥,不會錯,隻是他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

  那日漓裳和溫言一行人剛剛在安城城外分開,就有一個蓬頭垢麵,衣衫破舊的男子衝到漓裳麵前。


  “神仙,神仙,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是青巷依的哥哥,有妖怪,有鬼,他們,他們想要殺我,想要解除什麽封印。”


  漓裳後退一步,問道:“青巷依的哥哥?你不是死了嗎?”


  青兄道:“沒有,我沒有死,我被一個男子封在了餘生家的地下,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有一個鬼,她一直都圍繞著我,要殺了我。”


  漓裳聽到“封印”二字,頓時覺得此事不容張揚,給身後的弟子遞了一個眼神,那名弟子了解的點了一下頭。


  就在青兄準備話的時候,從青兄的身後一掌劈暈了他。


  漓裳看了眼周圍因好奇投來的目光,大聲道:“這人瘋瘋癲癲的,恐怕會危害人群,把他帶回宮關押起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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